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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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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籽言是高高兴兴出门去,醉成烂泥回家来。
……就少嘱咐一句不要喝酒。
温籽言酒品之烂,令人发指。
事情是这样的。
那晚到了约定时间,温籽言和林寒到达金皇酒店,不一会儿,剧组里的大家都来了。
果然请客吃饭是对的,之前那些异样的眼光都不见了,大家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这让温籽言很是开心。
不过温籽言还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沈天佑没来。
夏沐晴说:“天佑说他身体不舒服,就不来了。”
温籽言点头,想起之前宴会沈天佑看她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厌恶和嘲讽,再联系到他今晚不来,那应该就不是她的错觉了。
算了,不来就不来吧。
温籽言和主桌的导演,制片人一一敬酒,到了夏沐晴那儿,非得换成大杯子。
“今日我好不容易见到学姐,咱们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夏沐晴热情高涨。
“别别别,你明日还要拍戏……”温籽言使劲摇头。
夏沐晴嘟嘴:“怎么,学姐你看不起我?就这么点酒,你都觉得我不行?”
温籽言是个经不起激的人。
所以没多久,两人就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导演扶额:“身为主演,成何体统!”
忽然,夏沐晴的脸色一阵阵发白,她干呕几下,吐了出来。
她看着温籽言,醉眼迷离,里面有压抑的不甘和愤怒,她伸手,软绵绵地按住温籽言的肩膀,摇晃几下:“学姐……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嗯?”温籽言脑袋晕晕的,哪里还听得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抢走属于我的……”
夏沐晴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温籽言还在挣扎着,想从桌子底下爬起来。
好容易攀到了桌沿,这时,方小小走过,肩膀撞到温籽言,温籽言猝不及防,手碰翻了酒杯,酒水洒落,一路流淌,染在了她的裙子上。
温籽言:“……”
她的双手猛握成拳,眼底凶光闪过。
十分钟后。
方小小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委屈到大哭起来:“我,我都道歉了!你干嘛还打脸!”
“闭嘴!哭什么哭!”温籽言低头,抓起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这裙子是谁……”
她张嘴,“哇”一下,吐了方小小一身。
“啊!”方小小尖叫,又哭又喊:“太恶心了!温籽言,你给我记住!”
林寒已经没眼看了,赶紧过来把自家祖宗拉住,拖走。
这顿饭吃到很晚,温籽言吃成这样,林寒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和老板交代啊喂……
怕什么来什么,果不其然,他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小boss”。
老板电话不能不接,林寒顶着黑线,还没出声,那头的老板已经按捺不住了:“告诉温籽言,她再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林寒开口:“老板……”
“说。”那头声音冷冰冰的。
“温小姐她……”疯了……
“……她怎么了?”老板顿了顿,语调有些提高。
林寒笑:“温小姐喝多了,不听我的,要不,您亲自过来接她?”
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可不想一路上被这个女人瞎折腾。
温籽言还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听不懂在说些什么,拉也拉不起来,林寒又不敢硬拽她。
要是惹她发了火,没准儿今晚他和方小小就是一个下场。
不一会儿,老板的车子到了。
夜色已深,梵萧从车上下来,他穿着黑色的外套,精致的脸上有隐忍的怒气和别扭,他走到醉瘫的温籽言面前,一旁的林寒赶紧摊开双手,用无辜的眼神告诉他,是她自己要喝那么多的,我拦不住,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梵萧太阳穴跳了两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温籽言,他弯腰,像拎兔子一样把温籽言拎走,丝毫不顾她张牙舞爪的挣扎。
林寒松了口气,呼,终于完成任务了,幸好幸好。
“放开我……”温籽言还在哇哇乱叫,梵萧看着她,眉头微皱,但一刻也没停顿,到了车前,他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勾过她的膝盖,将她抱起放到车上。
司机系好安全带,听到梵萧在后面小声道:“她喝多了,开慢点。”
司机点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温籽言在梵萧身上又挠又抓的模样,关键小少爷拿她根本没有办法,只有强硬捆住她的手,免得她老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司机偷笑,小少爷向来任性,温小姐比他还要任性,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
温籽言在梵萧怀里闹够了,她安静下来,睁着眼睛看他:“你为什么没有发现,我今日与往日的不同?”
梵萧看着她,没有说话。
良久,他轻笑一声:“我发没发现,你会在乎吗?”
那是她的生日,他为她精挑细选了这条裙子,满心欢喜她会高兴,谁知她却只说了句,这风格根本不适合她,然后把裙子压了箱底,一次也没穿过。
如今物是人非,她又这般问他,是希望得到他怎样的回答呢?
车内沉默了很久。
因为开得较慢,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别墅,四处环境幽深,地面铺了花瓣和落叶。
车子停下,吴叔已经开门,梵萧抱着温籽言进了屋。
在吴叔和佣人们异样的眼光下上了旋转楼梯,到了温籽言的卧室,梵萧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想走,却被她紧紧抓住外套,死不放手。
一番大眼瞪小眼。
梵萧刚想开口,谁知醉酒胆大的温籽言忽然吐出一句豪言壮语:“今晚,我们一起睡!”
“……”梵萧呛了一下。
虽然搞不懂温籽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对于这种无耻的要求梵萧是拒绝的:“不行!”
“不行?”温籽言眯眼,手上猛一使力,梵萧腿伤本就未愈,被她这么一拉,一个没站稳,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梵萧眼睛睁得更大了。
温籽言……喝醉了力气还能这么大……
她欺身而上,捉住梵萧的手腕,低头凑近他:“你知不知道,男人不能对女人说不行?”
“此不行非彼不行!”梵萧快要吐血了。
他们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乱七八糟的!”温籽言脑袋已经晕了,她的脸因为酒意变得绯红,自己在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行不行!”
“温籽言……放飞自我也要有个限度……”挣开她的束缚,梵萧一掌挡住她拼命想要吻下来的唇,男子好看的眉宇紧锁,白皙的脸像是被她感染,也有了一些淡淡的红,他有些恼怒,对温籽言喊:“我行不行,这个世上,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温籽言茫然地摇头:“我还真不清楚,再说了,你以前行,未必现在就行……”
梵萧:“……”
两人婚姻短暂又是奉子成婚,加上那时温籽言对梵萧并无感情,所以婚后,他们没有同过一次房……
算来算去,他们只有酒醉那一次……
然而那一次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谁先主动,谁上谁下……
……怕是只有鬼才知道了。
此刻温籽言脑筋不清楚,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见梵萧反抗并不激烈,她的手居然直接在梵萧身上摸来摸去。
梵萧一时血气上涌,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温籽言……赶紧从我身上起开!”
“你就那么讨厌我?”
凝视他,温籽言声音低沉,目光朦胧。
床上,两人身子相贴,体温氤氲,一片暧昧之气。
男子被她压在身下,他好看的眉眼,薄薄的嘴唇,熟悉的轮廓。
他把视线移到一旁,不愿看她,面对她的问题,也没有回答。
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好可爱。
温籽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放开梵萧,笑得滚落到床的一旁,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拒绝他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爱他。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两个月前的分别,成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无法抹去的噩梦。
每个夜晚,她都在想他。
一直想,一直想,像是怎么也想不够一样。
她在床上又哭又笑,梵萧刚想起身,她立刻又扑了过去,把他重新压回床上。
她闭上眼,将手环绕上他的脖颈,在他身上不停蹭来蹭去。
紧紧抱住,用尽全力。
她在他耳边喃喃道:“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