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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9 ...

  •   隐私权当然是知道的,可这和顾弥生的推诿又有什么关系?玄思有些不高兴得抿了抿唇。

      玄思的思维模式可真是个不得了的谜团,顾弥生已经服气,对付谜团,还真只能直白到底,“你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和秘密,如果你不提,不说,又与我做的事没有关联,你在做什么,我多数是不知道的。像你刚才说的和玄门做交易,我只知道你和我复述过的零星言语,比如陈凌轩虽然好忽悠但也没太外强中干、玄门倒是挺有钱的。”

      “其他的,刚刚我才知道。”顾弥生无奈得牵了牵嘴角,着实有些委屈。

      玄思怔愣了,铺天盖地的微妙感几乎淹没了她。

      一时之间她很想问顾弥生,为什么会顾忌隐私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不来确定她在做什么?可这句话还没滑到嘴边,就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面对顾弥生总是松懈,可还不至于丧失敏锐,完全察觉不到气氛与细节,要她真问了,那就成了在危险边缘反复跳跃。

      顾弥生先前态度有异,多是因为她的回答出了什么“差错”。

      把前后全细细想了一遍,她的“差错”自然被她挖了出来-她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足够重要到顾弥生会看紧她,重要到顾弥生会对她的人际关系报以兴趣。

      可其实并没有。

      玄思沮丧得蜷了蜷手,上半身却是黏糊得钻到了顾弥生的怀里,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能钻进去。

      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消磨意志,玄思轻声请求,“那么你会帮我去找总统和联合国吗?这要是不行,那替我带话请见,行不行?”

      她偷懒找顾弥生的确是她做任务态度不端正,可有捷径,她干嘛要自找麻烦?

      行了,又开始撒娇了,顾弥生本想全部否决,可看着玄思那一副奄头巴脑的颓丧样,心就已经软透了。又想着这是玄思的请求,又不是完全离谱,不答应简直没有女朋友,故作沉思得把玩了玄思那一头软黑的头发好一会,她总算开了“金口”,“可以替你带话求见,我和玄门只可能是合作,引见恰到好处。我是顾弥生,不是陈凌鸾,玄门的事,只能是你来处理。”

      这话刚说完,眼看玄思还想说点什么,顾弥生干脆把玄思的嘴用手捂住了,有些没好气,“这不只是家世的问题,你难道不觉得我已经够忙了吗?你是想让我每天通宵达旦,或是一边吃饭一边看报告公文这种东西吗?”

      “你也别总想着把什么好的都给我,有一些不一定是我真要的,你得先问我,不要只自己猜,先从这一步开始好吗?”

      顾弥生温声问询,安静得等着玄思的答案,眼看玄思一声不吭,就默认是同意了,春风和暖般的笑容绽骤然乍现,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很好,就从现在开始。”

      玄思头一回明白系统的委屈,她憋屈得拉了拉顾弥生仍然捂着她下半脸的手,眼角都红了。

      她根本就没有说不同意的机会,顾弥生真的是太坏了,原本她就没想拒绝,可这操作也太骚了。

      玄思张口就往顾弥生手掌咬,可真咬上了又不忍让人疼,就磨磨蹭蹭得叼着磨了磨。

      被人咬了一口是什么体验?顾弥生觉得这个答案得看是谁咬的了,她轻眯了下眼,抽手摩挲了下玄思的唇,又“得寸进尺”得意图以手指逗弄唇舌。

      直把玄思逗得抵抗力全无,又气又羞得逃开了。

      这一逃,搞得玄思那已经乱成浆糊的脑子,全然忘了她之前还想和顾弥生争辩什么。

      没有了顾弥生的“顶包”,玄思只得接受现实,从和玄门磨嘴皮子,发展到了代玄门等人和总统与联合国磨嘴皮子。

      先是论证拥有超能力的人那也是人,得有人权,既然都有人权了,那么所在国的民事、刑事权也该保持一致啊。再是论证既然公民权都有了,那么那些罔顾人命的实验,五险一金都没有的“工作”,只要被发现有超能,多半会肄业又该怎么说。

      进度过半,那些如星点满布的玄门各家总算有了点合作意识,无需玄思提议,一个个挂名“事务所”于各大城市里开张,打着处理异常现象的招牌,从暗逐步转明。

      在此前提下,又有国内各产业近期缺失的资金链是由玄门一力描补,联邦对超能群体的平权法算是大开后门。

      即便国会与那些特殊机构对此再不满也无计可施,超能平权法案可是已进入法庭走流程,偏偏法庭那儿的主法官们一个比一个油盐不进,想明里暗里“疏通”吧,人家还不一定吃这一套。

      这样一来,也就民众的人言或许还能阻碍或是停止这项法案的通过。

      可这多事之秋的时节,想不着痕迹得让民众把注意力放在这项法案上,简直是困苦。

      没办法,那些能搅动一方经济的名门至今自己都顾不过来,自救的忙着自救,乘风而起的更是忙着开拓新领域,就连那些超一流,也因根基产业多是实业,影响不大,忙着挤兑同行的再互通有无得联合挤兑顾氏,两手都要抓,两手都想硬。

      这些国会眼里的破事,已占据了新闻产业的大部分板块。

      国会两院好不容易靠影响力联系上了知名闻娱业公司,写撰了一封辞藻谨慎,却又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深思法案本质,以及对未来影响的文案,文后还附上了近年来几桩疑似有超能人士涉及的案件列表。

      这份文稿“极其顺当”得挤开了那些娱乐圈明星八卦登上了当日头条,可还没过几分钟,就被一条八卦怼下去了。

      #惊!天启集团ceo疑似包-养娱圈透明!#

      这头条在常人眼里可真的比什么超能平权法案有吸引力多了,没人能如数家珍得把联邦大大小小的集团总裁都认出来,可制造了人工ai-protek的天启集团知名度之高,随便抓一个联邦人问一句天启的ceo是谁,那人就能条件反射得回答是顾弥生。

      顾总本人的低调,那是连娱圈狗仔都抓不到影,经济杂志邀约,人顾总也只是回答问题,不肯露脸,这一番操作搞得迄今为止顾弥生本人究竟如何全是其他总裁随口提起。

      可现在,竟然有顾总的绯闻!这和变天有什么区别!一干网友几乎是心里嗷嗷得点进这条围脖。

      看到发布人是知名从不胡扯的某娱记,看客们更是精神了,文章内容不多,照片倒是挺多,还多是在酒店门口,其中还有一张宴会中场时相当清晰的动态照片。

      场中的水晶灯通明,觥筹交错间,那穿着经典a字黑礼裙的女子正端着酒杯,面上仅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可那疏离在看到身侧着酒红礼裙的女子时,温柔倾倒似的灌注在了那人身上。

      两人对视而笑的那顺,后者娇缠上了前者的手臂。

      要不是动态照片中有“碍眼”的标识出哪一位是顾总,哪一位是娱圈某不知名小演员,这一幕简直如精雕细琢的电影片段。

      这可是真实锤,实到想洗都洗不了。

      没一会儿,评论里就扒出了小演员的身份,系天娱旗下的演员,尚灵儿,曾经拍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网剧也就不提了,这位最红也就之前饰演《迷网》林真一角,说综艺没综艺,说才……这演反派有些鬼才,真的算才吗?

      虽说爱情无过界,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论怎么看,都没多少人想明白顾弥生和尚灵儿到底是怎么凑一块的,难不成是真包养不成?然后包着包着……

      围脖顿时乱成一锅粥,好事者从来就不缺,无需谁的叮嘱,就有技术党开始顺着尚灵儿这个名字继续查了下去。

      技术党们雄赳赳气昂昂得上场,就憋闷得下不了场了,他们是真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一位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的小演员身上一无所获。

      别说家庭背景了,就连尚灵儿在签某个不知名小娱乐公司之前,到底就读了什么院校,是不是戏剧科班都没查出来,就好像这人是呼啦一下蹦出来的。

      这可不是艺人艺名引发的悬疑,天娱的档案资料库里,还真就登记了尚灵儿一名,身份证是空白,想来不是天娱做的保密措施,就是这位是大佬。

      惹不起,他们自然得吃瘪消停。

      没扒出什么料来,网民们只是好奇,而操作了这一系列,意图操纵舆论怎样都要给天启集团找麻烦的背后人们,可不怎么满意。

      他们也不“疯狂”暗示某些娱记了,正儿八经得找了雇佣团队去查尚灵儿的底细,要是寻常,那正好当作笑料,要是不寻常,那顾弥生这边可就耐人寻味了。

      牵扯到骇客,于墨荆“自然”上了名单首选。

      此时的于墨荆正在c市的一家事务所内,古典的书案前坐着一穿着唐装满脸慈祥,目光透着“你是孩子,我不和你计较,但是那,你说的就是不对的”的中年男人。

      “我知道玄门,但我百分百确定我和这些没有关系。”于墨荆再一次强调事实,闹到这地步,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出于对神秘司的好奇来事务所自投罗网。

      这一来就被人抓着不放了,还被奇怪而慈祥的目光折磨。

      “不,我的孩子,有关系,你就是。”这也是中年男人再次重复了。

      “卧槽!你们玄门什么毛病,是缺研究员还是什么,我可以推荐姑且可信的生物学家。总不至于有什么网络上的事需要我解决吧?这有必要吗?你们掐指算一算不就什么答案都有了,哪里还需要我来查?”

      于墨荆暴躁得连粗口都说,语调讽刺之余,连神色都带上了讥诮。

      “掐指一算不是谁都会,就像你的才智,不是谁都会有。”中年人温吞得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就像这杯中的茶,看似……”

      “行了行了,您们中老年都是一个德行,不用喂鸡汤。我只好奇一件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就是超能力者的?”于墨荆也不再装不可置信,他的手机已经提示了数次他有新的订单,他可不想把时间全消磨在和面前人扯掰上。

      “超能力者?这名儿是不错,”中年人满意得点了点头,“应当说不是我确定的,而是我们知道。玄门本身,名讳便让人误解。用现在的词儿超能力者才更合适,但习惯已有,统称便只说玄门罢了。超能力本身就领域宽广,每一个人的天赋也有所不同,你,是智慧上的超凡。”

      于墨荆极度想翻白眼,这扯淡的话竟然还能被说得一本正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认真得点头,“嗯,然后那?”

      “你现在觉得我就是有危险的虫子,要不是还拥有不知名的力量,就是凡人,话还特别多,自己的订单……”

      于墨荆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被带得翻倒在地,他却是连一眼都没看那价格不菲的古董,反倒是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够了,炫耀你的能力对我没什么意义,如果你只是想炫耀,多得是一些对此感兴趣的人,椅子多少我付。”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淡然得起身送人,待于墨荆快跨出门的那刻,忽的出声,“会有人再来找你的,有我这样的人,也有与我截然不同的人。”

      或许去博物馆是他这辈子干得最糟糕的事,没有博物馆,他就不会对玄学感兴趣,更不会看到神秘事务所一脚踩了进来。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就再也摁不下去了,于墨荆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年纪轻轻怎么就要遭受那么多的多方挟持?心累,爱不起。

      出了事务所就是一条青砖古街,于墨荆匆匆拿出手机,更糟心了。

      一个明显和顾氏顾弥生有关联的女人,竟然还有多方下单?只要和顾氏有关,就不要抱有什么妄想,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于墨荆又做了别人唾弃,他自己却毫无心理障碍的事。

      -致顾氏:我这儿又多了不少订单,其他“地方”想必再一次少不了,系查“尚灵儿”的身份,无意打扰,此次仅为通知,最近没空打人。

      或许这已经是二度通风报信,也出于更深一层的考虑,这回于墨荆连骇侵渗透丢病毒包都不玩了,直接用protek出品的手机发送私信给了一串对他来说绝不陌生的电话号码。

      顾弥生收到于墨荆的私信,扫了一眼便把手机递给在边侧沙发看平板购物的玄思。

      “于墨荆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与他打交道,按你的说法,麻烦。”仅仅只是粗浅接触,顾弥生就断定这人心思难觅。

      “不是好的,但也不会碍我们的事儿,他可聪明着。”玄思看私信也不回复,支使着系统去查查于墨荆怎么突然一改以往作风,还暗示了自身最近不安全,“这人做事看着莽,什么都敢干,可其实惜命得很,要是用得着他,他还能蹬鼻子上脸,傲给你看。要是用不上,他自己就会伏低做小,给好处。”

      说得是挺有道理的,或许揣摩得也挺对,可顾弥生就是觉得有些不爽快,怎么玄思对这样一个小人了解颇多?她语气带着些生硬,“总之,不要和于墨荆多接触,特别是单独接触。”

      【顾总这是吃醋了啊!现场版,可以获取CG了!】玩游戏愈发痴迷的系统嚷嚷着,一边真给这一幕截了图。

      截图的那瞬,隐约有一道阴恻的视线凝视了它。

      系统顿时怂了,怂得还特别老调,龟缩着装傻充楞,也不说它刚刚怎么回事。

      “和于墨荆我连塑料一下都懒,”玄思把注意力放回了顾弥生的身上,散漫得把腿搁到了沙发把手上晃了晃,冲着顾弥生抛了一个飞吻,“还有,于墨荆联系的人可不是我,而是顾氏。”

      “那是代称,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区别吗?”顾弥生一推二五六,浑然把自己先找上于墨荆干活一事丢到了千里之外。

      有哦,玄思轻哼着把平板塞到了一旁,“现在都有人想查我背景了,想看看我这个寡廉鲜耻的妖艳贱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们天仙似的顾总站一块儿,这天鹅肉可吃得真香。”

      香到她都有些想杵这些嘴皮子特能的人面前,好好给他们婊一个看看。

      “你这嘴……”顾弥生好笑得转移到了沙发这儿,沙发是单人沙发,多塞一个人,便往中间陷,顾弥生顺势揽住了玄思,“天仙难道不该是你吗?我可记得你新剧本的角色是清冷孤傲的绝世仙姝。”

      可剧本的尾声再清冷的人设都“理所当然”得黑化成了小魔仙,玄思已经对导演就爱找她演反派习以为常,都快认为这是正常操作,就等着哪一天好心的顾总给她弄个反派洗地流剧本,这样她总可以把自己塞进影后直通车里去了。

      “你夸我也没用,反正谁看着我都是没品没阶的草鸡。”玄思冷嗤出声。

      顾弥生心塞得很,在明知安抚毫无蛋用的情况下,说了句大实话,“我倒是想把你是谁说出去,你乐意吗?我的玄门一姐。”

      女朋友很厉害,她也想吹啊。

      “虽然我很想,但目前不能,超能平权法案还没走完流程,这一步完了也需要一定时间来稳定局面。现在的曝光只是那些世家想从你身上抓点差错,意图以舆论来干涉顾氏。但凡私人问题有人在意,再传出一些对别人来说真假难辨的言论,把控好节奏。事情一多,这些消息短时间洗白不了,天启集团的股价自然会出现波动,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看到跌停板。”玄思叭叭得把一系列后续都推导说全了。

      只要主旨不变,也没人想出骚断腿的那种玩法,多多少少都差大不离。

      “嗯……然后我现在差不多可以准备关门大吉了?”顾弥生故意这样说着,凑近了玄思的颈项蹭了蹭,又状似耳语得将唇贴近了玄思的耳侧,“你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得了,哪里是寻常的妖艳贱货,我的产业里处处有你的影子,我的生活也处处有你,只要你一句话,天启还是我,不都是任由你搓圆搓扁?”

      偏偏这个时候玄思不讲道理得不想配合罗曼蒂克风,一脸麻木得把顾弥生推远了些,“真不知道你哪儿学来的骚话,网上五块钱的那种天吗?可谢谢了,听着我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妖艳贱货。你说过有什么想法就先问你,不擅自行动,那这一回,你想怎么做?”

      语气是询问,可玄思的目光肆无忌惮得透着胁迫。

      顾弥生总觉得上次两人不算愉快的交谈似乎改变了什么,瞧瞧,以前玄思那黏腻劲,就算是开口便是企划,那也软着嗓子,睁圆了眼期盼得望着她。

      可现在,虽然没有明着嫌弃,可玄思也没那么绵软了,似是又开始“审视猎物”,看似谨慎,可凶性却是已雀跃,活像是她要想洗地自己和小演员纯粹友谊。

      怎么可能,如果和“小演员”有关系是黑料,那她可乐意更黑一点、再黑一点。

      顾弥生舔了舔嘴唇,戏谑道:“你觉得我想怎么做,那就真的是那样做。”

      ---

      围脖上关于尚灵儿究竟是何等人也的话题越滚越多,到了晚间八点,这个话题便爆炸似得引得路人都被勾来围脖围观。

      起因只是一条顾弥生官方认证账号所发的围脖-谢谢各位关心,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尚灵儿。

      这个答案比两人是恋人关系还可怕啊!原先多是关注了天启集团与突然冒出来的颜协在嗷嗷直叫,可这会儿连原本静待情况的真·尚灵儿粉也闹腾了起来。

      什么?!他们的小姐姐别说红了,粉红都还没刷上,这就订婚了?

      感情这是从零到有一步解决?虽然很想祝福,可这消息突兀得让人又懵又楞,慌得一批。

      他们的反派小姐姐要是本性很软萌怎么办?去了豪门要是被悄悄欺凌怎么办?哦豁,顾弥生顾总那儿是没公公婆婆一说,可豪门就是豪门,猪蹄子一箩筐。

      到时候家里缺钱,经济状况不好了,再把先前终日关家里的小演员拉出来秀恩爱、赚钱,拉拉名气?

      然而这个评论刚刷出来没多久,就被其他的评论压下去。

      满屏都是哈哈哈嗝。

      我们小姐姐不可能软萌,就算软萌那切开也是黑的,豪门自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够不够我们小姐姐造作。

      这古怪的“逆风翻盘”楞是让那些路人对尚灵儿起了好奇心,可这位让他们好奇的小演员本人,就是不上综艺,没有路透,这低调到折磨人的喜好和天启集团ceo顾弥生根本一模一样。

      咿?一模一样?

      这耐人寻味的喜好啊,新出炉的cp党纷纷磨刀霍霍,准备熬个夜,写托马万字的辣文,标题都想好的霸总的神秘情人。

      这头的人在头脑发热,另一群人也头脑发热。

      当国会知晓他们精心准备的法案驳议围脖,被那该死的不入流的小明星与财阀当权人不得不说的内容怼下头条,心情无不原地炸裂。

      每一分钟,他们看到的不仅是流逝的时间、降低的热门位次,还有丢到水里就响了那么一下的钱。

      围脖热门、头条要给钱很正常,可给了钱还能被怼下去,这不就是不给他们国会面子吗?!

      国会气得直接找上了围脖所属公司,可得到的答案更是让他们气得直怄。

      “没错,是需要给钱,但全部的热门都是需要给钱的,头条为什么会掉?当然是因为作为同等的热门话题,您的话题影响力系数并没有另一条高。”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空了的钱,怎样都得有人来负责,国会也不和围脖那边的人多说什么,直接叫自己的骇客团队去查这一次该死的八卦是谁买的。

      倒不是没想过可能是某些娱记张开嘴就是杠,可娱记背后多的是人在操纵这一块。

      没想到这一回查得还挺快,这娱记爆料只爆真料,至于来源,数个世家名门都参合了,有这家的大儿子,那家的小孙子,拉拉杂杂凑一块可以打不知几桌的麻将。

      这竹篮子还真的什么都没打着!国会恨不得恁死那不会找时间的娱记。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只能改改文,把法案一事再挂上围脖,多挂几遍,坚信着总有一天事态会发酵。

      网络世界每日都热闹喧嚣,世家这边将将把舆论引导到了一半,便中途卡壳。

      尚灵儿是谁这个问题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谜题,而顾弥生本人私人方面又没别的可以诟病,寻常富二、富三会有坏毛病,可因为人顾弥生实在忙得很,一个毛病都没沾上,越查反显得他们自己子孙多无望。

      而天启集团的毛病,挑当然可以挑啊,可直接跳过民众质疑的初步阶段,除了那些什么都爱说道几句的会附和,加上水军都不会让人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突然产生不信任感。

      仔细端详天启集团的构架,会看到满满的漏洞,像是就等着人掳一把,揪小辫子,可当你真想揪着不放,反会被戏耍,那些漏洞似乎更像是明摆着的陷阱。

      这可比看着固若金汤还可怕,毕竟玩踩雷和查查看对人心理层次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在protek风靡的那刻,世家们便已知道顾弥生并非如他们先前设想中的那样好糊弄,更不是什么守成者,而是每个商人都又羡又恨的开拓者。

      当时他们就试图计算天启集团后续计划若是能兑现,可以创造出多少产值,还只是算到一半,他们便自认不需再看,那根本就是天文数字。

      很想独占鳌头,可手下的实验室无不表示那目前不太现实。

      到底怎么才现实?这个问题困扰了这些商业大佬们好一段时日,一些人还在思考,有那么一小批人却是忽得清醒了。

      专业总得对口,他们好端端的商人做什么要想那些奇奇妙妙的问题?技术不行,那就投资。

      先前发生过的矛盾?哎哟,商场哪来的隔夜仇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就在世家们坐不住似得到处钻宴会,十几张过期不续约与伶仃几张未过期毁约的合同,传单似得被律师搁到了几张书桌上,最近格外清净的几位世家巨鳄当权人脸都快气歪了。

      顾氏可真是给脸不要脸,他们都暂时放过这小丫头一马了,现在竟然还敢来玩损招?这种机械零件、包装、每一个产品基础中的基础,竟然就这样铁头得不续约、没过期的都直接毁约?

      违约金之巨先不提,信不信他们只要招招手,就能让那些二、三流的小财阀半个螺母都不卖?这小丫头是疯得神志不清了吗?

      他们这样想,自然也这样做了,甚至互相招呼都没打一声,齐齐向那些小财阀施压利诱,硬是让小财阀们口风极其顺心。

      他们就等着看顾弥生的好戏,可等着等着……就等来了反手一耳刮子。

      天启集团仍然好好的不说,工厂产业链都稳定运作着,就连卖空,那也只是卖场场方库存问题,而不是工厂储备不够,但凡调货次日必达。

      天知道那些材料哪里来的?总不能是顾氏有仓鼠癖,什么玩意儿都要多屯些吧。

      直到一场半私人性质的宴会曝光,天启集团材料之谜才藏藏掖掖得从“内部人士”口中流露,早在protek上线之前,天启集团国际分公司在n国置办了厂区,如今protek计划下的一干产品,多是由n国工厂制造基本配件组装,再运输回国。

      才不稀罕您们那些本就质量一般价格还高昂的材料配件。

      而其余的小部分订单,不是便宜了曾经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一流,便是一些虽开在国内可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新厂线。

      想抓抓那些小工厂的把柄,看看能不能来一波反推泼点黑水吧,却是越查越悚,小工厂竟然上下干净还防得像个铁桶,活像是金钱不重要,性价比不重要,重在参与。

      一处又一处的不合理,要说这些小工厂和顾氏没关系,简直不可能。

      每次蓄力“挥拳”都是无功而返,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世人总是会出错,没有大错,也会有小错,滴水不漏那是只有神人才能为之,这一感觉无形给了那些仍不肯退一射之地的世家一个标准答案。

      世家图谱。

      曾经他们怀疑世上有气运一说,现在他们则开始怀疑那卷世家图谱被顾氏窃取,还寻到了正确使用的方式,有了气运加持,再艰难的事都会有一线生机,更别说只是锦绣添花。

      这一猜测从只是胡乱说几句迁怒,演化到人云亦云近乎笃信,其时间也不过几天而已。

      ---

      s市郊区,一处以古街景区作为卖点的小巷内,带着遮阳帽墨镜,为了逃出生天,放弃“治疗”穿了一身小碎花连衣裙的于墨荆缩在角落里,将声音压得极轻,“顾老板,我出大事了。”

      “你本身就是个大事。”隔着电话的顾弥生对这通电话有些意外。

      于墨荆这样左右都两面三刀,左右都得罪,左右又不想弄死的人,前来主动卖好,就是在寻求庇佑。得是什么样的危险才会让于墨荆这般善于平衡、操持他人的货色需要别人的援助?

      “没错,我现在本身就是一个最麻烦的大事,可是顾老板,人得惜才啊,这世界上的人穷奇多,可聪明如我,却是少得很。”于墨荆强调了自己的特别,旋即想起了他目前还真不一定是这世界上绝顶聪明的,不得不低头咬牙,“比上不足比下总有余,我有利用的价值。”

      倒是有自知之明,权当自己没听出吹捧来,顾弥生塑料得小声笑了笑,拒绝了于墨荆的毛遂自荐,“这桩买卖是挺划算,但我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生意,是谁告诉你来我这儿的?”

      于墨荆焦躁得在狭小的巷子里转了两圈,阴狠得瞪着那斑驳的石砖墙,“我自己。”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态度太过强硬,完全不像是在求人,于墨荆特特清了清嗓子,把前因后果大致讲了讲,“我相信顾老板一定知道玄门,最近那边发疯,还非要牵连我。事实上不只是我……”于墨荆压抑得抓紧了背包带,“我的老熟人有不少都被找上了,没有玄门的前提下,我一个人活得挺不错,可参合上了玄门,谁知道那?”

      于墨荆半是讥讽半是自嘲,“我好奇不代表我找死,摸不准的我可不想钻,玄门那边说找我,就能找到我,根本不需要讲道理,想逃都快没处逃了。”

      玄门?这个词最近敏感度极高,顾弥生听了就瞥向了正打理行李的玄思。

      见玄思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摇头,便知是玄门内部自个儿出的烂事,散户毕竟是散户,“即便参合上了玄门,于爷的水准也不在话下。”

      两头或是多头拉线,只要做得稳,和之前于墨荆的老行当又有什么差别?

      “在话下的,没有玄学我就是一大佬,谁都得捧我,没有protek之前,在全球电子产品普及的情况下,不捧我的都是傻子,没坟头也回老家种地去了。可在玄学角度下,我就是个和他们没有任何关联的光有脑子什么都不行的寻常刺头。”于墨荆暴躁得很,就像那叶公好龙的结局,叶公逃还来不及,哪真能凑上去,待他活腻了再去搞事也来得及啊,深呼吸了几回,他才平静下来。

      “我也不瞒着顾老板,一开始是我自个儿自投罗网,腿贱走进了事务所,然后我就被盯梢上了。被说我也拥有超能力,我有个屁的超能力,全是忽悠话,就是为了让我打便宜零工,或者是白工。”

      便宜零工还是白工这两者都没区别,全是浪费时间浪费他的人生,于墨荆暗自鄙夷那些连招聘都没学好的“HR”们,连他的基本信息都不好好收集,个个都自信心爆棚得以为他见钱就快乐似神仙,可他除非必要,在他这儿钱和数字有什么区别?

      “超出平常水准的能力,你是有超能力啊。”顾弥生圆滑得解释。

      于墨荆咽下了一肚子的牢骚和脏话,他有个毛球的超能力。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顾氏有航天实验室,把我塞太空空间站去也行,我就不相信玄门他们有本事破碎虚空,原地飞升去空间站,我去那儿吃冻干食品都比留地面上安全。”

      不想置身漩涡,那退而求次总该行了,又不是不给钱,于墨荆忍不住给自个儿的机智点个赞。

      顾氏的产业本就多元化,自从航空事业从联邦国有,进展到了私企只需审核且合法就可以涉及,顾氏便收并了多个实验室,到了如今,虽名声不显,但也是老牌之一。

      这是什么骚操作?顾弥生有些微妙,往玄思那儿瞟去,就看到玄思在那儿比划“小心心给你”。

      想了想顾弥生还是没有给准话,只说让于墨荆转移地点去郊区一处待拆迁的老屋等着。

      三小时后,一处破落的土屋门口停下了一辆再寻常不过的出租车。

      玄思乏善可陈得从后座推开车门,提溜着手包一脚踹开了那锁了也和没锁差不多的破门板。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收腰白裙,蜿蜒的黑色头发松松得束在耳侧,清淡的妆容点缀,端是一清秀佳人。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于墨荆是在逃,遮掩身份是正常操作,可玄思还是向系统感叹了一顿,【突然心疼原始剧本的女主,于墨荆可真是个狼人。】

      为了苟着,连该有的男主要脸设定都一把揪下来丢地上了。

      【女装算什么,于墨荆有本事就该去t国来全套变变变。】有博物馆一事在前,系统对于墨荆的印象一直维持在谷底,有机会埋汰人,可恨不得直接把人埋了。

      系统还想再埋汰埋汰,就见于墨荆展露了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打断了系统接下来一连串的饶舌。

      “小姐姐,你是?”

      声线特意提调,还把持得挺稳,乍一听只会觉得这个姑娘说话有些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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