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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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红砖仓库一战后，各大势力都挂上了蓝染的名字，但是偏偏此人似乎在那一战后，直接销声匿迹了。
任谁也想不到，蓝染惣右介如今大大方方地走在横滨的街道上，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势力的注意。
蓝染惣右介信步走在前面，他没有再穿五番队的队长羽织，而是换了一身虚夜宫的白色服饰。
市丸银落后几步，跟随其后，内心还是有点诧异。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蓝染会去见谁？
长达百年的陪伴还是有作用的，至少市丸银非常了解蓝染的本性，蓝染惣右介是一个非常傲慢且冷酷的男人。
他的强大给了他傲慢的资本，他的聪明和野心奠定了他冷酷的性格。而这两点，又决定了任何人和事都不会被蓝染看在眼里。
在市丸银看来，蓝染的情绪几乎从来都不波动，他既不会暴怒，也不会高兴，不憎恶，也不悲伤，不尴尬，也从不羞耻。
他对他要做的事情总是百分之百有把握。
曾经打破过蓝染这幅从容面具的，在市丸银的印象中，只有三个人：浦原喜助、平子真子和黑崎一护。
市丸银当然知道羽村未来已经把这三个人的马甲抽出来了，但是这三人的马甲按理说还在羽村未来的控制之下。
市丸银摸着下巴思索着，难道是真的浦原或者真的平子出现在横滨了？
“银。”走到前面的蓝染忽然回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道：“别胡思乱想。”
市丸银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地点。
市丸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道：“这里应该是擂钵街吧？怎么跟传闻中不一样？”
横滨市的地图市丸银只瞄过一眼就记下来了，上面虽然隐去了擂钵街的痕迹，但是这么显著的大坑，也是非常明显的。
不过，擂钵街在传闻中，应该是又脏又乱跟流魂街差不多的模样，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整洁？
蓝染没有回答市丸银的对话，只是道：“银，你再不快点，想必未来马上就能知道你来了。”
蓝染的目光中闪着和善的光：“最近隐秘机动的摊子铺得很大，在擂钵街也有所涉及。”
许是回忆那几十个“她”往身上扑的场景，市丸银抖了抖身子，安静下来了。
这时，蓝染才带着他拐过整洁的街道，推开临街的一间屋子，打开屋内的地板，踏进了向下的步梯。
市丸银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擂钵街本就是一个向下塌陷的结构，在此基础上搭建起的房屋，多一个地下室，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当市丸银下到地下时，他才发现他错了。
这根本不是一间地下室，而是发达的地下通道。那大片大片的通道连接起来，甚至给人一种整个擂钵街都被架空了的感觉。哪怕有着墙壁和架子的支撑，也让人担心会不会有人突然从上面掉下来。
蓝染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地，他在四通八达的通道中左拐右拐，领着市丸银一路向前，没一会儿，通道渐渐变得宽阔起来，通道与通道之间链接的柱子，也越来越少。
终于，等蓝染停下脚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能称之为通道，而应该叫做一个地下大厅了。
大厅的陈设很少，空空落落的，但是脚下有昂贵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厅，一直延伸到大厅的尽头。
通道上方嵌着灯，但大厅里的灯远远比通道内的还要多，还要亮，将整个大厅渲染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大厅的中央，有一把华丽的椅子。一道白发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抓着几把流光溢彩的宝石，正无聊地一颗一颗往火盆中扔。
“有客人啊？”对方慢悠悠的抬头，看向蓝染和市丸银。
白发的青年眨了眨眼，脸上出现了几分茫然，他看起来对蓝染和市丸银并没有什么印象。
“涩泽龙彦，晚上好。”蓝染含笑着说。
“你是谁？”涩泽龙彦回忆了半天，确认他并没有见过面前的男人。
蓝染倒是彬彬有礼：“很快就认识了，我是蓝染惣右介。”
“哦——”涩泽龙彦似乎有了几分印象，他眼中逐渐冒出兴奋的光：“所以，你就是那个夺走了书的镜花水月？”
涩泽龙彦对书不感兴趣，但是他倒是对镜花水月很感兴趣，他问道：“你能把镜花水月递给我看看吗？”
涩泽龙彦伸出手。
市丸银都忍不住想要扶额了。
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有人知道镜花水月的效果却上赶着要看镜花水月的。
既然涩泽龙彦递上了这个台阶，蓝染惣右介当然没有拒绝。
他抽出了镜花水月，念出了始解语：“碎裂吧，镜花水月。”
一阵刀光闪过。
早在蓝染准备拔刀的瞬间，市丸银早早地就闭上了眼睛。他不确定这个马甲的身体有没有中过镜花水月，但是他既然明白镜花水月的效果，当然不会放任自己可能被蓝染控制。
他可不会有第二次近身蓝染解除镜花水月的机会了。
等他估计着蓝染始解已经完成了，市丸银才睁开眼睛。
正看着涩泽龙彦朝镜花水月伸出手，蓝染并没有松手。
涩泽龙彦疑惑地偏了偏头：“你不是要给我看看吗？”
蓝染没有松开握着刀把的手，微笑着说：“这不是已经在给你看了吗？”
涩泽龙彦试图抽了一下镜花水月的刀柄，见胜不过蓝染，遗憾地说道：“不能给我仔细看看吗？”
市丸银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偏头看向微笑着的蓝染。
以他对蓝染的了解，蓝染应该在始解镜花水月的同时就发动了能力，在涩泽龙彦看来，他此刻应该是正抱着镜花水月看着才对！
而现在——
怎么可能？涩泽龙彦竟然没有受到镜花水月的控制？
蓝染的笑容如常，市丸银实在分析不出来什么。
只听见蓝染说：“不行。”
“好吧。”涩泽龙彦遗憾地收回了目光，对于不能拿走的能力，他顿时就不在意了。
“你们找我干什么？”涩泽龙彦失去了兴趣，话语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蓝染惣右介说道：“涩泽龙彦，有星期跟我合作一场吗？”
涩泽龙彦闻言，他看着蓝染惣右介，慢吞吞地说：“可是，异能特务科请我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你的。”
蓝染脸色未变，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一笑，道：“你打不赢我，何不如加入我这一边呢？”
涩泽龙彦的目光从蓝染发脸上移到镜花水月的刀柄上，微微透露出欲望：“我要是跟你合作，你可以把镜花水月送我吗？”
“不行。”蓝染仍然坚定地微笑着拒绝了他。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可以走了。”涩泽龙彦听见了答案，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市丸银内心藏了一肚子问题，等他们离开擂钵街的地下，迫不及待地问道：“蓝染大人，对方拒绝了你的合作。”
说话间，市丸银脸上的笑容扩大，看起来就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蓝染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没关系，银，你知道我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他会答应的。”
“蓝染大人这么肯定吗？我看对方，似乎能够免疫镜花水月。真难得啊，一百年多的时间里，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能免疫镜花水月呢。”市丸银半是感叹半是试探地说道。
“呵。”蓝染古怪地一笑，他脸上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一边走，一边说：“我说了没关系，银。”
蓝染瞥向银，其实他带着市丸银出来，原本是打算同涩泽龙彦合作不成，就让市丸银干掉对方的。不过……亲自过来一趟，倒是有了意外收获。
他已经明白了涩泽龙彦为什么能够免疫镜花水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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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请你们来，原因就在于横滨的危机。”
一处隐秘的房屋内，只有四个人身处其中。
坐在最中间的发言是，一位戴着帽子，头发有三种花色的成熟绅士。
“你们都知道红砖仓库一事，蓝染惣右介的所作所为，若无人遏制，迟早会危及整个横滨。”
“今天请你们来，正是要解决这个危机。”
而他的对面，分别坐着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港口mafia的首领森鸥外和异能特务科的长官种田山头火。
尴尬的气氛在这三人之间徘徊着，这还是他们从苏醒后，第一次正式会面。
种田山头火摸了摸鼻子，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
他们对面的那位绅士已经开口了，他狠狠一动拐杖，大声喝道：“横滨的生死存亡之际，合该三刻构想一起努力抗敌。若是因为敌人的小小计谋就分崩离析，老夫倒要思考一下三刻构想的理念，交由你们是否正确了。”
听见这话，森鸥外率先开了口：“夏目老师，您这么说，可是有了应对危机的办法？”
社长和种田山头火也不由得抬起了头。
他们对面的那位绅士，夏目漱石——三刻构想的创始人，点了点头。
他矜持地推出一个资料袋，道：“这并非是我的成果，只是别人托我转交给各位。”
夏目漱石道：“在说出办法之前，你们可知，蓝染正在筹划着制作王键。而死神的王键制作，需要牺牲几乎整个横滨市的范围和十万魂魄！”
“什么？！”三人同时抬起头，他们都不知道这条消息。
森鸥外内心微微苦笑，尽管掌控横滨的地下世界，他竟然还没有老师消息灵通？
夏目漱石沉声道：“阻止蓝染，是我们目前的第一要务！”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4.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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