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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正道少主VS恶人谷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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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鸢抬眸看去,瞧见那个姿容犹在的女子,正是玄明山庄的当家人,朝英的母亲—苏涔。
“你还敢来我玄明山庄?”声音平稳,却透着些许不屑。
“哈哈哈,这玄明山庄是什么来不得的地方吗?”北鸢觉得好笑,自称名门正派之人,似乎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看不见人。
“好大的口气,我与恶人谷素来不曾有什么正面对决,不晓得实力是不是当真到了可以睥睨一切的境地?”苏涔眉眼含着冷光。
“既是从未有过什么冲突,为何记恨至此?休要损了大家风范。”北鸢丝毫不退让。
“你……”苏涔瞥了一眼挡在北鸢身前的朝英,那眼神好像在说“怎么样?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喜欢的轻狂女子。”
朝英却仍旧护着北鸢,未曾退让半步。
低音炮知道,北鸢绝不是吹牛和轻狂,她的实力足够和苏涔抗衡。除了找回她先前的武功,连她的法力也化作了同等分量的武功,本希望能在仙魔大战中施展磨合,如今看来,只能在这个故事里磨合了,若是顺利,怕是能一下子上通过好几个关卡呢!
北鸢见苏涔拔剑,也一个跃身,越过朝英,迎着苏涔的剑锋而去,她的剑还是藏在腰间,此刻,像是迫不及待要应战一般,北鸢的手刚刚放上去,它就脱离了剑鞘。
苏涔神色微变,显然,她没有料到北鸢的身手竟像个老江湖,招式利落且狠绝。
眼看着北鸢连连几剑刺过去,苏涔便渐渐陷入了被动。
北鸢一个转身,准备换个出剑方式,却不得不停下动作。
为什么呢?
朝英怎么能忍心看着母亲被他人逼退而无动于衷呢?挡在了苏涔身前。
“朝英,替母亲好生教训这个疯丫头!”苏涔看见儿子和北鸢站在了对立面上,特别欣慰。
“母亲……这……”朝英看着对面站着的北鸢,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怎么?事到如今还是舍不得?不用怕她,我二人联手,自是能将其制服。”
“我不能!”
北鸢听到这三个字,收起了剑,笑着对朝英说“她是你娘,情理之中,罢了,我先走了。”
朝英知道,因为山庄,他和北鸢站在了两个阵营,今日因为母亲,二人怕是从今之后便成了“敌人”。
北鸢转身的一瞬,鼻子酸酸的,这次和朝英的分别,竟像是诀别,她不能要求对方为了自己舍弃本家,即使他本不属于这里,可如今,他的身份就是山庄的少主,他的记忆中,苏涔就是他的母亲!
北鸢无处可去,回到了恶人谷。
坐在石磨上想问题想得出身,却被人从背后揪起了耳朵。
“啊啊,疼!”北鸢怒气冲冲地想回头,可那人的力气好大!
“还坐在这里偷懒,我都快累死了,也不来搭把手!”听到这沙哑的声音,北鸢便知道来者何人了。
“哎呀,我说花婆婆,您成日待在谷中,又不外出,再不找些事情干,岂不是要痴呆了?!”北鸢这才将耳朵成功解救出来了,回头看,果然,是那个恶人谷中人人都怕的老太婆,脸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力气和脾气却大得惊人!
她的武功亦是一等一的,可却从来不参与打架斗殴之事,北鸢之所以知道,只因那日她被惹急了,欲要动粗,被这婆婆几招就制服了。
按照花婆婆的说法,这谷中这些年进进出出的人,还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恶人谷,并不是氏族门派,这里的高手来自天下各地,多是蒙难的好汉,因各种缘由来到此处。
其实没有招惹过任何人,却被名门正派称作歪门邪派。
北鸢听到这样的故事,觉得可笑,脑海里闪现那日自己突然失控,自天界跌落的情景,天帝的那一个抬手,才是造成这后果的罪魁。
三界之内,以天界为首,皆道天界的神仙可以解众生疾苦,如今看来,也是虚言。北鸢觉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来得踏实!
“你去见那个小子了?!”花婆婆语气带着埋怨,更多的确是关心。
“嗯。”北鸢又垂头丧气起来。
“真不像是恶人谷的丫头,这点困难就退却了?”花婆婆指了指北鸢的脑袋,“幸福是自己的,抓不住就是你没本事!”
北鸢呆呆地望着花婆婆,气得花婆婆拂袖而去,唉声连天,她不知道这丫头为何如此蠢。
北鸢呆坐在那里,脑海中放电影般闪现出自己和朝英相识以来的种种,平淡的,甜蜜的,感动的,难忘的……
“我明白了!”北鸢想清楚了花婆婆话的意思。
那个岁数不老小,腰板却仍然挺得笔直的老太太,原来是个开明的长辈。
北鸢连忙收拾了行李,去谷主那里要来了请帖,匆匆出门去了。
谷主是一个九岁的小男孩,唤作“萌子”,不会武功,只知道吃喝玩乐,北鸢不知道为何要让这么个小屁孩当谷主,傀儡吗?可谷中之人从不争斗,除了都爱恶作剧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萌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从角落找出了帖子,递给北鸢。
北鸢不解,为何自己是恶人谷少主?自己比这个孩子大不少岁呢!
看着他继续沉迷在五子棋中,北鸢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按照花婆婆的话说,北鸢是恶人谷下一任接班人,故而应该多出去参加江湖中的大小活动,混个脸熟。
北鸢挑了一匹快马,是的,她在恶人谷和马打交道多了,被那些恶人恶作剧次数多了,连马都会骑了!
这是她最觉得骄傲的事情。
一路飞驰,北鸢没有停歇,朝着铸剑山庄而去。
铸剑山庄也是和各个门派皆有往来,因而不太顾及什么正派邪教。
每年铸剑山庄都会举行祭剑大会,各大门派皆会派人前往,在大会上,没有人会因为门派之间的恩怨而大打出手,最多约好对决的时间,仅此而已。
北鸢赶到之时,大部分客人已经到了,北鸢悄悄溜进去,只能坐在相对靠后的位置,不过没关系,她的主要目的又不是来看祭剑的,她的目光像个探测灯,四处寻找着。
忽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
北鸢本能回头,瞧见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是?”北鸢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
“我是衡山派的芷冯啊,你不认得我了?我们小时候常在一处玩耍。”男子也不恼,继续和北鸢熟络着。
北鸢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坐垫,示意他坐下说话,不要和自己离得这么近。
男子讪讪坐下,继续和北鸢喋喋不休着。
朝英的目光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北鸢身上。
北鸢对于何人在观察自己,敏感得厉害,抬眸看去,刚好对上朝英的眸子。
朝英的那个笑容,分明是吃了醋。
“各位,我拿着的这两把剑,是”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打造的,还没实战比试过,不知哪二位好汉,可以替老朽试一下剑?”铸剑山庄的庄主大声道,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北鸢向来喜欢出风头,自然第一个跳了上去。
“是位姑娘,真乃巾帼不让须眉啊!”老庄主夸赞道,将其中一把递给北鸢。
“下一个会是谁呢?”人群里已生出议论,这几年各大门派都有意派出年轻一辈来参加,大家对于这样的挑战,多少还是心中没谱的。
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公子,一跃跳上了高台。
“哎呀,原来是世侄啊!”庄主认出了少年,正是玄明山庄的少主人。
北鸢意味深长地看向朝英,心想:小子,你还敢打老娘不成?
思绪翻飞间,朝英已经出了手。
北鸢被突如其来的一剑惹怒了,自然出手,戳向对方。
朝英呢则是在空中一个腾起,飞上了身后那尊石像上。
石像十分高大,众人必须仰着脑袋,才能看清楚上面正在交手的两个人。
“你玩够了没有?!”北鸢觉得朝英像是有意在和自己置气。
“这两把剑极好。”朝英好像在答非所问。
“那你去向老庄主讨了去啊!”北鸢没好气地说。
“可是,这拿着剑的人更好,我是不是可以一起讨了去啊?”朝英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北鸢的眼睛。
“休得胡言!”北鸢嘴上不乐意,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朝英一剑刺向北鸢,北鸢顺着朝英的胳膊,闪至朝英身后。
石像之下的各位看官,看见二人身形移动极快,发出一阵阵惊呼。
“身手不错嘛。”朝英继续打趣。
北鸢脚下步伐移动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