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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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出这就话的同时，成绵明显感觉到煤球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大约作为一个只有猫形状，内部全是芯片和电路的机器AI，煤球稍微庆幸了一下。
成绵理解关东渚，毕竟是食品公司的总裁么，从商业角度上肯定也希望所有动物都能拿来吃一吃。毕竟猫作为食肉目的哺乳动物，肌肉中的营养物质和人类所需要的营养物质颇为相近，作为饮食补充，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是关总，请你看着煤球那双无辜的眼睛大声再说一遍，你到底舍不舍得吃啊！
成绵板着脸：“一个物种能不能食用需要经过很多道程序的检测的。特别是动物。”
关东渚原来以为成绵是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做饭的烹饪奇才，没想到他也会有不肯杀了煮的底线。正想继续追问把煤球拿来做菜的可行性，收到了消息的黄豆豆却已经赶来实验室了。
他迅速地擦了擦嘴，激动地举起那个发光的试管，带着成绵一起进了另一间培养室。
而关东渚并非实验室成员，培养室的无菌要求很高，他不能随便进入。成绵在进培养室之前，非常抱歉地对他说道：“关总，不好意思，麻烦您去办公室里等一会儿了。”
科研实验必须争分夺秒，关东渚作为科技公司的老总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只好退回办公室，坐在会客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晃荡着两条长腿。
成绵切了一半的西红柿还孤零零地躺在实验操作台上，汁水丰沛的切面像是勾人的海妖诱惑着关东渚的味蕾，可他不能吃。
他突然觉得成绵是在报复他下午强行留他在公司里待了那么久。
为了忽略胃里一阵阵的空虚，他开始四处张望，好让其他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很快他便看到一株漂亮的植物。
未来不乏做成植物形状的空气净化装置，但那些假植物的叶子和枝干都是高分子合成材料制成的，在质地上和天然植物有着很大的区别。成绵也算是见识过天然植物了，知道那些自然生长出来的组织是个什么质地。
这株植物和其他植物形状的合成净化器摆放在一起，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可一般天然植物都是被重点关照的保护物种，怎么可能和人工合成的装饰物一起随意摆放在桌子上？
科学家们的福利么？
他好奇上前摆弄了一下那株植物，仔细观察，却发现那株植物枝头上有不少新鲜的断痕，好像有人用利器硬生生地把部分组织切除掉了一样。
正当关东渚沉浸在这棵植物的奇特外形上不可自拔，渐渐快要忘了自己饿得不行了的事实的时候，一股鲜香从实验室方向冒了过来，将他胃里的饥饿感又一次勾了出来。
那是他熟悉的醋溜味道，但是酸味中还有更多的其他成分，关东渚敏锐地察觉出与此前醋溜白菜的不同，但是他对食物的阅历还不足以让他分辨出，这一盘醋溜白菜，和之前的醋溜白菜比起来具体多了什么。
他立刻循着味道转过头去，便看见成绵端着一个小盘子，笑着朝他招手。
“关总，吃饭了！”
很多年以后，关东渚回想起此刻的场景，只会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没有智商和尊严的宠物，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拜倒在了成绵的实验服下。
脸上写着“我一点都不饿”的表情，身体却很诚实地朝着那盘醋溜白菜而去。
他尝了一口：“似乎和中午的不太一样，味道更加复杂了。”
成绵：“因为在醋中加了一些化学试剂调和味道，所以让它的层次感更强了。”也更加接近原先在地球上的酿造醋的口味。
关东渚又细细地品尝起来，一盆白菜转眼见了底，随后他才分出精力再去解决另一份西红柿。
而在他享用美食的时间，成绵却还忙碌于帮助黄豆豆进行猫胚胎的分离和处理，关东渚隔着实验室的玻璃墙望着他奔波的身影，若有所思。
很快，他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郭包肉的电话。
“喂关总，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律师函了……什么，不是碧水公司的事情？”郭包肉听见关东渚的声音大吃一惊，“您说是要建立自己的实验大楼么？”
关东渚说：“我们开发新产品的速度太慢了，完全依托于学校这边，开发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他们碧水更新营养液配方的速度。我们需要将整个开发到上市的流程整合起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拥有自己的开发大楼。”
郭包肉：“我们已经有工厂了。”
“工厂只是负责制作，却没有研发创造的功能，你安排人立刻在工厂里装修一个生物实验室出来！”
“可是就算有了工厂，我们也没有全职的研发人员啊。”郭包肉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郭包肉拿着手机无语凝噎，又是一个加班到吐血的不眠之夜。
而对自己的计划极有自信的关东渚，胸有成竹地收了线，眼睛扫了一眼成绵桌子上的奖学金申请表。
还有三天就是奖学金的评选日了。关东渚觉得自己吃饱了以后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成绵跟着黄豆豆跑东忙西，都没注意到关东渚是什么时候离去的。他的桌上只留了两个干干净净的盘子和一张便签：多谢款待。
哟呵，关总还真把他这儿当成下馆子了？
他认命地收拾了桌上的餐盘，便又坐下来继续修改润色奖学金的申请书。毕竟五万星球币不是一笔小数目。
三天后，成绵和段小超合力准备好了准备参选的菜色，装在便当盒里，坐上了去晋江公司的公共飞车。
奖学金的评选包含三个流程，先是申请表的初审，然后是菜色的品尝，最后再由申请者做一个简短的演讲，介绍自己的菜肴，通过组委会的投票选出奖学金获得者。
在参选者发表自己的ppt前，申请表的初审和菜色的品尝都是在双盲的情况下进行的。组委会不知道送上来的食物来自哪个实验室，又是什么物种，制作这些食物的候选人们，也演讲前不允许和评委接触，以免组委会产生先入为主的印象。
而在提交自己的申请表后，到做演讲前的这段时间，参选者们则被组织起来，参观晋江公司的食品工厂。
段小超和成绵与一群来自各个高校申请奖学金的申请者们一道，被晋江公司的大巴拉去了厂区，甫一下车，段小超就注意到了站在车下，一身干净利落职业套装，脚踩十厘米高跟鞋，妆容精致的女人。
郭包柚看见成绵，朝他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意。段小超被那双凌厉的凤眼捎带着扫过，浑身一凛，小声偷偷问身边的成绵：“这是晋江公司的人么？”
成绵：“对，是产品经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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