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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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和秦守业眼下最缺什么？自然是钱啊。
如今，三哥把赚钱的买卖送上门，他们怎么可能不收呢？
素云想了想，先问秦守业：“你觉得这事儿能干吗？”
秦守业喘了一口气，又继续手里的活儿：“能啊，我觉得肯定能挣钱。不过，看你怎么想吧，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这四个字说出口，素云就笑了。
实际上，秦守业并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笨蛋，相反，他的脾气其实有些霸道和自我。可是，秦守业对素云有一种骨子里的信任和欣赏，他觉得素云做事比他考虑的周全，比他灵活，像做生意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听素云的。
而素云呢，她确实脑子很好用，也心思细腻，可是，她总是缺少几分做决断的魄力，所以，在遇到任何大事后，她总会询问秦守业的意见。
这样一来，秦守业只要说一句“听你的”，素云就跟得到了指令似的，就敢下决心做决定了。
这就像军师和主公的关系似的，主公依靠军师的主意，军师则服从主公的命令，相互辅助，相互补充。
于是，素云就拍板了：“那就干吧。”
“好。”秦守业答应道。
素云这边的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不过，这么一件大事，光靠想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要想实现，还要努力去实践才行。
这天晚上，秦守业干活回来，素云也还没去上班，他们两个便去找三哥王进。
王进正等着秦守业回话呢，他都有点着急了，秦守业再不来，他就准备去他家里找他了。
要说这王进头脑够用，本钱也足，还有个全手艺的二哥已经跟他入股，他为啥非得让秦守业也参股呢？参股的人越多，分到的钱不就越少吗？这个道理，王进难道不懂吗？
再说，这秦守业有啥啊？一没钱二没势，王进这么做，简直就像捧着钱白送给秦守业一样。
不不不，秦守业其实还是有用的，并且有大大的用处，没有他，这路，绝对修不成。
但是这会儿，素云和秦守业都以为，王进是想照顾他们两口子，所以才拉他们入股。
素云说：“三哥，我也不瞒你，我家里现在拿不出多少钱来，三、五十块的还行，再多了就没有了。所以，我们也不能多占你和二哥的便宜，我们就占个小股，然后呢，让守业给你们干活，等完工后赚了钱，你们看着给点儿就行了。”
素云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好意救济我，但是我的脸皮没有那么厚，没钱我就出力，完了就凭赏，你给多了我高兴，给少了我也不嫌弃。
王进很高兴啊，素云还是这么懂事。
“这话说的，我能让我妹妹和妹夫吃亏吗？说是算你们一股就有你们一股，赚钱后，咱们三家平分。至于工程用钱的事情，你们不用管。我都打听好了，县里给一部分，村里出一部分，剩下不够的由我们自己垫资，年底村里结算分红时再给我们补上。”
素云听了王进的话，脑子立刻转了转，不过，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笑了笑：“三哥一直都向着我，照顾我，也照顾守业，我懂得的。分钱的事情不急，那我们现在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吗？”
王进摆摆手：“不用，村里那块我去跑，至于工程方面，有你二哥在，他什么都懂。”
素云的二哥是个很令人惊叹的存在。
就这么说吧，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原料，他自己就能打造一个王国。
但凡是跟建筑有关的，木工、瓦工、电工、焊工等等，就没有王财不会的。
王进当然也懂点技术，他现在是县里挂面厂的电工，不过，他也就懂这么多而已，和王财根本没法儿比。
“你们就先等着我的信儿吧，这件事刚刚才决定下来，从县里到村里，再到咱们手里，得等一段时间呢。”
再说了，修路这么大的事儿，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他们这样蠢蠢欲动，就等着出手呢。
整个过程都是由素云主导，秦守业在一旁没怎么搭话，张金枝也没说话。
她心里高兴。
三儿子和二儿子都有本事，还照顾小妹，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而且，她这一晚上都在悄悄地打量秦守业。越看，她就越满意。
这小伙子，平时看上去总板着脸，而且还有个混不吝的恶名声，张金枝先前还有些担心素云会受委屈，受他的气。现在看来，素云完全能当得了秦守业的家，秦守业很听素云的话嘛！
张金枝就又想到了素云之前流了的那个孩子。看来，素云说得是真的，是她不想要那个孩子，而不是秦守业。
这样想想，张金枝突然觉得，素云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些对不住秦守业。
想通这件事之后，张金枝对秦守业就更加照顾了，也更加喜欢了。
素云和王进谈明白了之后，说了几句话，素云和秦守业就回家了。素云晚上还要上夜班呢。
睡下之后，三嫂万秀菊有些好奇地问王进：“你为什么那么看重守业啊？守业看上去一点都不壮实，他能干好活儿吗？”
王进这个人，很喜欢在外面吹牛，当着外人的面呢，也喜欢对万秀菊呼来喝去，就显得他有多能耐似的。
可是，私下里，王进对万秀菊非常温柔，也非常地体贴，要不然，身为官二代的万秀菊，怎么会嫁给他这个其貌不扬又穷困的家伙呢？
“我呀，我可不是让守业给我当苦力搬砖干活的，我是要……”
王进小声地在万秀菊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把万秀菊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这，这能行吗？”万秀菊有些担心地问道。
王进说：“怎么不行？你等着看吧，我说能成，就一定能成。”
万秀菊和秦守业不太熟，不过，王进这么聪明，他既然说能成，那就肯定能成……的吧？
素云和秦守业回到家后，也在被窝里谈论起这件事来。
“要我说，我们到时候就跟三哥要个工钱就得了，什么分钱之类的，我们又出不起本钱，跟人家分钱多心虚啊！回头你二嫂和三嫂该对你有意见了。”
秦守业对于王进如此大方地分给他一股，第一个反应就是“无功不受禄”。他可以去给王进干活，王进只要按照给旁人的标准付给他工钱就可以了，虽然是亲戚，也不能就这么没眼色地上前白占人家的便宜啊。
当然，秦守业没有当王进的面这么说，最关键的是因为，他得回来先和素云商量商量。
素云就呵呵地笑了。
素云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子，也很容易满足。自从那个和他们无缘的孩子没有了之后，秦守业总觉得素云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意，这让他既心疼又着急，还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素云开心起来。
他就只能更加勤奋地干活，以求能够多赚些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而此刻素云的笑容，如此明媚，如此恣意，往日里笼罩的一些阴翳似乎一点都没有留下痕迹。
这也是秦守业最喜欢的笑容。
在这样的笑容下，素云说什么，秦守业都愿意听。
素云含着笑说：“你呀，你就等着吧，咱们这钱啊，拿得绝对心安理得！”
秦守业不想去琢磨素云话里的意思，总之，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坑他，也可能害他，唯独素云不会。
更何况，他的全副心思早就已经移到了别的位置，哪里还有精神顾得上素云说了些什么。
素云自然也感觉到了，她本来就和秦守业贴得很近，刚才在说话时，她的两只手都攀上了秦守业的胳膊，几乎是在秦守业的耳边说的悄悄话，她的身体也和秦守业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到了一起。
素云的脸立刻红了：“你……”
秦守业咳嗽了一声，连忙拉开素云：“快睡觉吧，半夜还要起来上班呢。”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自从素云流掉了孩子之后，秦守业每次抱着素云睡觉，都会有些很自然的反应，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秦守业严守着医生的嘱咐，一点都没有乱来。
他有反应那是正常的，对于素云，他喜欢得不得了，就这么亲亲热热地抱着她，没有反应才有问题吧？
素云嫁了人后，对以前偶尔听到的荤话倒是有了更深的理解。
一般来说，像她这种小月子，大夫要求夫妻之间最少一个月内不能同房，不然，会对女方的身体不好。
可是，这男人们总是有不喜欢忍着的，不愿意憋坏自己，自己安慰自己觉得做点什么不会有事的，哪有那么娇惯啊？多大点事儿啊！所以，很多人家几乎是一年就生一个孩子，这还不算上没保住的。
最起码，素云就听张金枝隐约提起过，素云死去的大姐，在刚生下孩子没多久，晚上就要伺候那个混账姐夫，要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变得那么差。
在流产半个多月后，有一次素云看着秦守业憋得那么难受，就羞答答地主动贴上去邀请他，却不料，那么那么喜欢这件事的秦守业，几乎已经忍得脸都黑了的秦守业，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并且，还把她训了一顿……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合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