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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峨眉与眉毛 ...

  •   天禽老人与胡道人将要在金顶斗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峨眉。
      比斗过程在峨眉派的一个陡峰的平台上。
      虽然说是半开放形式的比斗,其实峨眉派内部早就戒严了。
      巡逻的人有很多,足以看出来峨眉掌门胡道人对此次比斗的重视。

      霍天青和峨眉顶尖的弟子都旁观了。
      但谁都不知道一个小少年也偷偷的围观了全场决斗。
      那是一个画着两条像眉毛一样的胡子的少年,身形高挑,头发蓬乱很是风尘仆仆,一双朝阳似的眸子在漏进树缝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他拿着偷来的酒壶,三两下跳上树,那颗树竟然连树叶也没有动,也难怪这少年能够潜入峨眉派内不被发现。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树杈上,看着烈日下正襟危坐的众人和面色肃然的天禽老人和胡道人,惬意地用自己独门的喝酒法子,提气去吸自己胸口上的酒壶。

      天禽老人身为武林第一人,出道以来,无人可敌,辈分极高,现在为了霍天青,独上峨眉,亲自为他开开眼界。
      这份殊荣,也只有霍天青能够享受得起。
      胡道人为峨眉大宗掌门,面对天禽老人,丝毫不敢大意,他虽然知道天禽老人年老力衰,但人的名树的影,天禽老人他不敢小觑!

      胡道人遥遥望着那个据说已经九十多岁的老人。
      他看起来不过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两鬓微微泛白,精神矍铄,连胡道人看起来都比他老。
      天禽老人站立在那里,那气势竟能逼得峨眉弟子后退半步。
      胡道人点点头,心道难怪天禽老人能够被誉为武林第一人。

      风渐渐地起了。
      胡道人心神守一,口念心法,起手一个直拳进行试探。
      天禽老人普普通通地一个凤凰展翅,身子慢悠悠地一转,左手成凤啄,点胡道人脑后的天突穴。
      胡道人没有想到天禽老人居然会回应反击地这么慢。
      众弟子也是大惊,躺在树杈上的少年也是一讶。
      只有霍天青知道,天禽老人故意做得那么慢,是在给自己做示范。

      胡道人怎么可能让他击中?他变招随心所欲,随机而动,脑后像张了眼般,抬右手划掉这一啄,闪化即打,攻防一体,左手紧跟着击向天禽老人。
      天禽老人依旧慢悠悠地退后,他的身法虽慢,但胡道人怎么也不能打到他。
      天禽老人的轻功诡谲莫测,当真像一只鸟般,身形飘忽不定,连胡道人一时也不能揣摩他的意图。
      突然,天禽老人紧急后撤上飞,胡道人一时不察,让天禽老人撤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胡道人眯眼看向上空,天禽老人正背对着正午的日光向下飞来。
      烈日当空,怎么能看得清天禽老人?
      很快,一股死亡的预感逼向了他。
      胡道人何许人也,他急忙侧身躲避天禽老人从上至下的猛烈的一击。
      但这恰恰露出了破绽!

      天禽老人面向胡道人的背,半空中生生地变招,身形又变成凤凰展翅,灵活全然不似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右手由拳又变凤啄,啄向胡道人的天突穴,。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杀招!
      但胡道人依旧能够躲得过去!
      如果是一般人,大抵都是下意识地用右掌来接这招,结果却很可能是变化穷尽,但胡道人终究是峨眉的掌门,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千钧一发之际,他选择了左掌抵挡天禽老人的凤啄。
      天禽老人依旧是慢悠悠地,右手由啄变掌,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出,他直接将胡道人的后招变化给封死了。
      两掌在空中相遇,相撞。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胡道人也只能激发自己的内力与天禽老人相抗。
      拳打变成了内力比拼,情况登时变得凶险。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专心致志地看着这场比斗。

      这时,天禽老人淡淡道:“天青,我这两式变化就叫‘凤双/飞’!”
      内力相搏,本是不能够说话的,但天禽作为绝世的天才,焉能被这束缚住?于是他潜心研究,练就一种能说话的内功,甚至还能乘机将丹田中的一口浊气排出。

      原来,这两啄叫“凤双/飞”。
      霍天青记下这招式,脑海里不断地回放排练。
      这一招看似简单普通,但却浓缩了天禽老人观察飞禽鸟兽多年的经验。
      这招,也是天禽老人刚刚悟出来的杀招。
      而在树杈上的那个少年看着天禽老人施展出“凤双/飞”时眼睛就是一亮,听到“凤双/飞”的招式名字后更加开心。
      他露出两只深深的酒窝,哈哈大笑地飞下树,将手中的酒壶打向仍在僵持中的两人。

      “谁?”霍天青一声暴喝。
      峨眉弟子纷纷抽出长剑,天禽老人和胡道人也都同时撤掌,躲过这攻来的酒壶。
      少年以手梳发,漫不经心地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内力比拼未免太无聊了些。”
      峨眉弟子顿时感觉心中有股怒气,掌门与天禽老人之争,在他眼中,竟像一场猴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峨眉与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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