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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三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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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夜了就莫再耗眼力了。新嫁娘两眼无光怎么成?”
“我省得。”女郎翻飞的十指不停,将书满经文的纸笺折成一枚又一枚三角。
嬷嬷叹气,无言添了灯油,低头打起瞌睡。
滴漏数着愈重的夜色,女郎终于停住。最后一张纸笺上并非道藏,只有她的姓名并生辰八字。
“我依言以经文作情书相召,君若再不至,我便真得嫁为俗人妇。”她自言自语,“头顶三尺有神明,君又在何处?”
最后一枚纸三角成型,女郎伏在小几上睡去了,大氅从肩头滑下。
簌簌地风响,灯焰照出男人修长的身影。白衣仙人将大氅给女郎披回去,如玉的脸上笑得清苦:“性急的丫头,我已等了你三百年,再等十年又何妨。”
顿了顿,他将最后一枚纸笺收入广袖:“但这我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