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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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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在一旁的茶楼上,一眼就看到了他师父,他在二楼,正与他师兄说着话,面色看上去,极为不渝。
楚留香心中一惊,立刻疾步走向了二楼。
上去后,先对他师父问好:“师父,徒儿来迟了。”再转向一旁的师兄:“师弟见过师兄。”
他师父对他一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让他坐下。
楚留香落座后,心中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也要知道吗?
“留香,最近有许多魔门人士出没,你要多加小心。”夜帝一脸严肃,对他最后一个收的弟子叮嘱道。
“留香知道了。”楚留香应下。
他心中寻思,这魔门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在江湖中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不知道他们为何,敢来扬州这繁华之地。
当即出声询问:“不知师父可否知道,魔门为何敢在此地出现。”
夜帝叹了口气:“听闻是天魔册,它失落的一册要重现江湖了。”
他师兄脸色也不好,阴沉的可怕,接下说了下去:“魔门只有几卷天魔策,就成就了魔门的赫赫威名,要是再被魔门等到了一册,恐怕中原武林又要遭遇浩劫了。”
楚留香听这话也心生害怕,原来是魔门圣典出世,怪不得魔门众人都要往扬州赶。
夜帝却忽然笑道:“既然我们两个退隐江湖的老家伙,都能得到了消息,那么想必那些武林正派人士,也能得到消息。”
“担心那么多作甚。”他饮了一口茶,喝完眼前一亮,将茶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这扬州绿杨春,果真不错。藻儿,留香,你们也喝点吧。”
朱藻和留香听这话,都尝了尝味道,点头说好。
但楚留香却眉头紧锁,明显在想着天魔策的事。
夜帝见此心中摇了摇头,这就是年轻人啊,以后江湖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啦,想到这儿,他不禁多喝了一杯茶。
东凌轩一溜烟,“嗖”的跑上了茶馆二楼,看到楚留香眼前一亮,一下子就窜过来。
身后跟着一大群,拿着各式各样东西、气喘吁吁的仆人。
“朱先生好!”他看到夜帝、楚留香和一位矮胖的,穿着麻衣,像个土财主似得男人坐在一起,心里拿不定主意,这位是谁呢?
“敢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他拱手作揖。
朱藻和善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朱先生啊。”
他想难为这小公子一下:“不知东公子想怎么称呼我呢?”
东凌轩闻言,眨巴了一下眼睛,机灵的回答:“朱小先生好。”
朱藻哈哈大笑,边笑边对夜帝说:“父亲真是好眼光,果真聪慧!”
东凌轩听这话,却心生害怕,他想着朱先生和朱小先生的相貌,难不成我以后的孩子,相貌也与我相差巨大?这个想法,让他脸色不禁一白。
楚留香看东凌轩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又神游天外,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实在是忍不住,拿扇子敲了敲他脑袋,问道:“胡铁花呢,你把胡铁花弄到哪里去了。”
东凌轩听此话却笑而不语,看样子,他又坑了胡铁花一把。
见楚留香还想询问,他学做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装作热心的样子叫到:“小二呢!快给我上些好酒好菜,我这朋友的胃口,可是一向挑剔的很,快把你们的招牌菜拿过来。”
然后拱手询问夜帝父子:“不知道朱先生,和这位朱小先生想吃些什么。”
夜帝和朱藻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当即点了一些扬州有名的菜,
于是等胡铁花好不容易,才寻得东凌轩等人所在的地方时,小二已经接连上好了菜,色香味俱全的菜,摆满了桌子,他们都快要开吃了。
东凌轩看到胡铁花来了,连忙让小二加张椅子,招呼胡铁花也来吃,浑然忘记自己刚才怎么坑人家的。
他忘了胡铁花可没忘,但看到有长辈在,所以胡铁花只是心中记下,不着痕迹的瞪了瞪东凌轩,然后落座。
落座后发现只有夜帝父子,不禁询问道:“楚留香,我师父呢?”
楚留香摇头表示不知,朱藻出声解释道:“你师父去准备了。”
“准备什么。”胡铁花不解。
朱藻笑道:“装备出海的船,我已经和商人商量好了,他现在要去看一下船。”
“什么?你们要出海!”听这话,楚留香和胡铁花忍不住出声询问。
楚留香记得压制声音,胡铁花的声音可就大的多了,在不是很吵闹的二楼,他的话语被听得一清二楚。
夜帝感觉到周围人投过来的眼光,他发出一阵威力,那些看过来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这时朱藻才出声解释:“我们本来就打算远渡海外,谁知路过此地,师父与赤足汉师叔啊,见了你们两个竟想要收徒,我就想我们刚好要收船,于是也就在这停留了一会儿。”
“两位先生你们就要走了吗?”东凌轩看楚留香和胡铁花脸色悲伤,说不出话,只得出声帮他们询问。
“嗯。”夜帝笑着点了点头,“话说就算是收了小公子你,我也没法教你呢,如此看来,也许正是天注定的,我们俩没有师徒之缘。”
东凌轩听这话,连忙摆手说不是。
夜帝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说道:“小公子的根骨绝佳,不练武实在是可惜了,但小公子既然志不在此,那么这对你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是的先生,我是想拜你为师的。”等夜帝说完,东凌轩终于有机会插上一嘴,他急忙解释,“但是明天我要回老家过年,不能对老师行拜师之仪,那怎么能行呢!”
夜帝听此话不在意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东凌轩只得讪讪地笑着,说道:“吃饭吃饭。”
心中暗道,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够啊,骗不过老狐狸。
吃完饭后,东凌轩看向夜帝父子二人,他们一派洒脱,面上不见感伤,明显对这离别之苦,经受了不止一次。
但胡铁花和楚留香两人,面色始终不好。心中叹道,也难怪,才相处没几天就要走了。
东凌轩只得站起来打圆场:“话说这扬州廋西湖,还是不错的,两位先生这几日一直劳累着,教着楚师兄和胡师兄,恐怕没得闲去游玩一番,正好这瘦西湖还未结冰,不如去观看观看。”
朱藻却出声拒绝:“我就不去了,我先去看看船怎么样。”然后对东凌轩眨了眨眼睛,显得和蔼极了。
东凌轩心下了然,这朱小先生是看出来他的心思了,于是看向了夜帝。
夜帝刚才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虽说这这夏日的瘦西湖我见过,但冬日的还从未有过,那就由小公子带路,带我们去游玩一番吧。”
东凌轩连声说是,双手将楚留香和胡铁花拉起来。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出了茶楼,转战去瘦西湖。
到了瘦西湖,虽然湖边有些冷,但冬日里来游玩的人较少,许多人多时看不见的景象,也一一显露了出来,所以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群人沿着瘦西湖走走看看,不一会儿,赤足汉就赶到了。
东凌轩见此,不做声的与仆人们退后,让他们两对师徒,能够好好的说会话儿。
这厢的气氛其实还好,楚留香本是一个洒脱的人,对于师父的离去,也有所感觉,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日只不过是觉得,这离别的时间,是如此的快而难过而已。
但胡铁花实在是重情重义,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师父教了他很多,突如其来的告别,这让他那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泪光了。
于是乎,赤足汉也不知所措了起来。
夜帝见此状笑了笑,对楚留香说:“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呢!”
楚留香不认同:“师父,您说的好似我不伤心一般。”
“哈哈。”夜帝放声大笑,这笑声大的,让跟在后面无聊至极的东凌轩都听到了。
楚留香听着师父的笑声,不禁叹了口气,忍不住出声询问:“师父为何要冬天就离去,这水要结冰了,可如何是好。”
夜帝闻言笑道:“不过是走走停停罢了,如果结冰了,说明上天不让我们走,那就留下来歇一歇,如果没结冰,说明老天助我们一路顺风。”
楚留香听到师父这般随性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后忽然听到师父对他说:“留香,我们这派武功,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留香不要太过拘泥于形势了。”
楚留香听此话,虽然有些赞同,但也有些不赞同,虽然他学了师父的武功,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他会成为师父这样的人。
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他模仿师父,就算再像,也只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
四个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不同的是,胡铁花这对师徒依依惜别,在说着一些伤感的话,赤足汉也不住的叮嘱,一些武学上需要注意的地方。
而楚留香这边,完全是师父在说,告诉他江湖中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赫赫有名的门派,以及一些明面上的,见不得光的规则。
东凌轩就在后面远远地吊着,这瘦西湖离他家不远,什么样的景色他未见过,就算是冬日难得的景象,对他来说实在是无聊得很。
后来看他们走到了大明寺,似乎想要歇一歇,东凌轩立即派了个仆人,过去告诉他们,就说自己招待不周,家母来寻,望他们见谅。
等到那仆人回报后,东凌轩虽有些担心楚留香他们,但自己真的要回去了,东西还没准备好呢,而且他们待着在师父身边,会有什么事呢。
这样想着,东凌轩就带着一大群仆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