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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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这两天宫玛瑙和周优睿一行人全部在KL公司视察。宫玛瑙抵着下巴听KL介绍一台仪器，这台仪器曾是一个领域的王牌，但是现在逐渐衰落，出现很多问题。她问旁边的周优睿：“优睿，对于这方面你是专业的，你怎么看？”
周优睿看了两眼仪器转头对宫玛瑙道：“宫总，虽然这个仪器明显落伍，但是需要改进很难，我们没有那种技术。”
KL的人虽然没听懂，但是猜出了他们的意思，赶紧向宫玛瑙解释：“我们的确明白缺陷，但是技术部无能为力。去年有人发表文章改进，但是那位先生并不愿意将技术卖给我们，我们已经多次上门研讨无果，我想他是想卖一个更好的价钱，毕竟不止我们公司需要这个技术。”恭敬呈上一份报告给宫玛瑙。
“如果改进这个缺陷，它依然是王者。那个掌握技术的人，我要去会会他。他在哪里？”那种明明可以解决的问题，她不明白有什么拖着的必要。她低头浏览报告。
“是个德国人。他的家在……”KL的负责人有些不想不想说，因为这个人真的很难搞，但最后还是说了。
经过旁边的翻译，周优睿目瞪口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宫玛瑙要去德国，他赶紧开口：“宫总，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做你的技术顾问。”
宫玛瑙扭头看了周优睿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欧洲的好处就是随意去另一个欧盟国家很简单，因为是平原，路也很平坦。周优睿上去为宫玛瑙准备好的红色跑车，边系安全带边问宫玛瑙：“玛瑙姐，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吗？”
宫玛瑙头都没动，目视前方，精致的小脸被黑色墨镜遮了一半，紧抿的唇让她显得更冰冷，纤长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肤色衬的雪白，轻轻敲打两下：“不是还带上了你吗。有些事情没有成功的原因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全力去做。”说完一踩油门车就飞驰出去，周优睿瘆得一震，不知道是由于惯性还是宫玛瑙的气势。
由于宫玛瑙有严重的晕机晕车症，所以她选择自驾。
几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德国边境附近，但是，车好像熄火了。
宫玛瑙皱眉一言不发表情阴怖，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她问周优睿：“你学技术的，会修车吗？”
周优睿哭笑不得：“玛瑙姐，我没学怎么修车啊。”
宫玛瑙冷哼一声：“教育的悲哀，怎么不学些有用的东西。”
这话周优睿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觉好笑。梁加铭曾告诉过他宫玛瑙的脾气有多奇葩，性格有多无理取闹，他一直觉得梁加铭过分夸张，没想到确实如此。
美丽的女人发脾气也好看。
“玛瑙姐，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周优睿笑着准备下车。
宫玛瑙制止他：“算了，怎么着也该我去。我忘记了我应该照顾你，毕竟你比我小……”宫玛瑙眼珠朝上心算，接着说，“5岁。唉，真是可恶，我怎么就这么老了呢。”宫玛瑙从车的话题抱怨到年龄。
“玛瑙姐，不要把我当小孩。”这是周优睿很不高兴的一件事。所有人没有把他当做成人看。
“这取决于你，做的事够资格让人觉得成熟才行。”宫玛瑙斜了一眼周优睿接着说，“下车，跟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
下了车，寒风袭来，宫玛瑙抱紧胳膊对周优睿说：“去看一下油箱有没有油，这是最可能出现的问题了。”
“可是油表显示有油。”周优睿一边说一边听话地去开油箱。
“世事无常，油表这东西你以为会有多靠谱？”
周优睿开始查看油箱，不禁哑然，还真被宫玛瑙说中了，没油了。“玛瑙姐，真的没油了。你真厉害！”
宫玛瑙什么都没说，寒风禀冽，吹得她脸疼，转身就往车上走。
周优睿关好油箱也上车，问宫玛瑙：“玛瑙姐，接下来怎么办？”
“这大晚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天亮再说。”发动机不再运行，车里空气无法流通，如果一直开暖气容易中毒，宫玛瑙微微打开窗，示意周优睿也开一点缝。然后拿貂皮大衣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天亮也没办法怎么办？”
宫玛瑙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开了那么久的车她有些累，但还是很有耐心对周优睿说：“优睿，你知道吗，世上所有的意外都不会打过招呼才来，人一旦遇上，除了保持镇定永不妥协积极解决外别无他法。如果够幸运的话才能度过劫难，而幸运是足够优秀的人才有资格说的话。我就是这种优秀的人，所以不可能连小小的汽油都解决不了。”
这段话让周优睿怔住，他看着闭眼假寐的宫玛瑙一言不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像锣鼓一样震耳欲聋，他知道，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景，心动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宫玛瑙呼吸均匀绵长，应该是睡着了。他抬起自己因紧张而紧绷的手，想伸到宫玛瑙面前摸一摸她的头，可是刚到达宫玛瑙头的上空，就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把手拿回去。”
周优睿一惊，赧然地收回去，低头暗咒自己做的傻事，再也不好意思说话。
良久，传来宫玛瑙的叹息声：“优睿，你该谈场恋爱了。否则就不会容易被女人吸引。”
周优睿没回答。他比谁都清楚，除了宫玛瑙，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吸引他。果决自信优雅聪慧的宫玛瑙。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遇到一个开车路过好心的法国人，见他们车停在这里，也停下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当得知他们没油时，慷慨将车上一箱油赠与他们，不等他们答谢就开车远去。
周优睿一边从车上拿出加油的工具一边佩服地看向宫玛瑙。她依然在闭眼养神，睡得不好有极大的起床气，整张脸臭得像发火的女巫。
周优睿笑笑，认命去加油。
之后的旅途就顺利多了，他们顺利到了那位德国卡恩先生的家门口。
“叮咚”“叮咚”“叮咚”
宫玛瑙礼貌地按门铃。
别墅里出来一个穿灰色毛衣的男人，走到院子里看见他们，奇怪他们是谁。
“卡恩先生，你好！我是KL公司的人，想和你商讨一下我们公司产品技术专利的事情。”宫玛瑙用德语流利交流，旁边周优睿瞳孔放大，惊讶她还会德语。
卡恩看起来很生气：“都说了多少次，我不卖！”他恼怒挥手让他们离开。
宫玛瑙却不生气，淡定微笑：“卡恩先生，你认识我身边这个人吗？”她将周优睿拉过来到矮小的栅栏前。
正在周优睿惊疑时，卡恩已惊呼出声：“Zhou, 是你？”
周优睿更奇怪了：“您认识我？”他仔细一看，惊讶不已，这正是大二时候带过他的外教，当初周优睿曾参加一个发明大赛获得国际银奖，正是这位学校外聘教授为指导老师。不过这位老师当时很瘦，两年多没见，如今已经发福，还有名字，卡恩有一个中国名字魏小龙，大家都称他魏教授，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周优睿没有认出他。
卡恩很惊喜，走过来为他们开门。
周优睿奇道：“玛瑙姐，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KL给的报告里有说他是你们大学你专业的特聘教授，你那么优秀，肯定是老师的宠儿，自然关系匪浅。”宫玛瑙微微一笑，“不然我怎么会同意你和我一起来。”
周优睿明白了真相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很快，卡恩答应将专利技术卖给KL公司。卡恩同意不日将前去法国KL公司签署合同。
目的达到，宫玛瑙二人准备告辞。
分别的时候卡恩很舍不得周优睿，拉着他到一旁继续交谈不放人。宫玛瑙表示理解，安静等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续师生之情。
“教授，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教导。”周优睿真心诚意道谢。
“不，这没什么。你本身就很优秀。”卡恩是真的十分喜欢周优睿，他觉得周优睿是一个天才，他从未见过在精密仪器方面这么有天分的学生。于是他接着抛出橄榄枝，“Zhou，如果你想要继续深造的话，我永远为你敞开大门，我希望在慕尼黑工业大学等到你的好消息。”他很想将自己毕身所学传授给周优睿，同时挖掘出周优睿身上新的奇迹。
“教授，我很高兴您对我有这么高的期望，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工作挺好的。”周优睿婉言拒绝。
“为什么？为了那个女人？”卡恩有些失落同时告诫周优睿，“Zhou，你会受伤的。你的天分不在女人身上，何况还是这么优秀的女人。”其实从看到宫玛瑙的那一刻起，他冥冥中就有种感觉，他会败在她手上。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周优睿，他这时才明白宫玛瑙从准备出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她能办到，难怪她如此悠闲，不慌不忙自驾而来。她不是能做成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而是只做必定会成功的事。
最终周优睿坐进车准备出发的时候，卡恩依然在做最后的努力：“Zhou，随时欢迎你。”
一路上周优睿还是很兴奋，叽叽喳喳说着话：“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我以为会费好一番功夫，为了避免万一我还打了谈判草稿呢！”
宫玛瑙失笑：“本来就很简单。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原因。谢谢你咯，小天才。”
周优睿害羞低下头：“我也没想到是魏教授，他对我很好。”
“不，”宫玛瑙语气淡漠，“不是因为他对你好，是因为他了解你的才华。他相信就算他不卖给我们技术，隔不了多久，因为你我们也会解决这个难题。现在他卖还能赚一笔钱，我们公司也是需要发一笔时间财，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周优睿看着宫玛瑙再也说不出话。
被注视的人仿佛浑然不觉，她正愉快地想着可以回国见梁加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