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旅途》小琪

2、第 2 章

　　Part 2

　　“……人呢？”
　　接到消息，连忙赶来的张晓霖瞧这场景其实也是懵的，小姑娘穿蓝色的衣服，在荷塘中，是个人都觉得这颜色别提多显眼了，可事实是小姑娘一下荷塘就不见了。要是找不着这小姑娘，他花这么大力气弄的荷塘那不都白费了。
　　“刚刚还在的。”
　　“你确定没跑出去？”
　　“确定。”
　　这是可以肯定的。
　　谁家荷塘会弄得和这一样，周边空旷旷的一片就算了，还铺上了石砖的，周围那么空，随便出来一个什么玩意，那都显眼极了。
　　“…人去哪了？”
　　张晓霖围着荷塘转了好几圈，不论什么方位看，他都没看到人，这别提多心塞了。倒斗的人眼力不好不行，可他那么好的眼力都没找着那小姑娘，这感觉……呵呵了。想想向大家和苏大家之前给出的话吧，只要种下一亩荷塘，作为引子，贵人自会上门。这小姑娘就是他张家的贵人，贵人如今入鳖了，可他却找不着了。
　　“您是在找我吗？”
　　叶芷趴在荷叶上，歪着头，顿感莫名，总觉得眼前这个伯伯布下这张大网，是为了等她入网的，好像不是错觉的样子。
　　那他会知道回家的法子吗？
　　“喝……”
　　张晓霖好悬没给叶芷这句话吓出心脏病来，定睛一看，小姑娘就在他前方不到三米的位置，不到三米，不到三米，不到三米，这打击别提了，人一直就在眼前，他还能看丢了，这都是什么事？这一想那就更心塞了。
　　“敢问一句，姑娘姓什么？”
　　“叶。”
　　“为什么姓叶？”
　　想起苏大家曾提起的话，张晓霖不免觉得奇怪，初初一听，怎么都觉得这姑娘应该姓其他的姓氏才对，可叶……
　　“我为何不能姓叶？”
　　紧盯着张晓霖，叶芷就差炸毛了。
　　“敢问姑娘生辰是？”
　　“不告诉你。”
　　叶芷一气，身子一低就不见人了，再下去找却是找不到了，“姑娘别气，这事关我张氏一族身家性命，张某不得不问清。”
　　“你早知晓我会来？”
　　叶芷心中不免惊怒。
　　这莫不是他捣的鬼？
　　“苏大家曾算过今年今月今日，张氏一族的贵人会到此，命我等在五年前种下这一亩荷塘，等着人上门，果不其然，姑娘今日便准时到了。”这是张晓霖所能说出的部分，其他的，他要等其他事证实了才能够说出来。
　　“那位苏大家可还说了什么？”
　　这是叶芷所挂心的。
　　“姑娘可否给我看看你的手。”
　　“手有什么好看的？”
　　叶芷不免警惕起来。
　　她的手同常人一样是五指没错，只是，命线和指尖纹路略有不同，常人有命线，有姻缘线，各种线都有，可她的掌纹极浅，浅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且命线也是断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手给他看……
　　那她就给抓住了。
　　远远看那手，就知道是练过的，一抓下去，别提多牢了，她骨头再软，再容易挣脱，在这等人手上那都是讨不到好的。
　　“我只是想看看姑娘的右手，看看无名指第二个指节与第三个指节中间是不是有一颗痣。”张晓霖话一出口，叶芷的脸色就变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姑娘请上来吧。”
　　一看叶芷的脸色，张晓霖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苏大家的话没错，向大家的话也没错，只是，事情怕么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说好的少年没了。
　　来这的是个姑娘。
　　这如何，那就要看着向大家和苏大家要如何解释了，想着，张晓霖一面派人去请人，一面同叶芷周旋，好不容易才让人从荷塘里出来，答应暂且留在这，这才算是告一段落。但事情还没完，张晓霖还有事继续安排下去。
　　例如，看看这还有人来吗？
　　若只有她一个人，那张晓霖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了他张家不定会有个好结果了，不然，为何付出那么大代价，仍只有一个姑娘家上门了呢。讲真，张晓霖的想法某种程度上同叶芷重合了，他们都不认为能办成什么来了。
　　只这点还未说破。

　　Part 3

　　叶芷泡在大木桶里，愣是换了三次水才洗净身上的塘泥，看着空旷的室内，她的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这里无人要应付，倒是可以让她摆摆脸色，不然，有人来了，她的习性又冒头了，那别说什么脸色好不好看了，要辨认都难。
　　只是……
　　贵人是怎么回事？
　　叶芷承认，她命中贵人是多，这话不假，每逢有难必有人助，可莫名成了别人的贵人，这就有些奇怪了，她能帮什么？
　　不过就是一姑娘？
　　“姑娘洗好了吗？”
　　轻缓的女声让叶芷回过神来，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拿起摆在床上的衣服准备上身……等等，这是盘扣还是什么扣子？有点眼熟。这绳子是系什么的？这腰带和松紧在哪里？逐一看完所有衣服，叶芷只有种要遭的感觉。
　　“麻烦你帮个忙，我不会穿。”
　　“那我便进来了。”
　　妇人笑着进来了。
　　在看到换下来的衣服时，她就猜到了叶芷大抵不会穿这些衣服，这姑娘，虽留着一头长发却利索得很，不像会打理这些的人。
　　虽留意了，叶芷还是不怎么会穿，她只觉得好麻烦，平日是没少穿长裙，可那都是宽松紧的，穿在身上怎么蹦都没事。
　　可这个……
　　绳子一断就呵呵了。
　　“姑娘平日不穿裙子吗？”
　　“我有好几柜子的衣服。”
　　“只是没穿过这种裙子？”
　　妇人试探道。
　　“很少。”
　　平日在外，一条纯黑长阔腿裤，一件衬衣了事，干净利落，还不会有人说什么，天冷换针织衫，牛仔裤和长外套，天热换牛仔短裤和短上衣，裙子就在家里穿，最多散个步，再说了，谁没事成天穿裙子？都是些皮猴子。
　　没一个是老实的。
　　在家长面前那全是装的。
　　“姑娘其实该多穿穿的，瞧这气质，多好啊。”妇人是越看越喜欢，“姑娘这头发是没烫得好？怎么看着不怎么卷？”
　　“这是天生的。”
　　这也是实话了。
　　妈妈一家全是卷发，尤其是舅舅，将头发留长些，一卷那就是朵漂亮的玫瑰花，别提多好看了，只是她没怎么继承罢了。
　　父亲家……
　　没什么印象。
　　“哟，那可难得了，姑娘家里是哪的？”
　　看着慈祥，全是试探。
　　“……不确定。”
　　叶芷是不确定。
　　长辈之间的关系略有些复杂。
　　“那姑娘……”
　　“只算外祖家，母亲行五，我行五，这还未算外姑祖母家里，我自幼在外祖家长大，与父亲一系不熟，你还想知道什么？”
　　叶芷颇有些不耐烦。
　　她现在没心情和人打太极。
　　“没了。”
　　妇人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张晓霖必定还会问其他问题的，现在能问出这么多，那也不错了。这已经是她心情好了。
　　“那叶五姑娘您……”
　　“等等，叶五姑娘？”
　　叶芷有些懵。
　　她这一辈只有她一人姓叶，哪来的什么叶五姑娘，一听就知道是叶家五姑娘不假，可她父母都不姓叶，你这叫她怎么说？
　　这事还真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