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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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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子
“耿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薄纱帐子里的人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轻撩起白纱。
“陛下,已经三更天了。”被唤作耿顺的男子上前代替那人将轻纱撩起,唤了婢女打水洗漱。
“咳咳。”显然还是病中的人儿起身抬了头,微睁的眼眸因突然的强光刺激而紧闭了下,接着慢慢的睁开。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的美丽。
纵是番邦上供的最好的夜明珠也没有这双眼眸的光芒绚丽。
只是...
耿顺轻轻叹了口气,主子这身体,还能撑多长时间哪...
“今天是初十了?”;骊清宵更衣完毕就坐在了书桌前,拿起奏折批着,突然来了这一句,打断了耿顺的思绪。
“是啊,今天初十了呢。”耿顺低下身子,为皱着眉的主子磨墨。
“都已经五年了...”骊清宵苦笑着,低了头继续看奏折。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薄,重泉殿的奴才不知是偷懒还是怎样,火盆的火势就是不旺,坐了一会儿,连耿顺这习武之人都觉得有些凉了,披了件褂子在骊清宵身上,他皱着眉看一份折子已经半天,估计又是哪里发了水或是灾疫。
主子这皇帝做的不容易,就算再努力,也总是有那些不明不白的人当他是软柿子捏,但是主子说了,他做好奴才的本分就行,这些官场上的事,他是不想碰的。
“咳咳。”想是吞了两口凉风,骊清宵又咳起来。手捂着嘴就放不下。
自己这身子,恐怕是顶不到他回来的时候了...
这样想着,骊清宵站了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褂子,对耿顺说道。
“带我去轱轳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