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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林南玫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被玉茗仓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前去开门,玉茗告诉她:“老爷在书房发脾气,说是要见小姐。”

      原是昨天沈缪离去后,傍晚时分依旧差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当时林老爷还没回家,礼是张氏收的,今早才告诉了老爷。

      沈家送东西来说明有把自己放心上,林老爷高兴的不得了,端详了那些礼物好一阵子,可他发现,居然都是些年轻女孩子吃的补品。

      张氏见他起了疑心,赶紧添油加醋道:“还不就是你那宝贝女儿装病,沈公子心疼她才送了这么多东西,可你女儿不领情啊,硬生生的将沈公子赶出门了。”

      林老爷清楚女儿不喜欢沈缪,可要说装病把人家赶出门,那真是没礼数!

      林老爷好面子,又为了与沈家打好关系,让女儿早日出嫁,这些日子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就算不为说破女儿装病,人家送礼,他好说也得先去道谢,便“哼”一声道:“她那些小心思能瞒过我?待我去了沈家回来,再好好罚她。”

      碰巧,沈缪起了个大早,听闻林家老爷来拜访,连忙迎出去。

      两个人坐在偏厅喝茶,闲聊几句后,沈缪问了林南玫的风寒如何,还说自己有一日没见她,着实有些想念。

      林老爷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只能应和道:“玫玫能有沈公子关心真是福气,她已经好些了。”

      沈缪点头,笑道:“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老爷自是客气:“我们不是外人,沈公子讲便是。”

      “我爹爹过些时日经商回来,我想这个婚事……两家人大概能选个日子办了?”

      林老爷心中大喜,沈家这样的富商早点儿攀上才好,免的被人抢了去,他连声道好,但又怕女儿从中作梗,不知会不会搅出别的名堂来,便暗示了沈缪几句:“玫玫她从小是个捣蛋鬼,我们做爹娘的有时也拿她没辙,但自从有了沈公子,那孩子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以后全权交给沈公子,我们也放心。”

      沈缪听的出话里头的意思,当然爽快答应,又叫人换了酒上来,跟林老爷两人喝了个痛快。

      这些是玉茗从一个跟随林老爷去沈府的下人那儿打听来的,在去书房的一路上她全告诉了林南玫听,林南玫对此倒是不急不怕,但令她在意的是,沈缪提出的婚期之事。

      眼下已到书房口,她稳着步伐跨进去,叫了声“爹”,问:“您找我?”

      林老爷本背对着门口,此时转身过来就道:“跪下!”

      林南玫没有反抗,双膝着地跪着。

      在一旁的张氏挑了挑眉。

      玉茗见了心疼,怕老爷二话不说抽鞭子,于是跟着下跪道:“请老爷息怒,别责罚小姐。”

      “哪里轮得到你个下人说话?滚出去!”林老爷砸了桌上的茶杯。

      林南玫劝玉茗出去了。

      书房门关上,里头只剩了三个人,张氏见老爷不说话,起身忙着煽风点火:“玫玫,你先向老爷认错,再去给沈公子认错,这样大家都没事了啊!”

      从张氏嫁入林府,凭着狐媚子的模样把自己父亲勾引的魂不守舍,娘的灵位除了自己没人再祭奠,她就讨厌透了张氏,平日里,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撒泼,在爹面前倒是装的贤妻良母,此时,还不是要在爹爹面前做一个识大体的妻子。

      林南玫本垂首跪着,此时抬头望向张氏,忍不住道:“我爹在训斥我,你插什么嘴?”

      张氏一听伤心掩面,叫苦道:“老爷您瞧瞧,我好话劝她,她倒是凶我。”后又叹气,“怪我没当好这个娘!”

      林南玫瞪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又不是我娘!”

      张氏放声大哭。

      “住口!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林老爷拍桌,指着林南玫鼻尖儿道,“真是从前你娘太骄纵你了,现在无法无天,不光敢欺瞒沈公子,连我也敢作对,看来今日不给你尝尝家法,以后更肆无忌惮!”

      林老爷转身拿起搁置在桌边的棍子。

      张氏见状抹干眼泪,佯装阻拦:“老爷,别伤了孩子!”又对林南玫喊,“快认错啊!”

      林南玫倔强扭头:“我不喜欢沈缪是真,当时装病躲避也是真,要打便打,我认!”

      女儿此番话真是让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林老爷二话不说,推开张氏,甩起手中的棍子朝林南玫屁股上捶。

      这一记又重又狠,林南玫攥着拳一声不吭。

      林老爷斥责道:“抗父母之命那是不忠!以小犯上那是不孝!沈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走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屁股挨了五棍子,林南玫两手撑在地上吐气。

      林老爷一丢棍子,拉开门走出书房。

      张氏瞥一眼林南玫,嘴角一勾,心中得意,唤着老爷追出去。

      玉茗一直候在外头,此时连忙冲进来,扶起林南玫心疼道:“老爷真打小姐了?我扶小姐回屋抹药。”

      林南玫起身,吃痛的“嘶”了一口气:“慢点。”

      玉茗倒是先难过起来了:“自从夫人过世,老爷就不宝贝小姐了,如今下手这么重,还帮着外人说话……”

      林南玫只笑笑,劝道:“我都没难过呢,好了,这点伤不碍事。”

      玉茗为了不让小姐担心,抹干泪强颜欢笑,扶着林南玫回房后让她趴在床上,随之在梳妆台前找药。

      想必是心里着急,玉茗头一回手忙脚乱,在抽屉里找不着药,又翻起桌面上的盒子,冷不丁就将搁置在一旁的锦盒打翻了。

      一枚玉佩滑落而出。

      “呀!”险先儿掉地上,玉茗眼疾手快接住。

      林南玫闻声回头,见状大惊失色,便忍痛下榻,她从玉茗手中抢回,抓过锦盒装入,面露焦色道:“你就当没见过这玉知道么?”

      方才匆匆一瞥,玉茗断定是块男子佩戴的玉,要说是沈公子的,小姐不会这般珍惜,她悄声问:“可是哪位公子送给小姐的?”

      瞧见这玉,林南玫便想到了那晚发生的羞愧之事,真叫人面红耳赤,不由捏紧胸口暗道,不知那人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说法?难不成是要嫁给他?虽有些期待那人再现,可与沈家的婚事又该如何?

      林南玫努着嘴儿,这事儿也不好跟玉茗说,索性烂在肚子里得了。

      她敲了敲玉茗脑袋:“别乱说。”然后将锦盒锁进底下的抽屉里。

      ☆
      那晚从林府离开后,虞汎并没有追到黑衣人的踪影,祁远那边也一样,但两人另换了客栈。

      说到余孽,这还是丢皇族颜面的事情。

      一年前,二皇子钟离英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独掌大权,他暗中陷害钟离寅,办事不成,又勾结辽国试图铲平钟离国,在两国大战即将爆发之余,他为了自己与母妃的安全,设法逃离出宫投奔辽国,但辽国大败,钟离英的行踪也无人知晓。

      直到新帝登基数月后,濠州民间突然大乱,据可靠消息,此番导火线是由钟离英点燃,他的一己私利拿不到,便回头报复国家,此次余党人数众多,钟离寅派虞汎带其将士出宫捉拿,几日后,虽是平定了濠州,但钟离英依然没抓到手。

      如今定远陷入了混乱,百姓整日提心吊胆,怕灾难会落到自己头上来,种种情报,都表明有一定可能是钟离英带人作乱。

      生为皇族贵人,此种行为不顾百姓不顾国家,实在罪不可赦,却也着实令钟离寅头疼。所以虞汎在离开濠州时,曾向钟离寅发誓,一月之内必将逃窜进定远的余孽捉回,还钟离国一个安宁。

      可如今……

      “哎……”虞汎叹口气。

      祁远来敲他的房门,说是起来的话,就一块儿下去用早膳。

      虞汎换上衣服推门而出。

      两个人下了楼,叫了几样小菜,配上一壶酒开始用膳,祁远从小跟着虞汎做贴身侍卫,养成了观察敏锐、细心体贴的习性,他一眼便发现虞汎今日并没戴玉佩,以往可是从不离身的,想必落客房里了?

      祁远便提醒一句:“大侠,保准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果不其然,虞汎喝了两杯酒,开口便下令:“我要你替我去办件事情。”

      “大侠尽管吩咐。”

      虞汎的手指在桌面上打了两下,斟酌一番后拉过祁远,低声说了几句话。

      祁远大吃一惊,眉宇间却透着料中之色:“保证完成任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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