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陆花]惊鸿一面》夜疏

1、惊鸿一面

　　惊鸿一面·曾照惊鸿旧影来

　　<序>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柳絮翩飞，百花盛放，彩蝶纷飞。今日不仅天气好，而且景色也极好。
　　花满楼依旧一身淡黄衣衫与陆小凤身处郊外茶馆处，本就俊朗无双的容貌再加上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幸得此刻身处郊外，如此佳公子怎会少得了佳人另眼相看？
　　花满楼是与陆小凤一起来这里的。
　　陆小凤也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花满楼，我走了。”
　　“你去哪？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算命的说，我今年有一场大劫，我还是先走了。”
　　“花满楼，我走了。”
　　“驾！”
　　“陆小凤！”

　　<二>
　　暮春的景色虽然不若初春以及仲春美丽，可却也是不一样的美丽。
　　这种美，掺杂了一种隐晦而又直白的离别意味。
　　暮春过后便是夏。
　　陆小凤独身一马，身侧繁花成雪飘落一地，一路马蹄溅起落花香。
　　江湖上人才济济，没了一个爱管闲事运气好好友如红颜知己一样遍及天下的“四条眉毛”陆小凤，说不定还会什么四只眼睛四只耳朵。
　　只不过……
　　花满楼。
　　既已决定归隐，何必再提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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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子请留步，您掉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
　　“您的扇坠。”
　　“这位公子，你看起来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就算之前没有见过，现在也已算是见过。
　　“是不是见过我不清楚，不过在灯会上偷我扇坠的人并不是你。你们身上的味道不同。”

　　“我叫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在下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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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人压这只？我压二十两。”
　　“不好意思，公子，这二楼的赌局最少也要一千两，您这太少了。”
　　“你看这块扇坠值多少？”
　　“这可是稀有的佛手翡翠，市价至少是一万两。”
　　“就算五千两吧，我请这位公子帮我赌一把。”
　　“你就不怕我输吗？”输了之后又该拿什么赔你？
　　“输了算我的，请。”

　　“花兄，这些是彩头。”
　　“这些我不要，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没有输我就很满意了。”
　　“那我就受之不恭了。”
　　“又何须与我这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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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麻雀都不忍心打搅，果然是花满楼啊。”
　　“不请自来，背后偷听，一定是陆小凤。”
　　“呵，花满楼，你请我来，我又何必至于偷听呢？”
　　“五音不全，不懂琴瑟之人，我又为何要请你听琴？”
　　“呵，听不听琴，倒不重要，关键要看你请不请人喝酒。”
　　“好酒是有，但我只请朋友。”
　　“还好你有朋友，要不然你一个人喝酒，真是闷死啦。”
　　“反正有你在，我这辈子恐怕是闷不死的。”
　　“为了不闷死，我还是每日都备上那么一壶美酒好了。”
　　“好酒，酒美，人更美。”
　　“陆兄，你不要乱开玩笑……”
　　“花满楼，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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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兄，你怎么放着那么多美女不管，非要和我争无艳姑娘？”
　　“陆兄你误会了，我也是喜欢清静之人，所以随便出来走走逛逛，碰巧罢了。”
　　“我想我还是不要在这里碍事，出去走走的好。”
　　“你吃醋啦？”

　　“我刚才有些觉得花公子对霞儿姑娘有情，霞儿姑娘也对花公子有意，莫非是来提亲的？”
　　“陆兄你不要乱开玩笑，我和霞儿姑娘从小相识，有些兄妹的情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更是佳话啊。”
　　“纵然如此，我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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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兄，你也到这来了。”
　　“哎花兄啊，我只是信步一走便遇到了花兄，我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
　　“等等，陆小凤，你快看看你手上。”
　　“手上？哎花兄，我手上的红线怎么还没有消？难道，你真给我下了毒？”
　　“哈哈，陆兄，这味药叫心花怒放丹，中秋前后服用，清火祛湿，遍体生香。”
　　“原来和花兄走在一起不如花兄受姑娘们喜欢，不仅是没有花兄英俊还因为遍体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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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你在。”
　　“不，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
　　“我喜欢同你在一起。”
　　“陆兄，你今日是被哪个红颜知己赶出来了？不要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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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我教你灵犀一指如何？”
　　“好啊。”
　　“你不问？”
　　“你是陆小凤。”
　　“陆兄，我教你流云飞袖听声辩位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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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兄。”
　　“哎呀花兄啊，哎，这河灯可真难数啊，刚才我数到了那边，你听我给你数啊……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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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风尘仆仆踏入一家客栈，才令人上了桌好酒好菜，倾壶倒酒入杯，酒不是什么好酒，最起码，比起花满楼的百花酿来说差的太远了，说到百花酿，便不由自主想起花满楼，想起与花满楼一同数过的河灯，一同喝下的美酒，一起并肩作战……
　　我现在就想见到花满楼！
　　“你们知道吗，花满楼死了。”
　　素日漫不经心游戏人间的风流姿态荡然无存，杯中美酒洒落一地，酒杯亦随之应声而碎。
　　“你们胡说什么？哪个花满楼？”
　　“大侠说笑了，还能是哪个花满楼，自然是与四条眉毛陆小凤陆大侠齐名的流云飞袖花满楼。”
　　“不可能，花满楼的武功比起我还要高，怎么可能死？”
　　“为什么不可能？花满楼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更何况，你以为你的武功能……”
　　还不等听完便已留下银钱，整个人如同惊鸿一般掠走不见。
　　花满楼，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你在哪里，花满楼。

　　<四>
　　“陆小凤？”
　　“猴精，你知道花满楼在哪里吗？”
　　“花满楼他……算了，我带你去他的墓前吧。”
　　“墓……墓前？”
　　都是真的？花满楼真的死了？
　　假的，假的，纵然这是一个圈套。
　　我也一定要去看看。
　　“陆小凤，我找不到你，也没办法找你去救他。”
　　“他在哪里？
　　“山西。”
　　“山西哪里？”
　　“云卿山庄。”
　　“带我去。”
　　“已经没有这个地方了。”
　　“那花满楼……”
　　“云卿山庄内有人私藏了试图谋朝篡位的朝廷要犯，偏偏花家有几分产业被构陷了进去，他说想自己查那幕后主使，不要找你，后来已经来不及了。”
　　“带我去见他。”
　　“你最好做好准备，你不一定见得到他。”
　　“为什么？”
　　“因为守着他最后居住的地方以及墓的，并不是花家老爷以及花家其他六子。”
　　“猴精，走吧。”

　　<五>
　　“年轻人，你就是陆小凤？”
　　“没错。我就是陆小凤。”
　　“好，陆小凤果然不愧是陆小凤，既然你是我们少爷的好友，为什么还害得我们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我来了。”
　　“迟了。”
　　“我找花满楼，只要让我见他一面，一切都还没有迟。”
　　沉默。
　　许久之后。
　　“好。希望你真的能如你所言，找出幕后黑手。”

　　<六>
　　自从得到看守人的应允之后，便回到客栈开始更衣沐浴，换上最好的衣物，通身修饰一番方才于约定时间与其接头。
　　一路沉寂压抑。
　　在园口，看守人让陆小凤一人进去，当陆小凤刚要对他感谢的时候，人已消失不见了。
　　天色不早了。天黑了之后，总会有些东西会出现，也总会有些东西被掩埋。
　　所以陆小凤并不打算浪费时间。
　　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抬步朝不远处耸立的墓碑走去，每一步都很稳，也很沉重，但却并不算慢。
　　【花满楼之墓】
　　双目在看见这几个字时，胸中似乎有什么即将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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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才露出，酒也才取出来，陆兄你来的还真是准时。”
　　“花满楼，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瞎子了，知道我几时到也就算了，连月亮在什么位置都辨得出来。”
　　“鸟儿的叫声在各个时候都是不同的。”
　　“所以这个世上让陆小凤相信的东西，其中还有一样是花满楼的感觉。果然是月下风光好，花美，酒也美。”
　　“陆兄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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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兄，我可以听你弹曲子听吗？”
　　“那岂不是真成了对牛弹琴。”
　　“花兄，你看这的花草每日都能听你弹琴，莫非牛就听不得花满楼弹琴？更何况现在要听琴的不是牛，而是凤凰。”
　　“好，那我便奏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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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兄，今日是中秋，等会的灯会你要不要一起走走？”
　　“花满楼，今天天上的烟花，真是美极了，有红色、蓝色、绿色、还有紫色的。我说给你听啊，刚才那个是满堂红，现在是花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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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只不过是看到一座坟而已，何必如此之快地妄下结论？
　　花满楼不会这么容易死。
　　如此想着，自怀中摸出一把小巧的花铲，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动作起来，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一份答案，并且将此处回复原样。
　　很快，棺材已然被掘开，棺中人虽然因为伤情而看不清面容，但身形轮廓确实十分像花满楼，就连花满楼贴身的玉佩也在，强忍着细细观察，双目微闪，终于笑出来，花满楼，你果然没事，很快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果不其然，不过五日，陆小凤便已将那幕后黑手揪了出来，花家的产业是被粮庄的主管与那乱臣贼子的女儿亲自于风花雪月中不经意间慢慢被渗透套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八>
　　“花满楼。”
　　“陆兄。”
　　“不知道这么久不见，花兄可还备好了百花酿与我共饮？”
　　“陆兄好酒，若是来花某这连几杯酒都没有，岂不是让陆兄徒生遗憾？”
　　“花满楼，我之前差点以为你真的……”
　　“可是你还是找到我了。”
　　“是，毕竟我没有死，也并不喜欢躺在棺材里的感觉，相信花兄也并不喜欢。”
　　“你找到了？”
　　“是，没想到花兄你还记得去极乐楼时戴的面具是什么模样，也幸得你将图案刻在棺木中。”
　　“陆小凤，我很了解你。”

　　<九>
　　“哎呀，我不得不相信缘分了，我只是信步一走，便碰到了花兄。”
　　“陆小凤，你来我这小楼遇见我确实是有缘。”
　　“哎花兄，我可不是刻意的，完全是花兄的酒胆子大，一直用它的酒香勾动我腹中蛰伏的酒虫，为了腹中能安生会，我也只好心甘情愿地过来了。”
　　“说到酒虫，昨晚我还抓到一个酒鬼，四条眉毛的酒鬼，他昨晚撞碎了我最喜欢的一盆花。”
　　“花满楼，你说的是什么花？说来凑巧，今日我去了花市，正巧碰到一株刚送来的十八学士，想着你喜欢花，所以就给你送来了。”
　　“陆兄倒是有心了，就是不知道陆兄打算怎么修理我那架琴。”
　　“哎花兄……”

　　===============情定===============

　　<十>
　　“花满楼，你知道我说的大劫吗？”
　　“我现在知道了。”
　　“还好你还在。”
　　“是我应该谢谢你，为了我以身犯险。”
　　“哎花满楼，你觉不觉得你说的这句话很耳熟？”
　　“那这么说起来，陆兄你为了以身犯险不止一次了。”
　　“我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

　　================人生三大快事之…时================
　　<十一><花陆>
　　“怎么可能，花兄你？”
　　“我保证，以后你可以很快乐。”
　　“花兄的话我一向坚信。”
　　“陆兄果然聪明过人，不如让自己放轻松一点。你是个让人很‘舒服’的男人。”
　　“未来的日子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十一><陆花>
　　“哎花兄，你这小楼不仅花美酒美人更美。”
　　“你想欺负我看不见？”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花兄你是不是真的瞎了。”
　　“陆兄果然聪明过人，不如让自己放轻松一点。你是个让人很‘舒服’的男人。”
　　“未来的日子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刚才我迫不及待。”
　　“我等着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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