117、（一一七）烟火大会和女浴衣，就是今年不必卖包子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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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藤真家的安排是这样的。
妈妈照例在盂兰盆节前后去外公家串门，而今年娘家姐妹商量一番决定一同旅行一趟，于是她便要提早回去；姐姐也计划趁盂兰盆节假期和男友到长崎旅行；而藤真早先说过了，要参加修学旅行。这样一来，有段时间留在家里的就只有爸爸和妹妹两人了。妈妈很担心她不在的日子爸爸饮食起居无人照管，着手准备伙食的同时还写下家务指南，到时爸爸只要照做应该可以应对过去的，还要记得督促妹妹到兴趣班上课哦。
嗯哼，他家总是这么幸福热闹，简直堪称世上最完美的喜剧剧本，这是藤真发自肺腑的感叹，越来越认同出生在幸福美满的家庭是天大的幸事，天堂也不会比他家更温馨。
不过嘛，现在最让他快乐的事当属出门和他的小一约会，然而妈妈却要他带妹妹去游泳池！什么啊，姐姐今天不是刚好休息嘛，起来都没化妆看来也不会去见男友吧，姐妹一起去游泳不是更方便么。坐在电视机前的姐姐懒散地说难得休息一日，化妆太麻烦，不化妆当然不能出门，那就不出去咯。然而妹妹既不想跟哥哥同行也不想跟姐姐去，说是已跟学校的朋友定好，不要他们多事。妈妈不放心，表示那可不行，尽管已是初中生了，小女儿在她眼中仍是时时需要看护的小孩子……才赞美过这个家多么幸福，这就为点小事吵起来了啊，不过家人间的小摩擦根本算不了什么，反倒是一种添色呢。
“那，最后怎么解决的？”牧问。
藤真叹了口气，“妈妈跟着去啦。”
“噢……可是你妹妹不是说和朋友一起么，家长跟去是不是有点……”
“就在一旁看着不打扰他们，妈妈若觉着可以放心，就自己回来呗。”
“其实嘛，”牧乍了乍手，“你跟我说一声，陪她去，无妨的。”
“不要！”藤真伸平双腿，“哥哥姐姐和父母的立场可不同啊，回想一下当时的自己，希望周围把自己当大人看对不对，父母的话多少还是会听的，然而哥哥姐姐那就……何况更衣的时候也不方便啊。”谁知道那位小E会不会一起去，他要尽量避免和这个小追求者碰面。
“嗯，是会有这样的情绪。”牧抬起头，不禁眯起眼睛，今天仍是个骄阳似火的日子，而他俩见面并无正经事可做，就坐在河岸上消磨时间呢。
即便无所事事，仍然想待在一起。
藤真索性仰面躺下来，双手垫在脑后。
“你不热呀？”
“热呀，要不跳到河里游一圈，准保凉快，嗯嗯。”
“切，算了！”牧甩了甩额前的碎发，“喂，咱去游艺厅吧！我夹娃娃送你。”
“……”藤真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犹是啊。”
“你又不喜欢玩那个，大型游戏机什么的，不如去打保龄球？”
“嗯……”牧望着耀眼的河面沉默须臾，“咱们最近，是不是太散漫了点，有种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的感觉。”
“因为放假前忙得喘不过气吧，整整一学期大半时间都在为学业奔波忙碌，可算放松下来了，心情上就会产生落差感——天气一热人体消耗随之增加，疲惫感明显也正常嘛。”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牧点点头，捡起身旁的小石子丢进河里，他看着水面上的涟漪欲言又止。
“哎，你该不会想说——”藤真蓦地起身警觉道，“处久了，缺乏激情，腻了？”继而推打牧的胳膊，“你想干吗，莫不是要说为了增加新鲜感所以暂时保持些距离，啊？！是不是？这才不过几年光景，那些深情款款的承诺果然都是激情之下的废话咯！”
“你、你……喂喂，等等，等一下！”牧忙躲闪道，“我看你才是焦虑妄想症迸发哩！”好歹把他制住了，“好端端的，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真腻了，何必还要出来见面，况且也没事干！大人您是晒昏头了还是心里又藏着什么想不开的事了，嗯？”
“不是最好哦。”藤真噘着嘴乜斜他，“那你刚才想说什么，接着说呀。”
“哪有特别想说的！”牧眨眨眼，“我刚刚哪一句话让你误会了？”
“那倒没有，可你的样子——”藤真咬咬嘴唇，“就是一副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德性啊。”
“咦，我有吗，是你太敏感了吧。”
“嗯……两个人相处久了，时间确实会磨掉最初的激情，”藤真咬着指甲忖道，“人都难以免俗，所以得自行制造激情。”
“喏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没敷衍，咱是从高中交往至今，可并不是天天都能见上面，这要都觉得腻，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玩意儿啊？”
他说这话样子把藤真逗笑了，“唔！”
“倒是大人您这种急性子——”牧眼睛滴溜溜打量着他，看到藤真眼神一变立马吞回原本调侃的话改为，“移情别恋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您这样高贵的人种身上的，嗯哼？”
藤真这才满意地拍拍他背，“孺子可教嘛！”
“嗳，不逗了。明天烟火大会我穿女装陪你逛夜市。”
此言一出，牧惊讶得直往后仰。
“你不至于吧，这事不是前两天说好的。不要误解，我是认为应该时常找点新鲜感，不然总是那些一成不变的事，真的难免腻烦哦。而且，我的小一今儿似乎情绪不佳，我就更得牺牲一下哄你开心喽。”
“我没不高兴啊，”牧挠挠小腿，好像被蚊子叮了，“这几天陪哥哥姐姐的孩子们玩耍，可能太累了，小孩子的精力实在太充沛了。”
“你不是挺喜欢小孩的？”
“这个嘛，感情有点复杂，不过不觉得他们烦，然后看着几个小朋友就稍微想了想……”
藤真手搭在他肩膀上，“别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还不说的好。”
“嘁，我猜到啦！”藤真撤回手瞥他，“你又想什么‘小藤花’‘小藤叶’长啥样了是吧。”
牧不好意思地低头挠起后脑勺，“嘿、嘿嘿……”
“你刚才是想这个想得走神了？”
“嗯……”牧又将一枚小石子投进河里，“不自觉就联想起来了。”
“可是咱们已经有‘小藤’了啊。”
“噢对，它又长大了吧？”
藤真点点头，“可是越来越会撒娇耍赖了呢。我本想好好训练它，让它做一只服从命令的乖巧猫咪，现在基本上放弃啦！犯点错误稍微打一下它能一天不吃不喝不动，实在太任性了。”藤真撇撇嘴角，“只好由它去了。”
牧笑道，“跟你在一起待久了变得和你一样了。”
藤真哼了一声，站起来拍拍短裤后面，“再待下去真要晒成鱼干了，你不是想夹娃娃了，那就走咯。”
他今天随意穿了橘红色的沙滩裤和黑色插肩白T恤，脚上踩着100元的人字拖，牧的目光集中在他小腿上，不消说，看的就是腿毛。现在可是夏天，这样穿女装太煞风景了吧，即便是浴衣——
“看个屁啊！”藤真似乎料中了他的想法，指着他道，“你要是敢说一句关于体毛的话，自己看着办啊！”
牧也站起来了，“我想要那个，那种鳄鱼造型的娃娃。”
“啊？”藤真眨眨眼，“好像不罕见吧。”
“我在东京无意中看到的，后悔没夹，不知咱这儿有没有一模一样的。”
“什么嘛，”藤真两手往腰间一搭，斜睥他，“你偶尔也会喜欢女孩子的玩意儿啊？”
“觉得好玩就是觉得好玩，和男女有什么关系。”
“别狡辩啦！”藤真脚下一旋，蓦地转身，“这就去找找看咯！”
牧颔首一笑，跟了上去。
*
算起来这是第二次，穿着女浴衣参加烟火大会。
藤真坐在书桌前边给面前的女用假发做造型边想。他打算把这顶从姐姐那儿借来的亚麻色中长假发梳成当下流行的圆髻头，就是发髻顶在头顶上，他觉得蛮可爱，为此还买了专用的发棒。
今天姐姐依然没有约会安排，男友这边大概想在旅行前突击完成手头的工作吧，不过她约了朋友晚上聚餐。
此时铺在床上的蓝底红色金鱼图案的浴衣也是姐姐慷慨解囊主动拿给他的，还连同手提袋和化妆盒一并借他了，不禁唏嘘姐姐这回可真大方。忽然感到他的家人貌似蛮遗憾，随着年龄增长再不便像儿时那样把他装扮成可人的女孩子摆各种造型拍照片（现在当模特的镜头感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应该感谢他们吗？），所以赶上学校有活动不得不反串女人的时候，他们不但不吃惊反而还有些看乐子似的期待。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绝不能以半吊子妆容示人！
盘好发髻，藤真拍拍手，左右端看一番，大功告成。然后，应该先换好浴衣再化妆。
穿浴衣稍微需要点技巧，一个人实在穿不好可以叫别人帮下忙，不过藤真没有问题，只是要多花点工夫，再怎么说也比穿和服容易得多。
他打开半扇衣柜门，卧室里没有整身的穿衣镜，只有这面镶在柜门后面的半身镜，平时这就足够了，他对着镜子将浴衣前襟整理好，不平整的地方拽平。
——嗯，差不多了。
他小心地坐回书桌前，打开姐姐的化妆盒，今天只是二人约会不必像上次拜会牧的校友那般严阵以待，化个淡妆就好啦，脸上的胡楂早上已刮干净。嗯哼哼，他用发卡将碎发一股脑拢到脑后，将少许粉底液挤在右手食指指肚上。
黄昏将至，牧怀揣欣喜和好奇在藤泽站外面徘徊，他那即将出现的情人，会是怎样的容姿呢，嘿嘿，真教人期待。
又过了不多时，藤真终于穿越马路奔他而来，牧一抬头不禁呆住。
身边经过的路人，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有点不自然啊。藤真心想这也没办法，头上的团髻和脚下的木屐令他变得更加高大，看起来已和牧差不多高了，俱乐部女王型的高大女人平时走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人还是会唏嘘惊讶，日本人钟爱身材娇小的女人似乎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情怀哎，可爱就该等于矮小吗？这家伙也觉得奇怪吗，脑袋上的假发又重又热，身上的硅胶胸垫也好热，脚下的趾袜也是……越来越觉别扭，如芒刺在背，简直像个小丑。唉，人长大了在意的东西反而多了，当年这副样子替人摆摊子都无所谓来着。
正在藤真心中高呼太后悔之时，牧一下子贴过来搂住他，“真可爱。”难得可以在外面毫无顾忌地搂搂抱抱，嗯哼哼~他身上好香啊！
“呃……”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开始趴在牧肩上环视四周，“当心，别给熟人看到。”
“那有什么，就算撞见我和一人女人搂搂抱抱，这不挺正常一事儿，不至于一眼就认出是你扮的吧？”牧放开他下意识看看四周，而后牵起他的手，“走吧，咱们去夜市街。”
藤真噘着嘴巴任由牧牵着走，这主意是自己提出来的看来是埋怨不得啦，而且他的小一这么高兴，嗯嗯，还是值得的！
“对了，你没吃晚饭吧？噢噢，要留着肚子吃小吃，想吃什么尽管讲，我统统给你买！”
“这回还捞金鱼送给妹妹吗，我和你一起捞，今天把摊子上所有的水球都钓光吧！还有还有，那个射击游戏——”
藤真抬手阻止他，“你今天，话超多耶。”
“是吗？”
要说牧也不是头一回见他的女装扮相了，不至于兴奋到反常吧？喏，一路上都攥着他的手，手心还微微出汗了。
这个是叫团子头还是什么来着，牧在学校里见梨梨绘的朋友梳过，他觉得和藤真的脸型特别合衬，再配上他长而卷曲的睫毛，涂满唇膏的饱满双唇教人恨不得马上咬一口，后悔身上没有相机，一会儿可得买个拍立得！牧不禁把他双手握在手心里用力揉捏。
这……藤真多少觉着尴尬了，如此看来，这家伙最中意的应该就是类似扮相的女生喽，“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他把手抽了回来，打开手提袋翻找手帕。
“我怎么了啊，哪句话说错了？你不是常说既然出来玩那就该开开心心吗——咦？”牧低头往袋子里头巴望，“刚才就闻见阵阵幽香，里面装的什么？”
“廉价的香囊啦！”藤真翻了个白眼，本来应该放在腰带下面的。他抻出手绢，擦了擦手背上的汗。
几个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自他们身旁走过，显然也是要去逛夜市的。
“你不是还挺喜欢祭典活动的，怎兴致不高呀？”
呵，你还好意思问啊，藤真又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穿戴成我这样看你还能有什么兴致玩乐。
“你这么瞪我……”牧不知怎的竟萌生丝丝愧疚感，小声嘟囔道，“我刚才可能是有些忘乎所以，可、可那也是因为你太诱人嘛。”
“唉，真是可笑！”藤真又打量了下自己这一身，头往后一仰感叹一声。
“身边跟着这么个不协调的女巨人，我一定是神经搭错了才非要这么干的，这一路走过来怕是连你也被腹诽了哎。”
“这是说啥呢！”牧眉头一皱，“你不是吧，居然对外表没自信了？！反正我喜欢极了，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不关我们的事！”他揽住藤真的肩，“嗯嗯，咱赶紧吃小吃去吧，我的漂亮媳妇。”
“哎……”藤真还是嘟嘟囔囔的，“真是不公平啊。”
“不能反过来，我就不能这样带你出门，哼。”
牧不禁憋笑，“那样估计要登上本地报纸社会版了，大人您可不想以此种方式出名吧？”
“所以这不才说不公平！”
牧又把他往怀里揽揽，“大人今儿可委屈了，马上就买棉花糖给你吃。”
藤真皱皱鼻子，带着怄气的表情笑，牧再次坚信，今日所有的浴衣美女都不必上他的他！
来夜市路上的小小别扭很快被街道两侧的摊子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冲散，藤真俨然忘记了他目前是个女人，正要因着一点不平和射击摊位的老板理论，牧赶忙将他挡到身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硬币递到老板手上，“不好意思，我替她玩。”
藤真想要架子最上方的不倒翁造型的存钱罐，这家伙似乎对不倒翁情有独钟啊，牧检查下枪口的软木塞，俯下身摆好姿势。
让男友出头是女生的特权吧，虽然不爽——藤真瞟瞟牧认真的背影，偶尔为之就算啦，苹果糖汁好像弄嘴边了，他拿出手绢擦。
牧也不是手到擒来，共计五次才如愿，当他将存钱罐递到藤真面前时，欢天喜地、得意洋洋的神情无以言表，藤真亦用手绢遮嘴而笑。
藤真拿着存钱罐说，“给你个奖励好了。”然后就把吃了一半的苹果糖塞给了牧。
“居然要吃剩的啊！”
“今天没法大口咬啦，扔了怪浪费的，大不了一会儿再给买个新的。”
唔，这是怕妆花了吧，“当女人确实挺不容易。”
“哼。”
“咱去多捞几条金鱼去，我也想送给家里的小朋友们。”
“出门的时候我还担心来着，万一你的侄子外甥都跟来——”藤真撇撇嘴角，“那可如何是好。”
“他们是闹着要来，可毕竟年纪小，我一个人看不过来跑丢了可就伤脑筋了，我妈妈就给拦下了。倒是你家没让你带妹妹一起来玩啊？”
“我这身打扮，自然是谎称学校有活动嘛。”
“呵，”牧冲他挤下眼睛，“聪明。”
“喂！”藤真看看左右又望望天空，“我说要开始放烟花了吧，咱们先去海边吧！”
牧觑一眼手表，“还来得及，先找金鱼摊。”不由分说拉上藤真的手就走。
这家伙居然没穿浴衣，现在才计较这个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藤真任由他牵着走，当这家伙的女友确实是件幸福的事，不过自己可是他的男友喔。
当二人提着装有金鱼的塑料袋赶到海滩上时，聚集于此的人们已在仰头欣赏夜空中绽放的曼妙烟花，牧领着藤真挤上前去。
藤真想说离远一点，找个人少空旷些的地方照样看得到，而牧执意要扎到人群中，因为可以这样——贴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趁着烟花燃尽那一刻端起他的下巴吻他。
“……你下面穿的什么？”
“内裤啊。”
“噢……也是，不可能缠兜裆布。”
“你这人——”藤真垂下眼睛，瞅着身后人伸入前襟的胳膊，“你这是想掏什么？”
“不啊，我早想这么干来着。”牧面不改色道，“咱今儿这样，大家看到也不会觉得奇怪，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藤真撇嘴嗔笑，“我穿这样，可没法跟你找个公厕——”牧连连点头称是，“忍耐，今晚什么都不做，就摸摸而已。”
美轮美奂的烟花再度打亮头顶上那片夜空，亦照亮了藤真那双美丽的眼睛，他不禁想要许愿，可惜在愿望想好之前烟花已消逝。他想自己对目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一定要提出要求的话，那么就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延续下去吧，延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唉，胸前这只咸猪手还没拿出去，真是的，一会儿该把浴衣弄散了，藤真强行把牧的手提了出来，“行了啊，在床上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积极。”露出了胸前的当作项链坠的戒指，闪动着银光。
牧看着自己送他的银戒指，“那……那个，真想带你回家过夜，可我也知道今晚不行。”
藤真脑袋一歪，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此刻的表情很是顽皮。
“再过几天我家白天都没人，你有空随时可以来哦。”
“咦，这台词——”牧转转眼睛，“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好像常说呀。”
藤真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这人，不过穿个女浴衣就把你迷得七荤八素了，一点定力都没有，还说没把我当女人看，嗯？”
烟花放完了，四下的人群慢慢移动着散去，他俩还站在原地，牧将装有金鱼的透明塑料袋提到眼前，里面一条红色一条黑色的小鱼摇鳍摆尾。
“女人哪比得上大人您呀！”牧断然说道，“你哪个样子我都很中意，你自个儿纠结啥！”
藤真蓦一转身，“别人都走了，还傻站这儿干啥！”
“呀？”牧几步赶上来俯身窥看他的脸，“害羞了，大人您这是不好意思了么？”
“去你的吧，趁着夜市没散，再逛一圈咯？”
“哎，一切都听从大人您吩咐。”最后乘着末班车护送大人您平安到家。
两人今年的烟火大会应是蛮难忘的吧，猜猜看他们后来有没有遇见熟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一一七）烟火大会和女浴衣，就是今年不必卖包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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