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已替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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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初学者最终还是不能免俗地将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定在了恋爱圣地……电影院。
提议是佳禾想出来的，她记得有次去学校的路上看到过一张电影宣传海报，名字叫《开往春天的地铁》，听起来就特别美好诗意的感觉，于是便记下了。
结果他们去的时候特别不凑巧，电影要二十八号才上映，档期上的电影大多数都是美国的片子，佳禾有些兴致缺缺。
江清明对电影的口味喜好其实跟她差不太多，虽然在美国长大，但对商业片也不怎么感兴趣。
原本想着看什么片子不重要，只要能和他坐在一起就很好了。后来见江清明也没看中哪部片子的样子，佳禾犹豫问他：“要不，咱们下周再来看？”
江清明正仰头在看售票窗口外面墙上的电子屏：“晚上七点二十还有一场电影，应该还不错，《为你钟情》，行不行？”
为你钟情……好好听的名字。
“行啊......”他念的句子间有些连贯，她听在耳朵里，便微微红了脸：“当然行了，怎么会不行......”
江清明显然没留意到她的小心思，一本正经地低头问她：“电影要到晚上八点五十才结束，会不会有些太晚了？”
江清明担心她如果回家晚可能会被父母骂，但他不知道，其实这整整一个星期佳禾都在和家里冷战，每天晚上都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
她挺开心地笑着点点头：“八点五十没关系的，再晚一些也没关系。”
巴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
尽管他们两个人都并不会太在意年龄身份的差异，但佳禾毕竟还是学生，江清明又曾经是她的舞蹈老师。大众观念和社会舆论摆在那，这是他们永远无法回避的问题。
这座城市很小，江清明又小有名气，走在街上很可能会被人认出来。所以，在一起之后，两个人共同决定在公共场合不牵手，保持地下恋，直到佳禾读大学时再公开。
江清明担心佳禾作为女孩子的名节受损，佳禾不想给江清明添麻烦。两个温柔细腻的人在一起谈恋爱，遇到任何事都总会下意识先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还有好几个小时电影才开始，他们来时又已经吃过了午饭，于是......佳禾和江清明又开始一起为接下来要去哪的事发愁。
售票的大姐仿佛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见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来买票，便偷偷跟佳禾说：“要是没地方可去，你们可以先去放映厅等，那个厅挺小的，你们要看的那部片子前面也没排什么电影。”
佳禾愣了下，连连道谢，然后转头去看他。
江清明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身后，领口和袖口露出干净熨帖的白衬衫，完全担得起君子如玉，芝兰玉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好看就是好......佳禾莫名有种跟着他沾光的感觉。
佳禾虽然显小，但江清明也很显年轻，其实若按他平日里的穿着，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和她的岁数将近差了一轮。可刚巧因为要去陵园，他今天穿的是西装，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十分稳重成熟。
于是，售票大姐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微妙。
江清明微微露齿，笑得很好看地和售票大姐道谢，只字未吐露，简简单单一个笑容就成功让大姐有些羞涩地将八卦欲咽回了肚子里。
“你在这稍等我一下。”
两个人走到偏僻处，江清明握了握她的手。佳禾乖巧地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出了电影院。
十几分钟后，江清明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全是一些五花八门的小零食。
“你怎么买之前都不和我说一声......”佳禾特别认真地抬头看着他：“江老师，以后你别再给我买东西，乱花钱了。”
江清明看着她一副小小管家婆的样子特别可爱，四下无人，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我的确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把你养得白白嫩嫩，还是不成问题的。”
佳禾又有点红了脸，原本气势汹汹，被他捏了一下脸后，就像个鼓鼓的气球瞬间漏了气.....
她微微低下头小声喃喃：“我很好养的，所以不用花很多钱也可以白白嫩嫩。”
江清明难得的朗声笑：“那我不是捡到宝了？”
佳禾也难得的厚着脸皮地点点头。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垂眸注视她的眼睛：“不花钱也能白白嫩嫩，那咱们就把钱花在纵向发展上，再努力长长个。舞台拿了奖，现在有很多赞助商都来找我谈合作，佳禾，我保证，我们未来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眼圈有点泛红，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甜甜的，冲他点点头：“我相信的。我知道这次比赛你们没拿到冠军，你一定很遗憾，只是从来不说。但是江老师，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名。”
***
放映厅果然很小，大概是普通放映厅的一半大，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佳禾习惯了午睡，尤其吃过午饭后有点犯困。
里面有些阴冷，江清明给她盖上西装外套，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先睡一会儿。佳禾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因为在电影院里看不见外面的天色，失去了时间观念，佳禾有点短暂地发懵。
她把头从他肩膀抬起来，仰头看着他，心里泛起甜蜜。
知道他还在，就感觉很安下心。
江清明也正闭目养神，她稍微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见佳禾正眨巴眼睛看着自己，他垂眸看着她笑，然后伸了个懒腰，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睡饱了？”
她点点头，问他：“几点了？”
江清明看了看手表：“电影快开始了。”
佳禾听他这样说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只睡了最多一个小时，没想到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好浪费......
她下意识擦了下嘴角，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我压得你肩膀酸不酸？”
他颇有趣味地笑看着她，摇摇头。
佳禾眨了眨眼睛：“整个下午都没人陪你聊天，一定很无聊吧？”
“看着你，一点都不无聊。” 江清明伸过搭在旁边椅背上的右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角：“这里怎么弄伤了？上午我们一直在外面，刚刚你睡着时我才发现。”
距离那天发生的事已经有三四天，她脸上的红肿已经完全消了，但父亲当时喝醉了酒，那一耳光打得很重，所以唇角上还能看出一点伤痕，也难为他观察得这么仔细。
佳禾怕江清明担心，不想被他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忽然被他问起，有些紧张地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嗯，没事的......就是最近换季有点上火，嘴角长了个小痘痘，被我不小心弄破了。”
江清明微微皱了下眉，回忆着之前读过的那本有关青春期的书：“你现在的年龄阶段，是会长痘痘。下次再长了痘，千万别挤破，不然可能会留疤。”
可能是刚认识他时的感觉先入为主，在佳禾的印象中江清明一直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她没想到生活中的事他竟然也懂的这样多，又想多知道些他小时候的事，于是好奇地问：“江老师，你青春期时长过痘痘吗？”
他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父母应该也没长过，可能我家没有这个基因。”
佳禾“哦”了声，心里默默想，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聊了一会儿天，终于等到了电影快开始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两对情侣走进来坐到了影院前排。经过他们这一排时，都有些好奇地特意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两个初学者终于意识过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场......
过了一会儿，放映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坐在前排最左边和最右边的两对男女，也逐渐有了些小动作。他们俩坐在最后一排，即便没有刻意去看，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到。
佳禾在黑暗里偷偷抬眼去看江清明，发觉他好像也有点小尴尬的样子，于是拆了一包零食，红着脸默默咔嚓咔嚓吃薯片。
电影开始五分钟后，江清明的手机很适时地在她身上盖着的西装外套里震动起来。佳禾将手机摸出来递给他，江清明用口型看着她说，“去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了放映厅。
他离开以后，佳禾坐在座位上偷偷舒了口气，一边看着屏幕上风流不羁的张国荣和烫着夸张卷发的女主角在公车上搭讪，一边怔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好烫......
片子看得出已经挺老的了，张国荣在荧幕上还稍显青涩，和出演《霸王别姬》时精准无误的表演风格截然不同。他饰演的在迪厅工作的男主虽然孟浪，却莫名的让人讨厌不起来。佳禾叫不出女主演的名字，只觉得她灵动可爱，和年轻时的Leslie特别相配。
故事的开头和许多爱情电影的老套开篇很相似，迪厅上班的男主角在大街上偶遇了等公车的女主角，一见钟情，两个人还特别有缘地做了邻居。
江清明接完电话回来时，片子刚好演到只穿着一个小背心的女主角忘记带钥匙被关在了门外，不得已，只好去敲男主角的门求助。
佳禾感觉江清明坐回了自己身边，她看着屏幕上完全是真空上阵的女演员和女演员小背心下面若隐若现凸起的两点，莫名的有一种偷偷看少儿不宜的内容刚好被他发现的感觉。
她偷偷用余光去看江清明，黑暗中，好像看到他的喉结有些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前排的两对情侣好像很有默契一样，都在亲嘴。佳禾和江清明也非常有默契地正襟危坐，谁都没吭声......
电影里，男女主角的恋情已经渐入佳境，两个人第一次约会，站在大街上的一个喷水池边交换彼此对浪漫的定义。
习惯了放浪形骸的男主角笑得很暧昧，一点没正形地对女主角说：“浪漫呢，就是一起去做一些平时不敢去做的坏事。”
女主角很单纯直率地回应：“我觉得，浪漫是偷偷买张票去看场黄.色电影。”
男主角惊喜于两个人的不谋而合，然后女主角转过头很坚定地补充了句：“但两个人看就不是浪漫了，是色.情。”
女主角念完这句台词，佳禾吃薯片的声音忽然停住了，像被戳中了心事一样，这一次，连偷瞟都不敢再瞟向江清明。
她还没在脑内消化完全，男女主角已经双双下了水，女主角有一次地真空上阵，被水完全浸湿的姜黄色衬衫紧紧贴在胸口，她一个女生都觉得看了心跳加速。紧接着，就看到湿身的男女主角在水池里深情拥吻......
女主角说这一天刚好是她的生日，答应了妈妈要早一点回家一起吃晚饭，男主角赖皮地挽留，两个人一起去了男方家。
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已经十分明显......
江清明终于再也忍不住，开了口，偏头低声对佳禾说：“咱们先走吧。”
佳禾仿佛得到了解救，下意识重重舒了口气，跟着江清明站起身。
大约的确是有些被震撼到了，她脑子里有些发懵，起来时没拿住薯片，哗啦撒了一地，忙蹲下去捡。
江清明听见响动，转身走回去，蹲在她身边，一边快速地收拾着地上的薯片一边低声和佳禾说：“你先出去吧，这边我来弄。”
他语气有些急，怕再这么耽搁下去，屏幕上真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画面。
佳禾没意会到他的意思，想着薯片是自己弄撒的，而且两个人收拾总归能快一些。下一秒，忽然被江清明抱了起来，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背对着屏幕直接带出了影院。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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