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为了清扫刚刚的阴霾,楚凌又给徐沅澧放了2015年的抗日胜利70周年阅兵的视频。视频一开头,就是蓝天白云下巍峨的天安门广场,看得人心情澎湃。 那一列列整齐划一的方阵和震天响的正步落地声,宣示着赫赫国威,犯中华者,虽远必征。 步兵方阵后是坦克与飞机方阵。 徐沅澧伸手抚了抚平板的屏幕,听完了方阵介绍,他问楚凌:“这是我们自己……造的?” 楚凌瞬间有种自豪感,像是小孩显摆宝贝似的道:“是的。都是我们自己造的。” “战机也是?” “战机也是。” 楚凌笑道:“在49年那次阅兵可没有那么多坦克和飞机。那次还有马队参加检阅,听说飞机一共只有十几架,为了显数量让检阅过一次的飞机绕一个圈再次接受一次检阅。现在可不用,我们飞机可多呢。谁再来欺负我们,把他打回去没商量。” “真好。” 徐沅澧看着喷吐着五彩烟雾飞过来的各色战机,解说的很多词他都不甚了解。但是,却可以从那解说里听出中国的强大和骄傲。 真好。我们自己的飞机,我们自己的坦克。徐沅澧又珍惜的摸了摸视频屏幕,那些死去的人,可以安心了,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徐沅澧感觉到自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将视频调回去又看了一遍阅兵部分。会有的,这些,他们也会有的。 看到一半,徐沅澧感到肩头一沉,他低头一看,楚凌睡倒在了肩膀上。这孩子累了一天,的确是累了。他靠坐到床头,帮楚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并给他盖上了被子,却没有将的楚凌靠着他的头移开,他可以感觉到楚凌呼出的清浅而温热的气息。 视频很快又再次结束。 徐沅澧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还有一个小时。 楚凌已经睡熟,他将平板上楚凌上的闹钟关掉。 静静的看着那个睡着的人。如果没有这个人,他早就变成长白山上一具枯骨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个人像是触碰到了他爱情的开关,让他所有被理智与冷静掩埋的热爱,突破樊笼破体而出。他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可惜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时代,他的时代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不到这样一个叫做楚凌的人。爱是柄双刃剑,在渴望的同时,却不希望对方收到丝毫的伤害。与自己的幸福相比,他更希望这个人一生幸福。 他牵起楚凌的手,将楚凌的指尖放到唇上轻轻亲吻。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他将手指穿插到那个人的手指指尖,十指紧扣。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楚凌的手纤细而柔软,徐沅澧又将那只手圈在手心之中,感觉到他无意识的微微抓挠。然而,他看到自己的手变得越来越淡,他不知道这只手,他还能握多久。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天堂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尝遭掩蔽)