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黑化了 ...
-
时光荏苒,转眼间秦陶陶已到了金钗之年。
由于秦陶陶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于是墨子规便将他与秦陶陶见面之日定为她的生辰了。
而墨子规为了庆祝她这次的生辰,特地致函各方好友,罕有地邀请他们带掳亲友到访无忧谷。
要知道,并非每人在有生之年都能踏入无忧谷的。无忧谷外机关重重,据说是第四任谷主在外不知从哪习得机关之术,亲手布置的。只有通过这些机关的人,才能到达无忧谷。
但这些年来,只有翏翏数人能成功到达无忧谷。
其实在秦陶陶初到无忧谷时,还尚算有人能通过无忧谷。但直到秦陶陶有一次在无忧谷外捡到一只被机关中伤的鸟儿后,她终日只顾着照顾鸟儿,却忽略了墨子规。
某一天,她如常地去她精心设计的窝里看鸟儿的恢复情况时,鸟窝却失去了鸟儿的踪影。
秦陶陶为此伤心了好久,直到墨子规费了不少唇舌后,她才渐渐释怀。
当秦陶陶察觉山谷越发稀少的人烟时,也距离这事很远了。秦陶陶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因此,当秦陶陶知道她这次的生辰墨子规邀请了来自四方八面的人时,兴奋得‘啪嗒’一声,亲在了墨子规的脸颊上。
墨子规亦温柔地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
秦陶陶这些年来越来越不负她的名字,每天都过得特别有滋味,越来越开心。而她和墨子规的关系突飞猛进,加上她对以往的记忆印象越发浅,像是亲吻脸颊这些行为她亦不会害羞了。
秦陶陶开心地摸了摸被亲的额头,对着墨子规嫣然一笑,便转过身,哼唱着不知名的歌,兴奋不已地准备当日要穿的衣裳。
背过身的她,看不到墨子规异常炽热的目光。
。
是日天气明朗,万里无云,春风悠悠地拂过鲜红色的杜鹃花,掀起了一片涟漪。
秦陶陶从早上开始,便兴奋不已地扯着墨子规说东道西,叽哩瓜拉的说了很多东西。
墨子规看着兴奋得巴掌大的脸都红了的秦陶陶,不禁有些酸溜溜地道:“平常也不见你说这么多多话,怎么今天说得特别的多。你不是说永远都喜欢我的吗?难道那是骗我的?”
秦陶陶听到后,连忘摆手,头晃得像是泼浪鼓地道:“当然不是!我永远都喜欢你!”
墨子规斜了她一眼:“当真?”
“当真!”秦陶陶点头如捣蒜。
“那过来让我抱抱。”
秦陶陶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过去。墨子规把头垫在秦陶陶的肩上,蹭了又蹭,双眸明明暗暗的,眼底是疯狂的爱恋。
陶陶,希望你能一直记着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喜欢上别人。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再折断你的腿,用锁链锁着你,永远都不放你离开。
。
宴会开始了,客席上人人举杯侃谈,秦陶陶坐在墨子规一旁,两条腿晃呀晃,看着底下的相仿年纪的人玩得不亦乐乎,再撅着嘴瞄了一眼只顾与人交谈的墨子规,耐不住寂莫,悄悄地溜走了。
秦陶陶左穿右.插,好不容易绕过了人群,逮着一个在一旁观看别人玩乐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在玩什么呢?”
那个男孩被人蓦地拍了一下,吓得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他转过头,正想训斥那人时,却被眼前之人惊得惨叫了一声:“秦姨?!”
秦陶陶被他的反应逗得笑颜逐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刻意板着脸,道:“叫什么叫?”
不对秦姨因太过思念丢失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在三年前便因病逝世了;秦叔叔亦在秦姨离去的翌日离去。那么,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秦姨走丢的女儿? !
想及此,欧阳轩激动得不禁忘了礼仪,伸出双手牢牢握住秦陶陶的双肩:“你是不是在数年前走失了,姓秦名陶陶?!”
欧阳轩因太过激动,一时间忘了压低声音,引得他人频频看去。墨子规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向右边看去,却发现原本应坐着人儿的位置现在空无一人,再循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令他目眶欲裂的一幕。
欧阳轩握住秦陶陶的双肩,两人态度亲昵,男的俊,女的美,骤眼看去仿如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墨子规眼眶泛红,额角青筋凸起,拳头紧紧握着,握得泛起条条青筋,手掌被指甲刺破,鲜红的血液透过指缝,滴落地上。
蓦地,墨子规如一道惊雷般冲了上去,狠狠地踢上欧阳轩的胸口,用力地抱着秦陶陶。
用劲之大,仿佛是想把秦陶陶嵌进自己的怀里,刻入骨头,烙上灵魂。
他抱着秦陶陶,口中不断絮语:“你不能离开我。你离开了我会疯的。”全身亦因怒火中烧而颤抖不已。
秦陶陶被他勒得脸色都青了,不得已只能拍拍他的背。
墨子规似是受到安抚般,稍稍松开了对秦陶陶的钳制。
秦陶陶甫一呼吸到新鲜空气,正想埋怨时,却被墨子规吓得怔了怔。
此刻的墨子规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淡定,双眼泛着红丝,脸色比她更为惨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发丝湿透,更滴下水,滑落至他的下巴。
秦陶陶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咂吧着嘴。
咸的。
又有几滴水滴到她的脸上。
秦陶陶抬头,看到墨子规竟哭了。她顿时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抹去他的泪水。
客人早就被有眼色的弟子礼貌地请去,整个大堂只剩下他们二人。
除却地上的欧阳轩。
秦陶陶就这样被墨子规抱了整整一个时辰,站得腿都发软了,禁不住在打抖,墨子规才不愿地放开她。
宴会早就结束了,客人都离去了。墨子规横抱着秦陶陶,温柔地放她上床塌,别过身,拿出一条锁链。
墨子规神色异常地看着秦陶陶,一双眼再也掩盖不了他对她的渴望,如鱼慕水,炽热,而又疯狂。
他伸出手,放在秦陶陶的脸上,细细地描绘她细细的柳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唇,手指有时候不小心探进她的檀口,碰到她的齿,她的舌。
墨子规的眼神越发幽深,呼吸越发粗糙。
秦陶陶被他一系列异常的反应吓到,心里有些发毛。正当她想说话时,墨子规蓦地俯身。
四唇相贴。
墨子规先用唇在秦陶陶的唇厮磨了一会,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但后又渐感不满,便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又用牙轻咬她。
良久,他才起身,两人间拉起一条暧昧的银丝。
未得秦陶陶来得及发言,他又吻住了她。这次他粗暴地撬开她的齿,狠狠地吸吮她的舌头,吸得秦陶陶全身发麻,才堪堪放开。
此时两人气息不调,气喘吁吁的。秦陶陶躺在床上,不禁有些茫然。
是什么时候。
‘咯嚓’
秦陶陶的思绪被拉回,她看到墨子规把一个玉环套在她的脚腕,玉环连着锁链,被拴在床脚。
她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失声问:“你干什么?!”
墨子规听到后,朝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一如最初,双眸含笑,口中说着的话语却令秦陶陶打了个寒栗:“锁着你啊。不然你又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