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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跑不掉 ...
连山被闹钟吵醒,失神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洗漱时,仍没有从昨晚的梦中清醒过来。
她梦到了谢砚。
谢砚是谁?大部分南都市民都知道,大名鼎鼎的盛和集团新任总裁,现今30岁,之前数年常驻海外分公司却也经常赞助南都的慈善事业,少露于人前却在民众中声名颇佳。
在少有的媒体露面中,谢砚永远是姿态优雅、笑容温柔,惯常的温声细语和谦虚自谨让媒体总是对她不吝笔墨赞誉有加。
这样的谢砚,自小就是少年郎们的梦中情人,是少女们连嫉妒都觉得高攀的那一种人,更是南都城中豪门太太十分中意的儿媳不二人选。
当然,梦中情人也好,儿媳也罢,除了谢砚自身的优秀与美貌,那些人更多的是在窥伺注定归谢砚所有的盛和集团。
只是他们太小看谢砚了,也不了解谢砚。
殊不知越是看似温柔完美的人,越是最不完美的那一个,甚至是丑陋的。
而连山时隔七年又梦见谢砚,是因为昨天许久没见的白赫然难得很正经的打电话约她。
见面头一句话就是:谢砚回来了。
其实连山每次都觉得很奇怪,怎会有人对别人的麻烦事会这么热心的?百忙之中跑了半个城找她,就为了告知这一消息然后盯着她的神色等回复?
自己是怎么回复的呢?面上无甚表情,甚至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那些和谢砚曾有的关联是她恨不得消除记忆也不想记得的。
连山怎会不知白赫然想要窥圌探自己的诡异心思,所以并没有表露任何看似在意的反应。
两人无话呆坐了一会,可能白赫然也觉得没意思,连饭都没吃拍了张纸条在桌上就离开了。
那张纸条上是谢砚多年未变的手机号。
回过神来,才发现洗漱的时候发呆太久,连山饭也顾不上吃,换了衣服把包检查了一遍就赶去了公司。
今日公司跟盛和集团有个方案洽谈会,两方高层将齐聚在她们公司会议室。如果这个合作项目做成,对公司的好处不可限量,所以公司老总非常重视,要求每个大鱼小虾必须提早到位开始准备。
哦,想到这里她其实有点疑惑,这么重要的会圌议为什么会在她们公司开?盛和集团主导,怎么也应该在盛和的主场才对。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对了,谢砚的手机号是多少来着?连山记得白赫然走后自己只打开瞟了一眼出门就扔进了垃圾桶。
都那么多年了自己还是不擅长背号码,当年可没少被谢砚取笑。
想到这里连山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赶紧把谢砚甩出脑海。她总觉得白赫然昨日突然给她谢砚的手机号不怀好意,尤其……她回来了,自己的安稳日子怕也没了。
她没忘记当初谢砚远赴欧洲前说过的话。
“小山,等我能掌控谢家时,你就是我的了。”
“老老实实等我,乖。”
谢砚说话时脸上那抹太过自信的笑容,变成了连山午夜梦回里的又一个梦魇,多少次在恐惧中醒来。
可她其实一直都不懂谢砚对她的执着。
她们自幼相识,亲昵无间,总是形影不离,曾是好友,是知己,更是姐妹。
同父异母的姐妹。
说起这个事来,就牵涉到了上辈人之间的恩怨。
谢砚的母亲一向厌恶连山,只要知道她们混迹在一起,就耳提面命的对谢砚说教让她远离连山,但是谢砚没有遵从过一句,甚至因为了解过往认为是母亲无理取闹,反而对连山更加好。
因为谢砚的母亲何静宜是小三上位。
她们的父亲谢远弘的原配妻子是连山的母亲连心,谢远弘和连心年轻时在国外读书相识,远在异国又不喜外国女子的谢远弘在和连心熟识后很中意她知书达礼、娴雅温柔的模样,由此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那时候的盛和集团远没有如今龙头的规模,谢远弘与连心成婚不久就接手了集团,头几年关系倒还算融洽,不想连心身子纤弱,婚后两次流产更是雪上加霜,时刻需要安心静养。
不久后谢远弘在酒会再次遇到了痴恋他的何静宜,于是一边宽慰连心好好养身体,一边和何静宜暗通款曲。
连心出身于书香世家,对谢远弘的野心没有什么帮助,但是,作为何氏集团独女又痴心不已的何静宜,对野心磅礴的谢远弘来说却等于是送上门的财神。
待何静宜悄然生下长女谢砚,谢远弘用了三年掌控何氏集团后,狠下心给了刚有身孕的连心一纸休书,大张旗鼓的迎娶了何静宜。之后何静宜生下二子谢非,自此成为现在无人不知的盛和集团的谢夫人。
但是谁也没料到,谢砚幼年意外和连山相识,在随后十年余的相处中两人竟真的比亲姐妹还亲。
何静宜一向对连心母女的存在耿耿于怀,在初见连山后得知她的身份更不能容忍自己的爱女和连心的女儿亲近。
但是她的阻挠对谢砚没有任何用。
谢砚看似眉目温柔,实则心是冷的。当她再不想容忍母亲干涉自己的时候,十七岁的谢砚,拿了把刀来到母亲面前,说:“让我离开连山,只有两个选择,永远失去我,或者爱我由我,你选哪一个?”
对着自己用命生下的女儿,何静宜无可奈何的妥协了,她选了后一个,再也不干涉她和连山的事。
当年谢砚把这件事笑着讲给连山听时,连山被她的所作所为吓到了,而且,谢砚又正视着她多说了一句。
“谁也不能分开我们,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那是连山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谢砚,眼神炙热,看着连山的那双眼似要把她吞噬,笑容还是那样温柔,却让连山觉得毛骨悚然。
那眼神,后来连山想到了四个字:垂涎欲滴。
赫果果的谢砚,只有连山曾见过,这是让连山觉得既甜蜜又令她害怕的秘密。
连山到了公司一口水还没喝上,就被主管支使的团团转,直到十点多钟会议有条不紊的进行她才有空歇一会,正准备去楼下买早点时被路过的副总叫住。
“三号会议室有人找你,快去吧。”李明衙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脸和善。
连山想了想今日并没有客户找她,带着一丝疑惑,道:“李总,不知是谁找我?”
李明衙摆摆手:“好像是你的同学,自己去看。”
同学?
连山愣了一下,她朋友不多,同学更是甚少联系,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久未联系的同学有事相求找到她这。
三号会议室在办公室走廊尽头,挨着楼梯间,位置稍微有点不好,房间也小一些,通常不用来招待重要客人或者开重要的会议,平时多是员工午休用。
走过去示意性的敲了敲门,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会议室的桌前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个女人。
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散在后背,微微侧向门的方向,让连山看到她右额边几缕头发拢在耳后而露出的那张白皙的侧脸,正静静地垂眸在看一份文件。
连山心里一震,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阿砚?!”
心里噗通噗通的跳,连山抓着门把的手握的紧很紧。连山眉头紧皱,一瞬间把今日回想起来的事在脑海中回闪过,心下不安的后退了一步。
心中惊惧,连山犹豫一瞬还是不敢关上门直接离开,一时间滞在原地。
听到连山的声音后,把文件放下,谢砚旋转过椅子,看着脸色带着惧怕的连山,轻笑一下,柔声道:“小山,好久不见。”
连山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谢砚等了片刻,没等到她的回话,神色没有任何不耐。裹在白色西服下娇好的身圌子向着连山大步而来。
连山见她走近下意识地又后退一步,险些退出门外。而谢砚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了会议室,关了门,落了锁。
连山沉着脸看了一眼锁住的门,转眼才发现会议室的自动帘开着,看不到外面。
而这个会议室的帘从来没开过,一切透着不对劲。
她装作平静的往后走了两步,见谢砚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没动,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快速的琢磨着谢砚的意图。
可是谢砚的目光太扰乱她的思维,连山静不下心,这里毕竟是公司,她不想与谢砚多纠缠生了事端,淡声道:“我不记得合作上有什么事需要盛和的谢总亲自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需要的话我可以叫李副总过来亲自跟您会谈。”
谢砚闻言笑容微敛,半倚在门上,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连山,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径自道:“你怎么又瘦了,想我想的?”
连山想起昨晚带有一丝绮丽的梦,心中有点难堪,又生怕谢砚看出来,立刻稳了稳绷紧的神经,看着谢砚平静道:“七年前我们就绝交了。如果谢总忘了,我再提醒您一次,请务必记得。”
“哦?我看你刚才‘阿砚’叫的很熟稔,真的一点都不想我?”谢砚笑了起来,向连山走去,但是连山看得出来,她的眼里一丝笑意也无。
连山随着她的步伐往后退,一点也不想让她靠近,却不想未辩身后是什么,腰后直接抵在了会议桌边,正想转身就被谢砚直接欺身而来,紧紧抱住。
连山呼吸停了一瞬。
把头埋在连山的颈间,谢砚轻嗅片刻,略伤感的低声道:“小山,这七年我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却一点也不思念我,这很不公平。”
“我会生气的。”
突然沉下来的语气让连山心里一悸,想了以前谢砚带给她的那些不堪的过往,连带着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眸间溢出一丝痛苦。
谢砚微微抬头,伸出舌滑向连山的耳廓。
这是只有谢砚知道的弱点。
身子一个战栗,连山无处可躲,伴着谢砚不停的动作,她好不容易忍住喉间要溢出的声音。
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她,却被谢砚只手捉住手腕按在了头顶,连带整个上身半躺在会议桌上。
腰抵着桌沿被压着让连山霎时间冷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谢砚:“放开我!我…腰疼!”
耳边传来低笑声。
谢砚没有松开她,好整以暇的俯在上方用眼神来回扫视连山的上半身,然后将目光停留在某处:“几年未见,你长大了。”
连山偏过头,不愿看她眼中那种让自己不舒服的目光,谢砚见此也不再戏弄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自连山的脸颊开始,一路轻抚而向下,带起连山满心涟漪。
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推谢砚,仍是被她按的死死的,就像被钉在桌上,最后只让她们贴的比原先更紧。
“快停下!你不能这样!”
“不要…”
谢砚对连山的身体太熟悉了,离开的这七年盼望了太久,怎可能因为连山的几句拒绝就会停下呢。
当年她听了连山太多次的拒绝,她尊重连山,守着连山,可连山不认可她,什么都不给她。直到她幡然醒悟,无视连山的拒绝,才在连山的生命里里打上永生忘不掉的烙印。
连山这种人,看似温和友善,实际冷血的很,你对她越体贴,越温柔,她就只会弃你如敝履,只会离开你。
谢砚对连山不自觉的回应是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惊讶,她曾掌控连山很久,没有人比她更懂连山的需求。
就在这一次次的意料之中让谢砚格外满意后,她在连山耳边带着赞赏笑道:“口是心非的小山。”
这时的连山才如遭雷击的回过神来,剧烈的颤抖起来,既为谢砚的无耻,也为自己的不知羞耻,七年过去她竟然还是无法抵抗谢砚。
“你总是口是心非。”
“不过没关系,我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永远都会懂你,永远能给你最想要的。”
“包括我自己。”
略带嘲弄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温柔,谢砚的目光流连在连山痛苦和快乐交织的脸上,唇边一抹笑容映着她心中的快慰和自信。
“十年前我就已经醒悟,我不需听从你说的任何话,任何要求。”
激烈的动作引起连山的反抗,被她一一压下。这时的连山,是她的盘中餐。
“越温柔待你,尊重你,你越不会给我你的心。”
“痛苦和疼痛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上一次我还年轻,让你逃了,这次——。”
“你永远是我的,我一向说到做到。”
连山意识模糊之间恍惚听到这句和十年前一样的话,前尘过往和此时难堪重叠,心里一荡,再也没有忍住,释放了出来。
她不愿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和谢砚,只觉得茫然,鼻尖谢砚身上多年未变的香水气味如同无边无际的牢笼紧紧把她锁住,绝望的看不到尽头。
“哦,对了,时隔七年,感觉如何?”谢砚只把手贴在她的花上不动,认真的对连山道歉:“抱歉,这次是我太心急了,应该等你下班了再来。”
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歉意,倒是惬意显露的太明显,她温热的掌心不动,让连山觉得那温度,好似直烫在她的心上。
谢砚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看着顾不上回答在余韵中轻颤却努力想要镇静下来的连山,道:“下次想在哪,听你的。”
说完她迎来了连山挥来的一记狠狠地耳光,束在耳后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谢砚的脸庞,被头发半遮住的眼睛垂下目光,看着连山半晌不语。
推开谢砚,顾不了身上的疼痛,连山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好,站在门旁深深呼了口气平缓情绪,然后对谢砚冷声道:“七年前我不该听母亲的劝放了你,否则你现在还在牢里,哪来的资格再故技重施羞辱我。”
连山沉下声来,神色复杂:“我以为你消失七年已经改了,可是…你没有。”
“不要再给我把你送进去的机会。”
连山直直的看着面容平静的谢砚,神色坚韧而决绝:“到时我绝不会再手软,母亲已经去世,我不会再让你威胁我,任何东西都不行。”
认真而决然的小山啊。
就像七年前一样,带着飞蛾扑火的愤怒和不甘,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把自己送进去,然后——离开自己。
现在也一样。
多么让人怀念和喜爱。
可惜小山要失望了,因为——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她的掌心。
连山看着谢砚坐在椅子上低笑出声,说出口的决绝和故作坚强逐渐掩不住心里的不安感,正待再开口说话,就见谢砚示意她转头看向一处。
没有开灯拉上窗帘略显昏暗的会议室里,一点红光停在远处,一进来就被谢砚抓住全部心神的连山竟然现在才发现这里竟然被放了摄像!
谢砚看向了三处地方,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连山,欣赏着她的绝望。
看着她反击,然后不停的绝望。
连山脸色煞白。
这种手段一向是谢砚所鄙视的,所以她从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明明谢砚一向奉行阳谋,光明正大的让人无路可走,而不是现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恐慌让连山说出口的话都快不能连成句:“你不能!”
谢砚走到快崩溃的连山面前,轻吻一下她的唇,伸手为她整理了乱发,如从前一样眉目温柔,美丽极了:“我说了你逃不掉,你就永远逃不掉。”
打开门,临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好心”的提醒了连山:“今天记得早点回家,白赫然在等你,你可一定要大发慈悲救她一命。”
“不然——”
“以后就去狱中看她吧。”
谢砚笑笑,不再管呆立的连山,转身离去。
9.12号23:05分,第5次修改。
在此之前看的请重新阅读第一章。
只能如此了,保重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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