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新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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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紫川临走之时，姽画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一边，将一包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塞进了管紫川包里，并一副很看好她的模样，在她肩上拍了拍，最后恋恋不舍地把她送到办公室门口。如果姽画有手绢的话，管紫川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挥着手绢给自己送行。
出了门，到了电梯口，管紫川将姽画塞进自己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大包奶糖。她不禁失笑，这个姽画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好一会，电梯才慢悠悠地上来了，电梯门开的瞬间，管紫川脑中灵光一闪——没有坐电梯的印象。她到底是怎么到的妖行？最后的印象是站在办公大楼底层的前台处，因为不明确电梯在哪里，正想找人询问。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难道姽画以为我是低血糖？
管紫川靠在轿厢壁上，忍俊不禁，弯着的眼睛出奇的柔和。
姽画和唐小茹，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有些相像的。两个人的性格都很跳脱，但对人真的很温柔。还没来得及想远，管紫川的手机响了。
“紫川，你什么时候回来？”那头是唐小茹。
出了办公楼，外面一片艳阳天，管紫川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今天，下午。”
“恩。哦对了，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是一个小姐姐接的，你没事吧？”
“没事。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六点多，你走了一天没给我消息，我有点担心你。”
走了一天？管紫川一惊，连忙看手机上的日期，周一。她是周六到的东篱市，下了火车直奔妖行公司，在妖行所在办公楼的底层失去了意识。昏迷了一天？醒过来之后并没特别注意时间，以为就是睡了一晚上，结果却是一天两夜。
“她说什么了？”
“就说你睡着了，为了让我放心，还给我发了个小视频，哈哈哈，紫川你好可爱，居然吹了个鼻涕泡。”不等回应，电话那头已经笑开，管紫川脸红了红。
唐小茹笑够了，继续说：“毒解了吗？”
“没，有点麻烦，不过问题也不大，具体情况我回去再和你说。”挂掉电话，管紫川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皱了皱眉。过了会，叹了口气，从包里翻出一块奶糖塞进嘴里。
*
唐小茹下课之后直奔医院，华凌凌的病情不见好转——开始只是发烧，打了退烧针，最初还有好转的迹象，但当天夜里又开始发高烧，甚至开始说胡话，还好唐小茹当时坚持让她留院观察，不然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管紫川向唐小茹要了医院的地址，下了火车，也直接到了医院。
管紫川在看过华凌凌以后，和唐小茹一起摸到了医院的天台，两个人靠在女儿墙上，面对面站着。
管紫川刨去妖行公司的部分，将蛊毒的事情向唐小茹说了一遍，唐小茹沉默了一会，伸手拉住管紫川的手，将手腕朝外翻开，看着泛黑的几道细小伤口，眉头拧了拧。
“暂时不要担心，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相信母体就在东篱三市里，说不定就在我们学校。”管紫川抽回手，安慰道。
唐小茹难得的没有捉弄管紫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实话，华凌凌的状况不是很好，找不到病因，我怀疑和蛊毒有关。”
“但是她身上并没有我这种伤口。”
“我怕……”唐小茹说到这里停了一会，目光远眺，“是蛊毒的另外一种症状。又或者，索性是另外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毒。相比之下，我宁愿，她中的是蛊毒，至少还有方向，如果能找到母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唐小茹向来精力充沛，这时却揉了揉太阳穴，显出一丝疲惫，“是我的错。”
管紫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起包里有糖，便拿出了两块，塞在唐小茹手中。唐小茹低头一看，嘴角微勾，拆开其中一块的包装纸，将糖塞进了管紫川口中，剩下的一块却是收了起来，“我血糖有点高。”
“先缩小一下范围。”唐小茹又揉了揉太阳穴，“抓伤你的柳巧巧，和柳巧巧同宿舍的贺恩雅，和柳巧巧走的很近的徐文慷，还有和贺恩雅走的很近的……”唐小茹掏出手机，“贺恩雅和我就十五天军训的交情，得找个人问一下。”说着，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滑了几下，突然顿住，脸色一沉，“这个我回学校查一下。”
“我猜不会是柳巧巧，柳巧巧不够沉稳，虽然脾气不太好，嫉妒心重，但并不是那种真正能干大事的人，她或许只是个附带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徐文慷？”
管紫川摇了摇头：“虽然现在很多事看似是都指向了他，但他不会是母体，如果真和他有关的话，他不会在这个位置上。”
“我赞同。现在线索还不够多，我们还是要回到石羊羊和禾衫衫这两个案子上。石羊羊的线索太少，可以从禾衫衫开始深入。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唐小茹的手指在女儿墙上的避雷带上一敲，“监控显示，禾衫衫当晚是朝着西江月大学来的，公共交通没有找到相关影像，有可能坐了黑车。从时间上推测，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没去过东篱大学。我猜，禾衫衫当晚要见的人未必是徐文慷，至少，不会是徐文慷一个人。”她翻开手机里的相册，点开一张照片递到管紫川面前，“这个游戏听说过吗？”
照片里是一张便签纸，便签纸上本来没有字，是前一张写的太过用力，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痕迹。有人用铅笔在痕迹上打了浅浅一层排线，很规整，一看就是个有绘画基础的人画的。
“烛光？”管紫川疑惑不解。
“这是我上大一那年兴起来的游戏，类似于壮胆游戏，比如，集体去某个地方探险，集体讲鬼故事，总之是做一些平常人害怕的事情。而之所以叫烛光，是因为活动必须在晚上进行。烛光这个游戏强调集体，退缩的人要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每个团体自有要求，有常规惩罚，当然也存在不常规的惩罚，至于具体是什么，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唐小茹伸出手指临空一划，“禾衫衫将‘烛光’这两个字写的非常重，笔画之间有停顿，说明内心有过挣扎。我之前也和你说过，她这个人，性情多疑，被害妄想症严重，天都黑了，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惩罚，让她内心挣扎，又非去不可呢？”
唐小茹在空中写了个‘禾’字：“我甚至怀疑，当初禾衫衫自荐当学生会副会长，是其中一项活动，她当时真的很害怕。当然，也有可能是惩罚。”
“那现在该怎么做？”
唐小茹耸肩：“你想怎么做？”
管紫川答：“主动出击，兴师问罪。”
唐小茹抿嘴一笑：“那徐文慷那里就交给你了，华妞给你收集的信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我嘛，就去查查禾衫衫这条线。”
华凌凌还未清醒，唐小茹要留下来守夜，她让管紫川先行回去，顺便做好接触徐文慷的准备。
管紫川离去之后，唐小茹并没急着下天台，而是背靠女儿墙，看着手机发呆。她在微信上翻联系人的时候，看到一个没联系过的账号。这个账号的头像是张合照的截图，缩的很小，要是不点开看的话，根本看不清人脸——那是军训结束之前在系主教学楼前照的合影。前排中间有一个位置空着，老师坐在旁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唐小茹之所以能注意到这张合影，是因为当时她也是其中一员。
这个人的昵称叫“无关的天空”，唐小茹根本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加过这人。点开资料，显示性别女。不过在网络上，性别可以随意设置，所以到底是男是女就很难说了。相册里有几张照片，最近的发表时间是在一个月前，8月18日，是一张古堡的风景照，看不出是她自己拍摄的还是从网路上下载下来的，文字区配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手指朝下滑了几下，又一张合照出现在唐小茹眼前，时间是一年前的8月18日，文字区配的是一个蜡烛的表情。
照片上是几个晒成黑炭的女学生，但这并不能阻碍她们开心，一个个比着剪刀手，热闹地凑在一起，面对着照相机，最终成为照片中无法抹去的存在。这几个女生是系里其他班级的学生，唐小茹并不熟悉，只有站在一起拍军训合影的交情，但其中一个让她印象深刻。
那个女生在军训汇报演出的前一晚失踪了。
当时初来乍到，唐小茹和绝大多数新生并没什么区别，后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她并不清楚。那时候，她恰巧一个头两个大，没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同级生失踪案上。没过多久，听说这件事解决了，她也就抛之脑后了。
现在又是新生失踪，会不会和三年前的事情有联系？
唐小茹揉了揉头发，她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关键时候，想找个靠谱的人帮忙都找不到。部长那混蛋也不知道跑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手机也不接，回家看个小外甥不至于被狼叼走吧？想着叹了口气，极其不情愿的输入一个号码。
“十万个为什么俱乐部，您最明智的选择。”耳边雀跃的男声响起，口吻十分欠扁。
“4号线人工客服，工号90009，对……不需要换口味，我只喜欢他。……爱爱爱么么么！你听我说喂！喂？喂？别别别别挂我电话啊！喂？我去你一个语音助手居然和人类吃醋！”唐小茹仰天长叹，差点想摔手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新发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