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月夜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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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婚第十步：只要你好，一切都值得
“叮——”
严渌低头看手机，微信收到一张照片。
“yes！”
一改刚才一脸惆怅的模样，五官精致的脸上，剑眉飞扬。
于澜侧目看着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好事？”
严渌欢脱地轻身一跃，离得于澜更近了一点，于澜本能性地往后闪，心想：真是个一开心就活蹦乱跳的孩子。
或许那本能性地后退提醒了严渌，有些事，不该他来做。咧开一半的嘴又像是吃了石膏，顿在了那里，半天没了声。
于澜觉得奇怪，刚想问他到底什么事，一会活蹦乱跳像猴子一会呆头呆脑似鸭子，那人倒先回过神来了，也不知是他怎么胡诌出来的理由，“哦，刚才男足赢了。”
严渌知道，如果告诉她，他已经找到了许良斌的把柄，并已有证据，那么她会为噩梦醒来而轻松一阵吧，但她已经选择了齐斌，他若再将自己对她的情愫表达出来，她又该不知所措了吧。
有时候严渌觉得，于澜虽比他大了十岁，可论起感情来，未必就比他成熟了，她那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也怪叫他心疼的。
然后不知是哪个APP的消息提醒，说了个男足赢了比赛，然后他就这么脱口而出地回答了。
“哦。”于澜将信将疑，敢情他大半夜地在这小区里坐着抽烟，是为了等国足比赛？谁信呢？
似是看出她的疑虑，那人又解释说：“嗨，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有一哥们也住这小区来着，刚我跟他赌，我说国足赢，嘿，瞧瞧，我这嘴大抵是小时候在哪开过光，灵了。”他说得活灵活现，仿佛煞有其事。
于澜对足球并没多大兴趣，所以只是悻悻然地点点头，后来又想起些什么，责怪道：“一惊一乍的，像个孩子似的，哪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说到一半，于澜霎时顿住了，好端端地说这个干嘛？！再说，他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网上不是有一大批喊着要为他生猴子的么。
真是想抽自己的嘴。
严渌干干地笑了两声，又从夹克口袋里掏了根烟，zippo打火机划了一下，暗夜里又一道光一闪而过。
于澜见他点燃了烟又侧过身去背对着她，像是满不在乎地说：“你还别说，想嫁给我的姑娘，能排满申城一条街。”
“哦。”
其实于澜很想跟他说，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可话到嘴边，只剩了一个“哦”字。
“那我回去了。”/“那我走了。”
异口同声，倒是“心有灵犀”。
“好。”于澜说，然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下一个路灯的光晕之下，远远的，她只看得见他手中的那根烟头，燃着猩红的火光。
心里面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似乎还有些期待来着，一转眼，只剩下那缭绕的烟火味了。
然后背对着他的方向，跑起了步。
***
晚上10点的时候，于澜收到了齐斌的微信，内容并不复杂，只是告诉她，他知道了，并且让她放心，他手里已经有许良斌的把柄了，明天见面与她细说。
于澜的内心复杂起来，她其实是不想让齐斌介入这件事的，也从来不打算告诉他，如果她熬不过这一坎，那就不再和齐斌联系，他们现在也只是属于比较好的朋友的关系，免得拖累了他，如果熬过去了，那么自然有熬过去之后的结局。
齐斌是怎么知道呢？
是许良斌告诉他的？许良斌又怎么会知道齐斌呢？
无数个问号在于澜心里盘旋，谜底也许只有齐斌清楚。
于澜等不到明天，她给齐斌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她倒不知道怎么开头了，明明刚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的。
“你还没睡呀。”齐斌说，顿了顿，又问：“怎么不说话？”
“那个，你说的东西……”思量片刻，她还是问了：“谁告诉你的？”
“这你不必知道。”齐斌说。
“我怎么能不知道。”于澜急了，“你想让我放心，可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放心？”大抵是心里着急，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语气并不好。
齐斌静默了，良久，他还是说：“那个人没让我告诉你。你放心，不是许良斌。”
那个人？
也不知怎的，于澜眼前竟显出了严渌的模样，会是他吗？他又怎么会知道？不会的，他明明好像已经不在乎了呢，怎么会管她的事呢，再者，他入世未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是，她大抵是没注意，今晚在小区楼下偶遇严渌时，那人抽着烟，目光注视的方向，其实是她的家，面对面那几十分钟里，那人虽说得很轻巧，可却一次也没唤她的名字，没再叫她一声姐。
“哦。”于澜说，想到自己还是该感谢齐斌的，便叹了口气：“齐斌，其实我不想麻烦你的。”
“怎么能说是麻烦？”齐斌立即回她，“于澜，你要知道，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听到于澜的声音，他又说：“下次记得有事要告诉我，知道吗？”
于澜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像脑袋里还是刚才在小区楼下，男孩子那神经兮兮的模样，然后就木讷地应了齐斌一声“嗯。”
***
证据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远在北方的一个落后城市里的女人，据了解，现在在当地一所小学做着门卫，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
许良斌就是在给这个女人汇钱。
听齐斌说，许良斌之所以怕这个消息曝光，是因为他现在正在追东辉集团的千金，傅静颖。如果被傅家小姐得了这个消息，那许良斌攀龙附凤的梦估计就做不起来了。
想到这，于澜兀自笑了笑，十多岁的儿子，呵，原来自己当年也是挺蠢的，突然就有些可怜那位傅家千金，只是不知道她的长辈知不知道这些事，如果知道，那那位小姐就更可怜了。
……
于澜把那张照片发给了许良斌，其他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对付他，已经够了。
许良斌短信上说：“于澜，你就不怕我和你拼了吗？”
于澜看着手机一笑，没再回复。
许良斌拼不过她的，她可以一无所有，而且，她曾经一无所有过；可他不行，他承受不起失败，更何况那是关系到他成功与否的关键。
许良斌没再来找她，齐斌也继续约着她吃饭，看电影，一如往常地将所有安排妥当。
一切像是恢复了平静，静水无波地过着一个又一个的日子，只是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严渌了。
上一次见他，是在片场，看到他和白婧在补拍一个镜头，接着不是她没有戏份，就是他没有戏份，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在剧组看到他了。
亦霏也说，见不着严渌在跟前耍耍花腔，怪不习惯的，感觉日头过得慢了许多，还没零食吃了。
于澜倒不是这么觉得的，她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怎么一转眼，这戏就快要杀青了呢？她记得戏刚开始那阵，有个男孩子总喜欢对着记者毫无忌惮地夸她，还总是变着花样逗着自己开心，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三个月了呢。
本来于澜一直等着和严渌拍最后一场戏，剧本上写着的，和林珣分手之后，沈夏颜出国旅游，然后在樱花之都，蓦然回首，看见了林珣举着单反，记录下了她回眸那一瞬。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这应该是林珣和沈夏颜的结局的。
可后来，亦霏来转达导演的意思，说是那场戏不拍了，一来是有些东西，留些遗憾或许也是美好的，毕竟林珣沈夏颜分手之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相遇呢？导演说，沈夏颜这个角色，最主要的是想要表达，因为林珣，沈夏颜成了更好的自己。二来嘛，严渌实在是不空，档期不足。
于澜不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怎样的心情了，只觉得自己等了很久的东西，等了个空，然后才发现，有些东西，有些人，并不是你每次一回头就能看见，就能抓住的，错过了，可能以后都不再见了呢。
沈夏颜和林珣不就是这样吗？
听说严渌是接了一部新的戏，在南京，那个有六朝古都之称的地方，大概是个著名导演的电影，所以经纪公司怎么也不愿错过这次机会，即使赔给《遇见爱》剧组不少钱，经纪人何远霆还是毅然决然地让严渌去了南京。
据说是个讲战争年代的片子。
那是不是要打打杀杀呀？还有爆炸什么的，好像有点危险的样子。亦霏这样说。
于澜干笑着安慰她：“怎么会，那是大导演，你放心好了，你的男神受不了委屈。”
“可是听说那个大导演最看中真实的，也很少让演员用替身之类，连爆炸什么也追求真实性。”
于澜扯了扯嘴角，似是并不在意，“你想得太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
后来，在听到新闻报道的时候，于澜正和齐斌一起吃着西餐，突然就怔在了那里，新闻里是说，著名导演南京新戏拍摄受阻，爆破意外产生，艺人受伤惨重！
南京！艺人受伤惨重！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月夜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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