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男神是白菜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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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碌好几天后，朽木白哉才重新掌握了六番队。虚圈的发现已经交给了别人接手，他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端坐在队长室里，朽木白哉望着窗外含苞待放的樱花，他想当年去虚圈之前的那个想法，是时候实行了。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他径直走向那个阔别多年的院子，走到半途中，却又拐了回去找到了中村管家。
中村管家看着比以前沧桑了一些，别的到没有多大变化。
“……家里都很好，长老们和分支……夫人这些年还好，每天都几乎待在她的院子里很少出来。三餐都是在自己院子里用的。倒是经常去藏书楼去借书……露琪亚小姐因为您不在，看着沉稳了许多……”中村管家条理清晰的把朽木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抬眼看了一眼面前一直没有开口的朽木白哉。
“……夫人，没有出过门吗？”沉默不语了许久，朽木白哉终于开口了。
“没有。”
“听说夫人的身体有恙？”
“……没什么大碍，夫人说只要多休息就没事了。”
中村管家此刻已经明白少爷听他说了这么久，其实只是想知道夫人的消息。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少爷，您当年去虚圈之前，是不是……和夫人发生了什么矛盾？”
这句话他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矛盾吗？或许有吧？否则她不会做的这么干脆利落。
但是此时此刻，朽木白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时候发生的事。
管家口中的那位“夫人”陌生的让他觉得不是自己曾认识的她，他记忆中的她，是个坐不住的，不可能看得进去藏书楼里的书，也不会忍得住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
几个月的相处，还没来得及熟悉，她却又变了。
结束了和管家的谈话，朽木白哉枯坐在书房良久，直到有人通知他晚饭时间到了。
饭桌上，依然只有他和露琪亚两人。
吃饭时露琪亚忽然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和大嫂吵架了？”
吵架吗？他们好像也没有吵架，那晚，他没机会说话，而她说了太多且全程都是冷静理智的。所以那应该不是吵架。
看大哥一直没有出声，露琪亚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大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大嫂即便生气，现在差不多也应该消气了……您去向大嫂道个歉，我想应该就没事了。”
朽木白哉看着露琪亚，想着昨天管家说的那句露琪亚沉稳了很多的评价，她能在自己面前说出以上那些话，还问都不问都认定错的是他......他觉得露琪亚或许真的成长了很多。
朽木白哉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他不在的这些年里，大家都变了。
饭后，朽木白哉本想回房换件衣服，但是想到某人可能早早休息，便决定直接拐去那里。
这十年间，他在虚圈多次遇到生死一线间的情况，那时候心底也会不经意想过如果来之前能好好的道别就好了。后来又想，如果来之前能解释清楚，别让她怨恨他也许他就没有遗憾了……
后来，他终究活着回来了。
人生无常，既然他活着回来了，有些误会还是说清比较好。
朽木白哉推开门，房间里光线明亮，唯独不见人。隔壁传来哗哗的水声，他侧耳倾听片刻便将注意力放到了被放置在床头桌上的一本书上。一看封面，《百鬼夜行之图谱赏鉴》。不等他拿起翻看，就听见浴室的门打开了。
宫崎瞳霎时被突然出现的人惊了一下，看清来人来后，也就冷静下来。
“白哉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朽木白哉胸口一堵，称呼未变，但是语气却变的恭敬中带着疏远。
“……你，这些年还好吗？”朽木白哉心底叹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还是先问出来这个问题。
“很好，多谢白哉大人关心。您这些年滞留在虚圈，真是辛苦了，如果没事，请早些回去休息吧！”
“……”朽木白哉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眼态度恭敬的女人，说出的话却像裹着蜜糖的刀子，直直的朝他扎了过来。
“……我有话想对你说，”朽木白哉走过去想要把她拉过来，然而对方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 。他只得停下脚步，“你一定要这样吗？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我……”
“不，白哉大人，您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道歉，”宫崎瞳抬头笑着说道，她这句话是真心的。本来就是她自己一味的讨好他纠缠他，人家有拒绝接受的权利。别人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你的好意，更没有义务必须回应你的好意。“这些年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该勉强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为自己以前的胡闹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
“……”看着她认真的脸，诚恳的语气，朽木白哉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某个地方好像破了个洞，仿佛有一股凉气嗖嗖的钻进去，冷的他浑身僵硬。
朽木白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什么叫想明白了？什么叫为以前的胡闹道歉？什么叫请他原谅？她一句话就把以前相处的种种抹消……不，她好像说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个孩子，而现在她不想要孩子里，所以也不愿意伪装了。
想要的时候强势的侵入他的生活，不想要的时候也不容许他……挽留。
朽木白哉大步在庭院里走着，嘴唇抿的紧紧的，双眼仿佛蕴含了两把熊熊燃烧的火焰，浑身紧绷的就像一座随时会崩裂的冰山。
他想向她解释，他没有把她想的那么不堪，没有讨厌她，没有不想要孩子，她也没有勉强他，他想回到以前两人相处的日子……然而隔着十年的光阴，他想说的一切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一句话浇灭了。
她不在意了，十年的时光让他们陌生，她又画下一道线让他们疏远……
朽木白哉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初春的夜晚还有几分冬季未散去的冷意。天上云层很厚，偶尔露出隐藏在后面的月光。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清香，朽木白哉猛然停下脚步，他发现自己竟走到了绯真的住处。
绯真，想到这个名字，他内心忽的一片柔软和酸涩，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说话，从来都安静的陪在他身边，从来不会惹他生气，从来……摸着樱花树那粗大的树干，朽木白哉手臂一僵，脸色刹那间变的惨白。
他闭上双眼，仿佛无言面对她。他已经十年没有来这里，也有十年没有想到过这个名字了。此刻即便来到这里，脑海里仍然会不受控制的想到别人，想起另一个女人。
朽木白哉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踉跄着走出这个院子，快速回到自己书房。坐在漆黑的房间里，许久他才冷静下来。
仿佛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门外有了亮光，渐渐的也多了声响。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朽木大宅新的一天苏醒了。
朽木白哉一怔，呆呆的看向房门，随着门外有了脚步声，他猛然站起来挺起胸膛往门口走去。
朽木白哉照例面无表情的吃饭出门，照例冷着脸进番队工作，然而身上散发的冷意让人恨不能躲到十里外。尽管人人都知道队长可能有什么事，但是人人都夹紧尾巴不敢问。一时间六番队各个队员都安静如鸡，仿佛偌大的番队只剩下呼吸声。
如此两三天后，终于有人受不了了，纷纷找到副队长那里。副队长能怎么办，即便他一贯的大大咧咧，不太会看人的脸色，但是几次迫不得已进出队长室，看着队长那双阴深的眼睛时，他就恨不得自己是个普通队员能远远躲开才好。才几天而已，他都快要学会轻声漫语说话了，何其恐怖？
一脑袋黑线的副队长找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朽木露琪亚。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男神是白菜 二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