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星辰》半步仙

16、唐一笑

　　因为无法破解汤姆博士所谓的神经病毒，无可奈何的人们想到了一个简单的方法：在沦落区和安全区之间安排一个岗哨，哪天这个岗哨的哨兵变成沦落人了，就说明神经病毒又往前吞噬了一步。
　　虽然这个方法看上去很落后，也很不人道，却是很好用的一个方法。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检测病毒的方法！哨兵的每一次感染，安全区的人都会往内地回撤好远的路。
　　来到交接地带的唐一笑像往常一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夜视仪。程剑惊讶了一下，看唐一笑的装备，这不是唐一笑晚上第一次来观察了。以前和唐一笑过来观察的时候都是白天，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晚上也会来。
　　拿出笔记本的唐一笑，一边观察一边在上面记录。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变化，唐一笑都会写上去。程剑看着笔记本上面记录的内容已经快写满，他彻底惊叹了！唐一笑既然这么关心这次灾难，为什么他对任何事表现的都是漠不关心呢？
　　唐一笑或许是感觉到了程剑的变化，询问程剑想到了什么吗？程剑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这么关心这次灾难，记录了满满一笔记本的内容。”
　　唐一笑看着手中快写满的笔记本：“是吗？我家里已经写满了好几本了。”
　　程剑对唐一笑的态度又翻了一个大台阶，难怪唐一笑白天爱睡觉，原来是晚上彻夜彻夜的观察！白天需要好好休息的缘故。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唐一笑比谁都关心这次灾难，对其他的人和事都表现的漠不关心呢？程剑向唐一笑提出了他的疑问。
　　唐一笑反问程剑：“历史上灭绝的物种多不？”
　　程剑：“多！”
　　唐一笑：“如果我们找不出这次灾难的原因，由他发展下去，我们是不是也得灭绝？”唐一笑迟疑的转了转五根手指，要把刚才的说法给扭回来：“是不是我们安全区也会成为沦落区？”
　　程剑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是这样。如果我们找不出灾难的原因，由他发展下去，我们全完蛋。
　　唐一笑的目光变得空前的深邃：“当繁衍成一种奢侈，种族会消亡，你就知道了濒危物种的痛苦和悲哀。你说，单一的人和物和种族的繁衍比起来，我更关心哪一个？”
　　程剑不语了，唐一笑在他心里的形象从来没有这么伟岸和深明大义过！还有那洞察世间万物的敏锐，不得不让他发出由衷的佩服！程剑想用什么词去夸唐一笑，发现什么词也都比喻不了唐一笑的智慧。嘴唇几次动了动，又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同时，程剑也庆幸自己的行为和判断。两次为唐一笑挡子弹，是完全正确的。或许，真的会像传说说的那样，唐一笑将会拯救世界！
　　唐一笑看到程剑想动的嘴唇，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告诉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程剑说出了他的感受：“我只是找不到夸你的句子而已。”
　　唐一笑听后，先是无语，然后哈哈大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找不出夸我的句子，别人可都说我浪费国家资源和粮食呢。对了，还有纳税人的钱。不过，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信。”
　　唐一笑继续观察：“我的眼泪是融化的太阳，一点一滴流进你的心房。融化了你心儿冰冻的翅膀，带着它，撞击我的心房。”
　　唐一笑看着偷偷发笑的程剑：“喜欢吗？这是我写给一个女孩子的。我这还有下文呢。”唐一笑清了清嗓子：“拨开天空迷离的乌云，我将你的心儿小心收藏。种在我柔软的心田，愈合她曾经的彷徨。怎么样？”
　　程剑隐隐发笑：“你还真是~不仅！还懂得享受生活的美好。”
　　唐一笑深邃的看着漆黑的前方：“如果能诗和远方，谁又想做什么救世主呢？”
　　程剑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悄悄的走开了。待程剑回来时，唐一笑的旁边躺着一个断气的男子。程剑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
　　唐一笑捂着胸口：“没什么，我要求过来的。再说，没有你们的保护我一个月遭到三十次暗杀不也全身而退了吗？”
　　程剑还是万分抱歉：“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实际上，来的时候程剑已经对周围安排部署了，没想到敌人还是潜了进来，而且还伤到了唐一笑。对于程剑而言，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也让他对唐一笑的保护多了一个理念，在所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必须寸步不离！解决不了的危险就用胸膛去保护。
　　出了这事，唐一笑也静不下来观察。放下夜视仪的他盯着前方：“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事？一心只负责唐一笑安全的他，时刻排查着周围可能发生的危险，哪有闲工夫去关心有趣的事。突来灵感的程剑眼珠子一转：“有一个年轻有为的科学家得了狂犬病死了。”
　　唐一笑眉毛一挑：“这算什么有趣的事？”
　　程剑爽朗一笑，觉得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新闻：“这个科学家小时候家境贫寒，有一次被狗咬了也没钱去接种狂犬疫苗。他大学毕业后经过他几年的奋斗，终于崭露锋芒，成为了一个有名的科学家。正当他事业最佳，享有无数荣誉的时候。站在台上接受颁奖的他，狂犬病突然发作，没抢救过来就死了。现在，最高常委会颁发法令，排查曾经被狗咬过而没有接种疫苗的人。凡是没有的都必须接种，现在没打过狂犬疫苗的也都免费接种。你说这有趣没趣？”
　　唐一笑哑然：“这还真的是！让人叹息惋惜加无语啊！”哑然的唐一笑忍不住又是一声感叹：“要是提前知道就好了。”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谁会去重视曾经咬过他的那条狗，是否携带狂犬病，自然也就忽视了。
　　两人又谈起了狂犬病，潜伏期高达十九年，发病死亡率基本为百分之百。还探讨了其它药物和病菌，比如说青霉素。
　　说到青霉素的程剑显得有些无奈：“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生病的情景，不管打针还是吃药，都不轻易注射青霉素。有一次我注射青霉素的时候，打进去真疼！现在可好，动不动就青霉素，动不动就打吊针。遇见点小伤小病，勉强还能坚持的住，要是遇见大病，可就难了。真为动不动就注射青霉素、打吊针的家伙们感到悲哀，他们是真的活在药罐子里的人。现在倒好，青霉素使用泛滥，病菌也升级了。导致现在的青霉素治不了那种病菌，又得重新研发新的青霉素了。”
　　唐一笑打趣道：“科技在进步，时代在发展，病菌也在与时俱进嘛。人家病菌也没办法啊，青霉素天天注射，老想着赶尽杀绝，想活下去的它们不就得靠升级来抵抗青霉素了。就跟人类的祖先一样，不也是靠进化战胜了那么多可怕的生物，用智慧走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吗？你说是不是那一天，和青霉素抗争的病菌会不会像人类一样，进化到食物链的顶端？”
　　程剑有点吃惊唐一笑的解释，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此时他眼里的唐一笑就跟一个智者一样，也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可现在，他是秀才，我是兵，反倒是我说不清了。
　　一夜很快过去，天也蒙蒙亮了。唐一笑收获的还是跟以前收获的差不多，回去的他交代程剑、让他整理出一些比较反常的事，尤其是最近一两年的。
　　回到住宿的唐一笑从保险柜里翻出五个笔记本，他把这些笔记本全部翻开，每一本都记录的满满的。他翻阅这些记录的同时，又把它们和今晚记录的对比。
　　又过去了五个小时，唐一笑还是没总结出什么，更别提蛛丝马迹了。唐一笑无奈的把笔记本放了回去，洗完澡的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起来：从过去的蛛丝马迹中找到悬疑留下的答案？悬疑留下的答案？
　　唐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他没有自己的思考。而是陷入思维死角的他，正在借助别人的思维模式来开导自己。换句话说，也就是对自己有用的，他都要全部吸收。
　　在唐一笑的字典里，他是这么认为的：未来无论怎么发展，只要你比别人弱，就得向别人学习。哪怕你比别人强，也得谦虚学习人家的长处。这也是未来的一个发展趋势，吸收，消化，创新，改革。吸收别人的长处，然后将它消化，消化后再把它创新。当你把这项技术用到炉火纯青的时候，也就到了改革的时候了！毕竟学无止境，谁说现在最好的技术不会被淘汰呢？就看谁最新突破，最新改革，他就能引导世界发展的潮流了。
　　有很多公司不就是创新再创新，然后在创新中突破，接着改革。最后不就引领了世界发展的潮流了吗？比如说英特尔、IBM、微软、阿里巴巴、还有腾讯□□，诺基亚不也是从一个造纸商转型过来的吗？
　　躺下的唐一笑见思考不出什么东西，只好等程剑找出最近一两年发生的事，休息好的他再去好好参阅了。
　　唐一笑好像睡了一会儿，也好像睡了好久。好像睡着了，也好像没睡着，迷迷糊糊的好像梦见自己被拉去接种狂犬疫苗了。醒来的唐一笑看了一下时间，也才中午十二点过，自己也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唐一笑无语：心里装着事，再困也睡不着啊！
　　唐一笑心里忐忑，就看能不能从过去的事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了？揉了下眼睛的唐一笑，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了床上。想要睡觉的他，想到了他迷糊睡觉时做的那个梦。
　　唐一笑无语的苦笑：“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唐一笑继续回忆这个有趣的故事：狂犬病，潜伏期几天到十几年不等。一旦发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百。
　　唐一笑眯着眼睛：“潜伏期，潜伏期？”唐一笑猛地坐了起来，沉着的眼神带着他的脖子挺得笔直：“潜伏期！死亡率！”
　　唐一笑在床上兴奋的蹦来蹦去：“潜伏期几天到十几年不等！一旦发病，死亡率就是百分之百！我想，我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