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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猛然一口狗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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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那狗男女进屋了!我们还守吗?”盟殿外,草垛后的某个人陡然出声,“这女人,竟然连被子都带上了!”
“呸!怎么说话的!”旁边大树后传出话来,“和往常一样,不用在意。今晚留二号队值夜。”
“哎,这多事的女人,害我们虚惊一场。不过……”
“还在那儿唠叨什么?不想睡觉啊?!”
“哦哦,来了来了……”不过,那女的好像在相府见过啊。
……
盟殿这边。
“你……你们这是……”醉酒后睡得迷迷糊糊的四皇子半夜被尿憋醒,正打算开门出去走走,就看见二人“难舍难分”地从外面滚了进来。
刚“被分手”的四皇子的脸立马由红转黑,瞬间明白了歌里那句“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的意思,几乎是从齿缝里磨出三个字:“狗,男,女。”
“……!!!”我的完美形象!盟主大人,听我解释啊!
当然等不及尤小茗开口,被武子闫冷冷盯了一眼的四皇子就瞬间想起什么,酒劲儿完全醒了,径直折回内室,一边走一边内流满面。
我这个白痴!对方是二哥啊!嘴那么快干嘛?!
相对的,尤小茗不知道眼前两个男子的内心活动,见心念念的盟主男神头也不回地离开,以为眼前自己的行为惹男神不高兴了。也是,看见一直崇拜自己的小粉丝突然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下属,肯定会不高兴。
以防这误会搞得更深,尤小茗扯着嗓子就是一吼:“盟主大人!等一下!”
“盟主大人”脚猛地一顿,差点摔倒。
别把我拖下水啊!没发现从我撞破你们开始你抱着的那个男人就一直冒冷气吗?!
处事谨慎的武子闫却在听到这一嗓子之后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很快找回状态,对二人小声叮嘱几句便轻手轻脚地踱步到内室。
找回了“盟主”这个角色的四皇子暗自掂了掂量,开始故作沉稳地狂飙演技:“副盟主,这事……你怎么看?”对打架一窍不通的他自然没有那般敏锐的洞察力,又不能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只能这么问。
“如你所料,应该就是那女人派来的人。刚才尤小姐惊动了他们,为今之计,也只有趁现在她们差人去报信,援兵未到人还较少,一股劲儿冲出去,等会帮手来了,凭我们二人外加一个拖油瓶,绝无再突围的肯能。”武子闫也演得有板有眼,内心猛烈地吐槽:所料个屁!当初让你跟着一起学武,非不干,现在好了?大油瓶!
尤小茗一听这话火气蹬地就冒上来了。眼前一个是盟主,一个是副盟主,那拖油瓶就是指她咯?
“武子闫!你别瞧不起人!我是白竹老头子唯一亲传女弟子,硬打硬的功夫我或许比不过你们,但说起医毒暗器轻功阵法,比得过我的可没几人!”
“……”这丫头没事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擅长轻功?可会东南阵?”
尤小茗沉思片刻,语气淡淡:“东南阵是什么?”
四皇子扶额。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白竹引以为傲的独门逃生阵法:东南阵。可让密室里的人凭空消失,随后进入室内寻找的人怎么也找不到不说,一单再次跨经那个入室的门坎,阵法的陷阱便会启动,整个密室以中心开始方圆十米皆是一片狼藉,房内的人即使侥幸没被压死,也会因附着与房内的毒粉毒发身亡。即便又侥幸是百毒不侵之体……这是原本从屋内消失的人有凭空出现,且毫发无损,己方与地方状态巨大的悬殊,结果也很明显了。
然而尤小茗不会。教这阵法时,她正巧参加皇宫的宴会去了。
武子闫微微斟酌,洞察了一会儿外面的局势,道:“来不及了,眼下,我打掩护,小茗带着‘盟主’先施轻功逃出去,安顿好之后去找条墨……就是那个守门的人,找他帮忙,就告诉他计划的事情来了他便会明白,后面的事你便不用管了,只需躲好。”隔了片刻又补充,“最好,别让他们的人看见你们的脸。”
见武子闫一副上位者高高在上做指挥的姿态,尤小茗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又很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接话应道:“自然可以。可为何不趁此直接逃远?”
“咳,其实,那个,”四皇子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其实,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没解决我,他们就不会放手。我决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使盟堂其他人受牵连。若施轻功便会消耗不必要的体力,和幕后者对抗便不占优势。所以,劳烦尤小姐……”
武子闫鄙夷地望了他一眼。四皇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这样说,还能怎样?
“也是啊。但你一个人应付得了这么多……”
“所以希望尤大小姐一直和盟主一起,逃到之前安排你住的那个院子,逃进那个院子,那些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幕后者也只会独自一人进去。届时我和条墨会今早抽身前来,如此,胜算会大很多。”不等尤小茗再说什么,武子闫连忙打断。
不愧是……竟然开始起疑心了,可是,在事情未成熟之前,还是让她少问话的好。凭四弟那脑子,跟尤小茗斗,不得把全部都给抖出来了?刚才那蹩脚的理由,谁会信啊!
将细节稍说明后,三人一起打开大门,“盟主”被尤小茗拉着快速往来时的屋子奔去,武子闫紧随其后一米的距离,见后方尾随的人差不多了之后,从身边最近的一个开始缠打起来。
尤小茗似感应到什么,回头看了眼独立揽下一群人,正被狠狠围攻的武子闫,没来由心头一震,耳边传来“盟主”的催促,才又转身继续往之前住的院子赶去。
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若就这样……就这样……未免太让人不好受了。
……
“尤姑娘找到抹布了!尤姑娘……尤姑娘?”穿着锦衣的四皇子手持一块抹布从侧屋走出来,那模样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欸,怪人,明明让自己去找抹布擦桌子,怎么转个头人就不见了?而且,桌子也不脏啊!
愣了半响,四皇子猛地把手里的抹布重重摔在地上:“好你个‘武子闫’!还整天嫌弃我喂狗粮,你这又是什么情况!”能理解一下一个刚被甩的人感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