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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四章 引狐上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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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岭拿着一只分草药用的铜制小夹子与阿飞的破铁片打了起来。
打铁声锵锵锵锵,引得郭嵩阳操剑杀入阵中三人一通混战,将单鹗急得是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拔出扇子。
此时此刻,白岭已无心恋战,左脚踹入郭嵩阳某穴将其定住,接着右脚一蹬使出某种特异功能,往上三百六十度翻转到了阿飞身后,伸手点住阿飞睡穴。
接着……白岭竟转到阿飞面前,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他滴表情素那样滴温柔,他滴眼神素那样滴深情~
用郭嵩阳的话说,就是如狼似虎盯上猎物一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
郭嵩阳当时吼道:“你要干什么?!”
白岭只说了一句话:“此人,是师妹的解药。”
然后将阿飞个大男人拖入房中不知做什么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他让单鹗扛着昏迷不醒的阿飞出门了。
郭嵩阳满面通红。
他说他被罚站了一整夜。
一大早白岭就吩咐他将水水抱走,说“要给师妹治病”。
“你就这么出去了?放任他为所欲为?!”你知道我多痛么?!
“啥?!”郭嵩阳瞪大了眼睛,“知道你是他妹妹还敢乱来?!我砍了他!”
郭嵩阳拔剑冲了出去。
“郭巨侠……表冲动……”我因一手抱着水水,只来得及拉住他的腰带。
结果某人冲出去后,“哧溜”一声——只给我留下了他的腰带。
我呆若木鸡。
外头传来单鹗的惊叫声:“姓郭的!大冬天你居然不穿裤……不是,居然不系腰带!”
我急急出门,但见背对着我的郭嵩阳迅速蹲下身子提起裤子,面红耳赤目露凶光,怒吼道:“闭嘴!”
呃……二月天里就穿着一条单薄滴……
“郭巨侠……偶8素故意要……那啥……”我小心翼翼献上裤腰带。
郭嵩阳一手拿剑,一手提着裤子,愤恨地瞪了我一眼,低头张嘴咬住腰带,回身进屋,伸脚“啪”滴一声踢上了门。
我巨没形象地仰天大笑。
单鹗扶着一棵落满雪的枯树,抖得残雪飘摇。
白岭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站在我身边,疑惑地四下打量:“师……小妹,出了什么事?”
郭嵩阳“呯”地打开门,继续对我怒目而视。
我忙止住笑声,抹着眼泪道:“郭……巨侠……说了个……笑话……我……”
“我还有捆柴未带回。”单鹗飞身出门,远远地,传来某人的放声大笑。
郭嵩阳一回神,再次拔剑向白岭冲来:“我要砍了你!”
我忙挡在白岭面前,跺脚道:“表伤我二哥!”
“你……”郭嵩阳很生气,“你说他为所欲为!”
“你没听完话就拔剑!”我指责道:“我想说,还好今日与我一处的是我二哥,若是别的男子,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若是人贩子呢?”
我强词夺理。
郭嵩阳收剑,恨恨骂道:“妖女!”
春暖花开,求诊的人减减少了。
白岭打算早歇息,于是由睡够了的我值班。
我手拿着水银镜照着贺兰脸,左看右看——哎!这个妆在烛光下格外诡异,特别是固定在一个表情上时居然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最近白岭也做了个摇篮给我,做工不亚于中年祸水王那个。
看着水水安安稳稳地睡在摇篮中,我叹了口气。
白岭已经知道我的事,他答应我说,天明就动身去找上官金虹要那颗倒霉催的珠子。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跟着白岭他们去闯荡江湖。
可为何我的眼皮跳得如此厉害?
阿飞,阿飞,为爱舍弃了江湖的阿飞,将会如何?
《大话西游》中,“吐啊吐就习惯了”是当笑话讲,你会不会把这样无厘头的笑话当作|爱去执行?
说真的,我真的不想惹是生非。
叶红袖本就是自私的女人,除了与阿飞有关的人或事之外,我无心去管。
可叫我舍下阿飞去到别处……
屋外有脚步声。
林大妈清脆娇柔的嗓音传来:“请问,有人在吗?”
我清了清嗓子,道:“请稍后。”
再一次为水水掖好小被子,我起身开了门。
“姑娘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阿飞,今天你吐了吗?
林大妈咳嗽两声,表示自己正在病中。
“不知神医……今夜可有空?”
见她露出落难小美人的专有表情,我心知鱼儿上钩。
你丫生个病求个医还穿得这样妖娆妆画得这样娇媚,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你丫不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好姑娘。
她还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前天夜里郭嵩阳与单鹗在这房中比了一试。
话说郭嵩阳这些天不断练剑,嚷嚷着非要超过白岭。
前天夜里他终于手痒难当,抓着单鹗就要出去打一架。
单鹗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出了个搜主意。
要他们在里屋床上一个仰卧起坐一个俯卧撑。
帐子这么一放下,我掩上门自屋外门缝、窗缝往里观瞧——赫!还真像那么回“事”。
正在这时,白岭从屋外进来告诉我说,林大妈快到了。
我当时就灵机一动,将水水交给白岭让他进郭嵩阳的屋。
我于是奔进屋中看着正做俯卧撑的单鹗,给了他一颗变声丸,并让郭嵩阳不要说话继续做仰卧起坐。
接着,单鹗用近似白岭的声音模模糊糊断断续续背诵着最近我因为想着要对某幼儿进行适当的文化艺术教育才默出的《大明宫词》里那段皮影戏的词儿——
“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凄凄……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芳心……柔情……荡漾……”
我俩“淫”声“浪”语,“啊”来“嗷”去,将郭嵩阳臊得面红耳赤,两天不跟我说话。
据白岭称,林大妈走的时候,步履轻浮。
我想她当时应该是听得站不住脚了。
望着面前终于等来的林大妈,我露出端庄的笑容,将她让进屋:“外头凉,快进屋烤烤火,姑娘是来看病的?”
“我……我……”人未语,泪先流,“我也是没有办法……”
林大妈深情并茂滴给我讲了个故事,她说她素妓院之中一位很有技术滴女人,前几日才偷偷带着银两跑出来的……呃——这个经历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不过,故事编得很漂亮,也难怪她这身打扮了。打算说给屋里已经醒来的白岭听的吧?以解释为什么“未嫁之身”会“多行房事”。
可惜,你搬到这里四个月了,这事是他亲自调查出来的。
我露出悲天悯人观世音状拉住她滴小手,模仿诗音美人怜惜我的语气道:“姑娘受苦了。”
林大妈咳着又道:“上回……”
林大妈话音未落,白岭慵懒的声音自里屋传来:“兰儿,外面是谁?”
哎!这祸水,一句话将林大妈说得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伏。
饿滴个神呀!有这么冲动么?
“兰儿?你在外面么?”
“在,在。”我回过神,做出惊恐状,忙抱起水水撇下林大妈进屋,掩上房门。
易容成白岭的单鹗衣着整齐地坐在床沿,拿眼问我。
我眨了眨眼点点头,冲屋外努努嘴。
单鹗又道:“外头是谁?”
我战战兢兢道:“昨日……昨日来求诊的……姑娘……”
单鹗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道:“兰儿,你怎的如此紧张,我又不会将你吃了……”
单鹗整整衣裳,开门出屋。
“夫人……姑娘,来开药?”单鹗照我的吩咐压低嗓音拉长了腔问道:“风寒可好了?”
林大妈似乎这才想起要咳嗽,于是咳个不停。
还别说,她定是肖想白岭很久了,不然咳嗽声中不会有如此深沉的——痰音。
为了来“看病”,一定吹了好几夜的冷风?
哎!春色冷无边啊!应该叫村民们都去看的……
我脑海之中浮现出林大妈不穿衣服忍着寒意喝西北风的景象。
单鹗告诉我,阿飞那夜被扛出去时已被白岭消去进屋打斗的记忆,就记得自己在屋外偷听,随后不知为何就失去知觉。
林大妈待他很是温柔,迷药还是不停地下。
……
带我回过神来,单鹗已经按照我的剧本演到确定外遇的时间地点了。
“那就明夜子时,土地庙。”
“那尊夫人……”
“哼!”
“你好坏!”
哎!表酱紫讲,他素被偶带坏滴……
“白岭的”声音犹如耳语一般:“我不喜欢女人穿得太多……”
林大妈一跺脚,嗔道:“我不理你!”
跑了出去。
我趴在门缝上看得津津有味。
哎!原本这出戏应该叫白岭来演的。
只可惜,我实在不忍他那样的人毁在我手中——虽然他说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为我弄到,可我真的很怀疑要他学个历经红尘炉火纯青滴花花公子样去勾引林大妈他是否做得来。
那一刻我再次想念中年祸水王。
于是单鹗自告奋勇。
单鹗果然不负我望,值得拿个奥斯卡奖,最起码滴也要是最佳男主角提名。
林大妈就此上钩。
我们连夜收拾行装离开镇子。
临走时挨家挨户好心通知——
近来镇子内出了一只母狐狸精,神医已做法,明夜子时将在土地庙现出原形。
为此神医耗去极大的心力,重病缠身,所以需要立刻赶去天山采集雪莲治病。
村民们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