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套》南左

51、羔羊

　　自己已经打算要走了，不过之后又再一次地被人给拉住了，我扭头一看，顿时已是眉头一皱，语气很是不善地说，
　　“怎么了？你们两有什么事？”
　　“你说我和他应该怎么办？曾羽不会半夜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下手吧。”
　　估计是新闻和L的“旁敲侧击”给吓得连进去都不敢了，以至于如今只好求助于我，我听了后，有点想开玩笑，
　　“是啊，的确有这个可能，我以前经手过一个案子，就是半夜起来杀得人，还把人给肢解了。”
　　“啊？！”
　　“怕了吧，怕了还欺负人，我说你们两活该不活该。”
　　这一次真的是被吓到了，嚣张男和他的朋友猛地变了脸色，口中更是哆哆嗦嗦地求我道，明显他们都还是个心智都未成熟的孩子，做事从来不会考虑后果，一切率性而为，只有当自己意识到会出更大的事情时，或者会危险到自己的人身安全，这才会选择害怕起来，
　　“大哥，我，我该怎么办？”
　　“那就换个寝室呗，你跟你自己的老师说一下得了，你叫我我也没办法。”
　　“可是如果没有理由，恐怕老师不会给我们换啊，要不，大哥你帮我们，”
　　“帮你们说啊。”
　　我突然咧嘴一笑，之后再是冷冷道，
　　“你要我怎么说呢？是说实话，还是假话？毕竟你们做的这事吧，的确是该杀的货色。”
　　不等某些人回应我，自己果断地转身就走。不过到底是跟过来时的那种心事重重样子不一样了，我有一个已经成型的想法，可能赌上我的一切，但自己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要那么做了。

　　我加了L写给我的号，当然用的是自己新开的号码，其实压根就不必要，因为按着对方的能力，我做的这些只是对自己的掩耳盗铃罢了，然而对方的同意却很快，更是在同意后发过来一个表情，也是一个竖中指的颜文字，看得让我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
　　“你牛逼啊，把警方给逼成这样，如果以后抓到了你，我首先弄死你。”
　　那些态度完全就不需要隐瞒，甚至连一点委婉的语气都不需要，我直接就这么地说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气愤，
　　“怎么了，现在不说了？是不是怕被我查到你的地址？！”
　　“不需要，你查不到我的。”
　　“会查到的，我一辈子都磕死你了，只要我没死，我就一定要抓到你。”
　　打完字后，咬了咬牙，感觉自己的脸色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黑得可怕，我对于ta的恨，一点都不亚于和那帮欺凌人的残渣要来得小，特别是不久前闹出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一直都把我给逼到角落里，毕竟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别提本就容易生气的我了，
　　“随你吧，不过，你加我就是骂我一顿？”
　　“不行么？！”
　　“可以，那你现在已经骂好了吧，我就删了啊！”
　　“你急什么。”
　　彼此间都知道有事情，但谁都不愿意先提起来，我忍了一会儿，还是自己先说了，
　　“你为什么要找上那个人，并且去怂恿他做错事。”
　　“我有么？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没说？你真当我傻么？.........，算了，这个我懒得提了，我想说的是，今天下午那个捅人的，是不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L室长的问题并不严重，其实最严重的，反倒是今天下午捅过人的小张，如果真的是ta怂恿的，那么ta也是在犯罪了，我一定得抓到ta，但意料之中，对方否认了，
　　“没有，我很久没跟他聊了。”
　　“那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加他？还有，你到底加了多少人？”

　　“我一定得告诉你么，得，透露一点吧，我加了很多，我还有一个群，我想报复你们所有人，不仅仅是警察而已。”
　　对面应该笑了，笑着这般威胁我，让我感到急躁，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ta高兴了，看着另一头的我无数次咬牙切齿的动作，却一直都压不下回复过去的按键，
　　“我有的时候感到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现在过来用如此正义满满的样子来询问我，只是你的这种口气，是以何种身份来问我的，难道是警察？还是你脱了那身狗皮后的键盘侠模样？”
　　我依旧不说话，而对方仍还在继续个不停，
　　“在最初一开始，我加他的那个时间里，他可没有像现在那么“激动”，他也报警过啊，还是好几个人一起去报的警，甚至提供了一些人收保护费和打人的证据，可你们警察是怎么管的？直接就是一句话，那事情不归我们管理，然后把人给赶出了们，他们又求助于老师，当然老师就更不可能了，毕竟那些老师，怎么能算作是老师呢？！”
　　“我当时就说过，都没用，他们不信，还抱着希望，后面开始信我了。”
　　“所以啊，你是最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我做的比你好，比你们警察，和那些所谓的老师要好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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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声音，一字一句得听在自己的耳里，每一句话几乎都是真话，却也是对我，和这一整个社会的批判，我实在回答不了，因为我这个时候自己还穿着警服，我更是对方口中所提到黑暗分子的一部分，以至于自己压根就不能或者无法否认，可我还是突然愤怒起来，
　　“你难道就做对了么？那个小张捅了人，他接下去的人生该怎么办？”
　　“他就算是不捅人，他后面的人生也已经是被毁了，你应该不知道吧，他跟我说过，我要么杀了他们，一起同归于尽，要么杀了我自己，我不愿意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对，他是这么的痛苦，如果被逼到一定的份上，谁会愿意这么做呢。”
　　“那也是错的。”
　　“是错的。可那也是你们警察逼着他只能这么做。”
　　只有看完回复后满身的无力感，自己也感觉救不了人的警察，和迟来的正义，其实终究还是另一种的罪恶，它摧毁的，往往是其他的罪恶更多的光明，不过，听着网络那头人儿满腔的不满和愤怒，说不清是不是也有他自己的，
　　“你也被失望过，对吧？！你也是曾经感同身受过的，对吧？”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不让他们继续失望么？.............，也许你可以，但你能救多少人？你也能把那个富人的儿子给抓起来么？可你不行吧！”
　　“我不行！有人能行！要不要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很简单，你把你加的那些人都交给我，我好好跟他们聊聊，就算最后帮不了，我也想尽一下自己的努力。”
　　“你要做好人了？有正义感的警察？这可是比遇到彗星还要来得稀奇啊！”
　　不知道为什么的，ta又嘲讽了我一句，似乎仍旧对我不怎么地信任，
　　“那你就当我是百年一遇的彗星好了。”
　　“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么？我压根就不会相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正义感在作祟什么的借口，你总得有你自己的考虑吧，甚至是一些不能见光的目的。”
　　是我也会如此地去猜测，只不过答案，这个时候有点想不出来，
　　“有点私心吧。”
　　“但你还是一个警察。”
　　“我已经脱了那身黑衣服了。”
　　“你还是会穿上的。”
　　“至少这一刻里不会吧。”
　　我拉了拉手指，发出一阵清脆的指骨声音，然后就只等着对面人的回应了，
　　“再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很多，可良心就一个，你怂恿他们，我也可以怂恿你，哪怕你已经不会再信任我了。”
　　“对！我不会再信任警察，和这个社会。”
　　“所以我才跟你做一个交易，而不是想帮你，另外，交易完成后，我依旧要抓到你，把你送进监狱里去。”
　　“好！你说说吧。”
　　ta同意了，我果断地松了一口气气，又紧接着抬起手，敲打着另一段的内容来，
　　“很简单，就是你刚才说的，你加了很多人，我想要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是！我的确有一个群，我也可以告诉你号码，但得看你怎么处理今天下午的事情，要是你处理得好，我会给你的。”
　　ta还在考验我，看我最后的做法是不是符合ta的心意，
　　“那行，你先给我一个要求吧，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抓个人，你刚才不是一直想抓那个收保护费的老大么？”
　　“是！”
　　“我就给你一个地址，你自己去找吧，但最好快一点，我等不了太久！”
　　“可以，那我也卖你一个好处。”
　　交易达成，这是今天的第二个交易，也是最让我感到骄傲的一个，ta随后就发过来一个地址，我也回复了过去，
　　“东西都给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我对面前的人说，现在更是通过某一个虚拟号，
　　“这个？你为什么要给我？你给了我，不就给了我你的把柄么？你不怕么？毕竟我们现在不是敌人么？”
　　自己给的，正好是刚才和那个富人交易的内容，千真万确的录音记录，只是我感觉，对方应该不会用吧，
　　“是！我们是敌人，但如今我和你的立场一样，都是想处决那帮人渣，............，所以此刻里，我们还是能够合作的。”

　　大概这就是做了双面间谍的心情吧，还是有点说不清楚的小激动在，这种不言而喻的态度，让我格外兴奋，
　　“那我要不要再来更大一点的。”
　　“不！那事你别管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但你千万别再插手了，我们警方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如果你把我们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那么我们绝不会再听你的了。另外，我给你那个，无非是想让你信任我，但别发其他的帖子了，你只要恐吓一下那个人就成，千万别再惹事了。”
　　“随你，我给你一周，一周后我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