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的忧伤》蓝枫蝶雨

5、第五章最痛心那几年（三）

　　转眼间素佳已经在外婆住了两年，而这两年的时间里，素佳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做饭洗衣，甚至在家的一天可以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只要杨青跟王立在的地方素佳都不会呆上十分钟，而这两年的时间里，素佳一次也没有听到过父亲的消息，也没有见过母亲。只是知道只要外婆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就会打骂他来出气，只是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素佳一个人默默的在吃饭的时候，杨青突然打掉了素佳手里的碗，愤怒的骂道：“你吃什么，你还知道吃啊，你爸已经三个月没有给我打生活费了，我就知道你们两父女都骗子，在拖下去我就把你赶出去，看你爸还拖不拖欠生活费，去!还有脸吃，给我滚去地里把猪要吃的菜给我扯回来。”素佳只能默默的到地里，开始一个人在默默的干活，这两年这样的事情他遇到太多太多的了，他已经习惯了，对于外婆的打骂，他已经养成了不哭不闹的习惯，他知道只要自己默默的干活，最后就会没事。可是又谁知道，他无数次的在夜里默默的哭泣，更是无数次默默的叫着爸爸妈妈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漆黑的夜晚。
　　“素佳，这里，来妈妈这里，妈妈在这里啊”雅敏笑着向素佳伸着手，笑容灿烂的看着素佳。
　　“素佳，快过来呀，爸爸也在这里呢，快到爸爸妈妈怀里来，快来啊”李霖也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雅敏跟素佳。
　　“爸爸妈妈，我来了，我来了，等等我”素佳微笑的举着双手朝爸爸妈妈那边扑过去，他眼里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只有此时素佳的眼里才会有孩子该有的天真和烂漫。
　　可就在这时，爸爸和妈妈的声音突然同时响了起来，“素佳是个不听话的孩子，爸爸和妈妈不要你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望着这样的场景，周围的阳光突然就变成了黑暗，而看着爸爸妈妈走远的素佳，一个人蹲在黑暗里，脸埋在膝盖了，边哭边喊：“不要丢下素佳，素佳很听话的，不要丢下素佳，不要啊，爸爸妈妈，不要”声音一直在黑暗中回荡。
　　素佳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用手一抹满脸的泪水和汗水，想着刚刚的梦，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两年来做的第几次这样的梦，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望望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了，素佳马上翻身下床，要给外公外婆准备早饭了，吃完早饭好上学去了，素佳熟练的起床就去厨房忙活了起来，这是这两年素佳每天的工作，所以对她来说在熟悉不过。吃完早饭素佳还是一样的像往常一样的背着书包去上学，而马上就上初中的素佳已经初见佳人的影子了。
　　刚走到教室门口，戚戚就一下冲到了素佳面前，神色紧张的望着素佳：“素佳一会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心上哈，他们就是无聊。”素佳一脸茫然的望着戚戚，这几年自己的朋友只有戚戚，除了考试不及格的时候看到过他这么紧张的表情，还没见过呢。素佳看了戚戚一眼微笑着说“好”就往自己最后一排角落自己的位置走去，这两年素佳在经历了那一系列的事情以后，成绩就从此一落千丈就慢慢从前几名掉到了最后几名，所以位置也从前几排调到了最后一排，俗称就是老师放弃的那一排。素佳刚坐下，班上最调皮的富二代，马上就追过来问到“素佳，你隐藏的够深的啊，听说你不听话，所以被你爸妈给抛弃了，你现在住在你外婆家，听说你外婆也要把你赶出来了，那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孤儿吗？”说完，还一只手指着素佳一边大笑一边说道：“哈哈，孤儿，你就是孤儿啊，大家快来看啊，我们班有个孤儿，哈哈哈”素佳望着眼前大笑的同学，素佳眼里充满了恨，他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家里的情况，在家里从来都是只字未提，除了私下里确实觉得委屈了，会戚戚说几句，现在他们怎么知道的，可是素佳现在也不想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他现在只想让这群人闭嘴
　　“啪”的一声突然就让周围安静了，大家的吃惊的看着素佳，他刚刚可是打了家里有钱的同学，大家这时候再也笑不出来，而旁边的素佳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爽，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扬眉吐气了，可是打完以后，心里却心虚起来，他怕，怕老师找自己的麻烦，怕外公和外婆不让自己上学了，他知道他的读书机会是很难得到的，而且学校是唯一一个没有杨青和王立的地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地方，可是此时的素佳一点办法没有，在素佳发呆的时候，那个位男同学已经跑到了老师办公室告状去了。
　　一会老师就到了教室，把素佳叫到了办公室，具体的询问起在教室里发生的情况，素佳沮丧的一字一句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完后老师直叹气，可是没有办法啊，她打的是县上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做处理的话，那家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老师叹叹气说道：“素佳啊，你的情况我也知道，本来开始是准备叫你把家长叫来谈谈的，但是想着你家的情况特殊，所以就不请了，但是老师这里还是要给人家一个交代，你一会去给同学道歉，然后写一万字的检讨，在班上读，这样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你看你能接受吗？”素佳点点头“好的，老师”“那好，你回去吧先道歉在写检查，然后在班上读出来，好让大家都知道你认识到了错了，好了你回去把。”说完点点头，然后转身回教室，望着素佳的背影，老师小小的嘟囔了一句“真是可怜了孩子”
　　素佳回到教室，直接到了同学面前道歉，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写检查，其实素佳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老师没有叫我请家长，可是男同学的报复却要自己受着，因为从此在学校没有人在叫素佳了，而是多了外号“孤女”。
　　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素佳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可是今天素佳才到门口就听到了屋里一阵的欢声笑语，对于素佳来说这是意外，因为家里长期只有三个人，而四姨也是偶尔才会回来一下，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四姨他们不可能回来，想到这素佳更加好奇了，你加快了脚步，往正屋走去，转眼看到屋子里的一群人，屋里除开外公外婆家里还坐着四个人，两个中年人和两个十多岁的男孩，这四个人素佳一次也没见过，素佳眼角悄悄滑过一丝失望，当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屋里的人也注意到了门口的素佳。
　　只见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看了看素佳然后微笑着转头看着这杨青说道：“妈，这个就是三妹的女儿啊？我记得是叫素佳吧，三妹好像给我说过。”王途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瘦瘦的，虽然低着头，但是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仿佛周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杨青看了看转身站起来笑着对王途“这就是你三妹的女儿李素佳，不过你那三妹自从上次走了以后就没回来过，只是偶尔有过电话，什么都不说，就说自己过的很好。”刚说完杨青就马上反应过来，哎呀，说漏了嘴，老□□复交代过不能在素佳面前提自己的，随后他转头看了看素佳，发现素佳还是没有反应的站在原地，他的心突然就放松了，他就说了，怎么的他还不信了，这个小兔崽子还能飞去找老三。不过为了演示自己的心虚，他拍拍了素佳：“去，快去做饭去，你舅舅舅妈肯定饿了，去把楼上的腊鸡整只都拿下来煮了，在不吃就放坏了”说着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提到雅敏的时候，素佳的眼神亮了一下，可是随即又暗下去了，他知道妈妈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哪里。
　　王途听了说道：“妈，你急啥呀，人家孩子都还不认识我们，都没有好好介绍一下，你就人家去做饭，况且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啊，叫孩子他妈去吧！”说完王途朝自己的老婆芳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帮着做饭。
　　王途跟芳琳的眼神哪能逃的过杨青的那一双眼睛呢，于是杨青在芳琳开口之前马上说道：“哈哈，这孩子可能干了，从来都心疼他的外公跟外婆，只要她在家从来不会让我跟他外公下厨房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今天他舅舅跟舅妈还有两个表哥回来了，早就想在你们面前表现一下了，你们干嘛还要这样呢？”说完往王立那边看去“你说是吧，老王”而此时王立正专心的跟两个孙子玩，他可是好久没有见过两个宝贝大孙子，自从儿子一家那外边定居以后，就难得回来一次，两个宝贝大孙子也是难得见一次，他现在正专心致志的跟这两个孙子聊天玩，哪有精力管这么的事情，只能条件反射的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你们就别争了”
　　“看嘛，你爸都说是了，你爸爸不会骗你们嘛，你们不用担心了，让素佳好好表现一下啊”说完就拍拍了素佳的肩膀，不用说素佳也知道这是叫他去做饭呢，于是素佳放下书包就往厨房直奔过去，而此时的王途和芳琳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妈都这样说了，那就就这样吧，只有辛苦一下素佳了”说完不忘朝他两个儿子吼过去：“你看看你们两个比人家素佳还大，到现在什么都不会，一天只知道玩，像人家素佳多学学”说完就转过头去看电视了。而两个儿子只是望了望自己的父亲，然后就继续玩自己的了，到是杨青憋不住的说了几句：“没事说孩子干嘛，素佳有什么好学的，那女孩子能干些好嫁人，男孩子家那厨房是不能进的”王途听到自己妈这样说了干咳两声后，就不在吱声了。
　　很快饭就端上了桌，王立一家迅速就围坐在桌子边，拿着筷子就直接吃起来，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素佳还是依然一言不发，但是在吃饭的过程中，他知道了原来这个是他的二舅，年轻的时候出去打拼，才开始的时候，是有一点困难的，但是经过自己的努力，慢慢的也是做起来了，后来就在打拼的城市认识了现在的老婆芳琳，慢慢的两个人就在打拼的城市定居了下来，相继就有了两个儿子王宇和王浩，在那边定居以后两口子也是不经常回老家来，但是每个月还是在给二老打生活费，这次就是两个老人太想儿子和孙子了，死活要让王途带着两个孙子回来看看，王途一来是受不了老人一天一个电话的催促，二来也是因为很久没有回家了，所以这次专门就带着儿子老婆回来多玩几天。
　　吃完饭当素佳洗完碗出来以后，王途一家带着两个老人已经出去逛去了，家里又只剩了素佳一个人，而素佳确是不敢出去玩的，他怕他出去玩以后，杨青回来看不到她肯定又要发火，所以素佳乖乖的拿出了作业写起来了，边写边想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素佳就是一阵难受，他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事情给说出去的，素佳很确定自己没有跟除了戚戚以外的人说过，想了想也想不出来，素佳也就放弃了，只是那句“孤儿”在他的脑海久久的不能散去。
　　素佳刚写完作业，就听到了一群人嬉笑的声音，素佳知道肯定是他们回来了，所以赶快把自己的作业都收起来转身就往厨房走去，素佳前脚刚进厨房，后脚就听到了杨青的声音：“素佳，我们回来了，洗脚水烧好没，大家都走累了，快端出来给舅舅，王宇和王浩泡一下。”看来杨青的心情很好，边说还边哈哈的笑着。
　　素佳听到杨青的声音，马上回到：“马上就好，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我这边弄好就端过来，等一下。”听完杨青条件反射般的就想发火，但是想到孙子和儿子都在，马上又笑嘻嘻的说道：“好，我们不急，你慢慢弄。”说完一家人就到了正屋，开始坐下来看电视，而厨房里的素佳，正急急忙忙的烧开水，今天作业多所以做的时间久了点，还是没有赶上外公外婆回来，还好今天他们心情很好，不然又避免不了一顿骂了，不敢怠慢素佳迅速的把水烧好就端到了正屋，等他们都洗完以后，素佳才自己一个人，在厨房洗了起来，待洗完脚把一切都收拾好以后，素佳收拾完厨房就准备回房间睡觉，今天一天素佳也是很累了。可是当素佳走到门口推门的时候，才发现房门紧紧的关着，怎么用力都推不开，素佳突然意识到房门从里面已经反锁了，正在这时王宇的声音响起来了：“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来推我门，烦不烦啊？”素佳听出来了这是其中一个表哥的声音，他赶紧回到：“没事，没事，表哥你们慢慢睡，我找错门了，不好意思”说完素佳瞬间就明白了，家里就三间房，平时只有三个人的时候，是完全够睡的，但是现在有七个人三间房是完全睡不了的，表哥他们现在睡了自己的房，那自己现在怎么办呢？素佳越想越害怕，他们都睡了，我今天睡哪里呢，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里也是挺凉的，自己不可能在露天院子里睡一晚啊，素佳越想越觉得自己越无助，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第一次觉得如果父母当时不生我就好了，那我今天也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越拖夜越深，气温也越来越凉，素佳终于鼓起了勇气，去敲外公外婆的房门，“砰”“砰”每敲一次心就跟着颤抖一次，在敲了几次以后，里面王立的声音响起来了：“是不是王途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等一下我开门，进来说外面凉”说着就准备起来去开门，于是素佳马上说道：“外公，是我素佳，我就想来问问，表哥们睡着我的房间，现在我睡哪里呢？”王立一听是素佳的声音，马上也坐下了，才想起来素佳那个房间被两个宝贝大孙子睡了，到是望了素佳睡哪了，说着他拍拍旁边睡着的杨青：“老婆子，我们到是把素佳给忘了，今天晚上她睡哪啊？”杨青翻过身来，看了看王立才反应过来，原来家里还有个人啊，杨青脑子转了个遍也找不出个睡人的地方，于是他干脆不管，直接对王立说到：“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我睡了”说完杨青就翻身睡了。坐到床边的王立，真正的犯起了难，这咋办呢，家里房间都睡完了，确实没地方睡了，不可能真叫素佳在院子里睡一晚吧，王立在屋里急的抓脑袋，而屋外的素佳冷的起鸡皮疙瘩，但是却是不敢吱声了，王立在屋头反复想想不出来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了，可以睡楼上的养鸡房嘛楼上一直用来养鸡养蚕的，但也是间房虽然有鸡但是可以把鸡围到一边，另一边就可以睡人了嘛，确定后王立高兴的就在柜子里拿床单被套，就开门从屋外走，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素佳，说了句“跟我来”素佳看到外公出来，高兴的跟在后面可是越走他越心凉，因为他知道这个方向只有一个地方鸡房，走到门口一开门就一股浓烈的鸡屎味扑面而来，王立和素佳都下意识的用手捂着鼻子，王立马上反应过来，把手放下来咳了两声“咳，咳这个虽然有点味道，但是睡觉还是没有问题的，四面不透风的我把鸡都围到一边去，给你铺上床单被子你可以睡了，今天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就给你弄个床来，等你舅舅他们回去后你就好了，现在只有委屈一下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哈，忍忍就过去了”说完王立就迅速的进去把鸡赶到了一边，用脚扫了扫地上的脏东西，迅速的把床单铺在地上，被套往床单上一扔，就走了。
　　站在门口的素佳，看着外公急急忙忙的离开的身影，素佳久久的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这个地方他在熟悉不过了，因为每天喂鸡的任务都是他来的，可是这个地方能睡人吗刚走到门口那个味道就已经受不了，自己还要在这里面睡，怎么睡的了呢。
　　夜晚气温越来越凉，素佳想着明天还要上学，自己确实也是挺冷的，没办法只能在里面睡了，素佳慢悠悠的走到了室内，看着地上随意铺着的毯子，素佳只能蹲下自己随手理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躺下，用被套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翻过身背对着屋角的鸡，躺在冰凉的地上，地上的凉气一丝一丝的入侵着素佳的皮肤直到渗到骨子里，此时的素佳没有一丝的睡意，闻着满屋子的鸡屎味，素佳一阵一阵的打着冷颤，素佳也不知道是因为地上凉还是因为满屋的鸡屎的味道，素佳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可是当眼睛一闭完全陷入黑暗的时候，素佳也不禁害怕，一闭眼满脑子就是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而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的身影又不断的在脑海里面打转，素佳平躺过来，望着屋顶，不禁悲从心来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不想留眼泪的，因为这两年他知道流泪是懦弱的表现，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可是不管自己的心里在怎么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往下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慢慢的更深了，素佳也在哭泣中慢慢睡着了，世界安静了，而对于素佳来说今天一天终于过去了。。。
　　“咯咯咯咯咯”素佳在一群的嘈杂的鸡叫声中醒来，醒来看看自己的周围的环境，素佳迅速的起床，把被子一叠就下楼往旁边的厨房走去，他要在上学之前把早饭做好，而天快大亮的时候，杨青和王立也起来了，看到素佳已经把早晨端上了桌，两人自然的坐下就准备吃饭，杨青正吃着饭，鼻间不时的飘过来一阵一阵的鸡屎味，杨青看了看素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素佳昨天睡觉的地方，本来想着不提，默默的吃饭，可是在好的食欲也禁不住旁边一直有一股鸡屎味啊，最后杨青终于忍不住了：“你一会去把你衣服换了，你自己闻不出来吗？换下来就马上拿去洗了，味儿太大了，顺便里屋还有我和你外公的几件衣服，不多你就顺手的事，一遍就洗了吧”说完杨青继续低头吃着饭。素佳默默的点着头，继续吃饭，这时王立突然把筷子一放说到：“不行，要换也得等到他晚上放学回来在换，现在我两个宝贝孙子还在睡觉呢，你现在去敲门换衣服，不是就把他们给吵醒了吗？不行的，这个绝对是不行的？听到没素佳”王立一本正经的望着素佳，眼里充满了警告，好像是在说，你敢去打扰我大孙子睡觉，我定饶不了你，素佳本来想抬头反对一句，自己怎么能穿着这个衣服去学校呢，可是一接触到王立的眼神，素佳又马上低下了头，把所有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里，问着这一身的味，素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到学校后又是什么场景。
　　果不其然，大家闻到素佳身上的鸡屎味，不断的在旁边嘲笑的，一群人把素佳围在座位上，不自觉的就围了一个圆，把素佳围在中间嘴里不断的笑着，边笑嘴里还边喊着：“哈哈哈哈，孤女今天成了鸡屎孤女了，太臭了，这么臭的还好意思来上学，哈哈哈哈。”素佳一个人埋头坐在位置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来学校之前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真正的置身其中，那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上次被素佳打的富二代笑的最大声，叫的也是最大声，可是素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现在只是期待着上课铃声赶快响起来，这样老师就来了，自己也就能解脱了，正在这时期待的上课铃声没有响起，一个声音打破了局面。
　　“李素佳，有人找你”说完围着的同学自觉的散开，同时往教室门口望去。
　　素佳也顺着声音往教室门口望去，在教室门口站着的是素佳在熟悉不过的人，自己的梦里无数次出现的人，现在从梦里到了现实，素佳一脸的吃惊加不相信，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梦大白天就实现了，下意识素佳嘴里轻轻的叫了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