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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一零四)雨季之前些许躁动,好像适合想想以前的事 ...

  •   藤真的实习安排在下个学期,本学期需要通过的考核项目有点多啊。他本以为五月份可以过得轻松一点,现在看来课业方面完全不得放松啊,那就只能减少前去高中的次数了。

      本堂教育史课上完,他随着陆续走出阶梯教室的同学一起离开。本想找教授询问历史上私塾的问题,有几点他想不明白,来到职员室得知教授临时有事已经离开了,那就只能明天再问了,于是他就去社团活动教室换衣服了,打算练会儿球再去吃中饭。

      到了五月中旬天气热起来了,尽管雨季过后才算正式进入夏天,但节气立夏已过,梅雨季来临前这段时间可以称为晚春,是个既浮躁又惬意还很容易昏昏欲睡的懒散季节。

      安置于旧楼里的活动教室,在他的敦促下,上个月底将门窗进行了修缮。现在这道推拉门滑快多了,之前都涩得要命,一用力就会发出刺耳的声响。

      打开自己的更衣柜,他打了个哈欠,还真是精神稍一放松就犯困,赶紧双手拍拍脸颊,打起精神来!

      柜子里一股冰箱里生鱼肉的味道,衣架上挂的两三件T恤和一件拉链卫衣大约半年没洗,其实脏倒是不脏,正因此才一直没带回去洗,没想到一晃过了这么久,不洗洗不行了啊。他两三下将衣服取下来揉成一团塞在柜角,回家的时候可别忘了拿!

      他拿过昨天穿过的短裤和T恤,快速换上,关上柜门,转身就要去体育馆了。

      看来是到犯懒的时候了,他一个篮球队的成员都没见着,体育馆里只有一组人在打羽毛球。

      除了体校,大学的社团不像中学那么倚赖教练,格外受重视的社团例外,比如说他们这里的美式足球队,其他的更倾向于课外活动,主要由队长副队长和经理人肩负。

      藤真清楚自己的目标,但仍渴望能够站在赛场上,向往那里的灼热,想要听到场外喧嚣的呐喊和助威。人生却总是要有取舍的。

      没关系的,他现在已经大三了,可以上首发了,不去计较全队实力和队友如何,练习赛上尽全力打个痛快,大学联赛能走到哪一步就尽力走到那一步,这样也不会留下遗憾!

      因为没开空调,仅仅做完热身活动就出了不少汗,他发现忘带毛巾了,正要回更更衣室拿,仙道和一位学弟一起走了过来。

      “哎,与其关心贸易逆差不如关注下税金上调这种与民生休戚相关的事,你想啊,如果以后买东西每次都要多付那么点税,久而久之不是件很可怕的事吗。”

      “你说的是没错啦,调税这种事通常要征询很久的,还是考试内容更和我休戚相关,再通不过我就得留级了。”

      “噢,既然重修这么痛苦,干脆痛快点换个专业吧,肯定是你不适合学这个。”

      “学长不带你这么说话的啊!我也很苦恼啊,我是不想学什么经济,那些基础理论烦得要命,当初家里人死活非逼着我选的,说是方便将来找工作,我能怎样。”

      “抱歉抱歉,说着玩呢。既然你能顺利考入这里还通过了可恶的入学测验,学力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多用心点啦,如果想要低空飞过那就要瞄准A的目标以上努力,嗯,这种心理暗示非常有用。”

      “这……这岂不是说我再怎么努力也就只有及格的实力?”

      “你干吗想得这么死板,如果想要取得A+以上就要瞄准满分来努力,把目标档次提高完全可行的啊,事在人为嘛。”

      藤真和他俩打了声招呼。

      “学长来得挺早呀。”仙道点头问好。

      “上完课直接过来了。你们不是一个系的吧?”

      “嗯,不过几门选修课一样。”

      “经济学是很难,祝你考试顺利过关吧!”

      二年级的学弟向藤真倒了谢之后自个儿去做准备活动了。

      “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藤真乜仙道一眼。

      “哪里是安慰,他问的那些专业问题我也不答不上来啊,这就说点闲话呗。被逼着学不喜欢的学科是会怵头的嘛,其实他只要把心态调整好了,根本不会重修的,本就是挺聪明的人。”

      这话在理,藤真点点头,要走出去拿毛巾,谁知仙道跟他一起往外走,“你干吗去,这不是才刚来么?”

      “天气这么好,我决定去操场跑步热身!”仙道说完先他一步走出去了。

      嘿,这怪家伙!不过外面确实阳光明媚啊。

      *
      学习建筑力学的同时当然要涉及专业的物理知识,测算数据和解析物理题自然要用到数学方法,这两门基础理科牧可以说相当拿手的,测验和考前总有人来找他讨教。

      到了大三,可能很多人觉得到了必须努力的时候了不能再像前两年那样得过且过,牧觉得他都可以开业余辅导班了,才在自习室坐稳当就有认识他的人端着习题簿凑了上来。

      牧本着给别人讲解亦是知识的巩固这样的想法,基本上都会耐心地给对方说明。解题的过程中有时也会出现自己原本就不明白的地方,一起讨论或暂且留着去问老师,学习对他来说终归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他原计划黄金周后第一个周末回家看看,结果拖到了五月下旬也没行动,这个礼拜六赶紧回去吧,那家伙怕是都等急了,呵呵。

      这周气温好高啊,盛夏似乎提早来到了。

      联想到炎炎夏日波光粼粼的大海,牧就一阵心动,又到玩冲浪的时候了!

      他挺想买一块高级冲浪板,过去一直都是在海滨浴场的器材店租借的,其实只要和母亲说这也不是个事儿,上中学的时候觉得除了暑假平日里没啥机会玩,如今似乎也是,再说也不是专业人士,那就再考虑考虑吧。

      这段时期的天气特点就是不稳定像是恋爱中的女人心,气温忽高忽低,升温之后又会骤降。周四的一场大雨过后,已换上夏装的人中不少又重新套上长袖衫。

      好歹立夏了,凉是凉不到哪里去了,星期五早上见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牧出门决定带上昨天在便利店买的透明伞,公寓里本是备有两把雨伞的,后来神不知鬼不觉就都不见了!想是自个儿忘在学校哪儿了,要不就是谁借去了忘记归还。

      100日元的透明伞,以前给藤真买过一把。哎,记得那回是他俩吵架来着,雨雾中海南大附属高中附近住宅区的公园,红黄相间的儿童滑梯,落在那家伙睫毛上的雨滴,牧不由得会心而笑,这些他再健忘也不会忘记的。

      那家伙这个月依然挺忙的啊,电话都打得少了。走到中野站南口,牧蓦地想起,如果按照他高中时的赛程安排,全国大赛县预赛已进行了一周,八强该角出来了,考虑到毕业三年了,各县市地区比赛时间应会有所调整,但是再怎样外围赛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噢,藤真想是去比赛现场了。

      东京的高中篮球队,他过去只了解全国大赛常客,毕竟打不进广岛就和他们碰不上面,关注的意义也不大。上大学以后也曾抽空去看过一两场本地的决赛,纯粹作为观众,不如看自己的学弟们奋战牵动神经。东京学校多加之赛制规定,大赛会多配给一个出线名额,平心而论,球队实力极佳,那是相当高水平的高中生球赛,以如此实力竟然数十年拿不到全国冠军,牧不禁唏嘘,真的是每年都差那么一点点运气吗,尽管连续三十年全国第一的山王队确实是铁打的队伍。

      走进月台,他注意不让手里的伞碰到别人。回想高中遇到的东京球队,综合实力和他们不相上下,那还高一的时候,首发阵容里只有自己一个是新生,当时打的位置是前锋,在学长们的帮衬下屡屡抢分成功。海南是这样的球队,向来注重战术布局和团队配合,要求队员必须优先考虑集体那么在一定程度上就要舍弃个人利益,这可以说已成为了球队的传统,到了自己当上队长统筹全队的时候亦然继承下来,尽力多掩护有能力得更多分的队友。场上每位队员都是球队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每一个人是为了球队而非个人而存在,为了最后的胜利,舍弃个人荣耀应在所不惜,球队的大方针,大伙都心知肚明,激战过程中却常常忽视,不由自主投入和对方争强斗狠中,甚至无言地要求队友配合自己这个皇牌选手,尽管有时必须硬上吧,牧在过去的赛场上时不时提醒自己“差不多了”“要收敛张狂的心性”“下了场会被教练骂的” ……莫要说处在轻狂年岁的学生就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也无法总能够心平气和放弃个人表现的机会甘当默默无闻的配角,不过要说牧是场上的配角未免过谦了,高中时代他可是斩获了全县最高荣誉。

      电车很快到达新宿站,他想在这儿下车,到附近吃个早点再走去学校时间也绰绰有余。

      多年来紧咬着海南的县内传统强队翔阳也是优先讲求战术配合的球队,牧走入在一间咖啡店在前台,点了牛角面包和美式咖啡,而后在靠窗的单人位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是团体比赛,怎么都不可能各自为政,上了场一盘散沙,纵观神奈川县历年来的八强,没有一支队伍是能够单靠一人就闯进来的。

      服务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早上一脸不耐烦,一点不客气地把咖啡杯放到他面前桌上,扭身就走。

      牧也没心思和她计较,一直望着窗外沉思,太阳依然没有要露面的迹象,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味道平平。想到一人球队,他不免替赤木感到惋惜,作为中锋赤木的实力在县内绝对是拔尖的,怎奈两年来只有他一人在场上苦战,换个心性不坚定的家伙,恐怕早就退部了吧。

      这时牛角面包和蓝莓酱也端上了桌。

      要说湘北队,那还真是有够古怪的,从教练到每位队员都非常有个性,当然不是说他们在场上完全不讲配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这要是搁在海南,怕是得天天挨体罚,肯定不会让上场,但是当年的湘北也有难处,篮球部人太少。

      湘北这黑马,那年可让海南吃了苦头,牧撕开牛角面包抹上蓝莓酱,是高三那场县预赛首轮决赛吧,赤木表现出的意志真令人钦佩,除此之外对宫城的印象也非常深刻。牧觉得亏欠了属于宫城的殊荣,他正是那种默默奉献,统筹全队,毫无怨言的队员,每场得分最高的不是他,吸引全场关注的也不是他,只有赛后的技术统计证明他的贡献却没多少人感兴趣。同样作为控球后卫的牧深知,突破对方防守,及时跑位再伺机将球分到有利得分的队友手里是怎样不容易的事,当然有人要说这就是控卫的职责所在,做好是本分,还应抓住机会多得分呢,
      但是有没有想过宫城经常需要牵制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对手,光是这点体力消耗就是惊人的,就好比牧这样的对手吧,他们那场比赛之后没多少人议论宫城的表现,牧心里清楚他抢断和拦截的次数,如果宫城有极佳的远投命中率,那么他们海南肯定会打得更艰难,最后的胜负也——

      同样体格不占优势的藤真远投倒是相当不错,牧咀嚼嘴里的面包,嗯,强而有力的身体乃自己的一大优势,打哪个位置也不亏。

      吃罢,感觉没饱,他想再要一份面包,遂又觉早餐吃太多甜的不好,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干净手指,起身走出店门。

      一滴细小的雨点落在脸上,牧不由得抬头望望天空,得快点走,说不定一会儿就下起来了。

      *
      流川毕业了,仙道也就没特别关注今年的赛事,就想着如果陵南的比赛排在周六日就去看看,然后问候一下田冈教练。

      其他球队的状况藤真略有了解,今年没有出乎意料的黑马,打入四强是正常发挥了水平,下个月的决赛如果全队状态好发挥好,出线应该问题不大。

      县区决赛总是在雨季,失利了就好像老天爷也在扼腕叹息一样,他已不想再体会这般滋味,也不希望自己的后辈体会,天却总不会遂人愿。

      “学长在计算活动经费呢?”

      仙道一边食指转着篮球一边问道。

      藤真下意识抬起头,他用铅笔指着画在废旧练习本上的曲线图,“好像轮回一样,高峰过后慢慢滑落,重新进入平稳期,等待下一个高峰出现。”

      “我在琢磨县预赛的事,把人才集中出现的时间段称为高峰期。”

      仙道抛起篮球然后接住,他看看周围,场馆里人不多。

      “上个高峰从什么时候算起,学长升入高中时?”

      藤真摇摇头,“出现一两个出类拔萃的家伙正常,至少要三五成群。”

      “那——范围就在神奈川县吗,如果只看正式比赛出场的队员,我那届也算不上。”

      “严格说来,应从流川这届算起。”

      “每队的皇牌只有一人啊,顶尖高手也是通过长年累月不间断训练磨练出来的啊。”

      “嗨,我就是觉得有趣想统计一下,不当正经。”藤真把练习本放在跳箱一边,“今年呀,每队的情况都差不多,都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家伙加入,我以前就听说过,你们陵南的田冈教练特别热衷于招募有实力的队员一事,常常利用私人时间全国各地跑。”

      仙道“嗯嗯”点头,“他就是那样的人啊。”

      “一旦热血上头就不顾一切了,死缠活磨拼了老命也要看中的学生来陵南念书,尽管承诺了许多入学优惠条件,但仍不顺利,应该说很多时候都不顺利,常常遭白眼,现在新闻里不是总强调什么少子化越来越严重,反正父母舍不得孩子独自去念外地的高中,也有本人早已有目标学校而拒绝的,不过当年的我确实被他感动咯。”

      仙道歪头笑道,“别看我们平时总是抱怨教练这个那个管太严,背后没少说他坏话,但见着他这么呕心沥血为球队付出,不好好拼命努力真觉得挺对不住他呢。私下里他也是个好人,经常自掏腰包请大伙吃饭呢。”

      “是吗?”藤真眉毛一挑跷起二郎腿,“我还听说,你过去经常迟到早退呦。”

      “我有利用其他时间补上的。父母不愿孩子独自到外地上高中,可是三年之后考大学或者直接工作了,还不是照样要离家,不过提早一点而已,噢对,学长就还赖在家里,嘿嘿。”

      “哎!”藤真瞪他一眼,“我可没天天伸手找家里要生活费!”

      “光是吃住,那就省了不少咧。”

      “啧,你这是存心抬杠?”

      “我说事实而已嘛。”

      仙道说完,一忽就跑到篮下去了。

      哼,这个家伙果然还是那么讨厌啊!藤真从跳箱上站起来,他这个月可算买了手机,然而却把号码当成机密情报似的,难道怕别人知道了天天骚扰他不成,搞什么飞机!

      既然已经练完了,这就回家去陪“小藤”玩吧!

      藤真走进更衣室,打开自己的柜门,先拿出巧克力威化饼干,寻个地方坐下来撕开包装纸,这时这时柜子里尾崎丰的《15之夜》旋律响起。

      他起身从挎包里拿出手机,重新坐回去按下接听键,“喂,请问有何贵干?”

      “咦?”电话另一边的牧问他,“你在吃什么啊?”

      “饼干啊,刚练了会儿球,饿了。”

      “噢,原来在体育馆啊,我刚才连打了两次你都没接。我明天回去。”

      “然后呢?”

      “没了,就这事,告诉你一声。”

      “怕不是——”藤真嚼着威化饼干哼哼道,“特地通知我去车站接你吧?”

      “聪明!”

      “呿,越来越厚脸皮咯!”藤真右手将包装纸攥成一团。

      “不跟你逗闷子,不来算了——反正我也会去找大人您的。”

      藤真笑了笑,“上车之前告诉我,我没事就去。”

      “你心情好像挺不错?看来目前赛况不坏吧。”

      “嗯,发挥得还不错,海南也是,不过这才哪儿到哪儿,接下来的决赛才是关键。”

      “好,咱们见面说,有人喊我,我先挂了。一会儿可能会下雨,你还在学校的话可抓紧时间回家啊!”

      藤真端着手机轻轻哼唱了几句,明天就能见到他的小一啦,啊哈哈!他速速换好衣服,这回没忘捎上脏球袜和护肘。

      才跑出旧楼,雨点就落到了脸上身上,藤真啧了一声,跑向换鞋处,运气好的话伞应该还没被借完。

      门边的伞桶里还剩下一把深蓝色的雨伞,好运好运!他伸手握住伞柄的同时另一人也抓住了伞身,蓦地一抬头,这不是青木嘛!

      虽然他们是熟人,但两个男生共撑一把伞——藤真一忽想到了“相合伞”,浑身一阵不适,对方不是他的小一,他宁愿淋雨。不过,既然是同时发现的,用不着这么谦让啦,公平一点,猜拳决定吧!

      谁知青木直接拿着伞走到外面的台阶并撑开了,“咱俩谁跟谁,反正就到车站嘛,凑合一下啦。”

      “……”

      藤真是挺无语的,接着跟他矫情也没意思,正要走到伞下,“抱歉,抱歉!”一个高到的人影蓦地从身后钻了过来,待瞧仔细了发现是仙道。

      “我看下雨了今天就不练了,不然再等等雨更大了就糟了,已经没有伞了啊,二位学长就让我避一避吧,多谢了!”仙道合掌道。

      这家伙应该不认识青木,上回联谊青木没在场,三人行好歹不是“相合伞”了,藤真没意见。

      三人里仙道个子最高,伞理所当然由他撑着,青木和藤真各走一边,说实在的,可是够挤的!

      就在藤真心想你俩“相合”去吧我还是冒雨跑去车站时,仙道开口说,“咱那旧楼里没有破旧雨伞耶,不然有可能碰见‘雨降小僧’呦,呵呵。”

      “对了哎,”青木似乎由此想到了什么,“藤真君要不要来帮电影社拍个片?”

      “啊?”

      “就是电影同好会啊,8mm电影啦,如果顺利的话会在学园祭上公开放映的。”

      “拍什么,请问是什么内容?”仙道问,莫不是客串女角色?

      “初定剧本是武侠片,要不要来演个剑客?”

      藤真想起青木以前说过加入了什么同好会,自己没上心记着,也可能是后来转去了电影部,不过对他们的剧本和拍摄水平持保留意见,“仙道你有兴趣就去咯,我最近是没什么时间。”

      “不急啦,主要利用暑假时间拍。”

      “可今年不是要有修学旅行吗,你不参加?”

      “也就一周啊,暑假那么长。”

      ……

      说着说着,车站就要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一零四)雨季之前些许躁动,好像适合想想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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