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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死因疑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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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扬的脸色霎时一白,凉风掠过,周围松柏摇曳,遮住了阳光。
“小乔。”张大爷拎着果篮和鲜花过来,“你要的东西。”
乔扬回过神,笑道:“好,等一会儿我去结账。”
张大爷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没有现钱就先欠着。”
乔扬眨了眨眼睛,笑道:“这点现钱我还是有的。”
“嘿嘿,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好。”
勾天接过鲜花道:“你若是不想说,可以不必讲。”
乔扬把水果摆好,摇头道:“只是好久都不去想了,现在突然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太舒服。那天我们本来是去郊游的,路过一座小山丘,忽然有一棵大树倒下,正好砸在前面的车顶,我和我妈坐在后座,只是受了点轻伤。”
可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主驾的爸爸被砸的血肉模糊。
勾天不知该如何安慰人,拿着鲜花站在一边,犹豫怎么开口。
乔扬却继续说道:“正当我妈想报警的时候,车里忽然起了火,她用手把已经变形的窗户掰开,将我从车窗扔了出去。”
他顺着下坡的草丛滚了下去,掉进了下坡的小河里,随后听见了一声爆炸声,不过他的运气不错,被路过的人救了上来。
勾天抿了抿嘴角,伸手将乔扬拉到怀里,抚摸着他的后背。
“师祖,你说我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你的运气自然很好。”勾天道,“不过好好的树怎么会突然倒下?”
“我不知道,”乔扬闭上眼睛道,“当年警察什么也没查出来,应该是那棵树被虫子蛀空了,又没有人管护。而且我家一向与人无仇,即便我爸爸做生意也没结过什么仇人。”
想要害人还需要理由吗?勾天的脸上浮现一丝嘲讽。
乔扬靠着勾天的怀里趴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退出来,脸蛋红扑扑道:“师祖,一会儿我和他们单独说两句,然后我们去我小舅舅家。”
“嗯。”是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陈澹照顾了乔扬这么多年,勾天走远一些,思考着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凡人能用的。
乔扬嘀嘀咕咕的和墓碑说了一会儿话,时不时地回头瞄勾天两眼,见日头西下,天色将晚,这才道了个别和勾天离开。
回去的路上,心境截然不同,勾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乔扬却更加兴奋地坐在副驾东张西望,连安全带都束缚不住他的多动。
勾天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乔扬,老实一点。”
“哦。”乔扬安安静静地坐了几秒钟,忽然打开车窗,转头对着车外放生高歌,“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
“莫回啊头!”后方传来一道极为高亢的对唱,几秒钟后一辆车追上来并排而行,车主对乔扬比了比拇指,“哥们,有品位啊。”
乔扬把脑袋伸出去,喊道:“你也听凤凰组合的歌?”
“这不是杰伦的吗?”
“......”勾天忍无可忍地把乔扬揪回来,关上车窗,增加了几分灵力,汽车的两个轮子直接跑到飘离地面。
留在原地的车主看了看自己的车速表,呆呆地对着绝尘而去的“飞车”竖起大拇指,“哥们,牛逼啊。”
飘移的代价就是乔扬差点把胃吐出来,他蔫蔫地缩在副驾,老实了不少。
勾天放慢车速,“晕车就把车窗打开。”
乔扬摇了摇脑袋,颤颤巍巍拿出传讯法器,发了一个帖子。
#如何消耗师祖过盛的精力阻止他飙车上瘾?#
比回帖更迅速的是四人小群,孙子彦甩来了这个帖子的链接。
孙大富:乔哥,这帖子是你发的吗?
瞧瞧瞧杨:放心好了,罚单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孙大富:我倒是不担心钱的问题,我只是担心勾前辈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怎么飙车了?
瞧瞧瞧杨:师祖这把年纪有点小情绪很正常,还好我已经过了叛逆期。
孙大富:你是在关心勾前辈吗?叛逆期的你一定会和勾前辈对着干,导致有小情绪的勾前辈更加有小情绪。
瞧瞧瞧杨:不,我是关心我自己,估计叛逆期的我还来不及对着干,就会被有小情绪的师祖一剑捅死。
乔扬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回复,孙子彦连忙追问:乔哥,乔哥,你还活着吗?
此时乔扬已经放下了传讯法器,伸着脖子张望,远远地就看见楼下站着一个面容和善的女人。
“小舅妈!”
勾天走在乔扬身侧,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小舅妈上前几步迎过去,“怎么这么晚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乔扬拉了拉勾天的袖子,“这是我的朋友。”
小舅妈的目光在勾天身上打量了两圈,笑道:“怎么称呼?”
乔扬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勾天。”勾天主动报上姓名。
“小天啊,快进去吧。”小舅妈侧了侧身子走在前面带路。
乔扬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忙小声道:“小舅妈喜欢给别人起外号,师祖别生气。”
“无妨。”勾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乔扬的领子,等他站稳后松开手,“好好看路。”
“是是是。”乔扬揉着勒得发疼的脖子,快走两步追上小舅妈。
勾天负手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听着前面两个人叽叽喳喳的欢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不知不觉间泛出一抹笑意,这个小徒孙还真是闹腾。
小舅妈和乔扬一样是个话痨,一边喋喋不休的的乔扬讲话,一边招呼勾天吃东西。
勾天从进屋一直吃到饭桌上饭,直到饭后小舅妈拉着乔扬去了书房,他的嘴才算闲下来,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坐在沙发上和陈澹一起看电视。
陈澹不善与人交流,来来回回瞥了勾天好几眼,最后轻咳一声,把水果推过去,“吃吧。”
勾天:“......”他怕不是要成为第一个被撑死的修士。
“扬扬,”小舅妈把书房门关严,“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