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在Gay吧的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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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楚在观察李查。
归楚是个Gay，对于自己性向，归楚自己也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家里人似乎都挺正常，可唯独自己却喜欢男人。归楚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先自立，对于自己的性向，能瞒就瞒，瞒不过的时候也不至于在被爹妈赶出家门的时候饿死在外，他是个超理智，超现实的人，所以，他从高中开始就把未来都规划好了。
对于归楚来说，人生走到现在，每一步都在按他计划的那样发展着，有时候会觉得索然无味，更有时会在心里小小的期望一下如果真能在那个圈子里找到一个能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
看着李查象鱼一样从这桌游到那桌，笑着跟每一桌人打招呼，甚至偶尔调笑两句……他再次露出深思的神情。
“看起来你适应得不错。”当李查走过来休息的时候，归楚笑着赞了他一句。
李查回他一个笑：“还好吧。”
“李，过一会儿下班我送你怎么样？”一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人端着酒杯踱过来，微笑着说。
西装领带，五官端正，看起来是这个城市里的精英人物，谈吐间透着很强势的味道。归楚皱了皱眉，这是个熟客，隐约知道他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虽然好这口，但并没有固定的床伴，光是他打工的这一年里，他身边的男孩子已经换了两三个了，不过从他以前挑人的品味来说，果然李查很像是他会挑中的人选。
“谢谢，我已经有约了。”李查笑得很亲切，这样的拒绝让人生不出气来。
男人没有坚持，笑了笑：“真遗憾。”
归楚对他的反应相当意外：“看来你很习惯于拒绝他们嘛？”
李查朝他调皮的眨眨眼，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Gay？”
不久后，李查想到当时自己说的这句话，恨不得一头撞死，不过这时，他还沉浸在对周遭充满好奇的新鲜兴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对面前的人造成了怎样的刺激。
下班十二点，PUB的营业还没有结束，只是上夜班的服务生赶来交班了，归楚和李查各自交了帐，换下服务生的制服，出PUB回学校。
“感觉如何？”
“很好，挺有意思。”李查笑着说，忽然想到什么，“你没有告诉我这里的小费能拿这么多……”
归楚愣了一下，笑：“这里工资本来就不高，靠的全是小费啊！对了，你收了多少？”
李查眼一转，犹豫了一下：“你先说。”
归楚呵呵笑，他难道怕自己拿得比他少打击自己么？回答：“一百二。”
李查瞪大了眼，然后低下头去开始寻思什么，归楚看看他：“你呢？”
“咳……”李查干咳一声，“可以不说吗？”
“说说嘛！新人第一天，大家不熟悉给得少是正常的啦！说啊，多少？”越是不说归楚越是好奇，忍不住催问。
李查干笑一声：“一……一百八……啊！学长！我真的没跟他们喝酒！也没接他们的烟！也没让他们占便宜……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干嘛给我这么多小费啊——”
归楚木了一小会儿，他那小小的自尊心还真的被打击到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笑说：“你长得可爱呗！”
“哈？”李查瞪着眼，正想说自己不是Gay，归楚伸手在他肩上一拍。
“你要是喜欢，就在这儿做长期吧，正好我也有个伴儿。”归楚说得很平淡，目光借着淡淡的跟灯看着李查。
李查想了想：“月底要COS比赛，我们排练还来不及呢……”
“那从下个月开始吧。”
“好啊！”有钱赚有什么不好？再说虽然是Gay吧，但是就象归楚说的，客人都很好，甚至可以说很安静，一点也不象一般的PUB里那样乌烟瘴气的。
李查不反感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就算归楚承认自己是同志的时候，他除了小小的麻了一阵之外，并不觉得厌恶，这与他那身在国外的父母越洋传递的资讯教育有很大的关系，他从小知道的就是不好奇，不窥探，不参与，如果不是为了帮死党黄忠泉，可能这辈子，他也不会直面这个群体，但当真的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他实在看不出他们与自己有什么不同，除了他们身边依偎的是男人而不是美女以外……
赶上末班车，两人一路上闲聊着，归楚和李查完全是两种人，一个将自己的人生规划得象航天计划一样周密详细，让李查觉得好笑的是，他居然连以后找了同志恋人，怎么跟双方父母坦白这种事都想好了；另一个则完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只顾眼前快乐，当归楚知道他居然连明天吃什么都没想好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许正是因为是两种人，聊起来便很有谈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回到学校。
李查哎呀了一声，这才想起，学校门十点就关了！
归楚再次叹气，他之前没有提醒，还以为李查早就知道了呢！果然是个完全没有计划性的人。
“现在怎么办？”李查倒也不急，大不了找个网吧去玩一夜呗！
归楚看看他：“翻墙啊！还能怎么办？”
“啊？”李查看了看校园围墙，不算高，但是平整的墙面，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这怎么上去呢？
归楚见他发愣的傻样不由得一笑，拉起他的手往前又走了一段，说：“那边有个地方可以爬。”
果然，过去一些便看到一处墙因为地陷的关系矮了一截，归楚退了两步，往前一冲就攀了上去，动作熟稔，一看就是老干这个的了，李查学着他的样子，助跑了两步，往上一窜，可他忘了，他没归楚高，手臂没归楚长，这一窜就差了这么一厘米，再窜再跳，就是上不去……郁闷了。
归楚蹲在墙头笑说：“你伸手给我，我拉你上来吧。”
李查也没别的办法，伸手去握住归楚的手，往上一跳……归楚本想用力拉他上来，没想他往上一跳，这劲使过了，不但把李查拉上来了，两人在宽十公分不到的墙头上晃了晃，然后一齐“啊——”的一声惨叫，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痛！痛！痛！
李查坐起来，揉着头，好在这墙后不是水泥地啊……不然……咦？这草坪怎么这么软呢？低头正要看，就听身下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起来！”
李查顿时跳起来，挪到旁边，嘴里还笑说：“我说呢，怎么这么软，原来是坐在你肚子上了……哎！你没事吧？”
归楚揉着肚子站起来拍灰，淡淡地说：“摔下来没事，你要是再晚点爬起来，就要有事了。”
李查嘿嘿干笑帮着他拍灰：“不好意思啦！”
两人在李查他们的宿舍楼前分了手，归楚继续往前去他自己的宿舍楼去了。
接着，李查又跟归楚去了单行道几次，收获不少。
除了工钱和小费，他还旁敲侧击出来不少同志之间比较真实的生活习惯，于是李大少终于知道，原来所谓小受胃，根本就是同人女们的胡扯！为此乐得差点抱着那个在他面前边吃大蒜边给他解说的小受亲了一口，终于不用天天喝汤了！
这样的日子对李查来说真是神仙似的逍遥，而时间也逐渐划向四月中，全国CosPlay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在Gay吧的收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