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
寇小蔻稍微后仰了一些，让靳西北看自己面前的彩绘。
靳西北的目光落到了寇小蔻的胸部，虽然袍子宽松，但是仍然能看出胸部饱满圆挺，靳西北满意地点头，轻声，“很好，我很喜欢。”
寇小蔻敏锐地捕捉到了靳西北眼里的笑意，又看看自己面前的彩绘，立刻意识到靳西北隐含的调侃了。
寇小蔻假笑，“我自己也很喜欢。”
靳西北又一次感觉到了寇小蔻在微笑下的愤怒，不太强烈，但是确实生气了。
靳西北觉得自己现在真像是求偶的雄鸟，每一个神经末梢都竭力地伸展开，捕捉雌鸟的情绪，敏/感得不像话。
在设计图的左下摆“刷刷”画了几笔，一个山间流泉出现，溪水旁边有蕨类植物，溪水里有鹅卵石，溪水在鹅卵石旁边形成小小的漩涡。
“蕨类彩绘，溪水除了用笔画，还需要用银线绣，在光照下面会像真的溪水一样流动，这几个不规则的鹅卵石就是扣子，扣眼就是漩涡，我给你看看扣子。”
寇小蔻起身，顺势将垂下来额度头发别在耳后，靳西北又发现寇小蔻的左手脉搏处有刺青，像是什么动物盘踞在那里。
寇小蔻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小柜子，抽开其中一个小抽屉，里面是各种鹅卵石做成的纽扣。
“你喜欢哪一种？自己挑。”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嗯。”
“很花功夫。”
“还好。”
“这个做成耳坠应该也很好。”
“啊？”
寇小蔻抬头看靳西北，靳西北看向寇小蔻的耳坠，寇小蔻好像特别偏爱这种长耳坠，用一根细细的链子串着一个小东西的耳坠。
今天寇小蔻的耳坠还是这种，左边是一根银丝穿着一个小小的蝴蝶，右边是一根银丝串着一个小小的蜜蜂，都是陶瓷的。
因为寇小蔻右手手里还捏着纽扣，于是左手捏了一下小蝴蝶坠子，“可能吧。”
实际上，寇小蔻就会这么做。
靳西北清楚看到了寇小蔻左手脉搏处的刺青，好像是一只蜥蜴。
“刺青挺别致的。”靳西北漫不经心说。
寇小蔻看着靳西北笑了，又轻又慢，又娇又俏，像是急于和别人分享秘密的小姑娘，“这是沙漠蜥蜴。”
靳西北觉得不好，这姑娘要使心眼。
靳西北不想按寇小蔻的套路走，“就按你的想法做吧，我觉得很好。”
寇小蔻偏不让他如意，“一般人看见，都会问问为什么会刺在这里？”
寇小蔻靠近一些，声音很轻，像是在诱哄，“你不想问为什么吗？”
两人就隔着半臂的距离，寇小蔻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小火把在燃烧，靳西北知道那里面藏着诱人的、折磨人的小恶魔，现在这个小恶魔张开了翅膀，露出了獠牙。
可是靳西北愿意上供自己的鲜血。
靳西北知道答案，除了是那个答案还能是什么呢？
可是靳西北不想寇小蔻说出来，这个女孩子要自伤吓退敌人，就像是拿刀在自己身上划几道，鲜血淋漓，让敌人不战而退。
色厉内荏。
靳西北突然觉得心里酸涩难当，本来是一场你挑我逗的暧昧，这女孩子硬是将暧昧坳成你生我死的博弈。
不管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个女孩子拒绝一个男人的靠近，都让靳西北心疼，真的是心在疼，微微的刺一下。
寇小蔻将左手伸到靳西北面前，沙漠蜥蜴安静地趴在那里，十分无害。
靳西北手指在寇小蔻脉搏那里蹭了一下，在刺青的掩盖下，有凹凸不平的触感，靳西北声音暗哑，“是自杀么？”
也许是靳西北的动作和神态都太过怜惜，寇小蔻觉得无趣了，缩回手，笑了一下，“不是，是自虐。伤心了、难过了、郁闷了，就划一下。看见血一下子涌出来，就觉得特别畅快。”
“很好，畅快就好。也许我也会去尝试一下。到时候你给推荐一下，我也去刺一个蜥蜴的刺青。”
这个答案显然不在寇小蔻的预料之中，因此，寇小蔻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接上话。
“你这个蜥蜴是公的还是母的？”
“呃，不知道。”
寇小蔻眼睁睁看着话题走向诡异起来。
靳西北将设计本合上，将吃的一包拖过来，“我饿了，我得吃点东西。”
旁若无人地吃着煎饼夹油条，喝着豆浆，还体贴地给寇小蔻那一杯插上吸管。
寇小蔻心里生闷气，因为自己又一次被主导了、被压制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于是寇小蔻狠狠咬了一口煎饼夹油条，又喝了一口豆浆。
靳西北慢悠悠道：“你不怕我在豆浆里下药吗？上次咖啡你就是假喝。”
寇小蔻一下子呛住了，只好背过身去，简直咳得死去活来，涕泪横流。
而靳西北居然还在悠闲地喝着豆浆，袖手旁观。
寇小蔻一脸的狼藉，实在不好意思转过身来，背对着靳西北，手在玻璃几上摸抽纸。
一下子摸到靳西北的手，赶紧放开。
换一个地方，又摸到靳西北的手，赶紧放开。
再换一个地方，还是摸到靳西北的手，寇小蔻狠狠地掐了一下。
四不过三，寇小蔻怒了，好在靳西北笑着将抽纸盒塞在寇小蔻手里，寇小蔻狠狠地将脸擦干净，很不礼貌地大声擤鼻涕。
收拾干净，寇小蔻转身过来，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板着脸，“靳先生，你想谋杀我吗？”
靳西北很是被愉悦了一把，都笑出声了，“抱歉。我是说假如我真的在里面下药了。”
“什么药？”
“春/药。”
“靳先生，我不觉得我们熟悉到能开这样的玩笑。”
“假如，只是假如。和我这样的男人发生一段关系，嗯，嗯”靳西北想了一下措辞，“你会觉得被辱没了吗？”
寇小蔻上下打量了一下靳西北，高大挺拔、眉目英挺、气质良好，没好气，“不，是我辱没您了。”
靳西北：“我欢迎被辱没。”
寇小蔻简直要气急败坏，手指一捏，咔咔作响，“靳先生，你可能不了解我，在辱没您之前，我可能会把您暴揍一顿。”
靳西北惊讶，“你有特殊癖好？”
寇小蔻努力深呼吸，“靳先生，我觉得我快要控制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咱们就此别过好吗？”
靳西北笑着站起身，“再见，这几天我都忙，衣服做好以后麻烦你送货上门。”
寇小蔻头都没回，摆摆手，看一眼都欠奉。
出门后，靳西北特意拨弄了一下铜铃，铜铃清脆地响。
靳西北抬头，天上一颗星都看不到，但是在靳西北看来，繁星满天，星光灿烂。
靳西北倒车，心情愉悦，像是回到十八九岁的少年时期，于是开车到最近的一所大学，绕着操场跑了一万米。
晚上靳西北收到了寇小蔻新的设计图稿，只有附件，没有正文。
靳西北忍笑，回了一个“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