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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柱扉】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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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小孩子总爱攀比。就算千手扉间少年老成，在看到族里其他年龄相仿的小伙伴都有兄弟姐妹的时候，也不是不羡慕的。
扉间性子向来严肃，渴盼的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后，他整理一下思维，找自家父母聊了聊人生大事。
——无论从战场成员数量的发展、为他早逝的可能做保险，以及向族人证明族长身体健康……这许多方面的哪一层考虑，父母都应该再继续生孩子了。
——顺便还有个小原因就是他也想要个弟弟或妹妹。
千手夫人一开始囧囧然，听到扉间的总结语时忍不住笑了，伸手搂自家不爱撒娇的儿子入怀:“想出这么多理由，真是辛苦扉间了，一定为难了很久吧？”
扉间憋红了脸，努力镇定:“所以母亲是同意了吗？”
“咦……不想同意的话，扉间要怎么办呢……”
“可是为了千手一族——”
“扉间。”他的母亲语气温柔，态度却很坚决，“我的孩子会以家族为重，却不会因家族而掣肘。所以扉间你告诉妈妈，是你想要弟弟妹妹吗？”
“我……”
承认了自己的私欲，羞愧的扉间于一年后收到了最想要的礼物。
②
千手柱间是千手族长佛间的次子，之后还有三子板间，四子瓦间。扉间虽然对三个弟弟都是同样的喜爱，但对柱间，总会投以更多的关注度。
尤其柱间从来不像两个更小的弟弟一样怕严肃的他，而是会一视同仁地闹腾，甚至在温柔的母亲面前反而更安静。
扉间至今都记得这个小不点刚刚被生出来的时候的样子。软软的，小小的一团，身上还有血水和污物，眼睛根本睁不开，胎毛乱七八糟地趴在头顶。
扉间伸出手指试探地触了下肉球挣扎出襁褓来的小肉掌，被反射性地一把抓住，堪堪握着，扉间甚至不敢抽出来，生怕抽出来的摩擦蹭痛那滑嫩的掌心。
千手扉间从来没这么傻过。
等到弟弟长大一些，扉间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多杞人忧天。千手柱间上可爬树，下可钻河，皮实得不要不要的。跑得太快摔了一跤，他都混不在意，爬起来能继续追逐太阳。
相比之下，板间瓦间都很乖巧，也就占据不了扉间多少战场之外的精力。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第一个总是特殊的。
③
瓦间死的时候，扉间没哭，只在心里给羽衣一族记了笔帐。
忍者和忍者之间不就这回事，你杀了我，我屠了你，你回来复仇，我找你报复。人命不断往里填，恨越来越深。家族与家族之间唯有血帐。
后来板间也死了。五族混战，千手宇智波沙暴风魔羽衣，各家的尸体残肢铠甲武器都散落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甚至都分不清杀死板间的到底是哪一家的人。
扉间依旧没哭，只将心里的账本记的越来越厚。
柱间倒是两次都哭了个天昏地暗。
那是他作为次子仅有的弟弟们，数场战争过后，他失去了两个弟弟，从此身份不再是兄长。
然后他宣布:“我不想世上再有战争。”
④
也许弟弟就是有无理取闹的权利。千手扉间虽然觉得柱间那一本正经的宣称天方夜谭，却从不泼冷水。
也是柱间分寸掌握得太好，他脑子里充满各种可能不可能的奇思妙想，但他从来不会在正事上实验。
他开始将注意力从战场转开。
千手族长不想放过一个几近成熟的战力，更何况那是他的儿子。所以扉间一点点架空了日渐年迈的族长，为了自己的弟弟。
扉间半是纵容，半是保护的，开始任由柱间在族内活动，自己在战场上挑起了重担。
⑤
后来放纵成了习惯。
柱间说对俘虏不能斩尽杀绝，柱间说要拉拢盟友，柱间说盟友之间要互相信任……
扉间即便最初未能帮他达成一切所愿，后来也一件一件全部做到了。
因他威严甚重，族内对不杀俘虽然还有些微词，却也没有人反对。
千手实力强盛，确实有很多小家族依附过来以寻求庇护，这便是最初的盟友。
说是人心难测，他专门研究出了可鉴别真假的契约，凡是想加入联盟的，必然全员签订。
……
然后千手扉间发现，他到底不是千手柱间，柱间所描绘的美好未来，在他未见到希望时，永远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去寻找。
他思索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退位让贤。
⑥
长子继承制的社会里，只有争权夺势。
此事却是千手扉间在拥有完全族内势力掌控权的时候，将一切转给了自己的弟弟。
开创先河，可人们表面说他们兄友弟恭，背地里都在想千手扉间在发什么神经。这人最是狡诈，谁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⑦
因为扉间只是退位，不是彻底撒手，族里吵吵嚷嚷一阵子，也安静了下来。
柱间适应得很好，没顾及别人怎么想，他先从不起眼的地方提溜出了自己的亲随——一个个都是他发展出来的，向往和平，相信柱间所说未来的小年轻——年轻好啊，年轻不会固守成规。
然后他大刀阔斧地修改了族规:即日起一切不从资历，全凭能力上位。
……
扉间就呆在新成立的顾问一职上静静旁观。
他相信柱间能带来新的时代。
⑧
一切都在磕磕绊绊地向前发展。
眼看着柱间轻松地得到了全族的支持，扉间作为只偶尔回应弟弟咨询的前族长，劳心劳神早已成了习惯，闲下来反而觉得很是无趣，就给自己找了点活儿。
正巧千手全族都在轰轰烈烈搞建设，扉间干脆翻出个课题，找了间小黑屋，开始闭门研究了。
一卷禁术研究申请，给千手扉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⑨
等到千手柱间回过神，发现自己大哥真的很久没有出现的时候，扉间已经把自己关在房中一个月了。
虽然每日的饭菜都有专人送去，饭后的餐盘也有专人收拾，但柱间依旧很担心，他太清楚自家大哥认真起来到底多疯魔了。
于是下属传话说扉间大人已经连续两顿饭没吃了的时候，柱间放下了即将讨论宇智波一族的交好意愿是真是假的会议，匆匆跑去兄长闭关的小黑屋。
然后他见到了在自己身上实验禁术，结果禁术出错，变成小婴儿的扉间。
⑩
好像一个轮回。
那时扉间见到幼小孱弱的柱间，现在柱间见到了单手可捧的扉间。
柱间小心翼翼地将躺在散落在地衣服堆里的兄长抱起来，搂在怀里。
原来大哥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记忆中，大哥永远是那个可以握着他的腰将他举上天的存在，就连一般人看来黯然的退位，都不曾充满迷茫。
小婴儿咿咿呀呀地叫，似乎在说什么，谁也听不懂，只能看他咯咯笑得开心。
只要对方还需要自己，身上的疲惫就能一扫而空，甚至可以再战三天三夜。
这就是兄弟吧。
不我们叫它爱情。（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