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夏天里冬眠5 ...
-
我在大街上迷茫的四处逛荡。
我到底怎么了?
莫名的恐惧在心底里不断蹿腾着。
这几个月来,我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经常莫名其妙的对她发脾气,莫名其妙的跟她吵架。
我是个坏孩子了..
她不会再要我了吧..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说话..
我不停的自责,心里难受到泛酸。
但是肚子却不依不饶的叫着,提醒我没有吃午餐的事实。
算了,还是先去吃顿饭吧。人饿着,心情也会不自觉的难受。
我默默的像街角的“c'est la vie"走去。
那里面的东西好吃到我想把舌头吞下去,还有帅哥大老板。
他人很好,至少每次见到我总是笑眯眯的,特别温柔。
想到要去那里,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先吃一顿吧,吃过了再想别的事!
我挑了自己喜欢的座儿,那个小小不起眼的角落。
我一直相信窗边是由美丽的人来坐的,不是我这样的丑小鸭。
唉,我连丑小鸭都不如。起码丑小鸭有潜力变成天鹅,而我..
“还是意大利炒饭,提拉米苏配鲜榨橙汁?”帅哥大老板已经无声无息的走到我的面前,用他惯用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问我。
“不,我要香煎鹅肝两份,苹果批配雪糕两份,还有七喜一罐。”
我看都没看菜单,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帅哥大老板好像有点被我雷到了,可能没想到我会一下点这么多吧!
管他呢,反正我形象也不怎么样。既然得不到林志玲的身材,那索性放开怀来吃,何必委屈自己。
以前有她管着的时候雪糕的滋味我连尝都没尝过,看着别人大夏天舔着那雪白的球幸福的笑我就想哭。
那么多人吃了胃还不是照样好好的?
尝过一次香煎鹅肝,那软糯的感觉一下子在口腔中溶化开来,回味无穷。
但那一次过后,她就打着“胆固醇太高”的幌子让我把鹅肝忘掉。
那么美好的东西,怎么可以忘记呢?
哦,鹅肝,雪糕,七喜,想着即将到来的大餐,连周围的摆设都生动了起来。
这是多么美妙的世界!
“hallo,好久不见!”一个嗲到让我所有的胃口败光光的声音从背后炸开。
不会是..她吧。耶稣啊耶稣,只要我背后的不是她我愿意一辈子不吃椰丝稣。
(在夏眠的心中,耶稣=椰丝稣.....)
可惜,我的第六感在坏事上永远是准确到令人发指。
我一直低着头凝视桌布,可是就算这么认真还是找不到一丝污点呢,真是干净。
“好久不见..”我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索着桌布,好像桌布是我的爱人一样。
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去正视她。
“这是我的新男朋友,Tom,你看怎么样?”她挑衅+炫耀似的说着。
从眼角的余光中我扫了那男生几眼,身材好像还不错,不过因为太高而看不到脸。
“嗯..挺好的。”
说实话此时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跌落谷底了。
如果说张雪珂的优秀是让人来敬仰,来崇拜的。那么王筱南-我对面这个女人的优秀则是让人来厌恶的。
不过,我是在妒忌吗?妒忌我自己样样不如她。
“夏眠你的长相可真有福。”她笑嘻嘻的说。
“啊?真的?!!”我猛的抬起头。我这人就这点毛病,禁不起夸。
不过短暂的开心之后,我突然觉得不对,她今天怎么了?转性了?被观音娘娘感化了?
果然,她的下一句是“真的呀,你说呢Tom?夏眠的双下巴是不是跟我家的弥勒佛一样?”
“.....”
“可是眼睛就没有那么大了,不过也就比樱桃小丸子稍微小那么一点吧!”
“....”
他的男朋友好像有点担心,拉拉她的衣袖悄声说“你别这样,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是夸她呢!夏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她眯着眼睛笑,一张善良纯洁的脸可以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住。
周围的食客已经开始向这边看了,并且开始议论。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从小到大,错的永远是我。
不哭..已经习惯了不是吗?你人生三分之一的岁月不就是在这些奚落声中度过的吗?
我不停的这样劝着自己,可是眼圈还是不受人控制的湿润起来。
原以为离开那个地方就可以躲开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现在我才发现这四个字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白痴。
我没办法再承受了..别人异样的眼光..真的没办法了..
就在我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一个人冒了出来。
她说“王筱南,谁他妈的给你权利敢在我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
我看到王筱南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一下子暗了下去。
“你他妈的别不说话呀,刚刚不挺牛逼的吗?再牛逼一个给我看看。”
情势一下子转变了,变成王筱南灰溜溜的挨骂。
我目瞪口呆。
不是因为王筱南被骂。她那种人披着“淑女”皮的狼我不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看不惯。
是因为,那个骂人的人是,张雪珂。
此时的她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冒出一个又一个“他妈的”,却没有一点泼妇骂街的感觉。
那个姿势由她摆出来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帅气。好像是大侠来解救被人欺凌的弱女一样。
“我跟夏眠说话关你屁事?”她好像终于忍不下去了,出口回了雪珂一句。
这一回真是语惊四座,谁也没想到平日里“高贵优雅”的王筱南王小姐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她的猪肝(PS:在夏眠心里猪肝=竹竿)男朋友也一副不认识的表情看着她。
“你还真是“出口成脏”呢。”
“我不跟你计较了还不成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的脸刷得一下红了,很无助的说。
“那真要谢谢您祖宗十八代。”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看着我,带着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感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