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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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扣子已经被靳西北全部解开，靳西北已经亲在了胸口。
寇小蔻喘着粗气将靳西北头抬起，“靳西北，咱们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好吗？”
靳西北眼睛都红了，眼神有些凶狠、又有些委屈，看着寇小蔻一会儿，然后翻身坐起，烦躁地一摸脸，“你是觉得我不尊重你吗？男人喜欢女人，喜欢的表示方法之一就是想跟她上/床，享受过程就好。”
寇小蔻曲起双腿，双手环抱，下巴搁在腿上，这是个防御、自我保护的动作，头发垂下，遮住眉眼，声音有些含糊，“你说得对，是我矫情了。可是我就想矫情，可以吗？”
“当然可以。”靳西北倾身在寇小蔻头发上亲一下，“我去洗个澡，可以吗？”
寇小蔻点头。
靳西北下楼洗澡，寇小蔻坐了几分钟，也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靳西北正从卫生间出来，裹着一条大毛巾，头发微湿，袒露着八块腹肌，虽然不是鼓贲的八条，但肌肉线条结实漂亮，有水珠从脸庞低落，顺着脖颈、胸膛往下流。
寇小蔻眼睛盯着那水珠，“请不要色/诱我，我道德底线其实很低。”
靳西北笑，靠近寇小蔻，慢吞吞道，“欢迎扑倒。”
寇小蔻勾唇笑了，俯身，嘴唇顺着水珠流淌的痕迹追逐，最后在靳西北八块腹肌的下缘终于追到那滴水珠，并含住了水珠。
靳西北肌肉都绷紧，微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哼声，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想拽住寇小蔻的头发，可是落下去时候，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寇小蔻唇悬在着腹肌边缘游走，“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靳西北几乎叹息道“喜欢。”
寇小蔻在毛巾凸起上握了一把，“那这样呢？”
靳西北一抖，低低喊了一声。
寇小蔻又揉了一把，“这样呢？”
靳西北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寇小蔻，你想死吗？”
寇小蔻直起腰，坏坏地笑，眼睛眉梢唇角都是笑。
靳西北将寇小蔻压在门框上，看着寇小蔻笑，恨恨地、狠狠地看着，慢慢也笑了，捏捏寇小蔻下巴，又摸摸寇小蔻头发，“坏姑娘。”
又打开卫生间的门，洗澡去了。
寇小蔻找了自己巨宽松的运动短裤和T恤，放在门把手上，隔着门，喊：“换洗衣服在门把上。”
这次，靳西北洗了挺长时间，二十几分钟。
等他出来，寇小蔻笑他，“挺快啊。”
靳西北噎了一下，“不许再撩我。你也去洗洗吧。”
寇小蔻到卫生间，把灯全部打开，洗澡。
洗完澡，擦头发时候，一抬眼看见镜面模糊，一个影子在模糊的镜面里奋力扭曲蜿蜒，似乎想要破镜而出。
寇小蔻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吗？我就不能高兴吗？我就不配高兴吗？”
寇小蔻拿着毛巾，使劲擦镜子，镜子由模糊变清晰，影子残缺，“你已经毁了我一次，还想再毁我一次？我长大了，我自由了，我不怕你了。”
影子扭动，嘴唇翕动。
寇小蔻擦掉最后一块，用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在嗡嗡声中说：“你不是我。”
靳西北敲门，“寇小蔻，怎么啦？”
寇小蔻忽地拉开门，“没事，刚刚在唱歌，高音破了。”
靳西北接过吹风机给寇小蔻吹头发，一边自嘲，“寇小蔻，你说，为什么我忍不住就想跟你腻乎呢？真的，这个不是我风格。”
“也许是前世的孽缘。”
靳西北被逗笑了，“就没有你接不上来的话是吧。”
寇小蔻没有笑。
镜子又有些模糊了，影子又来了，耳畔的长耳坠微微晃动。
寇小蔻摸摸耳朵，耳朵上没有戴，“你能看见镜子里的我吗？”
靳西北看看镜子，镜面模糊，但是自己和寇小蔻相依偎，般配极了，忍不住泛上笑意来，“嗯，看见，看见我们俩。”
靳西北伸出手指勾画镜子寇小蔻的轮廓。
镜子里的女孩清晰了一些，像是水墨画，侧头来亲吻靳西北的手指，链子缀着的珠子晃动。
寇小蔻伸手擦掉女孩嘴唇那一块，像是女孩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今天没有戴耳坠。”
靳西北在寇小蔻耳垂上吮了一下，“嗯，我喜欢你戴长耳坠，尤其是用一根链子坠子着的那一种。”
镜子里的女孩又清晰些，唇色艳艳，像于水墨深处开出了红色的山花。
寇小蔻笑了，尾音沙沙的，转身揽住靳西北脖子，含住靳西北唇，“那我不戴耳坠，你就不喜欢了吗？”
靳西北受宠若惊，这惊喜来的很莫名。
迅速反客为主。
寇小蔻反手吹风机对准镜子，“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寇小蔻，你是妖精变得吗？忽冷忽热、忽近忽远，啊？你想我死吗？”
寇小蔻推开靳西北，走到卫生间门外，隔着一道门槛对着靳西北。
指着门槛，寇小蔻用手划了一道，“这是我与别人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之外，寇小蔻爽朗大方，可以让人如沐春风；在这个距离之内，寇小蔻神经难缠，可以让人如坠地狱。”
寇小蔻后退两步，“天堂、地狱，由你自己选。我真的建议你选天堂。寇小蔻不管是做兄弟还是闺蜜，可以好得超乎你想象。”
靳西北直接一步跨出来，“我选离你最近的地方。”
寇小蔻带着点苦笑，“好吧，我给过你机会的。”
靳西北牵着寇小蔻坐在单人沙发上，非要两人挤得紧紧的，“你就是我找了很久很久的那，是我缺了的那一段弧，找到你，我就圆满了。”
靳西北说完觉得自己有些肉麻，不知如何宣泄这充沛的情感，于是狠狠地揉揉寇小蔻头发，将寇小蔻头发揉成一团乱糟糟的，然后忍不住笑，用手指当梳，帮寇小蔻慢慢梳通。
“你呢？”
“你就是突然闯进蚌壳的砂子。”寇小蔻伏在沙发扶手上，享受着靳西北的顺毛，懒懒的、浑身骨头都是酥软的，像是温柔无害的猫咪。
“会变成珍珠的。”
“也有可能被消化掉，并不是每粒砂子都能变成珍珠的，据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
“会的，我保证。”
两人说着无意义的话，寇小蔻被靳西北顺毛睡着了。
靳西北抱着寇小蔻上楼，寇小蔻睁眼，“你该回去了。”
靳西北哄她，“等睡着了我就回。”
等寇小蔻睡着了，靳西北果然盖着被子搂着寇小蔻一起睡了。
半夜，寇小蔻突然醒来，有点懵，身边有人搂着自己，自己脸贴在那人的胸口，能听见那人沉稳平缓的心跳，那人一只胳膊从自己脖子下穿过，一只胳膊搂着自己腰，双腿控着自己腿。
寇小蔻抖得不能自抑，自己肯定是在做噩梦，那些都过去了。
可是那人清浅的呼吸还在、温热的肌肤还在、有力的心跳还在、霸占的姿势还在。
寇小蔻短促尖叫一声，猛地坐起，一脚将靳西北踹下榻去。
靳西北“哎哟”一声，懵懵懂懂坐起。
寇小蔻将自己缩成一团，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靳西北佝偻着腰，寇小蔻这一脚不轻，腹部抽搐着疼。
朦胧的光从窗户照进来，将靳西北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光怪虬曲。
寇小蔻轻轻啜泣，“求你，求你。”
靳西北摸索着将灯打开，一室明亮，寇小蔻缩在角落，遮住头脸，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兽。
靳西北目光复杂，放轻声音，又后退几步，“寇小蔻，是我，靳西北。做恶梦了吗？”
寇小蔻还在轻轻地抖，“不要看我。”
靳西北转过身，“好。”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良久，“好了。”
靳西北转身，看见寇小蔻平躺在床边，似乎是竭力伸展四肢，不让自己蜷缩，导致有些僵硬。
靳西北也躺下，约束身体，远离寇小蔻，“做了什么梦？”
寇小蔻瓮瓮的声音，“梦见一个妖怪，像天那么大，像地那么大，手里有一根长鞭子，一抽，天也裂了，地也陷了。”
寇小蔻的语言有些夸张，甚至像是五六岁的孩童说故事那样夸张。
靳西北沉思，“肯定会出现一个英雄，身穿金色盔甲、脚踏七彩祥云来拯救你的。”
“也许他来了，但是路上太塞车，也或许被别的什么紫霞仙子绊住了脚，总之他来晚了，我自己打败了妖怪。”
靳西北轻轻笑了，“哦，这么厉害啊。那你是怎么打败妖怪的呢？”
寇小蔻滚过来，温顺地贴在靳西北怀里，隔着一层被子，声音含糊，“我忘记了。”
靳西北顺着寇小蔻的后背，“嗯。”
一下一下轻柔温情地顺着寇小蔻的后背。
那些因恐惧而乍起的、因窘迫而打结的都被顺服了，温柔地服帖着。
等寇小蔻僵硬的四肢放松了，靳西北拉开两人隔着的那层被子，贴着寇小蔻，寇小蔻肌肤微凉、靳西北肌肤温热，寇小蔻身体一下子又绷紧了。
于是靳西北接着顺毛，顺啊顺啊，寇小蔻又软下去。
就在寇小蔻身心都觉得被顺舒服的时候，靳西北说：“我觉得你做噩梦是因为内衣束得太紧了，呼吸不畅导致的。”
寇小蔻还没有反应过来，靳西北已经手伸进寇小蔻后面的衣服里，轻轻一搭一错，内衣搭扣就开了，然后贴着肌肤，又开始顺毛。
靳西北手掌温柔温热，顺着肌肤纹理，从后脖颈到腰窝子，循环往复。
于是寇小蔻刚刚绷紧的身体又软下去。
只是“哼哼”两声表示抗议，靳西北在寇小蔻额头上亲一下。
寇小蔻忍不住说：“挺熟练啊。”
靳西北笑，“吾亦无他,唯手熟尔。”
寇小蔻也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