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则美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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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公冶回家的时候，遇到有人在慷慨激昂的演讲，内容是关于变种人的种种危害。他列举了已知变种人的各种能力，例如可以穿墙的一个小姑娘很轻易的潜入到每个人家里行-窃，有心电感应的人会很轻易的感知到每个人的秘密......
　　下面很多人在相应，举着纸牌喊着口号，第二天的报纸上开始公开的评判变种人，每个人在街头巷尾谈论着这件事情，对自我种族没有明确认知的公冶忧心忡忡。
　　“我认为他们应该被管束起来，他们的存在让大家感到恐慌。”托尼拿着扳手一边拧着螺丝一边对公冶说话，“不过这个过程肯定曲折，谁也不会让人打上编号，像是管理牲口一样的被管理。”
　　“你觉得变种人最终会屈服？”
　　“他们是弱-势群体。别站着，把设计图拿来我看一下，你该自己动手干活了，而不是看着我干。”
　　“很抱歉，我的内心很不平静。”
　　“好吧，亲爱的，你该去休息一段时间了，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我想一个月后这件事情应该尘埃落定了。只要没有人把你的事情捅出来，你就是安全的。”
　　公冶想了想，告别了托尼和佩佩还有哈皮，回公寓收拾了东西，装作要出门的样子，拉着旅行箱去了机场，拿着旅游指南找到了偏僻的，有雪山和高山的地方去旅游。
　　她只是尽量小心的避开别人的耳目。
　　到了目的地，这里非常的安静，交了一个月的租金，穿上厚厚的衣服，带着登山包和野外帐篷告别旅店的老板，向着雪山攀登。
　　这一切只是幌子而已，她去任何地方都能知道大家呼吁监管变种人的声音，她总想着逃避这些。
　　看看远近无人，她在冰上忽然消失。
　　她去了上次的那个世界，站在高大的树木下，用登山杖拨开杂草，这里人迹罕至。她只是想离开人群，这个地方的死气沉沉的气息非常的适合让她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比如说大哭一场。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周围的树木在肉眼可见的地方在发生变换，变成绿色，开始生机勃勃。
　　公冶从包里抽出纸巾，哭的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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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哭呢？”一个男人坐在一节树干上看着她。他的手指尖搭在一起，穿着很古怪，像是古老的中世界贵族，但是袖口的蕾丝边又破败无比。“我刚刚睡下，被你哭的睡不安稳了，就来看看你为什么哭？”
　　公冶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想了起来，这个人就是送给自己手表的那个男人。
　　她扑过去，抓着男人的手，顾不得擦眼睛里的泪水，问他“你也是变种人？”
　　“变种人？不是，我不是人。”
　　公冶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神经病。
　　“你在哭什么？”
　　“我以为我是一个变种人，我在的时空，有人在反对变种人。”
　　“以前有人反对吗？没有的话，你让大家忘了这件事吧。”
　　公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忘了这件事？我为什么能穿越时空？你是谁？”
　　“我能从你最后一个问题开始回答了吗？”他站起来，往黑暗的树林里走过去，公冶急忙跟上。“我在虚无里面诞生，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对一些事情认知的非常的清楚，比如说宇宙所有的法则，关于生命，关于时间，关于未来......但是我对最简单的感情却永远不能理解。你能看到我额头上的两条皱纹吗？”
　　公冶赶紧的点了点头。
　　“所有有意识的种族只有你能看到，我从虚无中间醒来，过了很久诞生了一个宇宙，浩渺无限，最后它又毁灭，当然这个过程很漫长，我睡了很久，中间也醒来过几次，也曾经遇到过当时的生物。第一个宇宙毁灭，我的额头上有了一道皱纹，然后过了很久很久，第二个宇宙诞生，再次的毁灭，我的额头上产生了第二条皱纹，这是我经历的第三个宇宙。”
　　公冶哭笑不得说“你这个说法，我只给一分。”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因为我听出来了你在骗我。”
　　“没有，我能证明，你看我掌握着生命法则。”他抬起手，远处的黑暗的树木变得郁郁葱葱，光线从上面倾泻下来，地上有斑驳的光斑。
　　“我还是觉得你是变种人，变种人是人类的一种，他们总有能做到这些。”
　　“我知道，那些你说的变种人通常被他们称为神，因为有些你说的变种人曾当着我的面说：创造生命属于神的领域。赋予物体生命这是一种法则，我能随意的动用不受到法则的反噬，你能无意间使用不受到法则的反噬，除此之外，所有生物创造了生命都要受到法则的反噬。”
　　“反噬？”
　　“人类繁衍了后代，却最终死亡，他们赋予了下一代的生命，法则会收回他们的生命。万物逃不过生老病死这个魔咒，因为在得到生命之初，就已经被法则盯上了。但是有些事属于例外的，总有一些幸运儿，比如说你，你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如果有一天你愿意生下孩子，他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最终离你而去。还有一些，我知道未来会出现一个叫做韦德的家伙，他也很幸运，然而他没有你幸运。”
　　“我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对啊，人类会死亡，你却不会，你代表时间和空间，当然，你代表过去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未来的时间在我的掌控下。”
　　公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我是什么？”
　　“我是我，你是你。”他的脸色古怪的看着公冶，“我突然有个绝妙的想法，你一定要同意，按照所有的物种来说，同类中关系最亲密的是是家人，你觉得我们成为家人怎么样？这样我不孤独你也不会孤独。我孤独太久了。”
　　“我......我不想和你结婚。”
　　“谁说我们要结婚了，我说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好，高兴的原地转了几圈。“就这么决定了，这样子，我立刻让这个让我们的这个决议生效。好了，在世间所有证明上的名字......我没有名字，你说我叫公冶什么合适？”他快乐的看着公冶人凤。
　　“......”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公冶人凤。
　　“快说快说。”对方还一脸期待的催着公冶人凤。
　　“公冶人杰。”木呆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的，我是你双胞胎的哥哥。”
　　“不是，别打岔，我究竟还是不是人？到底是什么人？变种人还是未知的另一个进化的分支？”
　　“你看看他们，你觉得呢？”新出炉的双胞胎哥哥指着远处的的精灵们问公冶人凤。这些精灵是察觉到森林变化而出来查看。
　　“他们又是另一种人类吗？”公冶看着领头的那个精灵，他长的真好看，气势昂扬，看的出来是一个关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这个时空的一个神的孩子们，族群不够大，他们属于很精美的造物，你看看他们的身高，容貌，动作，谈吐是不是很赏心悦目。”
　　“他们看不见我们吗？”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好了，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要回家看爸爸妈妈，你要一起来吗？”
　　事情怎么进行到了这一种地步，公冶人凤深深的无力起来。
　　一转眼，两个人站在了自家小店的门口。公冶妈妈很高兴的走出来，拉着两个人的手高兴的说“怎么就回来了，也不打电话说一声，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的，快进来，外边热，别晒着了，老头子，孩子们回来了，人杰啊，你有女朋友了吗看看和你一块大的小涛下个月就结婚呢，我和你爸还在说这事呢，要是你女朋友是个歪果仁我和你爸也没意见。......”
　　“妈”公冶人凤看看一进门就最不闲着的妈妈，越来越觉得荒谬。
　　“别急，还有你，你的朋友慧慧也有男朋友了，你都24了，老大不小了，你男朋友呢？凤儿啊，妈妈跟你说，女孩子就要早点嫁出去......”
　　公冶人凤求助的看着爸爸，然而，爸爸只顾着看公冶人杰洗手干活，在他心目中，老一辈的手艺传下去比较重要，而三个孩子里面，公冶人杰是长子，总要比其他两个孩子更好熟练一些。
　　公冶人凤巴拉巴拉自己的头发，崩溃的把头埋妈妈怀里。
　　公冶妈妈一脸的欣慰，看着两个孩子，对公冶爸爸说“就是人龙不在家，要是在家，咱们家的人都齐了。”
　　公冶人凤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公冶人杰不是自家的人，看着他逗得爸爸哈哈大笑，只想问这一切是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她站在热烘烘的炉子边，半边身子被烤的热乎乎的，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耳边是公冶妈妈在小店的一个角落里切菜的声音，她的动作十分的豪放，切菜的声音咚咚咚的响着。因为常年待在店里，这里不仅有一套厨房的用具还有一张折叠的小床。公冶爸爸就坐在小床上择菜，公冶人凤和新鲜出炉的双胞胎哥哥替爸爸赶工，有一家人要办事，据说下午要来拿五百个烧饼，公冶人杰快速的揉面，用擀面杖把饼胎擀平，看着公冶人凤呆呆的看着他，十分不满的对公冶妈妈说“妈，我妹妹偷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