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一零）聚会之后稀里糊涂又剩下两个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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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公寓火锅聚餐倒也令牧觉得蛮愉快，饭后藤真主动拾掇了杯盘碗筷，拿到厨房水池刷洗，他这个主人乐得清闲，坐在屋里喝着啤酒和几位学弟闲谈。
艰深的学业话题，樱木是不感兴趣的，他也没耐心听，吃饱喝足就惦记着上街转悠转悠，无奈外面正下雨，只好暂时窝在电视机前看节目，偶尔听得别人说话扭头插句嘴。
他不怎么喜欢喝啤酒，牧从冰箱里给他拿了可乐。
仙道老实地坐在桌前翻看牧的美术课本，而背靠衣柜而坐的流川眯缝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看似就要睡过去了。
流川心里为着仙道席间几句玩笑赌气来着，那家伙竟说什么他的身材像金针菇一样纤细！这就够岂有此理了，居然还贴到他耳边补充一句那儿是不是呢，他觉得被侮辱了！顿时火冒三丈，这人又不是没见识过，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碍于情面——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怕是不想跟自己单独相处才非要来阿叔这儿一起吃饭的吧，这样自己就不好随便发作了！他是忿忿不平，可雨天吃饱后人更加容易犯困，困劲儿一上来，抵抗不住啊，那就睡醒再跟他算账吧，这个人是怕了和自己亲热吗……
藤真擦干手回到屋里，哇，找不到地方坐耶！他小心地绕过坐在小熊椅上的樱木，坐到床铺上，想着躺会儿也无妨身子往后一仰，只听得“喀吧”，下意识回身一看——噢，天哪，糟透了！他把牧的建筑模型压塌了。
“好！就是这样，坚持住！干掉他，上啊，把他扔出去，扔到场外去！”
樱木看相扑比赛精彩集锦回放看得正过瘾，不禁挥舞拳头为他支持的一方力士助威，完全没留意周遭的状况。
“……”
看到了床铺上的一幕，牧顿时怔住。坐他对面的仙道感到形势不妙，不由得瞄向流川，咱们快点闪人为好，然而刚进入梦乡就被樱木的大嗓门吵醒的流川，揉着迷迷瞪瞪的眼睛完全搞不清情况，但是！吵他睡觉的不管是谁必须教训（是仙道的话，大概可以妥协一下）！
瞧着流川愤愤站起来奔着樱木去了，仙道连忙起身三步并两步欲要过去阻拦他，你们可不要在屋里真动手啊——脚下一个不留神却踢到桌脚，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他摔这下倒不打紧，“咣当、咣当”撞倒的啤酒罐和纸杯里剩下的啤酒全泼在一旁的绘画簿和讲义上了。
牧瞬间要窒息了！
“哇哈哈，你这家伙怎么笨手笨脚的啊！”樱木见状大笑起来。
闯祸了，闯祸了，天哪，这——仙道手忙脚乱收拾残局，流川过来帮他一起用纸巾擦去画册上的酒液。
“学长，那个……真对不起啊！”仙道只得连声道歉了。
讲义倒还好说，这画有多幅练习作品的绘画簿——就算揍这家伙一顿也于事无补，牧的眉头不由自主微微颤动。
流川挤挤眼睛，帮衬道，“阿叔，这画画练习本多少钱，赔你一本。”
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牧还没来及开口，藤真就冲到二位面前了，“喂！这可都是这家伙的心血之作啊，哪能论钱？唔，虽然净是些卖不上钱的涂鸦画作吧，但也是这家伙花费不少工夫完成的，要赔钱的话，就连同他的时间成本一起赔上吧！”
牧感到阵阵眩晕，他这个对象，每回替他打抱不平必要胡言乱语一通，也不知是否故意，或是真的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不如不说哪！
“学长，你可不要趁机放大别人的错误来掩盖自己的过失哦。”仙道噘起嘴巴，“你把牧前辈辛辛苦苦制作的模型弄坏了，可还没道歉呢。”
“哎，我俩之间的事岂能和你这外人一样！总之，你先赔了再说别的！”藤真寸步不让道。
这二人唇枪舌战间，铆上劲儿了，搞得牧这受害人倒像个外人了，都插不进嘴了。
“喂，等等，等等！”这时樱木慢慢站起来了，他站到四人中间，伸开手臂势要调停，“先安静一下，打架可是不对的啊！就让我这个天才来评评理吧！”
他弯腰瞅瞅仙道手中的绘画簿，“噢，晾干了还能用啊。放在窗台上，然后用风扇吹吹就行啦。意外状况难免嘛，哈哈。”又回身瞧瞧床上的建筑模型，“这边比较过分哪，我说候补同学，就算不是故意的，你也该赔偿阿叔。”
藤真真觉好笑，正要张嘴反驳，却见仙道拍着樱木的手臂点头称，“樱木同学所言极是，明察秋毫呢。”
单纯的樱木得了夸奖顿时叉腰大笑，我果然是个天才嘛！
流川翻翻眼睛，心中暗道超级大白痴！不过他说的确实有理，不就是几页纸弄湿了，晾干本来就不耽误使用啊，多大点事儿，显然破坏模型的罪过更大。
情势不妙，走为上策，仙道决定了，遂赶忙冲二位学长说，“我看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我们该告辞了，改天见！”
樱木还想把集锦回放看完再走，然却被流川拽住衣领往外拖，他登时恼怒挥拳回应（刚刚是谁说打架不对来着？喔，对方是流川这就不教打架，是特有的交流方式。）仙道借由劝架之便，推搡着二人一起出了屋门。
火锅聚餐就以此方式散场了，只剩下牧和藤真的公寓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牧张了张嘴，他的大脑一时间还没转过来，故没组织好语言。
“抱歉啦！”藤真搔搔后脑勺，干脆地说道。
“这就帮你一起修复好了，给你打下手，做手工我还是挺拿手的。”
“算……算了！”
“啊？”藤真惊讶得直瞪眼，没听错吧。
牧的神态显得讪讪的，“这么一搞，我反而倒轻松了，重新做呗！”
“什么跟什么呀，你莫不是气昏了头？”
“本就是失败作品，只是我心里有点不服气，他们的意见你也听到了吧，没一个夸口的，连我设计的是什么都看不出！”
“嗯……”藤真一时不晓该怎么接话，这时候委婉恭维的话就虚假了，他便柔声说，“别生气了，确实是我不好，帮你一起做。”
“今儿这一天挺要命啊！”牧重新在矮桌边坐下来。
藤真没闲着，动手拾掇地板上的书籍，笔记本等等。
“啊，这个电磁炉，流川忘记带走了。”
“嗨，反正你们现在都在东京，改天再让他自己过来取呗。”
“你这是让我请他们再来啊？”牧咧咧嘴。
“说认真的哎，”藤真拔下电磁炉电源线插头，“大伙聚在一起，你也挺开心吧？”
这一点牧不否认。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净是些教人操心的家伙，哼，包括你哩。”
藤真抬眼瞟他，“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我下跪道歉还是切腹，嗯？”
“说着玩呢，我才没那么鼠肚鸡肠。”牧捻着下巴，才偷懒一天胡楂就冒出头来了。
藤真把电磁炉搬到窗台上，而后将建筑模型重新摆在矮桌上，市民会馆的顶棚完全塌陷，一派遭遇大地震后的惨状，他叹了声气，“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吧，你肯定做了很久。”
“只要设计图完成妥当，这就是手工活，有一些是现成的可用素材，像是树木这类直接买来用就行了，自己动手完成的就是建筑物主体。”
“你的设计图也要全面改修么？”
牧无言地点点头。
“外观且不论，功能性建筑内部的布局设计没有太大创新空间，硬性规定了就是为什么什么而建的，要有哪些功能厅，我按照要求合理分配空间，别人也是如此，结果挺可笑，我就是不如人家规划得好。”说完他笑得蛮无奈。
“你自个儿也说是偏工学的，那就不要和偏艺术的人比较了啊，受夸奖的作品我猜是能将二者完美结合的吧，注重实用性又没错，喂——”藤真把光洁的额头贴到牧脑门上，“钻进牛角尖了哦，你这个人就是太认真了，学习有时候并不需要这么死板，嗯？”
牧亲昵地拍拍他的背，“嗯，别担心。”
“我从未失去信心，只不过目前暂时进入了迷茫期，任何事都一样，最后终能走出来的，相信我。”
藤真皱皱鼻子，“我当然相信你，你可是我选的！”
“好了！”牧搂着他的肩，想道，“外面的雨是停下来了，一天没出屋了，咱也到外面转转吧，傍晚再一起去澡堂，OK？”
藤真嘿嘿一笑，“当然OK！”
*
雨天的好处是休息日外出的人明显见少。
天空依旧阴沉，雨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突然降下，牧和藤真乘地铁来到位于新宿的小田急百货店，全程待在商场里就不用担心挨淋啦——大概和他俩持相同想法的人挺多，不过既然不打算购物，那也不用为着排队而心烦，藤真说直接到地下二层食品卖场买点心！这里有其他地方买不到的可爱甜点哩，牧笑了笑，当然是由着他啦。
藤真很快买好了点心，又买了两个冰淇淋，递给牧一个，两人在卖场外面休息处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儿有户外用品专卖柜台，出售的商品挺齐全，牧看着小方桌对面的人，还有马术行头专柜，想带这家伙过去试装，脑中又联想藤真穿上紧身白色马裤的模样了，那双腿，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嘿嘿……
“你傻笑个啥？”藤真取出买点心时给的餐巾纸塞给他，融化的奶油冰淇淋都滴到手指上了。
“没、没事。”牧拿起纸巾擦擦嘴。
“唔，越来越觉得吧，”藤真舔着他的抹茶口味冰淇淋，摇头晃脑说，“你可真是个好人，我可赚到了，嗯哼哼。”
自面前走过的顾客时不时朝他们望一眼，可能两个大男生坐在一起吃冰淇淋的光景挺稀罕吧，不过他俩也不能算是男生了吧。女人就是爱逛街，卖场里八成以上是女顾客，为数不多的男性很可能是被女友或老婆强行拽来（大概也有极少数是被老妈拖来的），牺牲休息日时间来拎包拿东西的。还是对面这家伙引人注意，牧扭过脸重新面向藤真，从跟前走过去的女人，其实都在偷眼看他吧，然这家伙习惯了，毫无反应呢，呵呵。
“你怎么不问问，”藤真把剩下一点的冰淇淋吃光，舔了舔嘴角，拿起纸巾擦拭手指，“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牧遂意识到，以为他刚才是自语呢，“那句话我不止听你说过一次了，大人您自有您的理由呗。”
藤真哼了哼，“真没劲。”
“嗳，我还没问你，修学旅行计划出来了吧，要去哪里？”
“就是关西啦！京都奈良，神户还有兵库和滋贺大概也会顺道转一圈。”
“我们这届去北海道——今年咱不能一块儿去京都看祭典了啊。”牧遗憾地撇撇嘴角。
“三大祭典可是大事，每年都会办嘛，咱总有机会去的。”
“可是，”牧犹豫道，“咱们之前约好了呀。”
藤真却笑了，“约定依旧算数啊，只是延期而已。”
“我说小一呀，你就别再愁闷了，大不了这样——等我回学校见了仙道帮你揍他！”
“这又是想起什么了！噢，正如大人您所说，充其量几张风景涂鸦嘛，卖不上钱，真真一文不值，我不应该斤斤计较，”牧掰起手指，“做建筑模型的材料可要花钱买，虽然也不贵，学生还能稍微打折——”藤真气鼓鼓瞪他，“你这是，认真的？”
牧赶忙咧嘴笑道，“开玩笑的。”
“那家伙是教人不爽，今儿这出都是他的主意，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以为自己是谁，难道是学长就该理所应当包容学弟胡作非为吗？”藤真翻着眼球念叨，“嘁”一声。
“是那种，”牧考虑道，“同命相连，不由得就产生了亲近感吧。”
藤真往后一靠，咂咂嘴，“同命相连什么的……你们都爱说这个词。”
“没错啊，人都是这样吧，无意中总在寻求同类，一旦发现同自己情况类似的家伙便觉得踏实。”牧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可能属于群居动物的社会本能吧。”
“你不是也觉得大伙聚在一起蛮愉快吗。”
“话是不假啦。”藤真摇晃着身子，表情颇为不爽，不耐地翻着眼球抱怨，“我们被他摆了一道，这不喧宾夺主么，哪有来吃饭不征求主人意见就带人闯进来的，花钱买了材料就可以全程理直气壮吗，我心里就是不痛快，必须找机会报复回来。”
“大人您才是别再愁闷了，以后还得一起给便利屋当帮手哩！”
“只是工作关系而已，我一向宣称跟他那家伙八字不合，事实也是如此，没事的时候能不见就不见最好。”
“得咧，得咧，你们这种损友关系，咳，我也不多说了。咱‘小藤’这段日子怎么样，天儿热了，该换毛了吧。”
“是呀！弄得地毯和我衣服上都是，清理猫毛可真费劲，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委托便利屋做这项活计，不然我一准会疯掉的。”
本层卖场的背景乐中断数秒后开始放送某少女偶像团体的出道曲目，听到前奏藤真继而联想这个组合的名字，横竖想不出了，明明耳熟能详，近在嘴边，可这会儿就是说不出来。
“小藤”真的很像他亲手喂养的女儿，很有灵性，现在还变得特别爱吃醋了，就爱听夸它漂亮、可爱的话。每回在电视上看到宠物节目里面介绍其他漂亮的猫咪它就陷入沉默，如果故意逗它当面夸奖电视中出现的猫，它就会耷拉着胡须发出怄气的叫声，独自走开一头扎进软窝里不理人了。遇上对他这个主人示好的人，它也会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比如说妹妹班上的那个女同学，再次以找妹妹玩为借口来他家做客，大概想要展示自己对小动物的爱心，“小藤”很不给面子地冲她龇牙咧嘴——
“喂，喂。”牧拍拍他搁在桌上的手臂，“在想什么？”
“……噢！”藤真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一曲已近尾声，“我在想这个偶像组合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啊！”牧忽一拍手，“就是其中一个成员欲单飞面临解散危机的组合是吧？”
“啊？”藤真略显惊讶，“有这种传言，我怎不知道，你是不是记混了？”
牧愣愣挤挤眼睛，“……是吗？”其实他也不确定，“我在娱乐新闻上看到的，不过就瞅了两眼，也许……上面说的是别的组合？”
“咯咯……”
牧也不大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看来两人都不大关注当今的流行乐坛。
笑罢，藤真转头看着来往的顾客们，“雌性动物，都是天生的小心眼呢。”
藤真转回来，摊开手，“最近被一个小女生爱上了，她是我妹妹班里的同学。”
牧听了反应平淡，“你不早就习惯这些了。”
“确实。”他点点头，“可你也不要表现得这么冷淡吧！对方可是个水灵灵的孩子，嗯，应该是你喜欢的那类。”
牧无声地歪嘴笑，逗他说，“在大人您看来，我该对这个小女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才对咯？可小人害怕呀，怕被警官先生带走关小黑屋拷打呢。”
“去你的，对方好歹是初中生了，反正猥琐老头子一般都偏爱那一型，看上去清纯啊，柔弱啊……”他话没说完牧就瞪起眼睛，“喂，喂！不带你这么拐弯抹角侮辱人的，谁是猥琐老头子啊！”
“哈哈，我指事实，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啦。”
牧怄气似的轻哼，“不可能比‘小藤叶’还可爱诱人，不是你这家伙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可不稀罕呢。”
“呀？”藤真往前一探身，“你这是暗示我从身上剜块肉给你回去供着？”
牧反手拍在他胳膊上，“瞎说什么呢，我哪里舍得！”
“嗯哼哼哼~”藤真笑弯了眼睛。
“咱别光顾着逗闷子了，”牧建议，“去楼上餐厅街看看，找家店坐下来把晚餐解决了。”
“也是，之前那顿吃得不早，可抢来抢去的，根本没吃饱。”藤真瘪瘪嘴，“仙道那家伙很小气，材料都买了怎就不说顺道买些肉包来。”
“大人您就甭再跟那人计较了。”牧站起来绕到他这边，“快走吧，女人们一个劲儿看你呢。”
藤真左右瞧瞧，“嘿，怎知看的不是你？”
牧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似的，理所当然应答道，“初印象是比不上大人您的，若肯给我相处的时间，大人您可就赢不了了。”
“！”
藤真好生惊讶啊，莫非这个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好儿了，坏了坏了，他会越来越洋洋得意的，那以后就不好逗他了，真不好玩。
“干吗，我要是不好，你又怎肯一直跟我在一起。”望着藤真鼓起腮帮子的模样，牧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我要去银座吃寿司！”藤真头一撇，故意赌气道。
“那家赫赫有名，却贵得嗷嗷叫小寿司店啊？”
“对呀，怎么了，”藤真站起身，“舍不得带我去吃？”
“现在去，根本订不上位子——”牧沉着应对，“要不这样您看好不，我出钱，大人您去预订，好不好？”
“反正我饿了！”藤真清了清嗓子，闪过他昂头朝出口步去，“已经等不及了，今天就放你一马，到上面餐厅街随便找家店，不过这笔账你可不能忘了。”
嘿，这家伙顾左右而言他了！牧自是不会再纠缠，追过去提议，“吃天妇罗怎么样？”
“要是也有生鱼片的话，忽然特想吃金枪鱼。”
这些都是寻常料理，上面的餐厅肯定有，牧建议搭扶梯顺便观赏下商店各楼层的光景，兴许会发现正想买的东西，既是出来消遣的，藤真也觉得这样正好。
过了真正的黄昏，天色已然暗沉，透过商店硕大的玻璃窗只能看到外面霓虹亮起，不晓得雨是否又降下，忽然好想搂着他的这个情人躲在某处屋檐下避雨呢，望着夜幕下落雨的光景，牧竟不禁暗自轻笑起来。
站在扶梯上一阶的藤真蓦地转过来，“又傻笑啥呢？”
“嗳，”牧抬腿凑到他身前，“有藤条有藤叶，咱再配上一朵‘小藤花’吧。”
藤真“噗”差点笑喷，嗔笑道，“你这人！”
这时偶像团体的出道曲又响了起来，可他还是没能想出这个组合的名称。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一一零）聚会之后稀里糊涂又剩下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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