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红虎

11、爱情可遇不可求

　　古往今来，太多的恋人在新婚燕尔之际分别，所谓小别胜新欢不过是安慰的言辞罢了。白新陪石楠收拾好行李出发，两人一路少语。白新转动播音旋钮，“我们一起闯码头啊……”平稳的车子猛烈一颤，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白新扶正方向盘，迅速腾出右手去按调换键，石楠挡住了，“我觉得挺好听的。”白新觉得汗从额头滑落到脖颈。
　　“这个歌我听老陆唱过很多次，没想到你也会听。”
　　“她说要想和你在一起，我应该多听几遍，要不然不接地气。”
　　“她的歪理邪说还真是多，不过歌词挺现实。”石楠看着窗外，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喂，你们到哪了？我都到机场了！”白新接通电话就被陆宇轩吼了。
　　“马上，都看到航站楼了，马上马上，别着急。”看着白新对陆宇轩言听计从，石楠觉得这段爱情重量更沉。
　　帝都的机场永远都人满为患，陆宇轩站在T3航站楼的5号门和王秘书比划着，脸上带着少有的微笑，王秘书脸颊微微泛红，认真的记下陆宇轩交代的每件事，每个字都牢牢记心上。
　　“对了，最后一件，一会你去我家，买些早点，清淡的，她应该吃不下油腻的”陆宇轩拍拍脑门，想起家里还有个大活人，早上出门太急，忘记打招呼，单身狗已经习惯独自出入，突然多出一个人还真容易被忽略。
　　失落的情绪在王秘书脸上转瞬即逝，道别之后开着车扬长而去，陆宇轩摇摇头，眼睛随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叹气。这么久她知道这个女人做的每件事，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愫，她们之间没有可能，陆宇轩希望她足够聪明，不然只能有一方永久退出对方的世界，她不希望是这样收场，更愿两人成为好友，就像燕子。
　　自助取票机前，陆宇轩将左手摊向石楠，右手摊向白新，“别说你出门不带身份证，机票挺贵的。”白新一声狼嚎奔向车子，“等我，我去车上取！”
　　“光有身份证有什么用？她都没去办签证……”石楠不知道陆宇轩太多秘密，区区签证几个电话就搞定。……来不及……签了。”白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这么几步路，白大千金也是累够呛。
　　“王秘书应该已经办好了，取了机票去吃早点，我快饿死了！”陆宇轩翻了翻白眼，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谈恋爱果断智商直线下滑。
　　3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却是虐狗的场面，白新把插好吸管的饮品递给石楠，再把甜点掰开一口口喂到嘴边，石楠看着陆宇轩一脸无所谓示意白新不要太张扬，她可是知道对面这个人随时会爆发。白新讪讪的收回手，拿出纸巾递给石楠，又递给陆宇轩一张，“昨晚朱丽去你家了？”智商下线的孩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咳……咳……咳咳……”石楠被白新一句话差点呛死，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哈哈，白新，快，你家楠楠被呛着了，哈哈……”陆宇轩挑动眉毛乐的合不拢嘴，白新忙拍着石楠的后背，脸红到了耳根，像是个受气小媳妇，自己不过想关心下对面这个家伙，又遭白眼又被嘲笑，真是，活该你单身狗！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哎呦，又脸红了，我就想不通你是怎么叱咤风云拉圈那么多年的，哈哈……”
　　“你还笑，我家白新也是为你好，不知好歹的人。”毕竟是自己的人了，就算错也不能灭自己志气涨她人威风。
　　“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最大的好了，我的事别操心。”眼睛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她心里那件事放不下，那个人还没找到。
　　登机后，陆宇轩把自己的头等舱让给了白新，自己去经济舱，戴上耳机选了一部电视剧，眼皮慢慢粘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只有在飞机上的睡眠质量最高，从未有梦。没有信号，没有网络，即使天大的事在这段时间里都无法传送到她这里，每次关机的时候，她的心跟着一起关。
　　王秘书把买的粥轻轻放在餐桌，蹑手蹑脚看到沙发上无丝毫醒意的朱丽，精致的五官没有一点瑕疵，即使素颜也惊为天人。保洁阿姨一般中午来打扫，王秘书想从这里多沾染一些她的气息，就卷起袖子开始忙碌。
　　阳光洒进来，整个屋子被烘的暖洋洋的，陆宇轩特意不让挂窗帘，太阳就是她的时钟，朱丽今天也被阳光叫醒。揉揉头发，不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个鲤鱼打滚差点跌下沙发。与王秘书四目相对，朱丽下意识拉起毯子遮挡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很宽大的T桖。
　　“你是谁？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一连串的问题如机关枪步步紧逼。
　　“你是朱丽小姐吧？我是陆总的秘书，她早上赶着去美国，让我来给你送早餐。”不卑不亢，甚至有点女主人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误会了，昨晚喝太多了……”陆宇轩的家？嘿嘿，原来昨晚她成功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跟着燕子学说：陆宇轩是王八蛋。
　　“你的衣服已经干了，洗个澡吃早餐吧，我上班顺便送你回家。”这逐客令，陆宇轩要是知道了一定笑岔气。
　　“燕子说的没错，陆宇轩就是王八蛋，秘书能随便来家里么？王八蛋！”飞机上沉睡中的陆宇轩被突如其来的两个喷嚏打醒了。
　　穿好衣服扎起马尾，朱丽和王秘书相对而坐，王秘书端着一杯热水盯着朱丽，朱丽不顾淑女形象几大口吃完粥，也端起热水。环视一圈这所房子，是个超大的开间，中西合并的厨房，不仅有各种说不上来的厨具，居然还有台式铁板烧的厨台，数十层高的书架上摆放了无数书籍，没有一点尘埃，酒柜是常人家的10倍还多，配套的吧台摆放着数种调酒器，自己坐着的餐桌是12人台的，飘窗的两边各有3台台式电脑，沙发的后面是一张特大的圆形床，没有睡过的痕迹。
　　“朱丽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么？”王秘书看看手表，陆宇轩交代的几件事还需要着急去办。
　　“嗯，现在走吧，耽误你上班了吧，谢谢你的早餐。”
　　纽约机场，陆宇轩趁石楠去办转机手续的时候递给白新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1千万，密码是楠楠生日，我知道你不缺钱，刚接手就跟家里得事花销太大会有影响，以后还我。”不容白新说一个字，“一会你们两先去华盛顿，我在纽约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后天跟你们去找你们，见了丈母娘好好表现哈。”见石楠正在往这边走，陆宇轩快速把卡借着拥抱塞进白新兜里。
　　“你们一路注意安全，跟阿姨说，我两天后去看她，顺便和叔叔喝点。”挥挥手转身走出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