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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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不过说起来，我记得叶修你之前说方锐最早也是练的气功师，清久也是玩得气功师，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陈果忍不住八卦。
“那个啊，应该不是。”苏沐橙回答，“清久玩游戏也就是在刚碰到我们之后的事了，那时候方锐已经出道了，在那之前，清久可是一个职业都不知道。”
“那就是说是单纯的缘分了？”
“也许吧，毕竟他们一起长大的嘛，某些方面有点默契也很正常。”
“青梅竹马什么的，其实也是很奇妙的物种啊。”
“方锐是不好说，但是清久的话，就是觉得看着顺眼，嗯，觉得看起来比较‘普通’这样的理由。”
“普通？这算什么理由啊，再说，荣耀里哪有什么职业是普通的啊……”
“因为其他职业看起来太玄幻了嘛，我也问过她的。”苏沐橙回忆道，“她说只有气功师像是可以真实存在又比较中式的，虽然现实里好多都是骗子，但游戏里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她还知道骗子多啊……”陈果吐槽，“这理由……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不过想想那是陆清久，似乎就突然没有违和感了啊。”
“是啊。而且还挺执着的。”苏沐橙笑道，“她一开始玩就是我跟叶修没事教她的，当时我还想拐她玩枪系或者战法呢。”
“然后呢？”
“不提了，还好沐橙没有坚持。”叶修想起来也是一脸不忍直视，“她那水平，也就玩气功师还稍微好那么一点，其他的……还真是惨不忍睹。”
“那么夸张？”陈果表示怀疑。
“就那么夸张。想象一下包子抽风的时候。”
“那是很可怕了……”
“不过清久跟包子也不一样，清久是大局观还不错，但是技术实在不太行，貌似也没有成长的余地。”
“也是清久给我上了一课。”叶修感叹道，“就算是单纯地玩游戏，这人的天赋也还是很重要的。”
“喂喂，过分了吧，还带背后说人家坏话的？”陈果拿眼斜他。
“那你觉得她这方面有天分？”叶修淡定地反问。
“呃……”陈果卡壳。就算是她也没法说陆清久游戏玩得好。
如果非要说陆清久这方面有什么长处的话，也就是单纯地做做远程指挥，管理一下公会内部问题，两样做得还比较稳妥，但要说多突出也没有。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陈果丧气，想想她都有点不忍心了。
“这算什么打击啊，人又不靠这个吃饭。你让她一年不玩游戏都没什么事，可不像我们就是要了命了。”
“再说，她只是技能点点得跟我们点得不一样罢了，人家会编程会杀毒还会给你修电脑，一个不高兴说不准还能让你整个网吧都报废，算起来那价值也不比我们小。”
“说到底，只是追求不同而已。”叶修如此做了个总结。
“那倒也是啊。是我想岔了。”陈果表示羞愧认错，“不过看起来，像柔柔那样的也很少吧，我以前还以为手速快游戏玩得肯定不差呢——至少肯定很有天赋。”
“那倒不全是。她那也是特例，手速那么快还能玩成那样的，也是少数——她有时候连老板娘你都赢不过啊。”
“是啊——连我都……我靠！叶修你什么意思啊！”陈果怒。
…………
上林苑
“暂时就这么多吧。”
方锐转头去看陆清久，看到她手上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好的，我知道了，等晚上我来处理一下。最迟后天应该就可以完成了。”
陆清久“啪”地一下合上本子，起身就要往外走。方锐下意识就叫住她。
“久久，你去哪儿？”
“找点吃的，我好饿啊……”
陆清久头都没回地就往厨房挪过去了，刚一离开电脑，她就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仿佛饿到虚脱。
不一会儿，陆清久就抱着一大袋子面包和蛋糕进来了，她在方锐身边坐下，把袋子放到桌上，嘴上还叼着一片土司面包。
“你吃早饭了吗？来一点？”
陆清久从袋子挑出一个推向方锐，一个盒装的巧克力蛋糕。
方锐一愣，他看了陆清久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又把巧克力蛋糕推回去。
“换一个吧，我现在不太喜欢巧克力的了。”
陆清久动作一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蛋糕移回到自己面前。
“哦……也是，都忘了过了这么久了，口味肯定也变了嘛。喏，你喜欢哪种的，自己挑吧。”
陆清久把袋子塞到方锐怀里，自己空出了手去拆那块蛋糕的盒子。
“有些也没变，有些是要适应的，毕竟N市跟G市差很多。这个吧。”方锐挑了一袋土司出来，问，“等等，在这儿吃东西没问题吗？”
一般训练室是不给吃东西的吧。
“小心点就没事啦，等会儿再打扫一下好了，反正老板娘又不在。我实在跑不动了。”
“不会是饿的吧……这么吃真的没问题？说起来，你现在喜欢上吃胡萝卜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陆清久叼着胡萝卜啃了，以前她可没这习惯。
“没问题没问题。胡萝卜味道还不错啊，多喜欢也说不上吧，工作需要嘛，吃点胡萝卜对眼睛好，毕竟要一直盯着电脑屏幕，还是大晚上。聊胜于无嘛。”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方锐问。
“网管啊。”陆清久答。
“……不，我不是说这个……”
“我知道啊，开个玩笑嘛，其他的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主要就是帮一些小公司网站检查一下安全漏洞，偶尔也会帮忙修复一下，还有根据客户需要做一些小程序之类的，以前大部分都是师父给我介绍的，说让我练练手。”
“你还跟着那家伙学啊？”
“是啊。别的不说，师父确实很厉害啊，她教得我都能学得更快一些。”
“你不会也想学她那样朝黑客发展吧？”方锐有点紧张地问，“那可是很危险的啊。”
“哪有什么危险啊，又不是杀人放火。”陆清久继续往嘴里塞蛋糕。
“都进局子喝茶了还不危险？！”
方锐很早就听说过，陆清久师父曾因为非/法入/侵某个资料库而被请去警/局喝茶，虽然之后事情很快就平息了，也没有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个深刻的阴影。
也是拜陆清久那个变态师父所赐，方锐现在不仅担心陆清久的心理健康，还十分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你也听说了啊，我还以为没人知道呢。”陆清久看了方锐一眼，“不过那时候师父小不太懂事嘛，而且也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至于我，我也没想朝哪儿发展，我只是单纯地对技术感兴趣，所以才去学而已，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啦。”陆清久解释，“就算我想做，现在也没能力做啊，我比师父可还差一大截呢。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这么喜欢啊？”方锐问。
“就跟你当初喜欢荣耀那么喜欢。”陆清久回答。
方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抱歉”。陆清久也没问他抱歉什么。
“那你怎么想到来网吧做网管了？”方锐问。
“因为老板娘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工作时间不长，人也好说话。”陆清久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扒着手指头开始数，“然后，叶老大在这里，我就跟着他混了。”
“你之前不是不玩游戏吗，怎么这么崇拜叶修？”方锐语气有点酸。
“叶老大是我偶像啊。他是最厉害的那个，不崇拜他我崇拜哪个啊。而且，为了梦想而付出一切的人，都值得尊重。”
“你可以崇拜我啊。”方锐小声地说。
“你以为一开始我是因为谁才不喜欢游戏的啊？”
方锐抬头望天：咳……
“不过。”陆清久继续说，“不过，如果你要是拿到冠军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顺便再考虑一下其他的事？”方锐暗示道。
“原谅你吗？”陆清久装作听不懂，一边撕开另一个面包袋子，一边点头，“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唉——”方锐叹了口气，然后一伸手拍上陆清久的肩，按住她，认真地说，“我是说，如果我得了冠军的话，你能不能考虑一下，重新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陆清久呆地面包都掉到地上去了。
“我、你，不、我是说，这个……”
陆清久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有些紊乱，大脑也快要烧到死机了，仿佛过了很久她才找回了神智。
“也许那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呢。”陆清久说，“很多事情都变了，或许过一阵你就会发现，我变成了你不喜欢的那样呢？”
“不会的。就算，不，不管怎么说，久久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无论是作为什么身份。我不会强求的，选择权在你手上。至少……至少我们还会是朋友吧。”
方锐朝陆清久伸出了手。
“……是的。”陆清久也伸出手，掌心朝下对上了方锐的，她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很久很久以前就这么约定过了吧。”
那时候的约定是要一直一直做朋友，做一辈子不分离的朋友。
“因为分开了太久了——这个是我的错，不过同样的错我可不会犯第二次了。”方锐也笑，“不过，就因为分开太久了，所以，接下去的一年，我们再重新好好认识一下吧。一年后的事，就一年后再说吧。”
“好。不过你难道不应该先保证一下冠军的事？”
“这个就不用了吧，这种事我可从来没怀疑过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约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