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妄想全世界幸福》海豚公爵

25、二十四只圣杯

　　把碍事的某个M国条子弄走，D伯爵开始为乙坂有宇物色买主。

　　D伯爵所谓正确的进食方法是，让心怀负面情绪的人类买下乙坂有宇，等那个人类的负面情绪达到最高的时候，将那个人全部吃掉。说完，D伯爵问：“扩大人类内心的负面情绪应该是你的本领吧。”

　　“我不会这么做的。”乙坂有宇拒绝了D伯爵的提议。“这有违重要之人对我的教导，我所希望的，是能拯救他人。”

　　世界上所有人类恶意的集合体居然再跟他说希望拯救他人？？？你是认真的吗？D伯爵震惊到手里的茶杯掉到桌上都没发现，他不可思议的说：“你要否认自己是【恶】的事实吗？以前你是怎么进食的？居然能活到现在。”

　　乙坂有宇用看智障的眼神望着D伯爵：“当然是用嘴进食。”

　　“我说的不是那个！”D伯爵说：“就像兔子的食物是植物，老虎的食物是肉，他们都有自己的主食，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为他们提供生存的力量，而你的主食，应该是人们的恶才对，即便吃拥有魔力的东西，也只不过能当个零嘴。”

　　“从未吃过人类的恶意，怎会如此强大？”

　　“难道我不是和人类吃相同的东西就够了吗？吃那些东西明明也会有饱腹感，为什么一定要去做坏事不可。”乙坂有宇说：“所谓的吃人们的恶意，其实是连同整个人一起吞噬吧，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乙坂有宇】的身上。”

　　“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你不是没吃过嘛！”D伯爵问。

　　“从某个人身上诞生的恶，离开那个人就会消散，所以要连同人一起吞噬才有意义，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乙坂有宇感到森森的芥末，这个男人该不会想赖账，不给他吃有力量的动物了吧？

　　“原来如此。”D伯爵明白了：“虽然嘴上说着‘这是不好的’‘这是坏事’，但本人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正在做的事，就是自己口中所谓‘不好的’事，呵呵，原来是个坏孩子呢。”

　　乙坂有宇皱眉：“什么意思？”

　　“吞噬人类是不好的事，那么——”D伯爵将人形外貌的动物们揽到身边，问：“吞噬动物，就是‘好’的事吗？在我初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甚至想把饕餮吃掉。”

　　D伯爵看了眼缩在角落里当吉祥物的神兽：“即使是对方先动的手，但是当时你有没有在欣喜呢？欣喜对方动手你就有正当的理由吃掉他。”

　　乙坂有宇无法回答D伯爵的问题，因为当时他确实挺高兴的。

　　“正当防卫不过是人类给自己强加的束缚，身为世界之恶的你为什么要遵从？”

　　“因为我想……成为人类。”成为那个叫乙坂有宇的存在！不过……少年失落的低下头：“努力了这么久，我好像依旧不像人类。”

　　人类有什么好的？！不太喜欢人类的D伯爵不是很懂这只世界之恶的想法，也许和对方过去的经历有关。但是没关系，D伯爵突然笑了，说：“无论是什么物种都无法抵抗自己的本能，也许在无意识间，你在用其他的方式进食，所以才成长到如今强大的姿态。”

　　听到D伯爵的话，乙坂有宇突然想起某件事。

　　有的东西一旦回忆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乙坂有宇突然对那个时候扑倒某神父的自己感到困惑，他想要得到答案，而D伯爵好像是个什么都懂的人，于是乙坂有宇问D伯爵，希望他能为自己解答：“我想起了一件事，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哦？”D伯爵感兴趣的问：“是什么事？”

　　“有个兴趣糟糕的男人，他妄图从我这里榨取痛苦，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你做了什么？”D伯爵追问。

　　“我上了他。”

　　D伯爵：“……”

　　“重要的人告诉我这种流行于全种族的运动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强迫的话还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可是那个时候我为什么偏偏选了这种方式，而不是杀死他，将他的血吸干。”明明单纯的通过血液也能补魔。

　　“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对那个男人萌生了恶意？而后又吞噬着自己的恶意，下意识的进行自我填充呢？”乙坂有宇想起当时围绕在身边的黑泥，真的非常可口，连男人身上都布满了香甜的气息，令自己越发失控。

　　“那又怎么样呢。”D伯爵边泡茶边说：“你无须介怀这样的自己，就算是人类，也有着善良的一面和邪恶的一面，温柔着又残忍着，这才是人类啊！连我也一样，不过呢，我觉得啊，无论是白色的自己还是黑色的自己，都是我自己。”

　　D伯爵的话让乙坂有宇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那么，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呢？”D伯爵继续忽悠少年来宠物店打工：“既然不能吞噬人类，那就吞噬自己产生的恶意吧！偶尔小小的恶作剧是没有关系的哟。”

　　“我知道了。”乙坂有宇点头：“我会好好工作的。”争取早日攒够力量。

　　D伯爵欣慰的笑了。

　　至于为什么不解释少年把男人扑倒的深层次理由，D伯爵是绝对不会告诉少年的，哪怕只是胡乱猜测。

　　哪怕披着人类的外壳，这么珍贵的意识体，不应属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