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为剑》三千繁华烬

92、番外

　　书房，青烟袅袅，茶香四溢，歌仙兼定煮好茶后就退下了，独留曼华和青雉。

　　“请喝。”

　　曼华倒了两杯茶，并把其中的一杯推给对面的青雉。

　　青雉轻抿了一口，看着对方几乎未变的容颜，叹道。

　　“一别多年，大人不但没有衰老，反而愈发强大，应是大有机缘吧。”

　　曼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青雉顿了顿，随即说出了来意。

　　“大人可是要继续就任审神者？”

　　“当然。”

　　“大人还会继续处理以前的事务？”

　　“可以。”

　　“大人，是成神了吗？”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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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有了如何对待曼华的章法，青雉就告辞了。

　　曼华没有去相送，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了一件事。

　　*

　　夜间，曼华躺在床上，地板上是一溜地铺，上面躺着六个付丧神。

　　曼华本来是不需要睡觉的，可天黑了不睡觉的后果就是一整个本丸的刀剑都陪着他熬夜……

　　可是，他都老老实实的睡了，你们这群小刀精就不能安生点吗！

　　房间的障子门突然拉开，噗通噗通两声响，是外面靠门的人来不及起身栽了进来，就着月光，可以看到门外有大片的付丧神。

　　地铺上装睡的付丧神瞬间起身，其中长谷部就开始训斥。

　　“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待在外面是想干嘛！闲的没事干都给我去远征！”

　　此话一出，无人敢回，头上磕了个包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看着长谷部身后不知何时起身的曼华，委屈巴巴的不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门口的付丧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拉着自己的被子尴尬的低下了头。

　　曼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才叹气道。

　　“大半夜的，都堆在门口干什么？还是说是我门口的风水特别好？”

　　“咳咳，主公门口的夜景真是别有风情啊！”

　　莺丸轻咳，然后淡定的把被子叠成方块，旁边的三日月不知道从哪拿来茶壶杯子放在上面，两人就相视一眼笑着喝起茶来。

　　“配着茶岂不美哉？”

　　其他付丧神愣了愣，然后纷纷模仿起来。有的拿出点心零食一起分，有的拿出酒几人一起干，有的拿出指甲油涂起来，有的佛珠一扯眼一闭低声念起经，有的找不到东西干脆抄起本体手合起来，门口瞬间变得吵吵嚷嚷。

　　“……”

　　无语了片刻，曼华就托腮好整以暇的看起这群戏精演起戏来。

　　或许是曼华眼中的兴味太明显，嘈杂声渐渐消失了，门外再次安静下来。

　　今剑撇嘴，委屈巴巴道。

　　“我们只是，只是睡不着……”

　　“对对，感觉一睡着，主公就不见了……”

　　“我们好害怕呜呜……”

　　“主公你别生气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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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别哭了乖！”

　　明明是他们无理取闹可最后还要他安慰的曼华无奈极了。

　　“睡不着，大将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

　　随手抹去眼泪，厚提议，其他短刀也是满眼期待。

　　“那，给你们讲我的故事，好吗？”

　　曼华轻笑，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话。

　　“好！”

　　毫无疑问的，没有人不想知道审神者的过去。所以付丧神都激动的答应了，纷纷直起身来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鹤丸更是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蜡烛点燃放到了中间。

　　“你们应该会奇怪为什么我就任审神者时是人类，最后又以和你们相似的姿态出现吧？”

　　曼华说出了他们隐藏的疑惑。

　　审神者曾经确实是人类，可之后和他们相同的付丧神曼华，却不是人类。所以当初他们才会把曼华当初审神者的佩剑，因为审神者曾经告诉过他们他佩剑的名字就叫做曼华。

　　所以之后他们在知道曼华就是他们的审神者时，下意识地感觉到不敢置信。不过因为失而复得的欣喜，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说，大将究竟是人类还是和我们一样的付丧神？”

　　药研反问，紫色的眸中倒是没多少波动。

　　毕竟对他们来说，只要审神者还在，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我的本体是剑，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我是剑灵，和你们是差不多的存在。”

　　曼华笑着，话音突转。

　　“不过，我现在成神了。不是你们这边只要有了神格就能成的神，而是度过九九八十一道天劫后被天道所认可的神——剑神。”

　　“那，那之前的人类形态……”

　　今剑还是没法忘记第一次见到审神者时对方那种仿佛随时就会死亡的模样。

　　“那是我的转世，用来修补灵魂的。”

　　曼华解释。

　　“那主公就好好讲讲没有遇到我们前和遇到我们后的故事吧。”

　　髭切靠在膝丸身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说呢。”曼华组织一下语言，轻声道。

　　“我是铸剑师为了复仇而锻出的剑……”

　　“和小夜好像呐！”

　　短刀们惊呼，小夜眨眼，没想到主公竟然也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

　　“对呀。”曼华也不在意，笑道。

　　“为了能成功锻出神兵利器，铸剑师在剑成形的那一刻以身殉剑了，我也在那一刻有了灵智。”

　　“我的第一任主人是铸剑师的侄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不过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哭过了……”

　　曼华轻声诉说着，从他喜欢引着主人杀人到遇到臭和尚，从被净化到等待近千年，然后被狐之助带到时之政府……

　　天不知不觉间已经亮了，面前的蜡烛只剩下冰冷的蜡油，听得沉迷的付丧神们却没有发现。

　　“……最后，我回来了！”

　　话落，曼华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啊呀，都这个时候了。”

　　付丧神们纷纷回神，才发现已经天亮了，想到自己打扰了审神者一晚上，心中满足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是时候做早餐了，先失陪了主公。”

　　烛台切站起身，笑着鞠躬，然后走了。

　　“我去帮帮烛台切。”

　　歌仙兼定也笑着走了。

　　“今天是我畑当番，失陪了主公……”

　　“今天我们要远征……”

　　一阵惊慌后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了，曼华接过五虎退给他倒的水，颇为欣慰的揉了揉对方的头。

　　果然退酱才是小天使啊！以前没白疼他！

　　至于其他人……呵，不是有事吗，他刚好也有事。

　　于是在餐桌上，曼华宣布了他的计划。

　　“我要回现世一趟。”

　　“什么！”

　　这句话仿佛在付丧神里扔了颗炸弹，炸的他们震惊不已。

　　曼华不理会他们的震惊，也仿佛没发现他们沉下的眸光，自顾自道。

　　“你们自己决定六个人跟我一起回去……好多年没回家了，好歹是我的刀，算是带你们见见家长吧。”

　　见、见家长！！！

　　付丧神们再次震惊了，随即就是一阵狂喜，瞬间把脑子里刚产生的那点黑暗想法抹杀，再看向对方时不再是赞同或了然，而是满满的戒备，怎么看怎么像敌人。

　　人多数少，谁都很可能是敌人啊！

　　“我看你们弄的那个抽签挺不错的，吃完饭就去抽吧。如果不想抽那就你们自己推举，时间截止到中午，然后就出发。”

　　“好了，我开动了！”

　　曼华决定完毕，就动筷扒饭了，吃过饭他还要去找时政人员做一些事呢。

　　忍下一颗炸弹曼华就不管了，其他付丧神们却是没了吃饭的兴致，均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就纷纷抱团出门了。

　　午时，被选出来的六位付丧神出现在曼华面前——

　　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加州清光，堀川国广，江雪左文字以及数珠丸恒次。

　　同时还表明了选举他们的理由。

　　三日月和一期一振这对夫妻刀是作为本丸的门面（现世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他们付丧神美/帅）；加州清光则负责黏住审神者防止别人靠近（论撒娇粘人谁比得过加州清光）；堀川国广可以全方位服侍审神者，让审神者产生依赖性，最好是离不开的程度（虽然成功率不大，但这是他们的终极目标）；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则是作为警告者前往，一旦审神者露出不想回来的意思，就让他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在审神者面前念经，直至对方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嗯，感觉会被暴怒的审神者直接重伤的可能性比较大呢……算了，尽力）。

　　曼华听完后沉默了。

　　……原来，他的信用值这么低吗？

　　算了，这个不重要。

　　“去了要听话，不要随便拔刀，不然别怪我把你们送回本丸。”

　　甩去心中的诡异念头，曼华又警告了一句，见他们答应后就让他们靠近，打开时空隧道后和六个付丧神们离开了本丸。

　　今非昔比，当年的神宫轩还需要时政的被动传送，如今的曼华拿到坐标后已经能自行传送了。

　　*

　　东大，是日本有名的大学，更是被称为帝都大学之首，是万千学子最想进的大学。

　　下午放学时分，网球部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以应对日后的全国大赛。

　　初高中时期还是对手的几人，如今成为了队友，而当初的队友，有的却成为了对手。

　　不得不说，命运真是奇妙呢！

　　当初日本最强的三个学校网球部的部长都进了同一所大学，又一同进了网球部，然后关于网球部新的部长一事经过一番争斗后落到了手冢国光身上，落选的变成了队员，所以随时随地的跑圈成了日常，倒是成功制止了其中某些人的争斗。

　　夏日的白天格外的长，当艳红的晚霞染上蓝天，白昼也依旧残存。这个时间，除了网球部的正选们，其他人均已回家了。

　　迹部景吾无意间抬头，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和曼华一起看的日出，只是他还在，可陪他看日出的人，却不知在何方……

　　一时间，击球的动作慢了下来，漏了一颗直面打来的网球，还好一边的不二周助帮他打了回去，才避免迹部景吾被直中脸部，可不二周助的那台发球机打出的网球却飞出了训练场。

　　“迹部不二，你们专心点！”

　　手冢国光清冷的声音响起，两人连忙恢复正常。

　　“小景是该专心点，网球都差点打中我呢。”

　　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迹部景吾下意识地看向不二周助，对方回以他无辜的表情，迹部景吾愣住了。

　　除了不二，谁还会叫他小景……

　　“小心呐，要被砸中了！”

　　迹部景吾只感觉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发现自己被人揽在了怀里，不，由于对方还没有他高，就像是对方扑在他怀里。

　　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没考虑到身高差距导致扑进竹马怀里的曼华：……

　　卧槽铃音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少加了材料所以我才没长个的！

　　铃音（委屈）：这不关我事，化形向来是随本人意愿的，是你自己不想改变，身高什么的当然也不会变了！

　　“住手！放开主公！”

　　“放肆快松开主公！”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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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懵逼的曼华清醒，身后几只付丧神杀气腾腾的话让他头疼极了。

　　“你们给我闭嘴！”

　　不要一副我被人怎么怎么了的样子啊！

　　被这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翻栏进来的付丧神惊住了的手冢国光瞬间回神，周身寒气瞬间低了好几个度。

　　“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付丧神们自然不会听他的话，依旧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着迹部景吾。

　　看着他们出鞘或是半出鞘的本体，曼华皱眉，正要让他们收回去，就被一股大力勒勒住了身子，被迫转过头来。

　　迹部景吾神情激动，紧紧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小轩……你是小轩对不对！”

　　曼华微怔，随即温和一笑。

　　“是我！”

　　“小轩！”“轩酱！”“神宫君！”

　　曼华看去，是他曾经的朋友——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微微一笑。

　　“是我，我回来了。”

　　目光移到一张正气俊朗的面容上，曼华眼中多了抹戏谑。

　　“小弦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领先呐！”

　　跟当初一样，和其他人比起来，真田弦一郎反而更像年长的老师。

　　“噗嗤！”

　　秒懂的几人和一旁看戏的忍不住喷笑，真田弦一郎面上的喜色褪去，瞬间黑如锅底。

　　“神宫轩，你真是太松懈了！”

　　曼华敛去笑容，看向依旧没有把本体收回去几人，皱眉轻斥。

　　“他们是我的朋友，把刀收回去，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意识到审神者似乎是生气了，付丧神们乖乖收刀回鞘，加州清光顺便蹭了过去，似是不小心撞开迹部景吾，撒娇着讨好地挽住曼华。

　　“是我们错了，主人你别生气，我们只是太担心了嘛～”

　　顺带用眼刀砍了迹部景吾一眼。

　　“主人？？？”

　　众人齐呼，看向曼华的目光微妙起来。
　　曼华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意识到是加州清光的称呼不太对，出来前他忘记让他们改称呼了。

　　坦然一笑，曼华介绍道。

　　“这是加州清光，还有那边那几个，他们都是我的同伴，这次回来也顺便让你们见见他们。”

　　迹部景吾回神，点了点眼角的泪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他们一番。

　　“啊嗯，既然是小轩的同伴，那也就是本大爷的朋友，本大爷是迹部景吾。”

　　“主公不是说，带我们见家长吗？”

　　三日月哈哈一笑，没有丝毫自我介绍的意思，似是疑惑的问道。

　　见家长？？？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不对了。

　　曼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向真田弦一郎。

　　“弦一郎，我——父母他们……”

　　犹豫了一瞬，曼华还是没喊出爸爸妈妈。

　　神宫轩记忆中的悲凉绝望，如今牢牢地印在他心头，一想起来就微微刺痛。

　　真田弦一郎也没有多说什么，回道。

　　“姑姑他们如今定居日本，和爷爷他们一起住在本家。”

　　“训练差不多结束了，我带你回家！”

　　曼华看了看迹部景吾，他笑了笑，拉住了曼华另一只手。

　　“本大爷今天刚好有空，顺便去拜访真田爷爷。手冢，我今天请假，剩下的训练本大爷明天加倍补上。”

　　手冢国光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点点头同意了。

　　然后，曼华带着真田迹部顺带一个笑容满面的幸村精市和一群付丧神向着真田宅进发。

　　因为真田宅在神奈川，所以他们打算打的过去。可是人数众多，一辆车肯定不够，而且他们还都想跟曼华坐一辆，所以就一时僵在了那里。

　　最后，还是迹部大爷打电话让他家司机开来了加长版林肯，这场无声的争斗才落下帷幕。

　　心累的曼华坐在车上，不想理会身边的加州清光和堀川国广。想到到了真田宅会发生的事，更是不想说话。

　　迹部景吾幸村精市和三日月一期一振对视，也没人开口。一时间，车内只剩下真田弦一郎打电话的声音。

　　*

　　真田宅，自从生下二子后就彻底成了家庭主妇的神宫夫人一直都跟嫂子在家做家务或聊聊天，日子不温不火过得不错。

　　已经到了傍晚，正在一起准备晚餐的两人听到电话响了，神宫夫人挪不开手，真田老爷子和她哥哥真田宗佑又去了后院的道场，于是唤道。

　　“悠助，帮妈妈接一下电话。”

　　“好～”

　　在客厅玩玩具的神宫悠助乖巧的答应，松开玩具小火车跑去座机旁边，把小凳子垫在下面接了电话。

　　“摩西摩西……是弦一郎哥哥啊……什么？欧尼酱？哦哦……”

　　然后放下电话，一蹦一跳的去了厨房，歪头可爱的道。

　　“妈妈是弦一郎哥哥的电话，他让我告诉妈妈我欧尼酱回来了～咦我还有其他欧尼酱吗？”

　　神宫夫人手一顿，另一只手上的刀就切到了手指，真田夫人看到，连忙回神把她手中的菜刀夺走。

　　“小心啊！快，悠助去客厅的抽屉里拿创可贴来，妈妈的手受伤了！”

　　“……噢！”

　　悠助呆了呆，然后飞快跑去找创可贴了。

　　真田夫人拿出帕子捂住伤口，神宫夫人却像是感觉不到自己受伤了一样，神情恍惚。

　　“嫂嫂，我没听错吧……小轩，是小轩回来了！”

　　神宫夫人突然激动起来，神情似哭似笑，显得有些扭曲。

　　“……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没有选择他……小轩怨我……他一定是怨我的！不然也不会一直不回来呜呜呜……”

　　终是没忍住，神宫夫人呜呜哭泣起来。

　　真田夫人叹了口气，却是没安慰她。

　　她说的没错，小轩，也是该怨她的。

　　可比起怨，小轩，更爱她啊！

　　“擦擦眼泪，小轩就快要回来了，我去告诉父亲他们。”

　　*

　　再说曼华那边，刚到真田宅，他就迎面撞上了刚下班的神宫翔太。

　　两两相望，神宫翔太愣了愣，然后就是满面惊喜。

　　“小轩？你回来了！六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曼华应了一声，神情略微复杂。

　　“走，跟我进去，你妈妈肯定很高兴！”

　　神宫翔太直接忽视了其他人，拉起曼华就往里面走去。后面的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在真田弦一郎的带领下进了真田宅。

　　加州清光几人倒是没了刚刚在东大那里时的放肆，一是怕曼华生气，二是他们发现，这跟他们想象中的高高兴兴回家的场景有点不一样啊！从还在车上开始，审神者的情绪就不太对。

　　不过，昨天审神者跟他们讲他过去的事时，好像关于他转世时父母的事就说的有些含糊。

　　三日月眸光闪了闪，就开始向身旁的幸村精市套起话来。

　　奈何幸村精市只是笑，并不正面回答。

　　三日月几人满腹疑惑在看到客厅门口的几人，尤其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冲过来喊爸爸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曼华当年是因为身体原因去做审神者的，似乎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至今已经六年了，而这个小孩子四五岁的模样，那审神者母亲怀他的时间，就有些微妙了……

　　他们看了看曼华，果然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所以说，他们这是真相了？

　　“小轩，这是悠助，你弟弟。”神宫翔太抱住小悠助，抬头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道。见曼华没什么表情，又低头轻哄。

　　“悠助，这是你哥哥，叫欧尼酱！”

　　悠助一直用灵动的眸子看着曼华，双眼亮晶晶的，很是乖巧的了声。

　　“欧尼酱！”

　　话落还向曼华伸出了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欧尼酱，抱抱！”

　　欧尼酱好漂亮，喜欢ω

　　曼华把放在神宫夫人身上的视线移开，看着面前的小豆丁神情更复杂了，神宫翔太不禁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气氛一瞬间紧绷起来。

　　“欧尼酱，抱抱！悠助很乖哒～”

　　没能如愿的悠助愣了愣，然后依旧固执的伸手要抱抱，显然是真的很喜欢曼华。

　　曼华定定的看着他，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那绝望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半晌，他微微俯身，一把抱起了悠助，悠助甜甜一笑，一口亲在了曼华。脸上。

　　神宫夫人扑进丈夫怀里再次落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神宫翔太紧紧抱着怀中的妻子，忍不住笑了，眼眶却红了大片。

　　曼华看着这一幕，心中神宫轩残留的所有怨恨突然就消失了。

　　神宫轩确实是怨的，可比起怨，他还是更爱他们。

　　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所以他们追求生命的延续，也就是他们的子嗣。当初的神宫轩已是强弩之末，而悠助这个小生命就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慰籍，所以哪怕明知道神宫轩会难过，他们还是留下了这个孩子。为了不惹神宫轩更难过，他们甚至自动消失在他面前，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躲避的行为会让神宫轩更痛苦。

　　神宫轩会怨，是因为他怕这个新生命会夺走他的地位和父母，爸爸妈妈会很快忘记他……可到生命的最后，他已经变了怨恨他们的理由，他怨他们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他！

　　直至神宫轩做了审神者，他都没变过怨恨，所以哪怕知道可以给父母寄信，他也是在磨磨蹭蹭了大半年后才寄了一封。

　　可如今曼华不是人类，人类的一生对他来说真的很短。神宫夫妇生育了他的转世，这份因果已经成形，他注定了要为他们养老送终。所以哪怕他再怨他们，他也必须，一定要原谅他们。

　　不过，神宫夫妇的表现多少让他被强迫的内心好受了点，让这份因果日后了解的也更全面一些。

　　曼华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悠助，身旁围绕的亲人朋友和同伴，露出了回到真田宅后第一个笑容。

　　夕阳已经彻底消失，不过，很快就会再看到日出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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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就用比较开放式的结局完结了吧～
不然写到最后身为人类的朋友亲人死去什么的，真的感觉不太好啊！果然还是在最好最幸福的时候完结掉吧～
感觉到最后越写越奇怪了呢，说到底本文当初只是由一个脑洞产生的我也没想过会一写就这么长，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有一种无法掌控了的感觉，果然还是我的文笔和控文能力不够吧。。。。。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本文彻底完结，感谢各位追到最后的小天使们，爱你们么么哒～
Ps:以后就主更《综 婶婶总是在做梦》这本了～求收藏哦～
另外预收文《快穿 养老日常》也有可能随机掉落～感兴趣的小天使们收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