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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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柯南借酒壮胆，将真醉的晋西南哄去了酒店。
这厢，寇小蔻还在和靳西北拼酒。
寇小蔻筷子都快握不住了，不知怎地，身体发软，就想顺着椅子往下溜，几次都要滑到桌子底下，还是靳西北拽着她胳膊往上拉一把，“还喝吗？要不要认输？”
寇小蔻被靳西北脸上的笑刺激了，舌头都大了，“喝，必须得喝。”
“我先去趟卫生间。”
寇小蔻摇摇晃晃站起身，扶着墙出去，靳西北起身跟过去，在后面，虚虚揽着寇小蔻。
寇小蔻进了女洗手间，靳西北进了男洗手间。
等靳西北放完水出来，站在走廊里等寇小蔻，听见女洗手间里传来轻微的呕吐声。
寇小蔻扣喉，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又用冷水洗洗脸，才觉得清醒些。
镜子里的寇小蔻眼睛红红的，面色有些苍白，但是颧骨处又有些潮红，寇小蔻握握拳头，“寇小蔻，加油！”
上次夜跑，寇小蔻就没有跑趴下靳西北；
这次喝酒，寇小蔻再没有喝趴下靳西北。
那么相当于靳西北又一次攻下寇小蔻竖起的盾牌。
靳西北皱着眉，沉默地跟在寇小蔻身后走进包间。
清醒过来的寇小蔻发现，晋西南和柯南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
“晋西南、柯南哪去了？你打个电话问问。”
靳西北有些烦躁，“不用管，两人肯定在一块。”
“那好吧，咱们继续。”
靳西北冷笑了下，“还喝吗？”
“当然喝，我还没有趴下呢。”
“好，那就喝。”
靳西北将剩下的啤酒都打开，排在桌上，自己面前放了四排，寇小蔻面前放了两排。
靳西北也不作声，一瓶接着一瓶，喝一瓶看一会儿寇小蔻，就像拿着寇小蔻就酒一样。
寇小蔻也不作声，被靳西北激得脾气上来了，也不耍女孩子故意示弱那一套了，靳西北一瓶，寇小蔻也是一瓶。
开始寇小蔻还能站着，后来站不住了，就坐着，后来坐也坐不住了，就趴在桌上喝。
靳西北始终稳稳站着，居高临下凝视着寇小蔻，眼睛幽深。
最后寇小蔻酒瓶也握不住了，手一松，眼看酒瓶就要摔到地上，靳西北手一操，迅速而敏捷，接住了酒瓶，放在桌上。
寇小蔻抬头看着靳西北，觉得靳西北像个扭曲的魔鬼，摇来晃去，晃得自己头晕，想吐。
靳西北问：“还喝吗？”
寇小蔻挣扎着想站起来，“喝！”
可是人没站起来，反而朝桌子下滑去，靳西北握着寇小蔻腰，把几人东西拿好，带着寇小蔻往外走，“回家！”
寇小蔻几乎是挂在靳西北身上，“再喝。”
到走廊上，寇小蔻推开靳西北，跌跌撞撞跑进女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吐。
还好，寇小蔻瘫在马桶旁想，还好，自己还能记得男女。
可是起不来了。
靳西北等了一会儿，见寇小蔻没出来，只好敲门，见没有人应，进来把寇小蔻半抱起来，给让她漱口，又寇小蔻擦干净脸。
寇小蔻还一边傻笑，特别配合，靳西北捏着寇小蔻脸颊，对着镜子里的寇小蔻说：“傻！”
寇小蔻憨憨笑，“我不傻！”
顿一顿又说：“我记得进女厕所。”
靳西北哭笑不得，“我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靳西北半抱着寇小蔻往外走，老曹从厨房出来，“哟，蔻蔻醉了，难得啊。我送她回去吧。”
说着就要接寇小蔻过去。
靳西北伸手一拦，“谢谢，我来付账。”
老曹冷了脸：“蔻蔻带朋友来，不用付帐。孤男寡女，我也不放心，是吧？”
靳西北淡淡道：“我是寇小蔻男朋友。”
在心里补一句，以后。
低头看着寇小蔻，声音又轻又柔，“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是不是？”
靳西北用了一点技巧，因为醉酒的人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孩，一般只会重复后面的单音节。
寇小蔻迷迷蒙蒙地看着靳西北，努力辨认，这个男人很好看、声音很好听、怀抱很温暖，寇小蔻说：“是！”
老曹没有办法，只好冲寇小蔻背影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喝了酒，不能开车，靳西北半抱着寇小蔻，到路边打了车，寇小蔻歪在靳西北肩膀上，皱着眉，哼哼唧唧也说不清楚。
到了寇小蔻家楼下，靳西北扶着寇小蔻下车，寇小蔻皱眉，叽歪，“难受”。
靳西北说：“该！”动作还是轻了很多，索性抱着她上楼。
一边上楼，靳西北一边低声问：“还喝不喝啦？”
寇小蔻：“喝！”
靳西北：“还倔不倔了？”
寇小蔻：“倔！”
靳西北笑了，“那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
寇小蔻：“好！”
靳西北愉悦地笑，“傻！”
寇小蔻：“傻！”
靳西北都笑出声。
正好成名裕下楼扔垃圾，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女人上楼，女人脸半掩在男人怀里，心里还在想，现在的女孩真矫情。
下了几步，成名裕琢磨了一下，那女人好像有点眼熟啊。
也没多想，继续下楼扔垃圾，等扔完垃圾上来，突然回过味来，那是寇小蔻啊！
成名裕赶紧往楼上冲。
靳西北一直将寇小蔻抱到五楼，从寇小蔻包里掏了钥匙一把一把的试，打开门，“也就是我，寇小蔻，哪个男人都被你赶跑了？你赚到了，知道吗？”
寇小蔻的小房子也就是四十平米吧，一个通长的厅，中间有一个雕花隔断，外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单人沙发、一个贵妃榻。
走过隔断，是一个工作间，工作台、缝纫机，还有各种布料。
转了一圈，没看见床。
看到旋转楼梯，抱着寇小蔻上了阁楼，阁楼上有一张矮矮的榻，有枕头、有被子，靳西北将寇小蔻放在榻上，鞋子在楼下就脱掉了。
寇小蔻低声叽歪，“难受。”过一会儿又带着哭腔反复低声说：“我难受。”
靳西北到楼下洗手间淘了一个湿毛巾，给寇小蔻擦了脸、脖子，又擦了手。
寇小蔻似乎舒服一些，不再哼唧。
看到寇小蔻左手手腕上的刺青和右手手背上的疤痕，手指从上面轻轻抚过，“你到底有什么故事？”
叹口气，靳西北起身，“我是君子。”
阁楼有一个拉门，可以从里面打开，靳西北走到楼顶平台上，平台上用钢管搭起来，头顶倒是有块玻璃挡雨，挂着各种植物，有一把藤椅和小小的茶几。
靳西北想坐一会儿，今天自己也有点喝高了。
楼下门铃咚咚响，靳西北不想理，可是门铃响得更加急促。
靳西北只好下楼开门，是刚才在楼梯间遇到的男人。
成名裕从门缝里不客气挤进来，“蔻蔻呢？”
成名裕也是第一次来寇小蔻家，不知道格局，先到隔断后面找，没找到，“蔻蔻呢？”
靳西北打量成名裕，留着胡子，面容英俊，看不出多大年纪，有可能是三十多也有可能是四十多，有点像明星吴秀波的样子。
“蔻蔻呢？”成名裕追问，关心溢于言表。
靳西北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满满的恶意，到处都是情敌。
靳西北问，“你是谁？”
成名裕问，“你是谁啊？”
靳西北挑眉，“我是寇小蔻男朋友。”
成名裕也挑眉，“没听说过。”
看见楼梯，成名裕冲上去，看见寇小蔻衣衫整齐躺在床上，搭着凉被，才松口气，“蔻蔻？！”
寇小蔻当然没回答，成名裕嗅嗅鼻子，转头向跟在身后的靳西北责问：“你灌她酒？”
“你是谁？”靳西北不放松。
成名裕想说邻居，又觉得邻居没有什么立场和强度，于是说：“好朋友。”
“好，男朋友在这里，好朋友可以退场了。”
“什么男朋友？从来没听蔻蔻说过。孤男寡女的，你想干什么？咱们都走。”
成名裕呕死了，自己应该先抢了“男朋友”的台词，好朋友明显没有男朋友更有立场，这男人看起来就是很难搞的样子。
靳西北率先下楼出门，成名裕也出门，顺手将门带上，还扭了扭门把手，验证门确实打不开，才放心。
靳西北伸手：“靳西北，寇小蔻男朋友。”
成名裕：“没听过。”还是伸手与靳西北握了一下，“成名裕，寇小蔻好朋友。”
成名裕到四楼，看着靳西北下楼才关门。
靳西北出了楼洞，一轮月亮挂在天空，弯弯的，是下弦月。
靳西北回到家中，胃里很难受，火烧火燎的，只好也去卫生间抠喉，将胃里东西都吐了才好受些。
草草洗澡，靳西北躺在床上，很久才睡着，梦见寇小蔻眼泪汪汪地对自己一直说：“难受，靳西北，我难受。”
天蒙蒙亮，靳西北就醒了。
寇小蔻，你到底在难受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