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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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玛瑙看病毒似的看着梁加铭，他这是怎么了，往往在学校都是避她不及，深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怎么今天就在她教室外面大榕树下站着？
宫玛瑙走过去：“你是在等我？”
“不然呢？”梁加铭单手背着书包，另一只手长臂一揽就将宫玛瑙拉过来，搭着她肩膀开始往校门走。
宫玛瑙皱眉挣脱两下：“梁加铭，不是你说在学校要当做不认识你吗？”
梁加铭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以前太年轻，总是在意不重要的事情。“谁叫你今天早上送书来？”
“难道我要因为你这毫无道理的规定拒交作业？”
“哈哈哈，”他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得意，“你都说这是毫无道理的啦，作废作废，从今天开始作废！”
两人交往的事很快传遍了格致高中，除了教职老师，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了。
宫玛瑙倒是没有改变，一如既往，除了气色越来越好，看不见其他恋爱的气息。亦或许，宫玛瑙一直都在恋爱中。她知道自己喜欢梁加铭，不是那晚的关心和军训的接送，比她晕倒在门口梁加铭送她去医院还要更早，早在他们第一次相见，宫玛瑙抱着搬家的纸箱，梁加铭补课回来光明正大地偷看她，不晓得为什么，就觉得他很顺眼，也许是很惊奇他鞋带开了却没摔倒，也许是发现他书包里根本没有书，可笑的是上午见到隔壁阿姨还在夸赞她儿子为了补英语有多努力。他们很相似，父母都以为他们的孩子好听话，其实全是表面功夫，那一刻，宫玛瑙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
宫玛瑙没变，梁加铭却像是傻了。
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整天是诡异的笑容。吴师太见到老脸一红，这笑容太迷人。她稳了稳神，继续说语法，语气温柔了很多再也没找梁加铭麻烦。
许京豪嫌弃地随便向梁加铭扔去一本书：“梁加铭，别贱兮兮的发骚。”
梁加铭好脾气地按住书放在一边，没有计较，右手撑头依然带着诡异的微笑望着窗外。
许京豪恶心地抖鸡皮疙瘩，汪政安笑得前俯后仰。
大课间有小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通常高一高二的会趁此机会疯玩，高三只埋头做题。今天梁加铭抱着篮球就往外面走，在一众埋头做题的学生中格外惹眼。
不学习的许京豪叫住他：“梁加铭，干嘛去？”
“打篮球啊。”
“你有病吧，怎么想起打篮球了？”
“我生平最讨厌死读书，崇尚劳逸结合，我去打篮球了，你们去不去？”梁加铭说得头头是道，君子正人。
许京豪、汪政安对视一眼。许京豪拍拍汪政安的肩膀：“走，看他作啥妖！”
到了篮球场，梁加铭已经在打，帅气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低年级的单纯小懵懂们。
“耍帅？梁加铭搞什么，”许京豪不屑扯嘴。
汪政安点点许京豪肩膀示意他向右边看台望。
许京豪仔细一看。“宫玛瑙？我就说嘛，原来梁加铭是为了在宫玛瑙面前耍帅。”
“这种语气，你还在意？”汪政安淡淡带笑的语气，坐在一个空位准备好好观看梁加铭打球。
“在意个毛线，”许京豪顺势坐在旁边，“当初纯因为宫玛瑙长得好看而已，没动感情，谁喜欢天天拿热脸贴冷屁股，从看到宫玛瑙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和那种女生不可能。倒是老梁，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两个人眼睛里的喜欢都漫出来了。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吧，不能的话我们也省了份子钱，我们有啥想东想西的。”
“说的也是。”许京豪朗声笑出来，“走，下去，我们也去打，风头不能让老梁一个人占了。”
当三帅会和的时候，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一个妹子没有稳住，“啊啊啊”地叫出来。
快上课的时候梁加铭结束了耍帅历程，三人皆大汗淋漓，用手做扇大张着嘴喘气。
宫玛瑙看着三个人不雅的动作，很嫌弃捧着瓶绿茶饮料走到梁加铭面前，不耐烦地递给他。
许京豪和汪政安没想到高傲的宫大小姐会买瓶水像一般人的女朋友那样，在男朋友打完球递来，均吃惊地看着宫玛瑙，果然，恋爱的力量是伟大的。转头给梁加铭竖起大拇指。
梁加铭趾高气扬得意洋洋，似是没有看见宫玛瑙的不耐烦，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地一手接过饮料一手搂过宫玛瑙：“宫大小姐，辛苦喔，居然有耐心看了这么久。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梁加铭摇头晃脑像只宠物狗在宫玛瑙旁边拱。
宫玛瑙红着脸将梁加铭的头推开：“仅此一次，以后再让我买饮料亲自在大庭广众之下送到你手上，我就掐死你。”
合着梁加铭不是做戏给宫玛瑙看，是给广大的单身同胞看的。许京豪笑得肚子痛：“梁加铭，你还能再幼稚一些吗！”汪政安也忍俊不禁。
梁加铭从来没有表白，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但是就是说不出口。他觉得来日方长，可是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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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加铭和宫玛瑙大吵一架后就浑浑噩噩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周优睿的电话吵醒的：“哥，吃饭了吗？我妈让你来吃饭。”
梁加铭看手机这才发现快八点了，因为姑姑家两个上班族，所以晚饭很迟。他马上爬起来，今天早上和宫玛瑙说过让她晚上下班回来吃饭，他会做好等她回来。可是今天气头上忘记这件事了，那岂不是宫玛瑙直到现在都没吃饭？
“我把隔壁你老板也叫着一起吧，”梁加铭心头烦躁，玛瑙可不能饿着，胃病那么严重。
“啊？我妈也让我叫宫总一起呢，我还说给你打完电话就叫呢，”周优睿在电话那头笑起来。
“你叫？你不是对她避之不及吗？”
“呃。”周优睿不敢再说话。他能说什么，难道他该说他现在对宫玛瑙的印象很好，不再畏惧她了？周优睿有点怕，因为他对宫玛瑙的感觉变了。他有些赧然，前两天还在抱怨人家品性，真是啪啪打脸。
好在现在梁加铭心里焦急，没有深究，只简单说了句：“我去叫吧，就在隔壁也顺便，你省的再麻烦一趟。”
“好吧。”周优睿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他没有宫玛瑙的联系方式，还很高兴可以有机会去他之前死活不愿意去的地方。
梁加铭趿上纯黑色拖鞋就往隔壁跑，没看见宫玛瑙，只看见小鳞坐在一个房间门口。“小鳞，你在这儿做什么？玛瑙呢？”
小鳞表情很忧伤，担心地向房间方向偏头：“玛瑙姐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来。”
“我跟她讲讲话。”
小鳞点点头，将托盘拿走离开，给梁加铭腾位置。
“玛瑙，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你出来，我们去姑姑那里吃饭，你不能饿着。今天对不起，我答应你的没有做到，我忘记做饭了。我明天补上好不好？”
完全没有回应。
“玛瑙，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失去你的。”梁加铭很头疼，捏着眉心。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惹恼宫玛瑙后果很严重，结果还是惹了。跟宫玛瑙作对他什么时候赢过，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不过三，软的解决不了就必须来硬的，这是和宫玛瑙的特殊相处之道：“宫玛瑙，你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十秒钟。
“十，九，八……”
数到“三”的时候，宫玛瑙把门开了，梁加铭扯出一个微笑，宫玛瑙一个巴掌就呼上去。
“梁加铭，不是你一个人觉得委屈，我宫玛瑙的委屈都可以拿去领奖了！
梁加铭，你不要总是先入为主，我是懒得计较，为什么从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错在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我又何尝好过。梁加铭，我好累，被你支配着灵魂的我好累。”宫玛瑙带着哭腔用手捂住脸。
当初未成年。
两人都没有勇气。今日却还多顾虑。这悲伤的问题。
梁加铭轻轻将宫玛瑙揽入怀，轻抚她的背。
这顿饭比前天吃得还尴尬。
也将小鳞邀请去了，她见到周优睿惊喜发现竟是自己同校风云学长：“周学长，你竟然住在这里！学长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传媒学院学广告的，但是学校没有人不知道学长的大名的！”
“哪里，你说得太夸张了。”周优睿笑容纯净，为人一如既往谦虚低调。他从小就乖，大学前忙着学习，大学时选的专业班上一个女生都没有，又学业繁重，没有儿女情长的经历，以前姑姑很满意，现在却越来越犯愁，以后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现在更愁的是她亲大哥的儿子。她今天才知道，宫玛瑙和梁加铭早认识，还情分不浅。宫玛瑙是被梁加铭揽着肩进来的，从红色的眼眶看出来，宫玛瑙刚哭过。
姑姑招呼宫玛瑙拿：“玛瑙，多吃点，别客气。”
宫玛瑙即刻眉眼带笑点头称是。旁边梁加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宫玛瑙最厌烦这些场面话，却屡屡为他破规矩，哪怕心情十分不好。
这么多年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宫玛瑙的傲慢魔怔霸道偏执，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宫玛瑙的深情，才是他这么多年叛亲也不放弃的理由。
不要说会遇到更好的女人这种鬼话，在宫玛瑙面前只有逊色两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