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退出直播间》温璨

15、第 15 章（捉虫1.0）

　　回到家，凃蔚然眼睛都不眨，充钱给小姐姐们狂刷礼物。

　　苦麻叶看到都当做没看到，它现在哪儿敢和祖宗唱反调，真怕被扔到火星之外。

　　凃蔚然闲着无聊，去路雨声主页逛一逛，发现她更新了手书。

　　是向日葵生长的过程，没有任何文字的描述。

　　画面不是很精美，但意境还算可以。

　　有人刷弹幕说可能是心灵鸡汤，有人随便发了个空降时间。

　　看视频的好像永远都那么几个人，其他人好像是僵尸粉一样。

　　凃蔚然知道路雨声做了几年的阿婆主，不温不火。

　　内容都是神秘学和吐槽向，很少有这种安静到没任何声音的视频。

　　“她今天遇到什么了？”

　　【哎呦，祖宗这是在关心未来的情缘吗？】

　　“你说不说？”

　　【嗯……就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呗，她出柜，老人家伐开心，她又很在意他们的想法，然后就做了手书吧。】

　　苦麻叶尽量简化信息量，它在想祖宗这么积极，究竟是为了任务，还是担心路雨声。

　　凃蔚然盯着电脑屏幕，想再开个小号继续关注。

　　发现有人说路雨声抄袭，理由是隔壁的谁，也发了同样的东西。

　　她点开对比图，“这也算抄？”

　　一个二次元画风的向日葵，一个单纯就是拍好的风景图。

　　不知道有什么好抬杠的。

　　凃蔚然提起在打盹的苦麻叶，“是不是你？”

　　苦麻叶哈欠连天：【网友做的事，跟我苦麻叶有嘛关系？你想管啊？】

　　今儿是咋了。

　　祖宗居然多次为路雨声情绪波动？

　　凃蔚然很快冷静，“是啊，我瞎激动什么。”

　　她看到路雨声已经回复那个回粉：拿出证据，否则一切免谈。

　　字的下面，有路雨声被恶搞的表情包，是心情不困，还是自嘲那就不知道了。

　　凃蔚然不再去关注这件事，现在是没那么讨厌吐槽怪，可她也得完善自己的计划。

　　游戏宣传到位，玩的人很多。

　　看起来很火爆的样子，其实都是水军充数。

　　凃蔚然不懂梅乐宜和花自香的创作理念，到底出于哪种目的。

　　把她造出来，毁灭掉，再重生，是为了再一次摧毁？

　　做灵体也就是孤魂野鬼那几年，她一点都不羡慕主角的生活。

　　原以为结婚继承家业，就可以过着自己的生活。

　　不再承受父亲的各种命令，最后得到的是凃扇雄失望的眼神。

　　要是回到从前，别再遇到凌剑启和白潋，其他的怎么样都好。

　　无非就是被动学着白皓晴会的东西，去做凃扇雄期待的事。

　　凃蔚然心里明白，她和冉里蓝都是白皓晴的替代品。

　　不是说长得多像，而是她们的喜好，会的东西都得和白皓晴一样。

　　因为凃扇雄一生最爱的是白皓晴，也就是白潋的姑姑，书里的初代女反派。

　　这种没那么明显的替身梗，倒是被梅乐宜她们写的像回事。

　　即使后来凃扇雄活在对冉里蓝的内疚里，即使对她有些感情，可终究比不上对白皓晴的深厚。

　　凃蔚然不知道该同情谁，还是为自己没有一天自由的人生感慨片刻。

　　为什么想不开，去相信凌剑启会履行约好的事。

　　终于，她敲完了所有攻略的内容，大声宣布：“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好中二啊。】

　　苦麻叶感觉自己头次认识凃蔚然，知道她心里有怨气，所以也不敢随意提起以前的事。

　　凃蔚然盯着路雨声的头像，“你说，如果我把攻略给她，让她帮我报仇，是不是会更好？”

　　【想法很有特色，不过你得完成对她的攻略，你才能去游戏里，开始复仇主线。】

　　“那怎么不在开发的时候，把我扔进去？”

　　【游戏还没有完善，书和游戏有误差，防止你夹带私货，扰乱秩序。】

　　“是打扰你们赚钱吧。”

　　凃蔚然眼里全是讽刺，让路雨声去玩游戏完成报仇，那绝对不可能。

　　她就是想了解被魔改成什么样，更不相信梅乐宜会给她重来的机会。

　　苦麻叶也不想透露太多，就是好心提醒：【你小心违规操作，扣除所有的奖励，这次不会有复活机制。】

　　“随你们便。”

　　凃蔚然并不在意这些，她要做的是拿回失去的一切。

　　尽管从前的日子也不怎么开心，可是总比被无力感掌控好。

　　出租屋。

　　小风扇吹干了路雨声的头发，她眼睁睁看着说抄袭的人跳脚。

　　就因为她回复的那句话，不断嘲她总是抱梅乐宜的大腿。

　　最近的事让路雨声心累，她都懒得再去理会这个。

　　甚至有种退圈的想法。

　　不对，她似乎从未融入过这个圈子。

　　路雨声点开销号的选项，犹豫很久都没注销。

　　心里苦了点，那也不必冲动决定。

　　路雨声随意刷着直播，看到凃蔚然的大号在礼物榜榜一，心情没那么复杂。

　　随着那些观众，投了一键三连再退出。

　　她和富婆从来没私底下说过话，对方更喜欢直接刷礼物，像普通人喝水吃东西一样正常操作。

　　当然，出于避免和观众过多接触，路雨声没有和富婆互关。

　　就怕哪天真的翻车，她随口说的话都能当瓜吃。

　　自从和柳筱五闹掰，她的心事更是很少对人说。

　　路雨声关掉电脑之前，还有人给她评论，说她是不是要做动漫阿婆主。

　　她礼貌的回复了句，就是随意做着玩的。

　　想要表达的内容，是希望自己可以向阳而生。

　　算是激励自己。

　　路雨声从没定义她是哪种阿婆主，这个对她来说不重要。

　　她刷着好友圈，想起自己和凃蔚然还未加好友。

　　这种事没必要强求。

　　路雨声躺在那，刚才差点没控制住，想给凃蔚然打电话的念头。

　　刚想着要放下好感，现在心反而更乱了。

　　凃蔚然的出现就像个很美好的意外，让人觉得惊艳和神秘。

　　路雨声觉得自己就是图人家漂亮，图那么一点点的温柔。

　　图……

　　那份冷静理解她的那种淡定。

　　是因为凃蔚然不在乎吧，不在乎她路雨声是谁。

　　不会像柳筱五和广若水那样，嫌弃和靠近。

　　“再想下去，就该脑补她明天和我完成婚礼了。”

　　路雨声笑的有些苦涩，她还是要学会克制，不能变得闪闪发光，至少别成为一盘散沙。

　　…

　　随着新型安眠药的反响成功，工厂的生产量加大。

　　这也让路雨声加班变成日常，连柳筱五碰瓷都没辩解。

　　柳筱五针对她是言语上的，穿小鞋也不是没有，但又不敢做的太绝。

　　要不是有向弃护着，她估计早就被开除了。

　　路雨声总觉得她和路建刚，早晚会有个‘决一死战’。

　　等到那天的到来，她或许对曾经的事，已经是看开了的态度。

　　会议刚结束，路雨声推掉向弃约饭的邀请，只是想有喘口气的机会。

　　哪怕一分钟也好。

　　外婆忽然打电话过来，“声声，那天的事是认真的？”

　　路雨声抱着泡沫盒饭，嘴里的东西卡在嗓子里，好一会才缓过来，“是真的。从小我就喜欢和女孩子待在一起，长大还是对女生有好感。好多事都可以将就，但这个不行。”

　　她现在不奢望外婆理解，不愿陷入痛苦的纠结里。

　　日子还是要过，眼睛也永远不会长在后面。

　　外婆憋着怒火，尽量不爆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条路很难的，你爸妈以后怎么办，他们还能抬起头做人吗？你难道不打算要孩子，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老太太思想保守，她不明白路雨声为什么会喜欢同性，难道是被人带坏了？

　　路雨声对着一闪而过的广若水微笑，转身忍住眼泪，“如果觉得我喜欢女孩子丢人现眼，可以不认我，他们生路冰川不就是为了防老？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尽量安排好最后一程。”

　　指指点点这种事，她从小就领教它带来的影响。

　　现在是该摆脱的时候。

　　外婆不忍心骂她，转了话锋，“你年纪小，我就当你叛逆期还没过，女孩子不能不结婚，不然……”

　　“妈，她就是聋子，听不懂长辈的好意，干嘛瞎操心。”

　　随着姚芳话音落下，路雨声挂断了电话。

　　外婆脸色不是很好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我……”

　　姚芳怕惹老太太生气没继续说，她倒要看看，那个臭丫头能搞出什么名堂。

　　路家。

　　今天有网课，路冰川等到老师讲完，才去平台找几个视频解压。

　　很碰巧点开路雨声的宣传视频，听声音还有看穿衣风格，就知道这个小阿婆主是谁。

　　路冰川默默地点了个关注，看来她最近心情是不太好。

　　门口，路建刚和姚芳聊天，“这小子怎么转性了？还带着小狐狸精一起学，是老师开导的？”

　　姚芳看了眼儿子，“是被你打怕了，你也别小狐狸精叫的，好歹冰川和她都在好好学习。”

　　路建刚抽了根烟，“行，幸好没放弃培养臭小子，不然指望声声，咱俩后半生真完了。”

　　姚芳没吭声，她觉得亏欠女儿，但又认为路建刚说的对。

　　一个离经叛道的孩子，以后又怎么会孝顺父母。

　　柳筱五提着礼物过来，“路叔，路婶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