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之木子花开》L放飞

69、过犹则不及

　　李木子接过秀丽手中的东西，来到杨老头旁边，伸手把东西递给杨老头。
　　出现在杨老头眼前的，是一根崭新的烟袋锅和绣着精美图案的烟袋子，而且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已经装好了烟叶，因为不用打开，他都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香味。
　　杨老头有些惊喜的抬头看着李木子，就听李木子笑眯眯地说道：“姥爷，这是木子替娘给你准备的礼物，娘说你喜欢抽南边的烟叶，这是我前两天去玉关时，在一家店面发现的，您收着！我还给您买了好多烟叶子存着呢，一会让人给你带过来。”
　　杨老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有些激动地问李木子：“真是你娘告诉你的？难道她不恨我吗？当初要不是我坚持把她嫁到那么远，她也不会如此。这都怪我识人不清啊！”
　　杨老头说着转过头摸摸着周氏的脸，继续说道：“都怪我，当初要是我不那么要面子，多听听你姥姥的话，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也许就不会害的她们母女，这么多年骨肉分离。正是因为我的决定，才使得我们琴儿如今都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了”
　　李木子听了杨老头的话才明白，这么多天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原来是因为这个。
　　再听听他接下来的话，李木子感叹果然是至亲的人，就连是否真的出事他们都能感应到，虽然明知道是真的，李木子却不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李木子安慰着杨老头说道：“姥爷，娘亲在京都呢！真的是走的急，不能来送我，你别担心，过两天我认识的一位陈大哥，好像要进京，到时候我让辰哥哥和张翰大哥跟着一起去把娘接回来。”
　　杨老头接过崭新的烟袋锅，紧握在手里。看看李木子不答话，显然他是不相信她的说辞，好一会才他摸着她的脑袋说着：“好孩子，好孩子。你放心，我明白的，都是姥爷不好。”
　　李木子虽然对杨老头有意见，可是转瞬就想开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周氏不大一会就醒来了，杨老头一见周氏醒来，也不顾不得招呼李木子等人了，转身拉着周氏的手说道：“你终于醒了，你好好的休息。分家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已经想开了，他们都大了，所以随他们去吧，即使他们在咱们身边，咱们也是谁都指望不上，所以不管他们在哪？只要都平安就好。老婆子还是你自己的身体要紧，你和外孙女在这说说话，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说完就留下李木子和周氏二人，拿着自己的烟袋锅出去了。
　　张翰见着也没什么事情了，也就告辞回去了，只留下秀丽一人在房间外面看着。
　　屋里只剩下周氏和李木子两个人，李木子脱了鞋，坐到周氏身边一手拉着周氏的手，一手摸着她的额头，软声责备道：“姥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害的木子好担心，你要是病了，娘亲回来看到了该伤心了。”
　　说着又往前蹭了蹭，把头靠在周氏旁的枕边，两只手轻轻地抱着周氏的胳膊，两人就这么个姿势聊了半天的心事。
　　周氏因为觉得两个儿子不争气，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爱护着长大和两个孩子，竟然对着那么小的孩子算计了起来。
　　周氏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老两口一辈子没有做过缺德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竟然生出了这么贪婪的心，所以一时间周氏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失败，儿子不争气，自己还把女儿弄丢了，如今就连女儿的孩子她也保护不了，因此才气的晕了过去。
　　李木子正在和周氏说笑着逗着乐，就听见秀丽的敲门声，李木子答应着门就开了，秀丽一进门她怀里的大猫就趁机窜到炕上，颇为熟练地钻进李木子的怀里，也不管有无旁人在的，就肆无忌惮地对着李木子的脸和手大舔特舔。
　　李木子一下子被它的热情攻陷了，扑倒在炕上。
　　周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大跳。
　　李木子一边咯咯咯地娇笑着，一边抱着大猫爬起来。
　　李木子一把把大猫从她身上摘下来，看着周氏解释道：“嘻嘻嘻，姥姥，姥姥你别怕，这是在我家养伤的大猫，它可温顺了，你看它这么可爱。”
　　不等周氏说话，秀丽就慌忙道歉：“小姐、老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吧！我实在是抱不住它了，它在外面一个劲的想蹿出来，还一直用爪子挠门。.....。”
　　“没事，没事，以后秀丽你也别叫什么老夫人了，都是乡下人，听着怪别扭的，你就随着木子一起叫姥姥吧！还有啊，你们也都别操心了我好着呢！先前那会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你姥姥我一辈子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就像你姥爷说的，以后就随他们去吧！我算是明白了，这就像书上说的，雏鸟长大了，总是要离巢的。”
　　周氏说完，下意识的就想伸出手摸摸李木子那毛茸茸的毛发，抬起手又看到了人她怀里的那只，只能忌惮的收回手。
　　就在几人聊得开心的时候，就听见从门口传来凄惨的求饶声。
　　李木子担心的爬起来，爬到窗口伸出脑袋查看情况，才发现院门口的大门紧闭着，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断断续续地李木子听到了，大舅和二舅的求饶声，李木子不用想也知道，杨老头这是见到自己的妻子都被这两个不孝子气晕了，所以火了。
　　李木子有些担心的回头看看周氏，却见周氏正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扑到她怀里的大猫，所以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李木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所以有些失落的爬回来，坐在周氏的旁边半天不说话。
　　最后李木子实在是不忍，抬头说道：“姥姥您伤心了吧！其实我私下还有钱的，您也别为分家的事情为难，我多的没有，少的还是拿的出来的，娘亲要是知道你这样子，也会伤心的。”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个银锭子塞进周氏的怀里。
　　周氏忍不住满眼的泪水，有些哽咽地把银锭子退回去说道：“木子啊，姥姥知道你有钱，但是人心是贪婪的，虽然是我的儿但是我也不会糊涂的，一味的惯着他们，让他们自己出去闯闯吧！倦了就知道回来了，我也不再拦着了。”
　　李木子听了周氏的话忽，然觉察到周氏的花话里有话，于是抬起头问道：“姥姥你说的话木子不明白，舅舅一直在你姥爷身边，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吓我。”
　　周氏安慰道：“别担心没事，只是你的大舅和二舅两家人想要离开这个穷山沟沟，跟着你大表姐去京都享福，可是我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拖着不分家。如今看来我也是阻止不了，就随他们去吧！”
　　李木子听着周氏的叙说才了解到，原来前些日子武家突然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是和大舅一家商量让荷花顶替选秀的事情，估计武家是说了什么富贵的话，引诱了大舅和郭氏，才有了杨家今天的事情，只是李木子不明白，前几天明明已经给武家的秀女画过一副画像了，而且就连衣服的样式她也设计好了，可如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细细想来，荷花的身形和那名女子有几分相似，但是荷花却比先前的那位秀女发育的更好。要不是如此，前些日子也不会引得武家的少爷对她神魂颠倒。
　　李木子从周氏所说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事实，同时听出了周氏的无奈，李木子知道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外面都不会很太平，虽说不是自己的直系亲人，可也是不由自主地担心。
　　虽然李木子不喜欢大舅和二舅一家人，但是也没有深仇大恨，何况他们还是娘亲的嫡亲的哥哥，李木子怎么也不能看着他们去送死，所以李木子决定尽力的阻拦一下试试了。
　　下午柳子宋正抽出时间教授李木子和李浩辰，李木子对于柳子宋教授的古文和诗词很快就能够理解，并且背诵熟练。但是比起诗词，她更多的精力却是投在了一些旁的杂书里，什么都有涉及的面特别的广，柳子宋甚至在她的书架上看到了番邦的外文书籍，这令他惊诧不已，有时候他也会心想，自己这是收了个什么妖孽的徒弟？柳子宋没天天都是即高兴着，也担心着。
　　但是今天柳子宋却有点不高兴，因为李木子正双手拖着脑袋，两眼失神的望向窗外。
　　她的心思分明不在学习上，旁边的李浩辰眼看师傅就要生气了，紧张地咳嗽了好几声，也没有换回她的神志，就在柳子宋准备发话的时候，李木子突然间就回头了，然后一脸求助的看着柳子宋。
　　柳子宋也囧了，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可怜兮兮的，接着就听李木子问道：“师傅，你帮木子想想怎么办？两个舅舅不听话非要去京城，可是我听说最近到处都不太平，万一在路上或是外面出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啊？”
　　柳子宋闻言感叹李木子的心善，这都被那么指着鼻子骂了，她还能为对方着想。
　　唉！柳子宋摇摇脑袋反问道：“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师傅，我怎么可能恨的起来啊！那可是娘亲的哥哥，我的舅舅，又没杀人放火的，那点小事我怎么可能那么小气啊！”
　　柳子宋闻言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道：“我的徒儿啊，为师觉得你都可以成佛了，哈哈哈就你这性子，今后必定是个有福之人，哈哈哈真开心啊！”
　　李木子看着莫名其妙就乐的哈哈大笑的师傅，满脸的黑线，这有啥可乐的？难道是在笑我傻？
　　想着，就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卖萌撒娇道：“师傅！你真是的，怎么可以取笑徒儿啊！快帮帮我啊！上次我听陈家二哥可是说了，最近黄河附近闹事的闹得厉害，都已经和军队的打起来了，那里离这可是不远的，我估计京都也不会太平的。唉！这可怎么办啊！”
　　柳子宋闻言收住笑脸，颇有深意地教导道：“木子，你须知凡事过犹则不及的道理，这句话用在你身上也是一样的。”简短的一句话令李木子冒出一身的冷汗，想了想后又无奈的低下头，心想看来明着帮是不行了！
　　就这样，李木子趁着陈家的人，来送后山老虎岭的地契的时候，找人把最近外面不太平，京都也许会乱的事情，散播给大舅和二舅两家听，不料却被对方嗤之以鼻的反过来讽刺了一番。
　　气得陈家的那名送信的骂了一句，不知好歹就甩手走了，李木子眼见怎么也劝不住，就放手了。
　　最近的一段时间，李木子顾不得村里和杨家分家的事情了。
　　她每天都过的匆匆忙忙的，处了学习文的，还要学习武的。而且还要忙着在每个院子里打深水井，夜里众人还要偷偷地在马棚里挖地窖。
　　连日白天黑夜的吵闹，惹得小红马每天都脾气暴躁。想想也是，任谁晚上休息不好，估计脾气也会暴躁的。
　　这些还不算，李木子还要忙活着找人去后山开荒。
　　但是，不论是谁一听要去老虎岭，都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大家都是一句回答：宁可饿死，也不要被老虎吃了。
　　孙德海真想喊对这大家喊一句：那老虎岭的老虎，都是我家小姐的手下，怕个毛啊！
　　只是无奈的，这个秘密就是死他也是不能说的，所以每天孙德海都是顶着满嘴的燎泡到处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