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成殇》京华四少

33、偶遇奇人2

　　他禅一门下就没有收过女娃娃，当日纵使是苏父的再三请求，他也断然不会轻易就答应此事。只是，在苏父的固执要求下，他才勉强答应见一见这女娃，并仍旧想着，见过面后再拒绝也不枉与苏父的一场相识。
　　谁料到，第一眼见到那个白衣玉面的女娃子后，他便改变了主意。阅人无数，这女娃身上有一股令他参不透的气息，是一中贵气，必定是人中之凤，他掐指一算，心里默念：“此人此生必定不凡”。而重点是，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师徒情缘的。
　　顺应天意，收了她为徒。但是对于这个女娃更喜欢阅书而不是习武的个性，他却也不恼。每每见她，见到他时，慌张的把书往后背藏的样子，他总是假装没有见到。
　　而师从他门下都两年多了，还是那三脚猫的功夫，而随她陪练的陆离倒是极具天赋的。她不勤练，他也不着急的敦促她。
　　对于那日苏亭忽然登上嵩山寺，在他面前跪下，双手合一的恳求他教她习武，禅一大师虽然始料不及，但是也并不意外，她命贵，所以注定命中不凡，会容易招惹事端，如果无功夫防身，很是危险。很高兴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意味深长的话，终于应验了：“亭儿，你终有一日会再来寻为师，并好好习武的。”
　　他从来不问，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因为什么。自己悟出来的诚意，才能更好习得功夫的内涵。显然，他眼见唯一的女徒弟再也没有怠慢练功，而且非常用功的习武。虽然无法如陆离一般被称之为是“天生就是一块好料”，但是因为女子本身的柔韧性，她也有自己的优势，加之天资聪慧及勤勉，很快，她的功夫大有长进。
　　苏亭也从中感受到因为掌握了越来越多的招式，懂得功夫之间的大道理而觉得开心。诚然，这是与21世纪的那个金融界贵族完全不一样的经历。
　　这天，与陆离从嵩山寺出来，苏亭心情大好，对陆离挤挤眼睛说道：“陆离，你入门习武在我之前，我是不是该唤你一声师兄呢~”
　　陆离拿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敲她的头，会心的笑了：“就你爱胡闹。”
　　苏亭听后哈哈大笑,跳到他跟前，叉起腰神气的说道：“哼哼，不好玩！”抬头一看太阳正高挂正中间，心里咯噔一下：“糟糕！看来我最近练武是真的进入状态了。你看，这稷下学宫可是已经开始了！快走！”
　　没等陆离答复，拉起他快速的下山。
　　在阳光的照耀下，陆离觉得她刚才开怀大笑的特别可爱，而这个笑容仿佛有一阵子没有见着了。终于，还是过去了……
　　-------
　　两人冲冲的走到学宫的门外前厅，苏亭迫不及待的查看今日的议题，却见只有四个字：士农工商。她轻轻的默念了一次这四个字，静思了一会，很快就露出皎洁的笑容，转头和陆离说道：“今日的议题甚是有趣，我们赶紧进去瞧瞧去。”
　　由于他们迟到，进去时学宫的庭院已经站满了人。
　　学宫的“祭酒”(学宫之长)，是一位须发皆白的睿智老先生，他站立在庭院的阶梯上，给大家解释今日的议题道：“今日的议题很简单，就四个字“士农工商”，我并不多做解释，以便更好的听取大家对这四个字的理解。按照旧例，谁有想法，就随时举手发言，请其余人尊重所发言的人，不随意打断。但是发言结束后，可以进行发问或者进行自己的意见发表。”随后看了众人一眼，续而说道：“若大家没有疑问。那么就请有志之士进行发言。”
　　闻言，下面就开始沸腾起来，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沉不住气想跃跃欲试，却终究担心成为那众矢之的而不犹豫不决；有的低头沉思。
　　终于，有一个穿蓝色衣袍的男子站立起身，傲慢的看向众人，说道：“祭酒及各位有志之士，你们好！在下姓白，名简。在此先发言。依我看，士农工商，四字，并不难解。按照我国历朝历代的惯例，士农工商，是四个重要阶层的分类。士，亦即士大夫，即伊朝重要的官宦；农，即务农之士；工，即百工，善用工具之人；商，即行商之士。四类之首，当属“士”，常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敢问在座的各位有志之士，哪位不是希望有朝一日成为伊朝的“上大夫”而特意不辞劳苦远道而来的？”说完顿了一下，自信的看向大伙。
　　只见下面的所有人鸦雀无声，默认了他的观点，白简便更为得意道：“农位居第二，那是因为“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以食为天”！粮食是国富的根基。如果没有务农之士，那何来伊国殷实的国库粮仓，百姓何以安居乐业？百工位列第三。“欲善其事，先利其器”，百工是强国的保障。否则，兵器从何而来？衣裳从何而来？”
　　他的句句铿锵有力，让下面众人均心服口服，无一人敢反驳。乃至是坐于前头的学宫之长等人均频频点头，似在称赞。
　　白简接着说：“商为之末。是以商者，贱小人也。其本身并无技艺可言，仅仅是互通有无，做“牵线”而已。其于社会而言，也就类似于一个媒婆，做媒罢了。而媒婆多是为低俗下士而礼。何等低贱！”底下众人，一听将商人比作“媒婆”，哄堂大笑。
　　不少人喊道：“好！”
　　显然，白简此言表露出对商人的鄙夷及不屑。听到底下众人的附和，他更是得意！
　　他此番言论之后，下面便鸦雀无声。大家都觉得在他如此精湛及透彻的阐述，而觉得羡慕不已。再看到学宫之长也深表赞叹，就更加没人敢冒然发表意见了。
　　全场燕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
　　而唯独陆离可以察觉到，站立在他身旁的苏亭那不屑的表情，及因为压抑而有些涨红的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