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高考与签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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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石。
这名字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崔砚秋放下手机，发起了呆。
他的心情很奇妙，有一个人喜欢他到，在他死后为了惩治凶手，而专门开了一个经纪公司，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却对这位粉丝毫不知情。
他隐隐觉得这位粉丝心态有些奇怪，对方明明有着这样的能力，在他活着的时候却压制着喜欢从不显露，在他死后，又将所有的喜欢混杂着愤怒爆发出来。
就像是一个孩子静静地盯着最喜欢的糖果，却一颗都不吃，在意外失去糖果后又嚎啕大哭。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粉丝呢？
崔砚秋从新闻中找到了慕石总裁的名字——方渊柳。
他拿起几年前的那封信，他的那位笔友写信时不曾署过全名，只写下一个“方”字，笔势间锋芒毕露。
他再看向刚读完的信，署名是“你最忠实的粉丝”。
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仍无定论，崔砚秋却已经决心要去这个慕石公司面试，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在那里解开。
崔砚秋将信都收好，再看一眼信上那句“脏活我来做”，忽然挑起唇角冷冷一笑。
他感谢这位粉丝，只是他既然还活着，又事关他自己的死，他怎么可能将脏活全交给对方去做？
崔砚秋性格温润，平日里像水一样，总是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气场，此时眼神却罕见的锐利，一双发红的桃花眼带着淡淡的杀气。
他醉心于表演，于人情世故并不在意，却并不代表他软弱可欺，他倒要看看，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敢买凶杀人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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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与面试，无疑是学生的两大难关，而人永远不知道，糟糕与更糟糕哪一个先到来。
正如崔砚秋也没有想到，直到高考来临，他依然没找到面试慕石的机会。
崔砚秋的专业课考试成绩名列榜首，这无疑给他的高考减轻了不少压力，于是闲暇时他总喜欢分出心神，查查慕石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查了将近一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公司着实不走寻常路。
慕石自成立至今已有半年多，陆陆续续搞了不少大新闻，在路人中也已经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在签约方面却始终是主动出击。
不少人看它刚成立又背景雄厚，想递上投名状，却完全没有门路。
崔砚秋又在慕石官网转了一圈，发现上面消息齐全，却真的毫无与联系方式相关的内容后，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先将心思放在了高考上。
高考那两天天气燥热，只是简单的坐着汗水依然不停从身上滑落。
窗外的蝉鸣让奋笔疾书的考生们心烦意乱，在最后一科考完后，同样的蝉鸣却显得活泼可爱起来。
崔砚秋走出考场，阳光毫无遮拦地直直照射下来，晃得他有些头晕，下午时分，温度依旧没有下降，等待考生的家长们焦躁而无声地站在考点门口。
崔砚秋看到一位家长被汗浸透的衬衣，忽然有些恍惚。
十几年前，他上一次参加高考时，也有一个这样的人穿着汗湿的衣服站在最靠前的位置，等着接他回家。
只是在他大一时，在那场突如其来却又声势浩大的非典里，他的父母双双丧命。
还是学生的他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在上学时就开始接戏，尽管那时演技尚不成熟，所演的角色在后来看来简直就是黑历史，却也积攒了不少经验。
而且，若不是他大学时演的那部电影，他也不会遇到自己的小笔友了。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崔砚秋的沉思，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崔砚秋先生你好，我是慕石的经纪人。”电话的另一边这么说着。
电话诈骗？崔砚秋的手指已经准备按上挂断键，慕石虽然刚成立半年却气势浩大，所签的人大多是知名导演编剧或艺人，怎么会找到自己？
只是对方似乎颇有被挂电话的经验，不等崔砚秋回话就紧跟着解释道:“Z大的李淑婷老师向慕石推荐了你。”
李老师？崔砚秋迟疑片刻，收回按向挂断键的手指，重新拿好了电话。
“只是鉴于当时你还没参加高考，未免你分心，我们就等到现在再联系你。”
崔砚秋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个公司竟然还挺体贴，更没想到自己苦寻去慕石面试的门路而不得，最后却得来全不废功夫。
最让崔砚秋想不到的，却是慕石未经面试，就对他有了签约意向。
那天的电话里，对方最后告诉了他慕石公司的地址，然后通知他三天后去报道。
崔砚秋本以为是要去面试，特意查好了导航又提前一小时出发。
他方向感差，而今天的选拔却又被他重视，他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却在到达后，一眼就看到最高的大楼上挂着慕石的牌子。
崔砚秋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座华丽而高耸的大楼，有些吃惊，之前的半年，慕石的地址始终成谜，竟然在今天揭牌揭开了谜底吗？
到了电话中说的31层，崔砚秋在心中暗赞了一声，这座大楼的精致与气派，是他前世的公司远不能及的。
一转眼就看到已经有二三十个俊男美女站在大厅里，个个都容貌上乘气质极佳，以他的容貌融入其中，也不过是稍显出挑。
只是粗一打量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除他之外的其他人似乎彼此之间已经认识，正在三三两两的交谈着，而且虽然看得出他们在努力克制，但是喜悦的神色依然难以掩饰。
面试之前会是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吗？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崔砚秋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浅褐色头发的清秀少年站在他身旁，笑眯眯道:
“你好，我是栗子洋，我看你是生面孔，是才来吗？”
看到崔砚秋点头，栗子洋就主动讲解起来，
“那你应该是被娱乐圈有地位的前辈推荐了，这里站着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你这样，被前辈推荐的，一种是像我们这样，”
栗子洋边说，边用手向着三三两两交流的人群圈了个大圈，继续道，
“已经经历了层层选拔的，今天终于能签约了，所以大家都挺高兴的。”
“其实你一进来大家就注意到了，我们不止一起参加选拔还已经一起训练了两个月，互相之间都认识，只有你没见过，其实大家刚才都在打量你呢，想结交一下你顺便结交一下你的背景，又不好意思贸然前来，我看出来你好像不太明白情况就主动来和你讲解了，顺便套套近乎。”
栗子洋倒是一个通透而坦白的人，说话时也始终笑眯眯的，崔砚秋对他的坦诚印象不差，于是也回以一个微笑，回复道，
“我是崔砚秋，没什么背景，我去Z大面试的时候被考官看中，被推荐来的。”顺便澄清了所谓有背景的说法。
“那你的演技一定很厉害。”栗子洋倒也不显失望，将话接得很漂亮。
崔砚秋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寒暄，因此对聚会并没什么经验，于是找了个略显僻静又能静观全局的位置站定。
栗子洋和别人打个一圈招呼，又站到了崔砚秋身边，不时和崔砚秋说几句话，他颇有些话痨，介绍的却大多是有用的东西，崔砚秋默默地将他说的都记下了。
“刚才走过去那个人，是公司的一个很厉害的经纪人。”栗子洋又一次低声说。
崔砚秋抬头看去，表情瞬间微妙起来，栗子洋这样的新人只知道对方是公司一个很厉害的经纪人，他却认识对方。
这分明是知名经纪公司Aki的著名经纪人，在Aki的地位只略低于王牌经纪人，怎么也来慕石了？
“现在走向电梯的那个人，是公司从别的公司挖来的制片人。”过了一会儿，栗子洋又向崔砚秋介绍道。
崔砚秋再看一眼，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嘴角难以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他前世的公司的制片人。
现在崔砚秋明白为什么业内对慕石的作为一言难尽，又有无数新人渴望能前来了，慕石的办事准则就两条——砸钱、挖人。
一般公司若是践行这两条原则，恐怕不是亏死就是成为业内公敌，只是方渊柳方总裁背景深厚，挖人时又把握住了度不至招人骂，因此业内对慕石的行事一言难尽，却也无话可说。
而对艺人而言，这样一家公司会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归宿。
定好的签约时间快到了，崔砚秋看出期间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被前辈推荐而来的人，大多和他刚来时一样略带茫然，栗子洋却始终站在他身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别人不动声色却又争先恐后地与来人交谈。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又过了几分钟，要签的协议终于发到了在场的人手中。
随着大家翻开纸张，人群间隐隐传来一阵嘈杂却低声的讨论声，崔砚秋翻开协议，看到第一页写着“练习生A级协议。”
协议竟然还分级别？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高考与签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