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分别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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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医院提供的饭菜……
才吃一口拉比和亚修德就瞬间化作开弓箭消失无踪，只留下嘉露耶在那里默默哀悼着内心流泪的自己，将味觉毒药一勺勺地往嘴里捅。
浪费食物是不对的，一粒米是经过八十八道工序加工来的……上面住着七个神仙……（怀的第一次插花：喜欢贫穷贵公子和通往天国的倒计时的亲笑一个~）
摸了摸充满可消化物的胃，嘉露耶放弃了饭后散步的计划——天知道自己会不会半路晕倒。正准备去看看李娜莉醒来没有，就听到亚连的那间病房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哦啦，白头发的新人醒了么？”
嘉露耶懒得敲门，直接进去了。拉比、书翁、亚修德和科姆伊都在，而嘉露耶前世就见过的亚连•沃克正坐在病床边让书翁检查他左眼的伤。
“身体好些了吗？”微笑着说道，“我是嘉露耶•费罗兹，好久不见了~”
“你认识我吗？”白发少年睁大了没有受伤的右眼。
嘉露耶摇摇头：“算不上认识，不过七个月前经过印度时有见过你哟~正在跟恶魔战斗呢！”
“七个月前？”那不是正好在自己被无良师父打发来教团之前吗？
“没错，当时准备帮忙的，不过被库罗斯元帅拦住了。”
“啊，原来向教团报告师父行踪的人是你！”
“是啊，因为元帅已经失踪好久了……”
说到这里，房间里的人都忍不住朝目前不知在哪个角落鬼混的某人翻了个白眼。
“对了！”嘉露耶想起了什么，“元帅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不过当时你急着追元帅走了所以没来得及……”说着从团服里掏出了那叠皱巴巴的纸递给亚连。
“诶，是什么东西啊？”拉比好奇地凑上来问道。不止是他，连书翁和科姆伊的注意力也被那几张纸片吸引过来了。
亚连压下满头黑线：最有可能的就是……
拉比只看了前面几张就忍不住叫出声来：“账单？！！！”
喝酒的，赌钱的，找女人的，还有其他一些别的账单，总之不正经的花钱方式基本上都能在里面找到。
我就知道……
亚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罪魁祸首在旁边忍笑忍得舌头直抽筋。
“抱歉打扰这么久，”反正笑话已经看到了，见好就收马上走人，“我还要去看看李娜莉，亚连要好好养伤哦~”
顺手带上房门，一转身就对上了拉比大大的笑脸。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不会是穿墙吧，比我还快。
“这种问题不要太计较……”拉比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我还没吃午餐呢，一起去吧~”
“你买单？”还好意思说，你和亚修德一看到医院的饭菜就跑，害我一个人吃了三人份的绝杀料理！！！
“……当然。”拉比说得很没底气，他当然知道嘉露耶的怨念来自何处。
很好，小心你的钱包吧。
嘉露耶内心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不，是向兔子了。
探望了李娜莉，嘉露耶暗自叹气：诺亚一族啊，好几年都没出现过了，现在冒出来，又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再叹气：拉比去找亚修德一起吃饭，估计是要拉个垫背的好减少损失。
算了，有人请客又不用自己买单，遇上这样的事应该开心的。
所以说，嘉露耶其实是个很单纯又容易满足的人，一点点小事就可以快乐。
只不过，嘉露耶快乐了，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饭菜刚刚上桌，亚修德就迫不及待地开吃，看样子是饿坏了。拉比也毫不示弱，只有嘉露耶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好像在欣赏两人的吃相似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勾勒出的笑意浅浅让周围吃东西的男性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在桌子上种起食物。
“有什么事就直说，本大爷才不怕！！！”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训练那段时间给亚修德留下的阴影实在很深刻。再加上从其他人那里道听途说了一点，亚修德对嘉露耶的恐惧不是一星半点。所以面对嘉露耶不明意义的笑脸，他干脆主动出击。
“诶诶……没什么事呀，”嘉露耶眨了眨眼，“看你们两个吃得这么开心，忽然觉得有好吃的东西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你又不是没……”卡壳了。
别忘了是谁把她丢在医院里独自解决杀人料理的。
“那个……”
“啊，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啦~~~”微笑微笑，圣母降临，“所以只是要你们请吃饭而已……”
“那你怎么还不点菜……”有不好的预感。
“马上~”说着拿起菜单，手指从这里划到那里，“以上，谢谢~~~”
拉比瞄了一眼，开始庆幸自己拉了亚修德垫背，只用出一半的钱，否则非破产不可。
另外一位的脸色开始向青色变化——绝对，绝对会被这个死人妖押在这里洗盘子的……
“你就不怕吃不下这么多东西吗？！”亚修德咬牙切齿。
这个问题拉比代替嘉露耶回答了：“根据嘉露耶平时的表现看，只要饭后持续发动蝶翼两个小时，多余的能量就能消耗掉~”只要有人更倒霉，他就乐得看戏。
“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当然，形势所逼，后面半句他没说。
于是当天晚上，某家餐厅很荣幸地成为第一个雇驱魔师刷盘子的餐饮娱乐场所。
所以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古人诚不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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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探望李娜莉的四人遇到正准备为病患做治疗的书翁，被扫地出门。无奈之下，只好出门瞎逛。
现在是十一月，正好赶上了当地的万圣节游行，大街上热闹非凡。男女老幼都从家里走出来，戴着各种各样的鬼怪面具，远远一看颇有几分百鬼夜行的味道。
亚连还在纠结中：诺亚也是人类，而他还没有与人类战斗的准备。
不愿杀人么？真是个好孩子啊……
不过，这么早就被踢出来磨练了，你那个无良师父貌似还有很多东西没教给你呐~
所以，就继续纠结好了，反正最后该杀的还是要杀，该热血该小强的一个也少不了。
而且，自己貌似也没有立场对亚连说教……这种工作拉比最合适了，让他去干吧。
等嘉露耶发现自己又走神的时候，已经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了。
没同僚爱的家伙，就这样把女生扔在路边不管！
！！！
气息一下子变得浑浊而躁动。大脑还未做出反应，长期战斗锻炼出来的运动神经已经控制嘉露耶的身体高高跃起，同时发动蝶翼。只是一个转身，数只恶魔便化为尘埃，伴着紫色的火焰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啊啊真险呐，下次可不能在大街上发呆了……
嘉露耶丝毫没有检讨自己的错误，又飞高了一些好寻找其他三人的位置。目前发生骚乱的地点有两个，一个在左边，远远望去只见一片血肉横飞，不用说都知道是亚修德那个虐杀狂。至于前边的，不是白毛豆芽菜就是红毛兔子。
帮还是不帮？
都是同伴，帮吧。
帮谁呢？
亚修德打起架来六亲不认，去了说不定又受伤……还是继续往前吧。
决定目标以后，嘉露耶一路疾飞赶到事发地，只看到亚连和拉比正在被一个拿着球棒的丑熊仔不断击出的大球轰炸。
怎么办，现在的距离根本不能赶上，如果有什么防御型的飞行道具就好了……啊，有了！
连续抖动蝶翼十几下，不计其数的蝴蝶萤火冲向拉比和亚连，在两人面前构成了紫色光幕。
轰！！！
恶魔击出的大球与光幕狠狠相撞，爆发出的强烈冲击逼得几十米外的嘉露耶都不得不抓住路灯以免被卷走。
“咳咳！”亚连揉了揉被炸得七荤八素的脑袋，“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那是嘉露耶的能力……”拉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顺便拉了亚连一把，又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啊……？那个人是嘉露耶？他是男的？！”明明刚才还是女生……难不成是人妖？！
亚连打了个寒战。
又一个。拉比哭笑不得：“等一下再解释。”
嘉露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只是托着下巴思索。
威力过大……看来还要改进呐。
“好歹注意一下力道啊……”拉比举起锤子向上一挥，将丑熊仔连同它还来不及击出的大球一起砸碎了，“什么时候开发的应用技？”
“刚刚。”
亚连头上滑下了一大排黑线：拿我们试验吗……危险程度快赶上科姆伊室长了……
“小心！”
随着嘉露耶的提醒，新一轮的攻击开始了。
“呐，嘉露耶~”尽管是战斗中，拉比还是不忘搭讪，“能问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是过来我们这边而不是去亚修德那里？”
“因为……”抬起经过防御荧光加护的右腿，以脚踵狠狠劈开一只恶魔，“这边比较近。”
“骗人的吧~~~”
“好吧其实是因为，亚修德打架时不看对象无差别攻击……我不想再受伤了，尤其是这种时候，不能添麻烦。”
说是很冷静，可是元帅的事影响很大啊……
拉比不由自主地看向嘉露耶。
喂喂不要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啊我会分心的嘉露耶！！！
嘉露耶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那泫然欲泣的神情，拉比想提醒又怕她想歪了，话在嘴边转了几个来回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混蛋，你什么时候开始顾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暗暗警告自己之后，拉比压下心里那种说不明白的情绪，继续打地鼠，不，是打恶魔。
将整条街的恶魔清理干净之后，原本因为爆炸而四下逃散的人们又渐渐聚拢来了。三人周围满是惊疑的议论和恐惧的眼神，甚至有人还叫来了警察。
果然，在蛊惑人心方面，恶魔们还是棋高一着。
嘉露耶撇撇嘴，跟着拉比和亚连冲进了火车站。
“亚连，你的反应太慢了，”拉比作大哥哥状教育新人，“等他变成恶魔的模样才进入战斗状态，那会没命的。”
“对不起……”
嘉露耶听得一头雾水：“刚才出了什么事吗？”
拉比看了亚连一眼说道：“站在人群里发呆，差点被恶魔杀掉。”
呃，发呆的好像不止亚连啊……嘉露耶心虚地看了看拉比，所幸他并没有注意到。
“亚连，是不是感到非常不安非常害怕……”
“诶？嘉露耶，你知道？”
“基本上新人都有一段适应期的……”拉比仔细看着亚连受伤的左眼，“你的眼睛可以分辨恶魔吧？”
“是的。”
“可是我们没有，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
“因为恶魔就混在人群之中。
“在我和嘉露耶，以及其他驱魔师眼里，人类看起来就像是伯爵的帮凶。”
仿佛是为了印证拉比的说法一般，嘉露耶点了一下头。
实际上，比起拉比说的那些，嘉露耶做得更加极端。最简单的做法正如她自己所说，无论是平时的练习也好还是任务中，所有与她战斗的对象都被她自动划到“会全力杀死自己的敌人”这一档，不断地战斗，感受战斗之前那瞬间的杀意，感受战斗中那无处不在的威胁，破而后立，不断成长。
有的人战斗是为了享受战斗的快感，如西索和更木剑八；有的人战斗是为了贯彻自己的正义，如斋藤一；但嘉露耶战斗，只是为自己活下去增加一枚小小的筹码。每一场战斗都在保证自己不会死的前提下拼上全力，几年累积下来，无论何时何地嘉露耶对身边人事物的细小变化都会产生模糊的感应，虽然不明显，却能在重要关头起很大作用，再加上自己的圣洁对其他圣洁的感应，她在直觉方面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强化。
发现拉比言语中透出对亚连的羡慕，嘉露耶淡淡地说道：“恶魔是用‘机械’、‘灵魂’和‘悲剧’为原料制造出来的……因为思念和执着的扭曲而来的东西，灵魂一定很悲哀吧？可以看见这样的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拉比和亚连都没有说话。
前世死亡的瞬间，空难现场怨气冲天的场面她从未忘记。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出现，或许嘉露耶就不会站在这里，而原来的时空里，则多了一条名叫风曦悦的怨灵……
三人同时停下了脚步，看着如同生化危机一样慢慢围上来的人群。比起以前的几场战斗，这次虽然数量并不算太多，但是场地有限，想要取胜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嘉露耶看了看四周，迅速升到半空，发动攻击解决有飞行能力的恶魔，地面上拉比和亚连一个近战一个远攻，刷分刷得都快爆机了。
战斗持续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三人正准备离开，一只恶魔掐着小孩的喉咙，出现在他们面前。嘉露耶和拉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将恶魔留给亚连对付。这一次亚连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那只恶魔。接着，变成小孩的恶魔用枪口对准了亚连的头。
“太慢了……”
巨大化的白色左手用力一挥，恶魔被消灭了。
“结束了……”亚连对自己说道，但事与愿违。
“你们三个，居然扔下本大爷偷偷跑了！！！”
伴随着一声大叫，亚修德从拉比身后一跃而起，挥剑劈开了准备偷袭的恶魔。猝不及防之下，拉比被恶魔爆炸产生的冲击推向刚刚落地收起蝶翼的嘉露耶。
这是什么状况……
拉比试图整理大脑中纷乱的资讯，失败。
原因很简单，唇上传来的温温凉凉的触感，还有怀里柔软的娇躯，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一个事实：嘉露耶被他扑倒了，而且还有香香滑滑的豆腐。
等等！我不是——
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了反应，微微下压，拉比加深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吻。
就这样，其实也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分别之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