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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锦瑟年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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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
余泡泡低低念着,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是花香肆意,满眼的春色在脑海里浮现而出。纷扰的街道,熙熙攘攘。孩童的笑嚷随春风,飘出好远。
“人不风流枉少年,沔阳浪子数吴端。沉鱼落雁虽娇艳,羞见黄府黄华年。”
沔阳城太守黄鹤阳巡查民情时,听到这巷口小儿的吟唱,乐呵的胡子都要抖上天。虽有一个呆呆傻傻的儿子,但是有个才貌双绝的女儿也着实自豪。
黄太守巡查归来,忙探望他的掌上明珠。见华年正椅窗读:“巧言令舌,鲜仁矣。”
黄太守笑眯眯的抚掌:“孔圣人所言极是!巧言令舌,鲜仁矣!年儿,你可不能被花言巧语了!”
华年笑着放下书,撒娇的叫了声“爹”,起身就去给父亲沏茶。黄鹤阳心中怜惜又欣慰,怜惜她不到三岁就没了娘;欣慰她从小懂事,又有才学,就是不是个男儿身。
华年还未奉茶,主管就通报说江易——江县丞来访。黄鹤阳与江易是同门,一起寒窗苦读数载,又一同考取功名,可以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交情自是深厚。黄鹤阳一听好友来访,喜上眉梢,拉着华年道:“既是你江叔,便不是外人。你且随爹一同去吧,挑件东西,送你江妹妹。略表心意。”
华年软帕包了个比目玫瑰佩,便移着莲步随父亲到厅堂上。看见江易,黄鹤阳忙请上座,让华年再三问安。几番寒暄过后,黄鹤阳才留意到江易身边立了个干干净净的小生,虽然对江易唯唯诺诺,但是穿着举止都不像是下人。黄鹤阳问道:“这是?”
江易一脸难容,叹口气,皱着眉头开口:“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黄兄,我都把你当亲兄弟看!这是贱内的弟弟,他们家中就他一个男儿,是个独苗。贱内对他百依百顺,不甚管教,落了个破皮性子。我这次来,就是拜托黄兄给他谋个活计,收敛收敛脾性。”
黄鹤阳笑道:“既是嫂子的弟弟,那自然不能怠慢。就让他做我那傻儿子的侍读吧,既学诗书,又历练了。”
江易忙道:“如此甚好,甚好。”
“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小兄弟啊?”
那负手而立,干干净净的小厮忙抬头,精神抖擞的答道
“小生名叫吴~”
还没说完名字,就听江易恨铁不成钢的抢答:“吴(无)用!”
那小生刚打起精神,又立刻蔫了。惹得华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阳光下,华年眸如星辰,眉如月,唇染朱砂,齿皓白,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像淋了一层糖浆样闪亮。
吴用定定的看着,脑袋里只有那句——如斯佳人,似水美眷。黄父看华年一时笑的肆意,虽然江易是自己的好友,但是也恐华年失了大体,便令华年领着吴用去安置住处等。
华年引他去见自家傻大哥时,路过药园,见吴用竟随手嚼了个未去心的莲子。惊讶的问道:“你不觉得苦吗?”
“啊,苦,好苦,小姐,你能止苦的东西吗?”
华年茫然,抬眼才看清他眯着桃花眼,剑眉都苦的紧蹙。太阳下他的脸照的像温存的白玉,唇角噙笑,白衫翻卷,墨发轻扬,华年定定道:“我没有带糖。”
“那能劳烦小姐笑一下吗?我觉得小姐的笑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