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之木子花开》L放飞

13、摊牌2

　　杨氏站起来走到大王氏躺椅前，恭敬的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毫不理会面前两人的惊异，自顾自的说：“夫人这么多年了，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咱们这日子过得就是个笑话，呵呵！”大王氏听了这话有些惊诧的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杨氏。
　　杨氏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道：“有些话说出来你也许会说我矫情，其实这么多年来你的处境我一直都理解。如果换做我是你的话，我自认为我还做不到你这么大的肚量。”大王氏回过神听闻杨氏连妾的自称都去掉了，下意识的想发火却被身边后的王妈妈按住了。大王氏收到王妈妈的暗示只好忍了下来继续听。杨氏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我要离开这里，离开李森，希望夫人能助我。……”
　　杨氏看着面前两人惊惧的脸庞，又接着说了一句更让她们惊惧的话：“就像你们所想的那样，你们想要干什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担不拆穿你们还会加倍配合你，也许在你眼里李森是个宝，说实话自从知道他骗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放弃他了。当年的我太年轻，又加上当时知道他家里已经有了一妻一妾的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所以也就迷茫的一直糊里糊涂的过到现在。”
　　说到这里杨氏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夫人可能不知道在我的家族里，历来就有男子不为奴女子不为妾的规矩，当年若不是他骗我我又怎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一直半妾半奴的活着，都不敢面对自己的父母，甚至连封书信都不敢送，也不知道两位老人现在怎么样了？”说着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大夫人王氏此时心里是五味俱全，其实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明白问题是出在李森身上而非杨氏，只是一想到李森的心里只有杨氏，甚至有时候做梦都能听到他喊杨氏的闺名。从杨氏一直不乐意亲近李森，而李森都能一直容忍下来的这件事情，就能够看出来李森是多么的在意杨氏，这也是最让大王氏在意和伤心的，大王氏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论自己多么的体贴和努力都得不到自己的丈夫的心。
　　此时另外一个院子里的李木子，正在李秀屋子里看着李秀学刺绣，但是明显和平时的状态不一样，平时在李秀屋里李木子即使不能动手绣，也会专心致志的学习，把看到的都记在脑子里，等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摸索。可今天却是一边分线小脑袋一边往外瞅，结果分个线分的乱七八糟，最后被嬷嬷狠狠的训了一顿。本来嬤嬷要罚李木子今天把2大卷线都分出来的，结果因为李秀在一边帮腔，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嬷嬷无奈最后只能直接把李木子赶出房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李木子临走时李秀在嬷嬷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塞了一个小荷包给李木子，李木子接过荷包不动声色的塞进袖子，转身冲着嬷嬷中规中矩的行了礼，临出门时趁嬷嬷转身的工夫又冲着嬷嬷的背影使劲的做了个怪脸，李秀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的嬷嬷转身一阵怒瞪，吓得李木子撒腿就跑。
　　李木子出了李秀的房间后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转身跑去厨房，厨房的李二媳妇和张氏正在准备晚饭，李二媳妇看到门口东张西望的身影就撂下手中的活，擦擦手小跑过去殷勤得问到：“二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么多烟，熏到你可怎么好。要什么找人说一声我给你送过去就好。”李木子奇怪的瞟了一眼李二家的心想：果然是地位高了待遇就变了，这还没正式宣布呢！就开始见风使舵。这要是知道过些日子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呢！不行，要加快搜刮的速度。
　　李木子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依旧仰着小脸装可爱，笑着说：“哦，婶婶我是来给姐姐拿点心的，哦对了！嬷嬷的那份我也一起拿走，还有啊我也饿了可不可以多给我一些？”李二媳妇一听李木子叫她婶婶这马上高兴的笑不见眼，利索的收拾两大盘点心塞给李木子，完了还拿出2个大鸡腿用玉米叶包起来塞李木子说：“这2个大鸡腿拿回去，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留二小姐饿的时候吃。”李木子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后满意的拿着东西消失在拐角处，李二媳妇看着消失的背影笑着嘀咕：“小小姐真是太懂礼貌了，长得也漂亮，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真好！”
　　张家的夫人听到她的嘀咕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惹得李二家的冲着她一顿发火，不一会厨房里就吵得不可开交。
　　李木子怀里抱着一堆吃的，一直在大门下面的台阶那里转悠，看着门口看门的张老头一直不挪地方，李木子愁的哭丧着脸，坐在台阶那里发呆想办法。李木子无奈的看着周围看着自己居住的地坑院，心想：这个破院子想爬个墙，钻个洞都办不到，整个跟坐牢似的，气的李木子心里忍不住的想骂三字经。看门的大爷看着李木子在门前转悠半天，原本以为这个3岁的娃娃是在那里玩，可观察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她是想溜出去玩。
　　乡间的小路上李木子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只是小男孩正毫无形象的往嘴里塞着一块点心，嘴里还一直喊着：“小姐，等会我别跑那么快，你又不知道菜地在哪里。……”随着他不断抱怨声，嘴里还一直往外喷点心沫沫，外加他那一行没有擦干净的鼻涕眼看着就要流过界了，直接把有点小洁癖的李木子吓得脚底生风般的跑了起来，不一会就趁着对方一个不注意躲进草堆里。
　　等到叫喊的声音渐渐远去，李木子才从草垛后面转出来四下看看，确定没看到人后拍拍胸口，心里嘀咕道：“总算摆脱了，这个熊孩子可恶心死我了。”李木子抬头看看天色，确定方位后向前走去，凭着刚才从小虎子口中套出来的话。李木子很快确认方向，爬了好长时间的山路才找到了一个破败的窑洞，（实在是因为人小腿短的原因，其实只是一个坡下一个坡上而已）累的李木子一直喘粗气。李木子扶着坡顶一棵孤零零的小树打量着眼前破败的景色。山顶上一片绿色之下唯一的一个山洞，是的就是山洞，而不是窑洞，这是李木子看到的第一反应，一个破洞口，李木子感叹着这窑洞跟某明星录制节目时住过的窑洞有的一拼，破败的让李木子认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是不是进了哪个野人住的山洞？不是洞口的周围被人用细细的小树枝做了一些简单的栅栏，李木子还真认不出来这里有人住。
　　李木子摇头晃脑的走进小院打量一会，才壮着胆子小步的挪向洞口，实在是周围太安静了，而且只有这一个山洞，真怕到时候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个野兽什么的，那自己就惨了。李木子边挪边胡思乱想，心里不住地嘀咕：天啊，这山洞里不会有什么野兽或者坏人吧？李木子正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却得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李木子被吓得蹦了起来，一不小心撞到了没门的门框上了。李木子捂着脑袋转过头明亮的大眼马上蓄满了泪水，实在不是她矫情，连吓带疼的李木子委屈的要命。二柱本来是有点生气的，他本来是想去附近的小树林看看能不能找到鸟蛋什么的煮给奶奶吃，好让奶奶补补身子。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还和村长家的孙子打了一架，最气的是本来他就没有几件衣服，身上的这件事唯一一件能穿的了，还被撕坏了,正烦恼了一路发愁回家怎么跟奶奶解释，走到家门口还看到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于是就大步的走过去准备发火。
　　二柱子看到此时眼泪汪汪的小女孩时，原本的怒火马上消失不见了，很无奈又窝火的问道：“嗨！！你又哭什么？我还没哭呢？”说着也不搭理李木子，就沮丧的准备进屋，李木子呆愣的看着二柱子从她身边经过才反应过来壮着胆子跟着进了屋，屋子里没有窗子窑洞特别的细长所以越是靠近里面越是黑，窑洞的尽头的土炕上躺着一位毫无生气的老人，此时二柱趁着老人还在昏睡的时候迅速的脱下身上被撕碎的外衣，只穿着布满补丁的单薄的里衣拿起炕边的水轻轻推了推老人，好一会老人才睁开浑浊的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布满慈爱的笑容，接着颤颤巍巍的伸出干瘦苍老的手摸向二柱，二柱急忙抓住伸过来的手主动摸上自己的脸，说：“奶奶，你醒啦，怎么样？今天好点吗？我今天在林子里的一棵大树上看到一个鸟窝，里面好多鸟蛋。可是…被李成材抢走了。……”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二柱强忍着泪水安慰奶奶说：“……奶奶，你还没吃饭吧。……先喝些水，坚持一下……等我下午再去后山找些野菜回来煮给你吃。”
　　二柱奶奶却摇摇头说：“柱子，饿了吧！来……奶奶这里还有一块粑粑饼，快吃吧。”说着从枕边的小篓里拿出一块布，颤颤巍巍的打开，露出里面像石头一样硬，灰突突的粑粑饼。李木子一直在后面安静的看着，看着那块像石头一样硬的饼，再看看这位老人明显是营养不良，再加上病痛的折磨，此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李木子环顾着四周的破窑洞再转头看看床上的老人，瞬间眼睛里布满了泪水，掏出怀里包好的两个鸡腿和鸡蛋，走上前踮起脚送到二柱和他奶奶面前说：“奶奶好我是木子，我带了鸡腿和鸡蛋和点心给你和二柱，你吃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