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年－绿色精灵》梳尾马

31、第31章 压倒性的胜利

　　“目！！！青月夜…我和你拼了！！！”
　　我妻看到好友天上鬼捂住了眼睛满地翻滚，顿时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口一张，竟然吐出了一股又一股又长又粘的丝状物。那东西就好像蜘蛛的丝一般，向着青月夜重重迭迭的缠上去。就算那东西本身的韧性并不强大，但胜在数量非常众多，且极其难以将具有粘性的它摆脱，青月夜的全身瞬时被那东西死死裹住，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动作也做不出来。就连后背的怪蛇也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青月夜没有想到敌人有这种手段，但他现在实在没有闲暇去考虑什么合理性了。我妻红了眼睛，就象发疯的猛兽那样不顾一切的冲着他扑过来，青月夜没有着急试着将粘丝挣断，因为他明白那是没用的。不用说他的力气并不足够，即便再大一些，丝上面的黏性也注定了那会成为他最大的负担。带着那样的重负，速度以及反击力度根本无从谈起，那实在是和束手待毙没有区别。更何况，还是在连对手的动作也看不清的情况下呢？
　　理智告诉青月夜，自己在这状况下死亡的几率几乎可以默认为100％，可是他身体里新觉醒的部分却让他从心底里叫嚣着不甘心，我还可以战斗！我还可以反击！！我要看清对手的动作！！！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其实是过多的战斗促使了他身体的进化——基因的本能的认为他应该向着战斗的方向发展，因此开始渐渐自我转型，抛弃某些用不到的隐性能力、让整个身体的重心向着“进攻”的方向变型。并且一旦选择了，这个过程便是不可逆的。
　　进化首先选择了青月夜最大的愿望：夜视！在视网膜后面的虹膜，变得好像猫科的动物那样：具备了强烈的反光能力；同时瞳孔可以进光的面积更大。在其他人的眼中看来，就是眼睛渐渐的放射出有如野兽一般的幽绿色泽。如果不是站在这里的都是吸血鬼，光是这双眼睛便可让胆小的家伙吓得肝胆俱裂。
　　我妻也愣住了，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以为青月夜觉醒成为了吸血鬼。但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即便是堕落到E等级的下等吸血鬼，也可以凭着本能辨认同类。我妻很明白青月夜并没有变成同类。至于之前认为他是人类的想法，他自己都已经觉得可笑：人类怎么可能在肩膀上长出可以变形的怪蛇呢？！而且人类的眼睛会反光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妻这才明白青月夜说自己“不是人类”的真谛，他简直就和吸血鬼一样，只有表面上披着一身人皮而已，从本质上却可能是极度恐怖的猛兽！
　　但是不要紧的，他拼命的安慰自己。因为他有自信那种丝并不是可以轻易挣脱，那家伙能够看见自己能怎么样？无法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么想，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又趋于平静，不过对于接近这个肩膀上长着蛇的小子他并不放心，那两条蛇也被他缠住了没错，为了保险起见，我妻不敢接近他。他又一次张口，这一次将吐出来的丝缠到了青月夜的脖子上面，狠狠的越收越紧。他就不信，脖子被勒断了的话，这家伙还能怎么再长出一根来！
　　但是他再次失算了，只见两股青绿色的火焰突然团团的将青月夜围住，我妻再次看清他的时候，青月夜已经脱离了他的缠绕，稳稳的站在地面上。全身的“丝”竟被火焰烧了个一干二净。奇特的是，对青月夜的衣服倒是没有半点破坏。而他后面的两条蛇再次改变了形状，看上去竟像是两条没有腿的绿色狐狸！它们和那些蛇一样，应该并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依照青月夜心中的期望反射性的作出了响应。所以它们没有进一步的进行袭击，而是随后恢复成了原始的带子形状然后软垂到青月夜的后背上。
　　我妻真的害怕了，他不敢想象继续战斗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就算人人都说吸血鬼是披着人皮的猛兽，但他们仍旧是正常的生物。只有在面对真真正正的怪物时，他们才会感受到切实的恐惧。于平时来说，就是对纯血种强大力量的崇拜与敬畏。于现在，便是这种被蝰蛇盯住的小白鼠之感。而且那个人还在用什么也没有的目光对他步步进逼，对方的打算很明显：那就是了结他的命！简单而纯粹——就好比电脑逻辑判断里面的真或假一样定义清晰，他甚至不必为了这个行为找一个什么理由，决定了就是决定了，没有更改！
　　“等…等等！别过来…我认输了，这件事是我和目（天上鬼）的错，求你饶了我们性命好不好？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饶命吧！！”
　　我妻跪倒在地全身颤抖，头抬也不敢抬。青月夜歪着脑袋问：
　　“为什么道歉？战斗就是战斗，还有对错之分吗？一开始就讲好了，我们是为了杀了对方而战斗的，死和道歉应该也没有什么联系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等一会儿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损坏的东西要估价、移动的家具要还原，满屋子的同学也必须丢出去。而你反正也要死，不要继续浪费我的时间。”
　　我妻全身犹如被冻住了一样僵硬。面对这样一番话，他想不出可以说什么话来应对。一个人如果有感情才可以沟通，无论是怎样的感情也好，总有下手的可能性。但是对于一台只懂“真”或“假”的机械来说，你没有第三条道路可选。
　　真的…会死……。青月夜对着我妻伏在地上的后颈举起手刀，而我妻连头也没有抬。从他整个俯伏在地面的后背可以看出，他此时斗志全失颤抖得好像秋风里的树叶，就连最基本的求生欲望也没有了。对准他的第七根颈椎骨，手刀狠狠切下——
　　“住手——！！”
　　关键时刻，感觉到危机的天上鬼要破自己的手腕，用血冲洗了眼睛。他好不容易恢复了视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当下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个纵身向着青月夜扑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攻击还是阻拦，总之他决不想让我妻的性命交待在这里。而且原因是受了他的连累，万一我妻死了，他只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原谅自己。
　　“嘭！”的一声，一个坚固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只鸟一样的巨大翅膀，而这翅膀就是会变形的奇特带子，当青月夜发现了有人扑过来以后，半边的带子立即变形充当了盾牌一样的东西。那翅膀在天上鬼爪子的直接攻击下，竟然仅仅是落下了几片羽毛，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基因改变了的特殊鸟羽甚至具有防御子弹的功能（某种斑鸠或者可能是鸭毛，具体来源已不可考），青月夜的这只翅膀，并不仅仅是一个徒具外形的装饰品。
　　要命的攻击不受阻拦的继续斩下……
　　“停手，青月同学。”
　　一个清冷的声音，青月夜的手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有力的抓住了。天上鬼想不到原以为无望了的我妻可以得救，又惊又喜的抬起头看向救命声音的来源：只见玖兰枢握着青月夜的手，神色温和而随意的制止道。“他们死了会比较麻烦。”玖兰枢面带微笑，他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优雅。天上鬼才燃起的希望立刻凉了半截，而且是从骨头当中透出体外的阴冷——玖兰枢他好歹也有些了解，强大、智慧而冷漠。他会出现在这里，才不是为了救一两个普通吸血鬼这么简单的理由。而且，一切的一切应该都是他导演出的剧目。这满地昏倒的吸血鬼和他们两个，应该只不过是为了测试青月夜一个的试金石吧？抑或说是炮灰。玖兰枢看着青月夜的脸微笑道：
　　“哎呀，青月同学的表情还真是可怕。不可以这样哦，万一把大家吓坏了，等一会儿去上学的时候，对我们夜间部的形象可是有着很大影响呢。而且，蓝堂也很担心你。”
　　他稍微闪过身，其他几个常见的也都在。蓝堂惊讶的脸就在玖兰枢的旁边，他望着满屋子被解决掉的吸血鬼，明显的注意到了某一批人“奇特”的昏倒动作（撩阴腿），面色明显有发青趋势，本来准备好的慰问语言竟然说不出口，末了好不容易才嘴角抽搐的对青月夜笑道：
　　“打得真是……漂亮……小夜你好厉害！”
　　“啊，蓝堂他石化了！”
　　“他好像在看的是那些捂住了XXX的人，是吓傻了吧……”
　　一条拓麻与架院晓一前一后颇风凉的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